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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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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上面的尚书顶着吗,自己也不必太担心,张若麒沉寂了段时间之后,也就重新恢复过来。

这次去山东点验兵马的差事落在他的身上,不光是兵部的那些同僚惊讶,就连张若麒自己也是目瞪口呆,这等的优缺,尚书大人为什么便宜自己?

直到离开京师,一直是昏头涨脑的张若麒才略微想通了些,兵部尚书陈新甲和自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己在前线监军,崇祯皇帝和兵部尚书陈新甲的一封封乱指挥的旨意和催促发过来,双方都有不小的责任。

要是自己被治罪,难保不会把兵部尚书陈新甲牵扯进来,甚至会折损崇祯皇帝的脸面,而当今皇帝可是未及弱冠,就诛杀了大明朝有史以来的第一国贼,真正顶天立地的圣君明主,怎么会犯错?怎么可能有错?

想通了这一点,兵部主事张若麒的胆气一下子壮了不少,现在可是连兵部尚书和皇帝都要为我遮掩,那我行事岂不是可以肆无忌惮,什么都不用害怕。

离开京师之后,张若麒的低沉情绪已经是一扫而空,兴高采烈的和自己的亲随整天研究怎么在山东兵马身上抠出些油水来。

陕西总督汪乔年率领的四万陕西兵马出潼关,此时平贼将军左良玉的一支兵马正在襄城一带和李、罗联军苦战,陕督汪乔年把步卒放置在洛阳城中,自率骑兵两万,直扑襄城。意图里应外合,击破李、罗联军的这支部队。

正是正月前后,尽管河南乱局纷纷,但不管是官兵还是李、罗的流民军队,大部队都是在短暂的休整。

河南境内的唯一上规模的战斗,就是这襄城的大战了。

前往山东点验兵马的兵部主事张若麒进入山东境内之后,这襄城之战的消息迅速的传到了京师和天下各地,素来以敢战著称的陕西边兵,和李、罗联军接战,一触击溃,总兵张国顷当场战死。

贺人龙和其他两名总兵率领手下朝着来路溃逃,陕西总督汪乔年只能是率领残兵败将退入襄城,被李、罗联军围攻五天之后,襄城被攻破,陕西总督汪乔年被抓住后杀死。

不知道为什么,全天下对这场失败非常的漠然,好像已经是司空见惯,朝中的言官御史本来要针对陈新甲发动一场弹劾,此时也都是哑然,偶有几名在那里感叹,陕兵也如此不堪,天下还有什么能战的兵马,贼愈发不可制。

还在河南的保定总督杨文岳、督师丁启睿,平贼将军左良玉发疯一样的调集兵马,准备孤注一掷的和李、罗联军决战。

“这山东兵马还有没有规矩,本官乃是兵部派来点验兵马代表,怎么能如此的怠慢!!”

兵部主事张若麒在驿站中气急败坏,这点验士兵人数,发放饷银的差事,等于是掐住地方上军将的脖子,再怎么嚣张跋扈,也要给三分笑脸,讨好迎接。

谁想到到达这济南城外,有守门的士兵询问,本来这主事张若麒意气昂扬,心想老子来你这济南城点验你山东兵马,是要和你家总兵见面的,和你们这些小兵有什么话说。

不过才呵斥两句,这上差的架子还没有摆起来,守城门的士兵已经是拿着刀枪逼过来了。

见到了对方冷森森的利刃,谁还敢多说一个字,乖乖的被安置在城外的驿站居住,按照大明的体制,这倒也符合规矩。

办差事的官员就应该住在官家的驿站之中,只是这个规矩,好多年没有人遵守了,但说也说不出对方按照规矩办事会有什么错误。

进了驿站,张若麒才琢磨过来,这驿站不是崇祯初年就裁撤了吗,貌似进入山东境内之后,才看见驿站的存在,在京师和蓟镇那边,压根就没有。

但这点疑问也就是一闪而过,张若麒咬牙切齿,心中琢磨过了千百个刁难对方的法子,一个粗鄙的武将,居然也敢这么目中无人。

而且这时候,张若麒还想起来临走的时候,兵部尚书陈新甲曾有个嘱托,说的是“要认真仔细的查”。

出京师的时候,张若麒心中打算的明白,要是这山东总兵知道如何做事,给钱给的足实,那含含糊糊也就糊弄过去了。

一看对方这样的表现,心中顿时是把尚书大人的那句话抬了出来,决意是照章严格办理,天下间哪有不吃空额的武将,只要是严查,还怕查不出问题。

刁难这带兵的武将,张若麒自认还是有几下散手的,当日间自己以六品的身份,在一品的洪承畴和各位二品上下的大将跟前,威风八面,让这些人事事只能按照自己传达的命令办理。

山东总兵李孟这么一个没见过市面的武将,兵部主事张若麒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稍微用点手段,就可以让对方焦头烂额。

但张若麒这么发狠,山东城内的官员压根没有人出来接待,一直是让他在城外呆了三天,才有一名济南府的推官出来接待。

按说事不关己,点验军马和这文官没什么关系,对方肯定会客客气气,谁想到这推官满脸冷若寒霜,硬硬的说了几句:

“远道而来,想必是辛苦了,巡抚大人和总兵大人今日尚有要事,明天下午才会召见,你且用心准备。”

这句话说完,那张若麒就炸了,指着那推官的鼻子大骂道:

“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官是兵部陈尚书派来点验你山东兵马的上差,你算是个什么,居然敢这么说话。”

那推官也不含糊,一把打掉这张若麒的手臂,冷声的反驳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是六品,本官也是六品,这是济南,可不是京城,少在那里拿腔拿调……”

说完之后扬长而去,张若麒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居然这样的态度,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终于是明白,这次的差事并不好办。

第二天下午,果然有十名面色冷漠的士兵过来带路,举止做派都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讨好客气完全没有一点的关系。

济南城冷冷清清,看这完全没有什么首府大城的繁华气派,不时间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经过。

总兵衙门那边更是戒备森严,有如是要塞堡垒,兵部主事张若麒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这点验兵马,应该是去巡抚的官署,有巡抚来安排这一切,谁想到这山东居然是直接被领到了总兵衙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不是应该去巡抚颜大人那边……”

领路的那名士兵头目冷然地说道:

“巡抚大人和总兵大人都在大堂上,等下你就能见到了。”

这士兵头目说话的语气同样是硬邦邦的,这士兵头目可是没有什么品级的小官,比张若麒的品级可是差了很远,不过看这士兵头目手按在刀柄上,冷然的目光,张若麒咽了口吐沫,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带着的那几位亲信随从,在总兵衙门的门口就被拦住了,张若麒的一名亲信立刻是火了,在那里大声的叫着“我家大人可是京师出来的,兵部的要员,就是管你们这些丘八的,要是外放,可以直接做济南的知府,你们怎么……”

估计这句话是“怎么敢”,不过下面的话根本没有说出来,被门口的卫兵倒提着刀柄重重的打在了肚子上,整个人好像是虾米一样的蜷在了地上。

张若麒想要回头说几句,几名士兵却拦在面前,为首的一个开口催促道:

“我家大帅和巡抚大人在堂上已经等你多时了,快些动作!!”

看看这些冷冰冰的士兵,张若麒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开口说话,转身默默的跟着带路的士兵向前走去。

来济南点验兵马这个差事,不好干啊。

“昨天开封城和归德府两边的消息一起过来了,左良玉的兵马和丁启睿的兵马都是进开封府了,他们或许察觉了李闯和罗汝才的兵马对于开封府地面有些顾忌,所以就在那里汇集兵马。”

在堂上,山东总兵李孟拿着昨天送来的文书跟颜继祖交谈,胶州营许多事情巡抚颜继祖虽然没有参与,但却比外人了解很多。

而且现在山东李孟系统的许多人办事并不避讳颜继祖,反正是逃不出山东兵马的手心,不怕什么。

山东巡抚颜继祖也很适应眼前的这种情况,听到李孟谈起,他琢磨了下就回答道:

“看邸报,还有本官京师朋友的来信,朝廷正在下旨催促丁启睿和左良玉尽快的进击流贼,湖广的大批追剿的兵马都是被调进河南,怕是流贼张逆那边顾不得了,中都那边怕是有失。”

李孟转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孙传庭,现在的孙传庭一身文士的青衫,脸上带着铁面,却安静的不发一言,在边上听着。

颜继祖当年在京师吏部担任都给事中,和孙传庭倒是有几面之缘,这个场合还是要小心别被对方认出来,所以一直沉默,不过颜继祖的态度,就好像是眼中没“铁面人”存在一样。和李孟打交道,就要讲究不该看的那就看不到。

“流贼势力愈发的膨胀,行事恐怕也是愈发的肆无忌惮,张逆那边,南直隶尚有些能战的兵马,不过这河南,少不得又要走一次了,颜巡抚,到时候还要请你这边走下文书的程序。”

山东所有的事情,李孟一言可决,不过明面上要是行军打仗,还是巡抚统帅,一应的程序印信,还有和朝廷的交涉,都是要颜继祖来办理。当然,李孟这么说,不过是个客气而已,既然这颜继祖识趣,也要给对方面子。

听到李孟要求,颜继祖在座位上欠欠身,示意是领命。

那边早就是答应传见,张若麒心中忐忑的跟着带路的士兵过来,却看见了正堂上的这幅景象。

总兵李孟坐在正中,颜继祖坐在右侧,这座位上已经是总兵位尊,巡抚在下,方才那欠身的动作,分明是下面人领命的态度。

张若麒脑子完全是混乱了,呆呆的看着堂上,也不顾得脚下,被下面的障碍一绊,直接是朝着前面跌去,摔了个结结实实。

灰头土脸走进了总兵衙门的正堂,张若麒倒也不含糊,直接就是准备抱拳为礼,尽管他才是个六品的主事。

尽管按照规矩是要磕头的,可是他代表的是朝廷,是皇上,就算在洪承畴军中的时候那么多一二品的军将都要对他客客气气,平礼相待,这山东的巡抚和总兵又算得了什么。

对这个人的无礼举动,李孟视若未见,只是眯着眼睛看在那里作揖的张若麒,开口缓缓地问道:

“这位张主事,就是去年洪督师率军出关时候的监军,松山大败的罪魁祸首吧!?”

第338章 终有报应,松山破

松山大败的罪魁祸首……

本来还准备拿腔拿调的这兵部主事张若麒,听到这句话之后,好像是被打了当头一棒,立刻就懵了,官场之中上下分明,可也讲究个体面尺度。

官场之上起起落落,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所以说话办事之间都是留三分余地,不把话说绝。

何况这张若麒还是兵部派下来核准兵马数目发饷的,等于是这兵部尚书的代表,张若麒的喜怒,直接和核查的结果,以及发饷的多少相关。所以即便是张若麒是六品,但众人却不能用对待六品官员的态度来对待。

最起码要有几分客气,还要讨好奉承,按照官场常规的确是如此,张若麒虽然在济南城内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进这正堂里来的时候,还在琢磨着如何先刁难对方一下,反正皇帝和尚书都在京师,张若麒拉大旗作虎皮也方便的。

想当初在山海关外,洪承畴那是起居八座、名震天下的重臣,在他面前,一向是桀骜不驯的武将们也都是俯首听命。

但这样的豪杰人物,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被忠君的大义,还有朝廷旨意压的抬不起头来,这法子用在洪承畴头上好用,用在山东巡抚和总兵身上,肯定也是好用。

谁想到一进门就被对方揭开了疮疤,骂人不揭短,对方这可是一点情面不留了,何况关于松山的大败,也没有盖棺定论,张若麒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要承担主要的责任。

张若麒什么京官的风度和盛气凌人都是丢在一旁,瞬时间脸红脖子粗,直起身来,在那里粗着嗓子说道:

“怎么能如此说,张某不过是小小的监军,出关的大军乃是洪承畴统辖,这战败之责全在那洪亨九身上,与张某何干,张某这次奉朝廷的旨意,兵部陈尚书的支派,来这山东清点兵马,发放饷银……下官一来,大人就这般的血口喷人,莫非山东的兵马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这番侃侃而谈,张若麒倒是不含糊,不过到最后好歹是惊醒过来,自己身份你在这里,把这张某换成了下官。

说到这里才发现,一进门因为光线明暗的转换,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说的这句话。

李孟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颜继祖却扭头看了看坐在李孟身后的铁面人,这句话应该就是这铁面人说的,这声音依稀有些印象,不过仓促间却想不起来。

听着张若麒又是扯大旗,又是带威胁的一番话,李孟对边上的颜继祖淡然地说道:

“颜大人,这主事是六品,按照礼节规矩见你我二人应该如何来着?”

那张若麒一进门的那些做派,让巡抚颜继祖极为的反感,在山东颜继祖虽然没有实权,可除了李孟之外,其他人都是对他客客气气,没有丝毫的失礼处,这一个小小的主事有什么猖狂的。

说起来颜继祖在京师的时候做吏部都给事中,也是个七品,但这个七品只要是坐满这个位置,马上就有地方上督抚和六部的侍郎位置等待着,属于京师中一等一的人物,他在京师呆的久了,自然知道张若麒这等人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李孟发问,颜继祖毫不客气地说道:

“礼部对此事有明文定例,这主事应该跪下磕头请安之后方可谈论公事,不然要以失仪论处。”

李孟点点头,冷眼看着面前这张若麒,开口说道:

“果然是个无礼狂悖的小人,让他跪下磕头”

一说完,两名亲兵走了过来,朝着那张若麒的腿弯猛地一踢,这兵部主事措手不及,马上是跪在地上,后面的亲兵手上不停,一名亲兵直接按住张若麒的脑袋碰到了青砖地上。

张若麒在松山之败的时候,腿脚虽然飞快,可还是个文弱书生,那亲兵的力量他如何抵挡的了,直接就是按在地上,碰碰的磕了三个头,好在这堂上的亲兵力量把握的很有分寸,人没有伤到。

不过即便如此,这张若麒额头上还是青紫一片,亲兵松开手站在他身后,勉强抬起头的张若麒终于是感觉到害怕了。

“巡抚大人,李某这边有些话想要问这张主事。”

李孟开口客气了下,颜继祖拱拱手,李孟冷声的开口问道:

“张若麒,洪督师率领十三万兵马出关,那关外本就是凶险之极的地方,本就不太有可能获胜,顶多是守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设置重重的阻碍,松山之败,于你等还有什么好处吗?”

张若麒的脑袋嗡嗡作响,听到李孟问话还想反驳几句,后面的两名亲兵好像是动作了一下,身上的兵器和盔甲相碰作响。

文人的风骨有的是宁死不屈,有的则是给点小的苦头,骨头立刻就软了下来,这张若麒明显就是后者。

开始的嚣张气焰已经是荡然无存,他现在心里害怕的要命,生怕对方直接就在这正堂上结果了他。听到李孟的发问,也不管李孟的问题有多么的触碰忌讳,他也顾不得了,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恭恭敬敬地说道:

“洪督师何等的人物,小的有天下的胆子,又怎么敢去做什么,小人记得,临出关前,兵部陈尚书叮嘱小人,说是洪亨九这次若救援成功,回返之后,这兵部尚书的位置也就得他做了,所以这功劳万万不能让洪督师独吞,一定要抢过一些来,小的这才有胆子说三道四,再者说,自离开蓟镇一路北行,圣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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