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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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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此证何解?”

“适才问诊,此人数日前曾患热病,经治未愈。现在已是春季,积春温不解,邪热入于营血,内热如焚,以至周身斑疹,肌肤滚烫,唇焦齿垢,舌苔燥黄。燥热上冲,神智昏聩,发狂乱走。一切皆因春温痰火所致。”

杜文浩又点了点头,转头望向阎妙手:“憨头说的不错,你说说,我适才用方有何讲究?”

阎妙手也知道杜文浩这时考校自己,不单单是解答二女的问题,更是看是否放心让他们两人打前站。在杜文浩面前他不敢乱摇折扇了,朗声道:“师祖用方,乃承气汤加减,以承气汤去厚朴,易全栝楼,加生石膏、葛根、黄连、连翘、胆南星、石菖蒲。以芦根为引。”

“很好,可知我为何要如此加减吗?”

“这个……,”阎妙手主攻外科,对内科基本的东西是知道的,但如果深入了,则就有些抓瞎了。支支吾吾道:“嗯……,葛根是为了清阳明热邪,黄连、连翘是清心凉膈,南星、菖蒲是豁痰开窍。别的……,徒孙不知。”

杜文浩转头问憨头:“你接着说。”

憨头想了想道:“师祖裁剪厚朴,是嫌它太温燥,用了无异火上浇油。加石膏是为了祛癍疹,降燥火。”

“很不错,别的大夫用石膏,最多三五钱,但为师此番却用生石膏至二两,可知为何?”

“嗯,石膏性寒清热泻火,辛寒解肌透热,甘寒清胃热,除烦渴,乃是清泻肺胃气分实热之要药。《名医别录》云:石膏能除时气头痛身热,三焦大热,皮肤热,肠胃中膈热,解肌发汗。此乃本方君药,故需使用重剂。”

“你们说得都很不错,这样的话,我也放心让你们独挡一面了。”

第174章 问诊断病

第二天早上,五味堂药铺一开门,在门口等候的病人们便涌进了大厅里,却发现以前老早就坐在大厅里的杜文浩不见了,取代的是大厅里挂出的一块牌匾,写着:“告示:为保证急症、重症和疑难杂症能得到杜大夫足够时间的诊疗,保证疗效,从即日起,杜大夫只诊疗急症,以及前堂阎大夫、憨大夫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敬请谅解配合。”

病人们有些失望,低声议论了好一会,但对这个决定几乎一致表示理解和赞同,他们也知道阎妙手和憨头是太医院太医丞号称神医的钱乙钱不收的徒弟,论医术,不输给京城任何一家药铺的坐堂大夫,只不过杜文浩的擅长华佗神技这一点太轰动了,所以大家才挤着争着要找最好的大夫看,其实他们也相信,大多数人的病,这两位也能看也能治好的。

五味堂药铺本来就有前后堂,现在把前堂作为阎妙手和憨头他们的普通诊所,而把后堂作为杜文浩的专家门诊。

大家还是依次排队拿号看病,以前杜文浩诊疗过的病人,前来复诊的话,依然可以直接找杜文浩看病。

所以昨日来的那个疯癫的中年人的妻子,径直来到后堂找杜文浩复诊,说道:“杜大夫,我夫君昨日用了先生开的药方之后,病已大好,我特意来找你复诊开方的。”

“你丈夫呢?”

“在家呢!”

“你怎么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了?”

“没关系的,我趁他睡觉的时候,已经把房门锁上了,他跑不掉的。”

杜文浩苦笑:“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要不把他带来,我怎么复诊呀?复诊也要望闻问切的!”

“这样啊,那我回去带他来。”

这妇人离开五味堂回到家,掏出钥匙打开门,吓了一大跳,丈夫已经不见了!

妇人急了,四处寻找找不到,正惊慌地四处乱叫,忽听得房顶上瓦片翻动的声音,妇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房顶穿了个大洞,急忙出来拿来木梯架上,爬上了楼顶,看见丈夫坐在房顶房梁上,正微笑着望着蓝天,一付很享受的样子。

妇人惊问:“夫君,你咋上房了?”

“这上面春风徐徐,十分清爽,你反锁着门我出不去,只好爬上衣柜把瓦揭了,翻上房顶来,我本来想下楼去,可房子太高了,下不去。便坐在房顶看看风景,享受春风呗。”

本来妇人看见夫君爬上房顶,很是着急,以为这下坏了,丈夫又发病了,现在看见夫君应答自如,并没有发癫的迹象,妇人又惊又喜:“夫君,你快下来,当心摔着。”

他丈夫先把房顶瓦片重新盖好,这才顺着房梁小心地爬到楼梯处,顺着楼梯下到地面。妇人锁好门,带着丈夫来到五味堂。

杜文浩叫他脱了外衣,只见他身上紫黑色的癍疹已经大部消退,变得红润了,舌苔也退去大半,身上的壮热已经大减,燥热基本已退,杜文浩很高兴,将前方药量酌减,另加鲜生地、鲜石斛以凉血增液。

妇人拣药回家给丈夫煎服之后,丈夫又拉了漆黑胶着样大便三次。癫狂之状这才完全消失,神识也清楚了。再找杜文浩复诊,杜文浩开了清理余邪兼扶正的药,最终发癫的男人的热病完全康复。

……

春风徐徐,杨柳依依。

礼部员外郎文大人的女儿文凤,带着两个小丫鬟,在后院荡秋千。丝带飘飘,玩得十分的开心。

荡完秋千,文凤又带着两个丫鬟去爬假山。这假山都是太湖奇石,千奇百怪,待她们三人爬上小山顶,都已经一头毛汗,迎风一吹,觉得格外舒坦。

文凤站在假山顶上,脸上红扑扑的,远望院外重重叠叠的屋顶,轻轻叹了口气。

丫环道:“小姐为何叹息?”

文凤幽幽道:“我就如一只深锁鸟笼的金丝雀,真想飞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丫环道:“这只怕不行,老爷说了,小姐待字闺中,正央媒人说媒哩,一旦说定了,花轿迎娶,洞房花烛,那之后,小姐自然就自由了。”

文凤叹息道:“那时候,只怕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了,算了,回去吧。”

文风带着两个丫鬟下了小山,往寝宫走。

凉风徐徐,让人感到十分的惬意,只是,这种惬意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果然,文风还没有回到家,便感到身上不舒服,额头滚烫。好不容易坚持着回到卧室,便倒在了床上,脸颊潮红,身子滚烫。

两个丫鬟慌不迭跑去找老爷老太太禀报情况,夫妻两一听便紧张了,慌慌张张跑来女儿的闺房查看,只见女儿神志不清,躺在床上喘息不止。二老急忙询问病情,文凤已经两眼发直,气若游丝,不能回答了。

病症如此凶猛,文大人夫妻仅此一女,见女儿危殆,都吓坏了,尤其是文夫人,更是吓得浑身发软,哭着问怎么办。

文大人眼看女儿病危,情急之下,派出数人遍请京城诸名医大夫。

最先来到的是临近的惠仁堂庄大夫。

文凤的父亲吏部员外郎文大人一路陪同,陪着庄大夫来到女儿文凤的深闺。

庄大夫一步三摇进了文凤的闺房。只见一顶不透光的帐帘笼罩下着,把个床第笼罩得严严实实的,甚至看不见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庄大夫很是疑惑,回头望了一眼文大人。

文员外郎道:“床第之上乃是小女,今日后花园回来,忽发疾病,已是人事不知。请大夫尽心诊察。”

庄大夫点头道:“请撩开帐帘,在下方便诊病。”

文员外郎板着脸摇摇头:“今小女待字闺中,男女授受不亲,不便为外人探摸,只能隔帐诊病,故请先生见谅。”

庄大夫一听就傻眼了:“隔帐诊病?——大人,你这话在下不太明白。”

文员外郎道:“请先生明鉴,为保全小女的声誉清白,不得不这样办——先生您不能看小女容颜,甚至不能碰小女的手,有什么情况,只能询问她的感受,别的,一概不能!”

庄大夫一听就傻眼了:“不能看?隔着帐帘听?还不能切脉望舌?只能问诊?文大人,您这条件太苛刻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神医,如果不能四诊合参,只靠问诊一法,绝无诊察清楚病情的可能!”

“话虽如此,但是,文大夫,本官身为礼部员外郎,对小女自幼苛严,自喻当身为楷模,所以,小女就算病死,却也不能违背女德!”

庄大夫简直傻了:“诊病而已,如何能与授受不亲相提并论?再则说了,令嫒从小到大,难道就没有生病过?生了病就没有人替她当面诊察过吗?”

文员外郎淡淡一笑:“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小女十岁之前,本官允许大夫替小女诊察的,她是她赏年幼,无需严守女德。但是,小女十岁之后,纵然病重,本官也不再允许大夫与小女接触诊察病患!”

庄大夫肚子里暗骂一句迂腐!可是,现在面临的情况是,不准他碰病人,也不能看病人,只能问病人,而且要隔着蚊帐问。这不由让庄大夫束手无策,他可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办法诊察过病患。

庄大夫在床边坐下,正要询问,就听门外脚步声急促,一群人进了房间,庄大夫回头一看,差不多还都认识。当先一位,正是太医丞钱不收。跟随而入者,都是京城有名的医者。包括他们惠仁堂的肖大夫都被请来了。

这下子,房间里格外的热闹。

不过,一听文大人说了条件之后,众医都傻眼了,面面相觑,——的确,不望诊,不切脉望舌,单凭听诊,谁又有这个把握能准确判断病情,治好文大人爱女的病呢?

便有医者好言劝告文员外郎,例举凡医者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断病,希望文员外郎能不拘泥女德,以治病为重。

文员外淡淡一笑:“诸位,或许小女病重,或许小女无救,但是,身可白死,其礼不允败坏。简单一句话,京城名医几近于此,若能医治小女病疾,本官愿出纹银百两重谢!若女儿之病无救,本官……只能当做没生过这个女儿……”

此言一出,所有的医者都惊呆了。

钱不收勉强笑道:“文大人愿出百金救治令嫒,爱女如斯,我等尽皆佩服,只是,医者不能望闻切,仅凭问,只怕无人能治令嫒之病也!”

文大夫苦涩一笑,却不再回答,背着手扬长而去。

这家伙,竟然如此拘泥不化!众医者纷纷低声议论,有人提议悄悄掀开帐帘探查,只为救人性命,可是,病榻边上几个侍者腰胯单刀,手按刀柄,虎视眈眈,显然只要有人敢碰床榻帐帘,便一刀剁将下去了。

惠仁堂汤大夫轻咳一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文大人给我等出了这么个难题,咱们只有接招,别无他法了。何不请个代表,尽可能问问病情,看看有无确诊可能。众位以为如何?”

肖大夫道:“此言正是,京城名医尽聚与此,若不能诊治此病,我等还有何面目自喻名医?”

众医纷纷点头。

可是,真要论到谁来问诊,却都缄默不语了。

第175章 一剂而愈

众医都心存顾忌,这种情况下,一众名医都在堂中,问得不管是否妥当,旁人总有话说,若是问得不周全,不仅落人话柄,而且还会给人将来推脱的口实。所以,众医无人应答。

片刻,庄大夫轻咳一声,道:“鄙人举荐太医丞钱大人问诊,在座众医,谁能出其右者?”

虽然有不服气的,但这时候都巴不得人出来扛这烂木头,自然无人反对。众医者纷纷点头。

钱不收也不推辞,团团作了个揖。在床边坐下,问道:“小姐,贵体何恙?”

众医暗自赞叹,这句问话虽然简单,却是深谙问诊精髓,医者问诊,最忌讳的就是有意无意引导病人,比如问“你头痛吗?”“你发烧吗?”“你拉肚子吗?”等等,病人往往不假思索回答“头痛,发烧,拉肚子”。故医者最忌讳的就是如此问诊,往往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钱不收这句话尽管只有区区四个字,却是问诊最准确最能体会精髓的话了。病者无从借鉴引导,只能自察到底有何不妥之处,而病者首先回答的,往往就是最不舒服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主诉”。而主诉正是医者最应该把握的病症,往往就是辨证的关键!

所以,此言一出,所有的大夫都竖起了耳朵。

文小姐呻吟了两声,孱弱的声音道:“好难受……身上烫得很……”

发热?!

所有的大夫都暗自点头。可钱不收再接着问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时候,帐内小姐却只是难过地呻吟,却不说别的话。还是丫环补充说了一个证象,说小姐身上和脸上都很烫,面色潮红。可除了这一点之外,再没有别的可供参考的东西。

群医束手无策。

钱不收只好问旁边的丫鬟:“你们小姐怎么得的病?”

丫环垂泪回答道:“我们和小姐在后花园荡秋千,玩得高兴,小姐说要是爬山。我们便爬上后花园假山上看风景,回来小姐就成这样了。”

这下,更多的信息出现了。但是还是不足以辨证。管家过来催促道:“老爷说了,请各位赶紧下方。”

众医低声议论着。

还是庄大夫率先道:“此乃实火!当用承气汤、天水散!”

肖大夫拈着胡须摇头道:“非也,此乃凉风入腑,阳郁于脾,当用散火汤!”

惠仁堂的汤大夫却也摇头:“不像!莫非是瘟疫?听说阁东府一带前些日子出现疠疫,莫非传到了京城?”

众医众说纷纭,意见不一。

钱不收瞧了瞧,众医之中并无杜文浩,叫来管家询问。管家回答:“钱大人,杜大夫我等去请了,可是店里伙计说了,杜大夫有急症,正在施展华佗神技剖腹疗伤,要等手术完了才能来。”

钱不收点点头,前两天他将韦大人的千金韦小姐送到五味堂请杜文浩医治,后来得知韦小姐死活不肯剖腹疗伤,现在听说杜文浩在动手术,估计是已经说服这位韦小姐动手术了,不由心中一宽。

他们两说着话,文员外郎来了,场中众医本来是低声商议,文员外郎这一来,场中很快便成了互不服气的斗医了,各持己见说了起来,有的性子急的更是开始打赌。毕竟这不仅涉及到一百两白银重金悬赏归属问题,更涉及到斗医的问题,如果这种时候能准确诊察病症,斗败别的医者,转天这消息就会轰动整个京城,这声誉的无形增长可是金钱买不到的。

这些医者大多是民间大夫,少数几个太医院的太医中以钱不收官职最高,声望也最隆。所以,文员外郎当然要以他的意见为准,问到:“钱大人,你以为小女之病如何?”

钱不收摇头道:“文大人,仅凭方才的问诊情况,卑职实在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大人已经明确说了不能掀开帐帘诊察,卑职无能,无法为小姐之病辨证。”

文员外郎大失所望,听这些大夫大声争执,禁不住更是心焦,道:“这可如何是好,钱大人,帮我出出主意啊!”

钱不收拱手道:“大人,小姐壮热不退,有感染风寒之虑,多数医者均认为小姐乃是实火,所以,可按意见最集中的辨证下方,看看疗效再说。”

文员外郎已经没了主意,点点头:“好好!就按钱大人的意见办!”

当下,由力主实火的庄大夫提笔下了方子,煎药送服。

等了一个来时辰,没有丝毫退热的证象,认为风邪所致阳郁于脾者开始起哄,于是又按照他们的观点下方煎药,又过了一个来时辰,还是丝毫效果都没有。

接下来又换了几种方案医治,都没有任何效果。所有医者都不说话了。

文员外郎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一直没有露面的那位擅长华佗神技的杜文浩身上了,连续派人去请,都说还在手术中,无法脱身。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杜文浩终于一脸疲倦来到了文府。

文员外仿佛看到了救星,亲自迎到门外。杜文浩不及寒暄,一眼看见钱不收,便过来询问诊病情况。

钱不收也不及询问杜文浩做手术的情况,先简要地叙述了众医给文小姐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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