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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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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慈微笑道:“杜先生,多谢你救我师徒二人性命,当真是无以回报啊。”
杜文浩笑道:“付掌柜他们不是要给我立功德牌坊嘛,我简直太不敢当了。大师还是劝他们不要这样吧,这也太张扬了。”
静慈道:“应该的,你救了贫尼之命倒也是小事,若单单为此,的确还不值得立功德牌坊,只是,你这神医华佗剖腹疗伤术神技,世间想必无人擅长,而世间有贫尼这等病症的人却大有人在,若是这些病人都能得到先生医治,岂不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所以,贫尼是赞成这个举措的,立这功德牌坊,也是让更多人知道先生神技,贫尼今后到各地讲经说法,也会将先生神技广而告之,让患贫尼这种病的人能获得先生的救治。”
原来他们立牌坊目的主要是为了替自己打广告,好让更多人的来治病,这用意倒也不错。忙拱手道:“那就多谢主持大师了。”
“不必客气!”静慈微笑道,顿了顿,眼望杜文浩,问道:“先生可愿加入我白衣社?”
杜文浩一愣:“……白衣社?”
“是,白衣社是贫尼所创,由我净土宗信众结社而成,大家在一起齐心念佛,辩经析法,相互也有个照应。因为社中之人都身穿白衣,故名白衣社。外面的教众,都是我白衣社的人,付掌柜,还有龚铭龚大夫,也都是我白衣社的首脑。”
“哦。”杜文浩想起庄知县说过,这静慈是白衣社的创始人,有信众过万人,这社团如此势众,若加入这种社团,也就有了个靠山了。
静慈见他沉吟不语,又微笑道:“先生是贫尼救命恩人,所以,先生若入我社,贫尼就代先师收你为徒,算做我师弟,贫尼这一宗,到我‘静’字这一辈,仅贫尼一人而已。先生也不必落发出家,在家即可修行,诸般戒律,只守不杀生即可。”
杜文浩又惊又喜,这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加入白衣社,这静慈代师收徒,自己和她平辈,除了她,就数自己辈分最高,社里其他人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在社里那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地位之崇高,无以复加了。而且也不用吃斋,也不用戒色,只要不杀生就可以了,这等便宜事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杜文浩正要答应,可脑海里不知怎的冒出了今天庄知县说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社团信众过万,这可是支不小的力量,只怕朝廷不会很舒服的,信徒越多,个人影响越大,朝廷只怕就越会警惕,恐怕不会容忍一支人数如此众多的社团力量的存在的,一旦闹起事来,那绝对是有很大危害的,所以会找个理由灭掉,那时候,只怕没有荣耀,反倒惹来事端。
再则说了,自己一个行医之人,治病都忙不及,哪有时间跟他们吃斋念佛。而且,这个什么白衣社,怎么听起来有点像白莲教?好像白莲教就是起源于北宋,后来被朝廷打压成了个反政府的地下组织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能跟他们沾上边。
所以,稳妥一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想到这,杜文浩歉意一笑:“多谢主持美意,只是,杜某不信神佛,所以,就不加入贵社了。”
静慈微微一愣,勉强笑道:“这样啊……”
一旁的付掌柜陪笑道:“这也无妨,杜先生可以先到社里听听主持讲经说法,再看看佛家经典,或许……”
杜文浩打断了他的话:“多谢了,杜某病人很多,实在忙不过来,改天得空,一定拜访。”
静慈也看出了杜文浩不想与他们社有什么瓜葛,淡淡一笑:“无妨,先生是贫尼的救命恩人,贫尼随时恭候先生大驾光临鄙社。”
……
第二天,天上继续飘着鹅毛大雪。飘飘扬扬,整个世界都白了。
天寒地冻的,一些病情比较轻的病人也就懒得出门了,所以一直到下午时分,来的病人都不多。
既然静慈已经康复,从府城赶来祈福的信众,除了三四百人留下来等待护送静慈主持回府城,大部分已经陆续告辞回去了,小镇又恢复了平静。
英子已经生了一炉火放在杜文浩瞧病的桌边,也给站柜的吴聪和傻胖生了一炉火。杜文浩和庞雨琴、雪霏儿坐在炉边,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和飘飘扬扬的大雪,感觉到了片刻的宁静。
庞雨琴道:“先生,今天伤风着凉求医的人不少,我记得下午有一个病人来就诊,也是怕冷发热、无汗,怎么先生辨证为阴虚营卫不和证呢?”
“两人症候不太一样,这个病人除了恶寒发热,无汗之外,还有头晕、咽干,胸部隐痛的症状,另外,汗出热即退,舌象和脉象也不一样,这个病人舌苔白厚、质红,脉细稍数,略显浮象,所以是阴虚发热,营卫不和证。”
“那另一个病人也是发热数月不退,时高时低,和上次您说的那个发热数月的农汉一样,怎么您的辩证又是血虚发热呢?”
“同样是发热,病因不同辨证自然就不相同,血虚发热这个病人,精神萎靡,头晕乏力,牙齿经常出血,食欲减退,动则心慌出汗,舌质淡,苔白,脉细无力,这不是一般伤风受凉表证发烧,而是身体有缺陷,是血虚发热。”
“什么是血虚?”
“血虚就是血液亏虚,不能濡养脏腑经络,主要特征就是脸色淡白,脉细。导致血虚的原因很多,除了大失血或者重病阴血暗耗之外,还有就是血液生化不足,瘀血不去新血不生,简单地说就是身体造血功能出现问题了。”
雪霏儿打了个哈欠,摇头道:“太复杂了,就一个发热,一会伤寒表虚,一会阴虚营卫不和,一会又是血虚发热,搞不懂。”
杜文浩笑了:“能导致发热的症候可不止这三种,还多着呢,将来我跟你们讲了八纲辨证、脏腑辨证、卫气营血辨证等等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雪霏儿听得头都大了,泄气道:“我还以为,看病行医,无非就瞧瞧舌头把把脉,然后开个汤药就行了,原来这么复杂啊。”
“那当然,没个三五年功夫,休想摸到门槛。而想要临诊应付自如,没个十年八年的,就更别指望了。”
“你呢?你学了几年?”
“呵呵,告诉你,我伯父是个老大夫,从我蹒跚学步开始,伯父就抱着我认药材启蒙识字了,我一直跟随他老人家学医,直到我上大学……,嗯,直到我成年,后我又师从多人,从蹒跚学步开始接触医术算起,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年了!”
身后传来一声赞叹:“原来杜大夫乃岐黄世家,难怪医术如此了得!”
三人回头瞧去,只见龚铭捋着白胡须微笑着从后堂走了进来。
杜文浩忙起身拱手:“龚先生,快请坐!”
雪霏儿跑去拿来一根圆凳放在炉火旁边,龚铭谢过坐下。瞧着杜文浩,脸上满是赞叹之色:“杜老弟——呵呵,老朽今年已经七十多了,倚老卖老,叫你一声杜老弟,你要看得起老朽,就叫我一声老哥,这样亲切些。可好?”
杜文浩拱手笑道:“多谢抬爱,老哥!”
“好!爽快!哈哈哈”龚铭捋着白胡须大笑,“刚才杜老弟的话,老哥哥我都听见了,论行医时日,老哥我也是蹒跚学步开始便启蒙学医,算到现在,差不多七十年了,行医时日比老弟你多了三倍有余,可是,岐黄一道,还比不上小老弟你的能耐啊!”
“呵呵,老哥过奖了。”
“不是过奖,是真话,——用了你的药之后,空惠师太刚刚已经苏醒了!”
第105章 雪夜出诊
杜文浩惊喜道:“真的?”
龚铭乐呵呵道:“是啊,刚刚苏醒过来,尽管说话依旧含混不清,但问她话已经能点头摇头了,神智已经基本恢复!真是让人欣慰啊!”
杜文浩和二女都很高兴。
龚铭叹道:“老哥我认识你这几天,不仅见识了你剖腹疗伤术神技,就是辨证论治,老哥七十年的行医,却也不能胜过你啊……”
杜文浩正要客气几句,忽见门口进来两人,正是钱不收和憨头。忙起身相迎。
龚铭笑道:“啊啊,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告诉你个好消息,空惠师太服用了杜老弟的药之后,中风已经大好,刚刚苏醒过来,神智清楚了。”
“是吗?”钱不收很是惊讶,“走,瞧瞧去!”
一众人来到后院空惠的病房。
空惠瞧见他们,含糊不清说了句什么。一旁她的女弟子贴近了听,说道:“师父说,多谢几位大夫救命之恩。”
龚铭和钱不收都笑了,指了指杜文浩:“这位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
这时,静慈主持已经得到消息,在女弟子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打过招呼之后,在空惠床边坐下,见状也是欣喜不已。
杜文浩叮嘱继续用药之后,几人回到了大堂。
杜文浩的药既然管用,那就证明杜文浩所说的中风可源于痰火的论断是正确的,龚铭和钱不收都心悦诚服。
杜文浩瞧了一眼钱不收,道:“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是,师父,老朽是来求助来了。正好龚大夫也在。老朽有个疑难病案,一直拿不准,请两位帮忙参详参详。”
龚铭道:“不必客气,说来听听。”
“老朽有个病患,名叫蒲山,是城外三棵柳村的,家境不好,二十出头,本来是家里壮力,可患虚劳血枯症,病情已成危症,老朽无能,无法救治,想请两位会诊,看看有无办法,唉!他是一家顶梁柱,若要死了,这一家人只怕也活不成。”
杜文浩道:“病患现在在你们堂上吗?我们先去瞧瞧。”
“不在,在城外三棵柳村家里,他身患重病,不方便行走,两位能否屈驾前往会诊?”
龚铭和杜文浩两人互望了一眼,都点点头。龚铭道:“行啊!静慈主持已经康复,空惠师太也已大好,继续服用杜老弟的药即可,左右无事,一起瞧瞧去!”
庞雨琴和雪霏儿自然跟着前往,杜文浩带上出诊箱,众人坐上一辆两头牛拉的大车,摇摇晃晃出了城。
一夜大雪之后,道路变得异常的泥泞湿滑,牛车走得很慢,好在英子已经给牛车上放了一大盆火炉,这种火炉是专用于车上的,铜做的,有镂空雕花的盖子扣着,不怕颠簸,所以车里倒也暖和。
雪越下越大了,雪霏儿撩起车棚旁边的车帘看外面的雪景,嘴里还轻声哼着小曲,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忽然,雪霏儿一声惊叫:“老鼠!好多老鼠!”
众人忙撩起前面的车帘往外一看,果然,雪地里、马路上,好多老鼠四处乱窜。看见他们的马车过来也不害怕。
杜文浩皱眉道:“这大冷天的怎么跑出这么多老鼠来,该不会地震吧?”
“地震?”庞雨琴好奇地问道,“有老鼠就会有地震吗?”
“那倒不一定,听说动物对地震很敏感,地震前很多动物都会有反常反应,当然我这也是瞎猜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冒着鹅毛大雪往前行。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摇摇晃晃来到了三棵柳村蒲家。
一座茅草小屋,院子篱笆也是树枝荆棘编扎而成的,茅屋一侧是鸡圈和茅厕,两只花母鸡在鸡笼里蜷缩着簌簌发抖,食槽里的鸡食已经冻成了冰块了。
钱不收推开柴门走了进去,高声叫道:“有人吗?蒲老汉在家吗!”
“在!是神医啊!”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片刻,茅房破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门口出现一个老者,拄着一根拐杖,一股寒风卷了进去,把那老者吹得身子晃了晃,这才站稳了,瞧见院子里好几个人,微觉诧异,也不多问,弓着腰往里让。
几人进了屋,外间是个厨房,锅里冒着热气,没盖锅盖,能看见里面汤汤水水煮了一锅,有一股中药香味飘出。两个脸上冻得通红的小孩正坐在炕边小板凳上,烤着炉火忙着剥去什么东西上的泥,放在木盆里洗干净,然后切成段往锅里放。
庞雨琴的目光停在了两个孩子的手上,仔细瞧了一眼,他们正剥洗的好像是什么植物的根或者藤,悄声问杜文浩:“小孩手里的是什么啊?”
“葛根!也叫粉葛。是一种草药,可以发汗解表,解肌退热,冬天可以防伤风。没粮食的时候可以当饭吃!”
“用草药当饭?”
“是,总比饿着强啊。”
“啊?这一锅都是葛根啊?”
“不,还有些米糠,菜叶。”
庞雨琴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冰凉的脸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雪霏儿瞧见地上有些积雪,咦了一声,道:“怎么房间里都是雪啊?”抬头一看,这才知道,这屋是土坯砌的,上面架着屋顶,铺着茅草,用木棍夹着,无奈一整天的大雪,房顶茅草承受不住,有的地方已经裂开,所以屋顶的积雪漏了下来。
老汉拄着拐杖把他们让到里间。里间不大,一个漆黑的大立柜,几根简陋的木凳。靠窗是一个砖土磊的大炕,占了屋子的一大半。土炕炉灶里冰凉,没有生火。炕上铺着破旧的洗得发白的棉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斜躺在床头,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两件厚厚的棉衣叠穿着,肩膀和肘部都破了洞开了花了,厚厚地叠盖着三床洗得发白的被子,窗户上糊着厚厚的马粪纸,是为了尽量不让风透进来,但光线也都挡住了,使得房间里很昏暗。
尽管叠穿了两件棉衣,加盖了三床被子,年轻人依旧冷得簌簌发抖,还不停咳嗽。瞧见他们进来,挣扎着要起身,钱不收抢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蒲山,你别动,就躺着!”
这汉子感激地笑了笑,连连咳嗽道:“多谢神医,快请坐……咳咳咳。”
那老汉也眯着眼陪笑道:“是啊神医,几位快请坐!炕上坐,我马上生火!”
说着要出门去拣柴火生火炕,却被庞雨琴和雪霏儿拦下来了,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院子柴火堆没什么柴火,这村边地势空旷,能砍来烧火的早就被人砍去烧火了,要打柴只能进山,这一家人不容易,这汉子冻成这样,还舍不得生火取暖,想必打柴的艰难,如何能浪费人家柴火呢。
老汉到厨房提了一壶热水,用土碗给他们倒了几碗白开水,一边说:“老婆子和儿媳妇上山打柴挖粉葛去了,老汉腿脚不利索,上不得山,在家照顾小的……,请喝水!”
钱不收捋着胡须道:“不用客气的,你也请坐,我们不是来做客,是来瞧病的,这位是府城一丸堂掌柜龚铭龚大夫,这位是咱们县城五味堂二掌柜杜文浩杜大夫,两位都是名医,是老朽特意邀请来一并会诊的。”
老汉点头哈腰打着招呼。
钱不收暗自朝龚铭和杜文浩使了个眼色,故作轻松状,捋了捋胡须道:“两位先诊察,老朽看他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几副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呵呵,还是龚大夫先诊吧。”
龚铭瞧了钱不收一眼,若有所悟,点点头,也不谦让,坐在床沿,问道:“你哪不舒服?”
“头昏……,心慌……,咳咳咳……全身……,发冷发热的……咳咳咳……”
“想喝水吗?”
“好,谢谢……咳咳咳”
“热的还是凉的?”
蒲山犹豫片刻,道:“嗯……凉的吧。”
龚铭正要去倒水,庞雨琴已经抢先出屋,从厨房用瓢舀了一瓢冷水倒在碗里,拿回来递给蒲山。蒲山手指头碰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庞雨琴道:“还是加点热的吧!”拿起刚才蒲老汉倒得热水,加入碗里,成了温热水。
“多谢姑娘……咳咳”龚铭接过,勉强一笑,把碗凑到嘴边,咂了一口含在嘴里,好一会,才慢慢咽下,“不喝了……咳咳咳,谢谢……咳咳咳”
龚铭见他说话艰难,摆摆手:“你不要说,我问你父亲好了。——孩子病情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蒲老汉道:“他这段时间时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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