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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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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脏上的裂口平直,断定是刀伤,惊喜之下以为拿到了杜文浩轻伤重治庸医故杀人罪的关键证据,不及细看,便拉着刘老汉到药铺商量如何擂鼓鸣冤的事情。其间,许四海没有仔细核查这个证据,再说他也不懂法医,如果不是刚才杜文浩说了钝器伤和锐器伤的区别,他也搞不懂,看了也白看。现在听杜文浩这么一解释,也发觉有问题了。

许四海尽管发觉自己弄错了,但事已至此,当然不会就此认输,眼珠一转,强词夺理道:“就算不是用刀切割的,也可能是他用手掰开的呀!”

庄知县瞪了他一眼,望向杜文浩:“被告,你又作何解释?”

杜文浩道:“大老爷,用手是掰不开这样的裂口的!这是高速撞击后才能形成的裂创。要不信,可以找个猪的脾脏来掰了比对一下便知。”

许四海只是强词夺理而已,他不懂法医,也不知道能不能掰成这个样子,所以当然不会答应做这样的测试,脖子一拧,道:“不用手掰,你也可以用木棍捅啊!”

杜文浩没回答,因为他已经瞧见庄知县对许四海擅自发言而面有怒色,直到庄知县示意他说话,他才说道:“大人,如果木棍直接捅在脾脏上,不仅会捅裂,木棍也会捅进脾脏里的,而这块脾脏上压根没有这样的捅伤,仵作可以验证。”

庄知县示意仵作验过后,果然没有。

许四海冷笑两声,脑袋里盘算着该如何狡辩,便又道:“你可以先用棍棒隔着刘捕快肚皮捅,然后再切开腹部取脾脏……”

“啪!”庄知县终于忍耐不住,惊堂木重重一拍:“许四海!本县已经给你两次机会,你依然不把本县警告放在心上,来人,把他叉到堂外月台上去!”

皂隶们齐声答应,呼啦上来六七个皂隶,水火棍叉过许四海腋下腰间裆部,将他生生架在空中,快步送到堂口,抡起来惯在月台青石板上。

叉出来的一路上,许四海的纶巾也掉了,一只鞋也掉了,被那六七根水火棍架得肋骨腿骨嘎嘎响差点折了,往青石板上这一抡一惯,摔得浑身骨头都差点散了架。痛得躺在月台上哎哟惨叫不已。惹得台下围观者一阵哄笑。傻胖笑得最欢,还一个劲拍手叫好。

庄知县冷哼一声,转头对杜文浩道:“被告,你接着说。”

“大人,我给刘捕快剖腹疗伤之时,有不少人在外面院子里围观,目睹整个过程,如何能象许四海所说那样,用棍杵了再剖腹呢?许四海分明是词穷狡辩,血口喷人!”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刘老汉脑袋里翻江倒海一般翻腾。刘老汉开始一直不同意状告杜文浩,但禁不住许四海苦口婆心,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便同意和他们一起状告杜文浩了。说好了便上了衙门。现在证明脾脏上根本不是刀伤,刘老汉和吴氏也都傻眼了,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杜文浩实实在在是在救人,不是仇人而是恩人,两人上堂状告恩人,恩将仇报,还有了脸面见人?

想到这里,吴氏无力地软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不仅是伤口,还是羞愧。而刘老汉浑身冰凉,额头冷汗盈盈,感到心口一阵阵的揪痛。

当时刘老汉被许四海拉到仁义堂之后,许四海跟他背了一大通关于脾脏的医书,无非说的是脾脏的至关重要,没了脾脏人必死无疑,许四海是大夫,而且是老大夫,刘老汉自然信他的话,相信儿子虽然现在活着,转眼便会死去,所以杜文浩并不是救了儿子,而是拿重伤不治的儿子试手脚,弄错了就划刀子掩饰,这杜文浩不是救命恩人,而是拿着将死的儿子乱整的庸医。一怒之下,便答应跟许四海一起擂鼓鸣冤告状了。

现在听说儿子脾脏的确是被打烂的,而不是杜大夫为了掩饰无能而用刀割的,刘老汉心里发颤,他儿子伤重他是知道的,大夫们都治不了他也知道,当时都准备后事了,但是,他之所以要告杜文浩,全是因为许四海所说的人没了脾脏就会死,他就想,既然儿子要死了,杜文浩为什么还要切下他儿子的脾脏?并在上面割上几刀?这是让他不能接受的。那儿子现在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

此刻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他回过头来,瞧了一眼大堂外,只见许四海正狼狈地挣扎着爬起来,衣冠不整好不狼狈,刘老汉张皇问道:“许大夫,你不是说人没了脾脏就会死吗?就算是他没作假,就算是我儿子按命该死,他也不能切了我儿的脾脏啊……”

庄知县惊堂木一怕,喝道:“好个老头,未经本县许可胡乱说话,且念你一把胡子份上绕你这一次,若要再犯,定责不饶!”

“是是!草民不敢了。”

庄知县对这个问题也敢兴趣,望向杜文浩:“人切了脾脏,必然死亡吗?”

杜文浩拱手道:“脾脏的确是助胃气消磨水谷之用,人无脾脏,胃中水谷的确消磨不畅,却也不会就此死去,只不过会经常生病而已,但是,刘捕快当时脾脏已经破碎,流血不止,如果不摘除,昨日便已经死亡,经常生病但能活下来,与当场即死,孰轻孰重,请大人明察!”

庄知县捋捋胡须:“嗯……,有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若刘捕快当时真是命在顷刻,你就算切他脾脏,如果用意乃是救命,就算失败也不算庸医杀人。只不过——刘捕快当时是否的确命在顷刻,你们双方说法不一啊,现如今,原告有人证证明当时刘捕快乃是轻伤,说你轻伤重治,你又作何解释?”

杜文浩脑袋嗡的一声,心想又回到这最关键的问题上来了,把心一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拱手道:“刘捕快伤势危殆,命在顷刻,当时神医钱不收曾经亲自诊察确认的,还有城里不少大夫也诊察过,大人可传唤钱不收以及其他大夫到堂查问。钱神医的夫人先前所言,纯属假话……”

钱不收的老婆赵氏一直跪在旁边,听了这话抬起身来,尖着嗓子道:“你才说的假话!你这挨千刀的庸医,你放什么屁啊?我家老爷什么时候给刘捕快诊察过?你这死不要脸的臭汉!我们老爷昨天根本就没见过刘捕快的面……”

这次没等庄知县发火,大堂外已经传来一声怒喝:“贱人!谁叫你在此血口喷人?!”

随即脚步声响,大踏步走进一人,正是怒火熊熊的神医钱不收。

第73章 柳暗花明

原来林青黛在堂外听出争议的焦点是刘捕快当时的伤势究竟是否已经沉重到不治,许四海找到了人证,尽管当时不少捕快在场,这些人就算出堂作证,也只能是人证对人证,因为双方都有人证,结果最多是个平手,必须要找一个有说服力的证据,而这个证据最有力的,就是神医钱不收的证言!

关键的问题是,钱不收肯不肯帮杜文浩?

在林青黛的记忆中,从认识杜文浩开始,他就跟神医钱不收两人顶牛斗医,而神医几次落败,还因为斗医打赌输给了杜文浩,被迫拜他为师。这对一个被人誉为神医的老大夫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如果钱不收对此记恨在心,只怕也没几个人说他不应该。就算钱不收不记恨,不找杜文浩的麻烦,也恐怕不会愿意主动帮助杜文浩作证。

不过,林青黛有一种感觉,从开始钱不收对杜文浩的轻视,到后来开始重视杜文浩的见解,到昨晚两人一起商量如何救治刘捕快,双方的矛盾有逐渐缓和的迹象。而且,钱不收尽管孤傲,但为人正直,待人和善,或许会愿意帮这个忙。

所以,林青黛悄悄告诉了庞雨琴,让她去找钱不收,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求他到堂帮忙作证。济世堂距离衙门不太远,庞雨琴一路飞奔来到济世堂找到钱不收,下跪恳求,把钱不收的夫人上堂指正杜文浩的事情说了,求他救救杜文浩。

钱不收听罢脸色铁青,带着两个徒弟跟着庞雨琴急匆匆来到了衙门。正好赶上他老婆赵氏在堂上谩骂杜文浩,作证证明他昨天没有诊察过刘捕快的伤。钱不收勃然大怒,高声喝骂,抢步上了大堂。

钱不收的老婆赵氏一直在嘚啵嘚啵说得起劲,没听清刚才钱不收那句怒骂,她原先只知道钱不收与杜文浩一直有矛盾,而且在家中也多次听丈夫忿忿不平地提到过。所以她才到处乱说杜文浩和五味堂的坏话,才帮着许四海到大堂状告杜文浩。

虽然没听清,但声音听到了是丈夫的,赵氏转身一瞧,果真是丈夫来了,还以为是来帮忙作证的。喜笑颜开道:“老爷,您来得正好。这挨千刀的庸医杜文浩……”

啪!

钱不收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赵氏的脸上,打得她啊的一声侧扑在地上,爬起来没等说话,迎面又是一记窝心脚过来,将她踢到。

钱不收怒喝:“你这婆娘,谁叫你上堂来指证的?为夫昨日明明替刘捕快诊察过,那么多捕快在场都看见了,你偏偏说为夫没有诊察,你竟然敢在大堂上红口白牙说瞎话,欺骗知县大人,陷为夫于不义,你这不守妇道的泼妇!为夫……,老子立马休了你!拿笔来!”

钱不收气得昏了头,也不拽文了,直接自称“老子”,不顾这是大堂,怒气冲冲走向那负责记录的书吏,就要夺笔写休书。那书吏吓得赶紧拿着毛笔站起身退得远远的。

“老爷……!”赵氏嘴角流血,哭着扑过去抱住钱不收的脚,“老爷,贱妾错了!求老爷不要啊!”

庄知县急忙起身道:“神医请息怒!——这是大堂!”

钱不收被赵氏抱着脚,书吏又不肯给笔,知县大人这一说,他头脑才稍稍冷静,想踢开赵氏向知县致歉,却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氏紧紧抱着脚不撒手,钱不收只好任由她,对庄知县拱手道:“对不起,大人,老朽失态了。老朽是上堂来作证的,未招自来,还请恕罪!”

庄知县年老多病,经常找钱不收瞧病,当然不会跟钱不收计较这一点,他这把老骨头还指望今后钱不收继续帮忙调理呢,微笑摆手说:“不妨,本县正要差人传你到堂问话,你就来了,真是巧了。”随即扭头对一旁皂隶瞪眼喝道:“还不快给神医抬把椅子来!啥看着干什么?”

两个皂隶急忙跑到后堂,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一旁。

钱不收却没有坐,对庄知县拱手道:“大人有话请问,老朽定当据实禀告。”

“嗯,神医昨日是否替刘捕快诊察过伤势?”

钱不收朗声道:“没错!老朽替刘捕快诊察过!昨日老朽带着两个劣徒在五味堂与杜大夫……,也就是我师父杜文浩杜先生,在堂上谈论医案,刘捕快被龙捕头等人抬到五味堂找老朽疗伤,老朽亲自诊察,发现刘捕快已伤及内脏,老朽当时说了,此属伤重不治,让他们抬回去准备后事。想不到我师父天纵神技,竟然擅长上古神医华佗的剖腹疗伤术,开刀剖腹,摘除了刘捕快体内受损脏器,使刘捕快转危为安,今日上午时,已经神智清醒并可以说话了!”

嗡……

堂外顿时如炸了营一般,乱哄哄都在议论,想不到与杜文浩有矛盾的神医钱不收,不仅出面替杜文浩作证,证明杜文浩所说完全属实,证实刘捕快当时的确伤重不治,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衙门大堂上,还尊称杜文浩为师父!尽管早就听说钱不收迫于打赌输了,拜了五味堂年轻的坐堂大夫杜文浩为师,现在才得到本主的亲口证实,这本身就足够令人震惊的,现在,钱不收又当堂证明,杜文浩竟然真的擅长上古神医华佗的剖腹疗伤术,而且伤者已经清醒能说话了!更让人震惊。神医钱不收说的话,那自然是真的,众人议论纷纷,瞧向杜文浩的目光差不多都变成了同情和敬畏,而望向月台上狼狈不堪的许四海,则冷眼讥笑,甚至悄悄吐唾沫。

“果真如此么?”庄知县十分的惊讶,侧过脸捋着胡须上下好生打量了一下杜文浩,问大堂外站着的许四海道:“原告,你还有何话说?”

许四海脑袋嗡嗡直响,他怎么也想不到神医钱不收会突然出现,而且当堂作证替杜文浩说话,与自己原先预料完全相反,计划全盘落空,瞧着台下望过来都是鄙夷的目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庄知县问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继续强词夺理,冷笑道:“刘捕快脾脏都割了还能活?切!简直笑话!——你钱不收虽然号称神医,也有走眼的时候!”

哗……!

这下惹了众怒,本来台下围观者都已经很鄙视他颠倒黑白诬告良医,现在听他居然当堂怀疑神医的医术,这些人对神医的感觉那简直就是顶礼膜拜信徒对圣主的虔诚,哪容得人当众羞辱,顿时鼓噪起来,不少人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玩意!敢如此轻辱神医!”

“他这是狗急跳墙!”

“还仁义堂哩?我瞧改叫‘人屁堂’最好,满嘴乱放屁!”

“哈哈哈”

……

钱不收捋着胡须斜了许四海一眼,淡淡笑道:“既然许大夫不信老朽医术,那就请知县大人差人去把刘捕快抬到大堂来,让许大夫自己当堂诊察,看看刘捕快是否是将死之人好了!”

这变故太突然,让本来准备和稀泥的庄知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望向侯师爷。

侯师爷上前两步,凑到庄知县耳边,折扇一张,挡住二人大半个脸,低声道:“既然刘捕快已经清醒能说话,派人去抬刘捕快小心抬来,当堂诊察。如果水落石出,就据实下判,适当兼顾主簿脸面即可!”

“嗯……,好!”庄知县扔出令牌,“来人,去五味堂将刘捕快好生抬来大堂,当堂诊察清楚!”

几个皂隶领了令牌去了。堂外的林青黛见状,叫雪霏儿跟着去,并交代了她一些话。

第74章 胸襟

许四海也发现刚才自己说话太冒失,犯了众怒,想找补回来,神情尴尬地拱手对钱不收道:“钱大夫,你是神医,四里八乡谁不知道,这杜文浩设圈套钓你上钩,逼你拜师,庞大人的妾室分明是你给治好的,他非要说……”

“许大夫错了,杜大夫没有设圈套逼老朽拜师,那是老朽自己太过狂妄了作茧自缚。至于庞县尉的妾室患了绝症,老朽无能,无法治愈,的确是他独自一人凭真本事治好的。对此,老朽深感拜服!”

堂下众人又嗡嗡议论,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算神医也不能包治百病,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但敢于当着众人的面自认医术不足的,只怕一百个大夫里也没有一,更不要说是已经誉为神医的人了,众人因此对钱不收反倒更增加了信任和崇敬。

许四海也想不到钱不收身为神医,竟然还有如此容人的胸襟,张皇道:“神医,你是长辈!胡子一大把的人,他目无尊长,不把你堂堂神医放在眼里,到处跟人说你是他徒弟,你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钱不收淡淡一笑:“许大夫,你不用说这些,老朽既然已经拜他为师,师父怎么说徒弟都没问题。”

许四海一愣,勉强笑了笑:“钱神医好大的气度!你可以不在乎你个人的声誉,但总得在乎你们济世堂的发展吧?他们五味堂靠吹牛说大话草菅人命招揽生意,十分令人不齿,神医要是坐视不理,任其发展,将来你们济世堂日子也不一定好过的吧?”

他这话再明白不过,意思是真要让杜文浩施展剖腹疗伤术发展了五味堂,大家药铺生意都会受损,言下之意,让钱不收和他一起整垮杜文浩和五味堂。钱不收如何听不出来,冷冷一笑,背着双手道:“我济世堂有今天,不是靠打压别的药铺发展起来的,也不需要靠这些手段!行了,许大夫,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钱不收当众讥讽他玩阴谋,这让许四海脸有些挂不住,只不过,钱不收在城里威信太高,连县太老爷都给他三分面子,而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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