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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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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又出来了,她手里多了一个小纸包,放进怀里,小跑着回到侧门,进去后把门拉上了。
腊梅匆匆回到寝宫,进了自己的小屋,把房门掩好。从床下取出一个砂锅。从怀里取出那密封的小纸包,小心翼翼撕开,却原来是一包草药。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写着炮制方法。
腊梅看完,将纸条烧了,把药倒进砂锅,加上凉水,开始煎药。
过了一会,药煎好了,把砂锅取下来放在一旁,这才轻舒一口气,脱了衣服吹灯上床睡觉。
她没发现,从她出去取药到煎药,一直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
第二天一早,在陈婆的监督下,付鹤给武婕妤娘娘开的药煎好了,陈婆亲自端着来到了武婕妤的卧室。
腊梅搀扶着武婕妤坐了起来,拿了个靠背给她斜靠在床头,从陈婆手中接过药碗,试了试汤药,温热正好。
就在这时,就听身后咣当一声响,陈婆急转身瞧去,桌上的茶壶已经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桌旁的叶公公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没注意,把茶壶碰倒了……”
陈婆一声冷笑,肥硕的身子突然一动,刷的一声便到了婕妤娘娘的床前,一抖手砰的一声,牢牢抓住了床边腊梅的手腕。——腊梅的两手,分别端着两个药碗,都盛满了汤药!
陈婆哈哈大笑:“小鬼头,敢在老身面前捣鬼?我说娘娘怎么会突然发狂呢,原来是你偷换了娘娘的汤药!找死!”夹手夺过两碗药,抬腿一脚,将腊梅提了个跟斗。
武婕妤怒道:“你干什么?”
陈婆道:“娘娘,这小娘皮搞鬼,想偷换付大人给娘娘开的药!娘娘先前发狂,想必就是这小娘皮搞的!老身得将她擒下查问清楚!”
陈婆一挥手,她的几个随从宫女立即一拥而上,抽出早已经备好的绳索,将腊梅捆了个结实。陈婆转身盯着叶公公,手一挥,几个随从太监宫女又扑过去,把叶公公按倒,也五花大绑给捆了起来。
陈婆将腊梅手里夺过的另一碗汤药在鼻子下闻了闻,脸色微微一变,将那碗汤药放下,端起先前那一碗,送到武婕妤娘娘面前:“娘娘,先喝药吧!”
武婕妤颤抖着手接过了那碗药,瞧着陈婆,慢慢凑到嘴边。
陈婆微笑道:“娘娘,赶紧喝吧,这药能帮你早点康复!”
武婕妤突然直起了腰,将手里一碗浓黑的汤药,劈头盖脸朝陈婆砸了过去!
陈婆一闪身,那汤碗砸了个空,摔在地上,当啷碎成无数碎片!
武婕妤嘶声道:“卑鄙!你们用药想谋害我,无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陈婆陪笑道:“娘娘,您弄错了,老身我送来的药是太医院付大人给开的,你之所以犯病,就是腊梅和叶公公这两坏东西在后面搞鬼!这后面一定有策划指挥的人,娘娘您放心,交给老身来处理,老身会让他们如实供述出幕后真凶来的。”
武婕妤又气又急,指着陈婆,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床上。
陈婆对金菊道:“快去,重新倒一碗汤药来,给娘娘服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不要这样,娘娘昏过去了,硬灌会呛着的!等娘娘醒了,明白了原委,自然会喝药的。”
陈婆和金菊一回头,发现正是太医院院判付鹤,捋着花白胡须站在门口。两人赶紧答应了退到一边。
陈婆道:“杜大人,叶公公和腊梅这两人偷梁换柱,把娘娘的药给换了,难怪娘娘老是治不好。该怎么办?”
付鹤淡淡一笑:“婆婆,老朽只是太医院院判,这种事如何能做主?不过,以老朽之见,婆婆是陈美人娘娘派来保护武婕妤娘娘的,现在有人要害婕妤娘娘,你自然是要查问个清楚的了,要不然,陈娘娘那要是问起来,你如何交代呢?”
陈婆得意地发出一阵猫头鹰似的笑声,连连点头。
付鹤又道:“老朽虽然没有权力审讯他们,不过他们如何要偷换老朽的药,这老朽也得问个明白,所以,婆婆讯问他们之时,老朽想旁听一下,不置可否?”
“那是自然!”陈婆点头哈腰道,随即挥手下令将叶公公和腊梅捆绑起来押到院子中央。
陈婆的随从搬来两把椅子,给付鹤和陈婆坐。陈婆一张肥脸拉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叶公公:“你这老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给娘娘用药,我是说怎么娘娘的病时好时坏,原来是你暗中作梗,谅你这老家伙也没这胆子,到底是谁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叶公公淡然一笑:“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陈婆冷笑,走到叶公公身边,在叶公公身边绕了一圈之后突然狠狠一拳砸在他的后腰上,痛得叶公公一声惨叫,差点背过气去。
陈婆道:“说吧,你们给娘娘换的药是谁给的?若是不招,老婆子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一脸阴笑地看着瘦骨嶙峋的叶公公,仿佛已经看见了这个老奴才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一般。
叶公公却是镇定,知道今天逃不过这一劫,到不如让这个狠婆子和那付鹤这心如蛇蝎的伪君子痛痛快快将自己处死:“姓付的,你们故意辨证错误,胡乱用药,就想害死我们娘娘,告诉你,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老天爷是长眼睛的!”
付鹤淡淡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指使你们换药的人,就是太医院院判杜文浩!没错吧?”
叶公公和腊梅都是浑身一震,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是!”
“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
付鹤手一挥,一个宫女狞笑着走了过来,瞧着叶公公和金菊,躬身对付鹤道:“付大人,就是那姓杜的指使他们换药的,奴婢可以作证!”
叶公公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奴才,前几日,娘娘还给我说,给你制备一些嫁妆,等到了明年春天,给皇后说说,就让你出宫嫁人了,哼,谁想你竟然是一个背叛主子的小人,呸!”
脸上被叶公公啐了一口唾沫,金菊狠狠地看了叶公公一眼,冷笑道:“谁稀罕!你们还是如实把姓杜的如何指使你们换药的事情交代了,或许陈美人娘娘一开恩,就饶了你们两的狗命。”
叶公公和金菊都往金菊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付鹤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要再废话了,金菊把你看见的当着这个老不死的,给我一一说来,看他还抵赖。只要这证词送到陈美人娘娘那里,娘娘自会做主。梦想谋害武婕妤娘娘的人,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金菊擦去脸上的唾沫,答道:“前几天这姓叶的老家伙把那姓杜的请来给娘娘看病,起先姓杜的不肯,后来叶公公再请,他就来了,他一来,娘娘的病就好了。”
叶公公听罢,不禁大笑,付鹤沉下脸来,不高兴地说道:“你笑什么?”
“这就是金菊看见的吗?我承认杜大人是来过,付大人也看见了,他并不是来给娘娘看病的,金菊你看见杜大人开方了?看见他指使我们换药了吗?”
“这……”金菊顿时语塞。
付鹤见状,低声说道:“蠢货。”
金菊见付鹤生气了,惶恐道:“虽说奴婢并未看见姓杜的指使,但我看见了腊梅从假山后面取出一包药,回屋里熬好了放在娘娘房间的床头,用帐帘挡住,然后叶公公故意引开陈婆婆我们的注意力,好让腊梅把汤药换了。婕妤娘娘这几天病情好转,肯定就是换了这药的缘故……”
啪!
付鹤站起身一耳光抽了过去,把金菊打得原地打了个转。
叶公公听金菊说漏了嘴,不禁哈哈大笑:“没错,说的一点都没错!付鹤,你故意乱开方,所以娘娘喝了你的药越喝病越重,我们偷偷把药换了之后,娘娘的病却越喝越好了!哈哈哈,这不是证明付鹤你这小人在里面捣鬼吗?该被审讯的人应该是你!”
付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手一挥,指着身边两个小太监,大声说道:“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相信撬不开这个老奴才的嘴巴!一定要他供述出姓杜的是如何策划指挥谋害武婕妤的!打!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两个宫女冲了上来,两条浸泡了盐水的鞭子已经狠狠地落在了叶公公的身上。
叶公公反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牙齿发出咯吱的声音,简直要咬碎了,却硬挺着不发出一声呻吟。
数十鞭之后,老人终于昏死了过去。
两个小太监放下鞭子,一个上前探探鼻息,忙走到闭目养神的付鹤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付大人,叶公公他……,好想昏死过去了,气息很弱,只怕经受不起了。”
付鹤睁开一只眼睛,斜着瞧了那太监一眼。太监吓了他一跳,急忙退后。付鹤这才扭过头,上下打量昏死过去的叶公公,见他衣服已经被鞭子打的到处都是裂缝,鲜血将衣服已经给染红了。冷冷一笑,道:“去端盆凉水来,里面加把盐,把他给我泼醒了,装死?没门儿!!”
小太监领命,很快端来一盆加了盐的冷水,泼到了叶公公身上,叶公公被痛醒了过来,还是半句呻吟都不出,低着头呼呼喘着粗气。
陈婆道:“大人,要不,先审腊梅这小浪蹄子,我有办法让她招供出那姓杜的指使她换药谋害武婕妤的事情来!”
“那好,你就试试吧。”
陈婆走到一旁的一棵弯弯曲曲的古松前,抬手抓住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树枝,使劲往下一板,硬生生将那树枝掰断了。随即啪啪几下,将树桠都掰掉,将那树枝在空中一抡,呜呜作响,然后在手心里拍了拍,慢慢走到腊梅面前,用那树枝从下往上抵在腊梅的下体,阴森森冷笑道:“小浪蹄子,你还是个没开苞的雏,对吧?”
腊梅仿佛已经知道了这阴损的老太婆想做什么,狠狠一口啐去:“狗贼!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放心,老身会让你死的,不过,死之前,你得受很多苦!说罢,你是选择举报姓杜的如何指使你们换药谋害武婕妤?还是把你的贞操给这根粗壮的烂松枝?我猜你会选后一个,你这浪蹄子想享受这树枝入体的快乐?对吧?咯咯咯咯”
腊梅发疯一般扭动着身体,想躲开那树枝,嘶声叫道:“你这老妖婆!去死吧!杜先生是好人,她才是真正为娘娘着想的人,你们想要我帮着一起陷害他,做梦!呸!”
“好!我看你能嘴硬多久!”陈婆狠狠一脚将腊梅踢翻在地,踩住了,一手提着粗树枝,另一手撩起腊梅的长裙,去扯她的裤子!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陈婆、付鹤等人纷纷掉头望去,只见一人从大门方向疾奔而来。
第254章 涤荡尘埃
这人跑到近前,众人一看,却正是太医院院判杜文浩!
杜文浩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冲到近前,指着陈婆怒喝:“你这死婆子,住手!”
陈婆吃过杜文浩软猬甲的亏,立即倒退了好几步。
杜文浩抢步上前挡在了叶公公和腊梅面前,转头问腊梅道:“武婕妤娘娘呢?”
腊梅见杜文浩只身赶来,又喜又忧:“娘娘在屋里,已经被他们气得昏死过去了。——杜大人你快走!他们要陷害你!”
付鹤瞧见杜文浩赶到,微微有些诧异,慢慢起身,淡淡笑道:“杜大人来了?我们正在调查一件事,鄙人开给武婕妤娘娘服用的药,被他们两个奴才偷换了,鄙人很怀疑背后有人指使,企图借此谋害婕妤娘娘,刚才正在查问……”
“不用查问了!”杜文浩朗声道:“是我指使的!”
付鹤一愕,想不到杜文浩这么干脆就承认了,倒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陈婆乐道:“哈哈,真是不打自招!付大人,应当把他拿下,送陈美人娘娘治罪!”
杜文浩冷笑,对陈婆道:“有两件事你没搞明:第一、我为什么要他们两换药,其中原因是什么?第二、后宫管事的,是太皇太后,只有她老人家才有权对祸乱后宫之人治罪!”
陈婆张口结舌,望向付鹤。
付鹤也冷冷道:“那咱们就到太皇太后那里说说理,看看杜大人私底下指挥仆从更换婕妤娘娘的药,到底对还是不对!”
“嘿嘿,不用去。”
付鹤有些得意,笑道:“为什么?难道杜大人有什么心虚之事?”
“到底谁有心虚之事,自己心里最清楚!”杜文浩转头望向门口,顿时面露喜色,“我说不用去找太皇太后,是因为太皇太后已经来了!”
付鹤一惊,转头望去,果然,远处来了一群人,正中銮驾,正是太皇太后。
众人都纷纷跪地接驾,付鹤也撩衣袍跪倒,心里却想着这个老太婆怎么来了?
趁着太皇太后过来这么功夫,杜文浩赶紧给叶公公和腊梅松绑,叶公公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杜文浩让腊梅端清水帮他清洗伤口上的盐。然后跑进屋里探视武婕妤,见武婕妤已经昏迷不醒,急忙取金针度穴,将她救醒了过来。
武婕妤一见杜文浩,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伸手又要来抱杜文浩。
杜文浩当然不敢,现在外面这么多人,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抱着皇上的女人,那自己直接抹脖子算了。杜文浩对自己这颗向上人头还是很看重的,所以急忙退开,躬身道:“娘娘,太皇太后来了,就在外面,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太皇太后说。”
武婕妤身子一震,嘶声道:“快!快扶我去见太皇太后!”
几个伺候的宫女急忙过来,将她搀扶起来,披上披风裹紧了,搀扶着她出门。
太皇太后端坐在銮驾上,转头瞧向武婕妤:“你感觉怎么样?”
武婕妤咕咚一声跪倒:“这付鹤他们假借给我治病,真心要害死我!求太皇太后做主啊!呜呜呜……”
付鹤急声道:“娘娘弄错了,我没有啊……”
“闭嘴!”太皇太后厉声道,先让武婕妤起来坐下,然后扫了一眼躺着的昏迷的叶公公,沉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鹤磕头答道:“这两个奴才竟然暗中给武婕妤换药,想要将武婕妤置于死地,微臣正在拷问。而且……”付鹤偷眼看了看杜文浩,又磕头道:“刚才付大人说是他让这两个奴才换的药,卑职不相信杜大人会这么干,肯定是杜大人不明真相,看他们可怜,想替他们两脱罪,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请太皇太后明鉴!”
太皇太后冷笑:“你倒挺会说话的嘛。来人啦,将这个狗头绑起来!”
付鹤还以为太皇太后下令绑杜文浩,心里不禁暗自得意,正要大声呼喊太皇太后英明,突然见两个侍卫却是走向自己,一抖绳子就绑在了自己身上。
付鹤惊恐万状,嘶声喊道:“太皇太后!是叶公公他们两个奴才有心害主,和微臣无关啊,微臣一心想要将武婕妤的病医治好,谁知这两个奴才暗中作梗,偷换汤药,才使娘娘的病情加重,太皇太后圣明,为何要将微臣捆绑起来?”
太皇太后冷笑:“你一心想医治武婕妤?”
付鹤连连点头,道:“微臣耿耿衷心,日月可鉴!”
太皇太后瞧了一眼杜文浩:“杜大人,你来说说,这付大人到底是忠心还是贼心!”
杜文浩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扔在付鹤面前:“付大人瞧瞧,这些是什么?”
付鹤双手被绑,但不用手翻阅便能认出来,上面都是自己的字迹,是自己以往看病写下的处方。再仔细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这些药方,都是自己诊疗假热真寒病案的处方!
杜文浩道:“付大人似乎已经认出来了,没错,这些都是我从御药院提取的你以往病案的处方,当然只包括了你对类似武婕妤娘娘这种假热真寒病的治疗处方!在这些病案中,你无一例外都是按照真寒症医治的,也就是使用热药,可是,为何你要对武婕妤偏偏按照假象热证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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