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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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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了,有没有吃饭啊?走伯伯带你吃饭去。”并试图去拉他。
魏青一掌打开他的手,他冷冰冰地瞪着张乐人。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把柔儿妹妹还我。”
“这是哪里的野孩子,说话怎么没大没小,有娘教没有?”张乐人身边的妇人叫起来,这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她从事的行业让她的性格刁钻乖张且又泼辣。这女人在书院中尽管姿色平庸,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经常说东道西的。那潘凤姐实在烦她,就把她赏赐给张乐人了。
张乐人黑下脸,呵斥那妇人道:“一个妇道人家,你知道什么?先回家去吧。”说完他又满脸堆笑地去拉魏青。嘴里嗫嚅道:“青儿,跟我回去吧,伯伯养着你。柔儿是回不来了,不过你别难过,柔儿不会有事的。伯伯是送她到一个很好的地方培养去了,将来她会有出息的。”
“你胡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吗?”魏青的眼圈红了,他大声喊道:“你今天必须去把柔儿给我要回来,不然…”魏青没有说下去了,他狠狠地望着张乐人。那种完全陌生且充满了仇恨的目光让张乐人悚然了,他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
旁边那妇人听出一点名堂来了,她把魏青一指。愤然道:“你这野孩子想干什么,难道你敢杀人不成?”她轻蔑地啐了魏青一口,把那张乐人一拉道:“别理这小叫花,我们走。”
女人这种不屑和极度轻视的口气刺激了魏青的神经,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变得疯狂乱起来。恶狠狠地叫道:“你走不了啦?”掏出刀来就向张乐人刺去。魏青练过武功,虽然还是入门阶段,但张乐人是无论如何也闪避不了的。只听噗地一声,那刀直刺进了张乐人的大腿。
那妇人一呆,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救命啦,救命啦!杀人啦,杀人啦。”
魏青刺了一刀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他举着血淋淋的刀,不知所措迷惘地望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张乐人。心里扑扑地乱跳着,脑子里却一片空白。那女人吓得跌跌撞撞的,不停地呼喊救命!周围有许多的路人,可是却不敢靠近。张乐人忍着剧痛抬起头来,望着魏青道:“青儿,快跑!”
魏青没有动,他傻呆呆地望着张乐人,他突然觉得那张乐人骨子里并不坏,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就在这时,街角处突然冒出几个公人,嘴里吆喝着,把他围了起来。魏青手中的解腕尖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魏青连着那妇人还有几个在场的路人,被带进了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公人叉进了临安府。那妇人击鼓鸣冤,临安府知府贾似道领着一班衙役半天才升堂议事。
可能是扰了那堂上的知府贾似道的休息时间,他瞪着睡眼迷离的眼睛没好气地望着堂下众人。突地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大胆刁民,为何急急击鼓召唤本官?如禀之事虚假,每人击杖二十,赶出府去!”
那妇人赶忙跪下道:“民妇汪氏,今日和丈夫张儒到城南瓦子里闲逛,偶遇这小孩。不想这孩子和丈夫争吵了几句,就拔出刀来刺伤民妇丈夫。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望青天大老爷做主,给民妇伸冤!”说完,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那领班的衙役也呈上魏青的解腕尖刀道:“老爷,这是小孩的凶器,这些人是城南瓦子的乡邻。当时就在凶案现场,可以为这民妇作证。”那众人也道:“禀大老爷,小人们的确亲眼所见,是这小孩刺伤这娘子的丈夫的。”
那贾似道倒有几分清醒了,他惊异地看着跪在堂下的魏青。凭直觉他觉得一个孩子刺杀一个大人,这里面一定有很大的隐情。于是他又一拍惊堂木,厉声对跪在下面的魏青喝道:“你这小孩,姓甚名谁?天子脚下居然敢行凶杀人。难道不知道王法吗?”
那贾似道一喝,两边肃立的衙役把那法杖在地上一顿,齐声道:“威武!”
魏青毕竟见过一些世面此时倒不慌乱,心里反而很快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他只能作最后一搏,他不知道堂上那个父母官是否真的清正廉明,但是能不能救柔儿在此一举,只要能救得柔儿即使粉身碎骨也不在乎。心中拿定主意,就偷偷地瞥了一眼那官爷,见这人中年年纪,模样也算端庄清秀,蓄有长长的胡须,只是那神色阴晴不定。心中暗想,听说那临安府知府叫贾似道,世人对他的评价众说纷纭到没有一个定准,看来就是此人了。
魏青听他口气心里有些失望,可是到了这个关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把自己和安馨柔如何到临安投亲,如何在瓦子唱曲,又如何被张乐人出卖,从头到尾叙述一遍。他多长了一个心眼,对自己的身世只字未提,只说自己和安馨柔是亲兄妹,是扬州人。临了魏青磕头泣道:“大人,小人杀人是实。为了以正视听,情愿伏法。只求大人念小人妹妹是良家女子,现被歹人卖在那江南书院之中。恳求大人将小人妹妹救出,大人判小人立时为那张乐人抵命,小人也无怨无悔。”
那贾似道见魏青口齿清楚,在临安大堂之上并没有半点畏惧之心,心里暗暗称奇。心道这小子说话倒有礼节,也不像在说谎。刺杀之事倒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脸色就缓和下来,旁边那师爷贾旺站起身来,附着贾似道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贾似道干咳了几声,脸上却无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才道:“大胆刁民,小小年纪竟然敢行凶杀人。来呀,先将这小犯人击杖五十暂且收监,待那张乐人验伤之后来日再行定夺。退堂!”
那汪氏似乎心有不甘,但一见那衙役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了。
那贾似道一身便装地坐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午后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他那较为清秀,又略显阴沉的脸上。由于是冬季,花园里除了一些不落叶的乔木,景致显得有些单调又有些萧瑟。贾似道的面前有一张石桌,上面摆了一些点心和香茗。几个小厮和丫鬟神色肃然地侍立在一旁,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这天的天气非常好,阴霾的天空中难得有了暖阳,贾似道的心情也出奇地好,倒也和颜悦色的,没有刁难那些下人。
突地,园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师爷贾旺神色匆匆满头大汗地赶了进来。那贾似道抬起眼睛,有些惊异地问道:“阿旺,为何这样匆忙?”
那贾旺赶紧毕恭毕敬地答道:“大人呼唤,小人怎敢来迟。”
那贾似道颇为满意第呵呵笑了两声,对身旁也丫鬟道:“还不赶紧给贾师爷看茶。”那丫鬟应了一声,下去捧了一杯香茗上面,躬身对贾旺道了一个万福轻声道:“师爷请慢用。”
那贾似道对几个下人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我和师爷有要事相商。”那几个下人赶紧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这贾旺原本姓苏名鉴字定远,原是临安府一押司。此人虽无甚才学,但却一肚子坏水,溜须拍马那是样样皆精。和贾似道乃一丘之貉,一拍即合的人物。为了逢迎取悦自己的上司,他连自己的姓都改了,此人之人品那就不用多饶舌了。
那贾旺疑惑道:“大人如此着急呼唤小人,不知有何事?”
那贾似道一笑道:“今日在大堂之上,你要我把那小子暂且收监。你是否另有打算,不妨说来听听。”
那贾旺却答道:“老爷,在下之意难道老爷不知?老爷您不是目光远大,其志甚高吗?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江南书院的潘凤姐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她手能通天。现在她的小辫子握在老爷手里,还怕她不肯合作吗?”
“阿旺,你这家伙就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老爷想什么你就知道什么。”贾似道哈哈大笑起来道:“只是那个孩子怎么办?”
“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贾旺试探道。
“这小子倒是一个有血性,很有情义的人。那张乐人也没有死,关几天就放了吧。”
“这小孩是决不能放的。”那贾旺摇头道:“老爷,你想一下如果放了他,他很有可能再次到江南书院去闹,那潘凤姐一定怪我们办事不力。老爷的前途……”贾旺没有说下去,他征求地望着贾似道。
“你要我长期关押这个孩子,不行,我怎么能做这种没天良的事情。”贾似道摇头道。
“老爷,那曹孟德有句话叫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为了锦绣前程,牺牲一个小叫花又算得了什么。老爷,您的前程要紧。老爷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只要老爷您抱负实现,我自然会放了他。”
“那你不要亏待了他。”贾似道沉吟道。
“是!”那贾旺口里答应,心里却颇感奇怪,这可不像大人平日一贯的作风。居然会对一个小叫花心存悯念,倒是让人十分纳闷,他不知道贾似道一看到这个孩子就有一种亲切感,贾似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魏青被那伙如狼似虎的差人弄进刑讯室,就是一顿好打。这一顿板子,直把他打得昏死过去了好几次。
醒来时魏青发觉自己躺着一个光线幽暗的监牢里,自己身下是一堆潮湿的发着霉臭味的乱谷草。魏青清醒过来,那疼痛顿时就袭了上来。那挨打时整个身体都是木的,还不如何疼,此时发作起来,魏青顿时就疼得眼泪花花直转。特别是两股和两条大腿,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糊糊的,稍有动弹,就钻心钻肉地疼。魏青心里却颇为安慰,如果自己这一顿打,能换来柔儿平安的话,无论如何还是挺值的。
躺了一会儿,魏青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牢房里的光线。突地,他听见一阵粗重的喘息声。魏青寻声望去,就见那乱草堆里还躺有一人,此人蓬头搭面,头上那一堆灰白的头发,和这乱草也差不多。只是这人的脸被那头发掩盖,看不清面目。但从这人的头发上来看,应该是一个老人。这人鼻息沉重,呼吸不畅,显然正在生病。
魏青心里顿生怜悯之心,这人年纪颇大,也不知犯了何事被关进了这监牢之中。从这鼻息上来看,这人可病得不轻。魏青费劲地直起头来,轻轻地叫了两声:“爷爷,爷爷!”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已经昏厥过去了。
不得已魏青只好爬了过去。可是身体一动,就是一阵阵钻心刺骨般的疼。魏青救人心切,也顾不得这些,拼命地匍匐过去。这监牢虽不甚大,要在平时,也就几步的事。可是此时,对魏青来说却是千难万难。魏青出了一身臭汗,好不容易爬到那人身前,魏青已经喘做一团,早就累得瘫了,要想再前进半分也不可能了。魏青只得停了下来,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才将胸口那股欲呕的烦闷给压了下去。又轻轻地唤了两声:“爷爷!爷爷!”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魏青胆战心惊地伸出手去,慢慢地揭开那人脸上的乱发。露出那人的一张脸来,此人的确年纪甚大,连胡须眉毛都白了,面色焦黄果然病得不轻。魏青摸了摸那人的额头,心中不由吓了一跳。这人的额头好烫,就像烙铁一般,可是身体却如寒冰一样浸人。魏青心里惊惧,又摸了摸那人的脉搏,可是手刚一搭上去,就像触电一般,被激得弹了起来。魏青心中的惊惧更甚,一时不明就里。这人的病因好奇怪,那松阳大师的书上可没有记载过,他也不知如何医治了。
就在这时,那人却慢慢地睁开眼来,愣愣地看着魏青。魏青不由又惊又喜道:“爷爷,你醒了,再好不过……”魏青正说着,突然发觉那老人目光变得异常狰狞起来,不由吓了一跳,喃喃道:“爷爷。”
那老人突地伸手抓住魏青,这人虽在病中,力气却大得吓人。他一抓之下,魏青全身瘫软半分也挣扎不得。那人就像提一只小鸡似地,狠狠地把魏青向墙上扔去,口里恶狠狠地叫道:“小杂种,我叫你骗老子?”
………【第十章 大狱(1)折磨】………
第十章大狱
1。折磨
魏青被砸在监狱里那堵墙上,又反弹了回来。掉在乱草堆上,这一下魏青被甩得七晕八素,差点连胃里那点可怜的食物都翻了出来。魏青不由又惊又怒,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自己的好心全成了驴肝肺。更让人难忍的是身上的伤口又破裂了,疼得他呲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花花直转。心下扑腾腾地升起一股怒火,恶狠狠地瞪着那疯子。
那疯子气得跳起来吼道:“小杂种,你还敢瞪老子,信不信老子把那双招子给你挖出来?”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凶猛的拳脚。那疯子怕有六七十岁了,却自称老子,真是为老不尊。魏青更想不到这疯子说打就打,且下手异常狠辣。自己有伤在身,半分也挣扎不得。那疯子打得狠了,魏青只好尽量地卷缩身体,护着自己的腹部和头部。这种自我保护,还是大师傅教他的。
那疯子见魏青如此,打得更加起劲。他似乎在作弄魏青一般,那拳脚次次都是直奔魏青的性命之处而来。这疯子出脚如风,路数既刁钻又古怪,哪像一个有病之人。魏青防得了头,就防不了胸,噗的一声胸部又中了一脚。这一脚好重,直把魏青踢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墙上,魏青两眼一黑,一口气回不过来,又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见那牢房里点了一支蜡烛。继而鼻中就嗅到了一股扑鼻的酒香。魏青不由偷眼望去,顿时整个人就傻住了。
只见那疯子盘腿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大堆食物。那可尽是一些好东西,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在烛光下闪出极度诱人的光芒,魏青此时早就饥肠辘辘,这些食物不免对他有极大的诱惑,不由偷偷地咽了一大口唾液。心里却极是骇异,这牢房之中怎会有如此食物?难道这疯子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外面有亲戚朋友给他送进来的?
“狗杂种醒啦?”那疯子也不回头冷冷地问了一句,魏青心里更加骇异,心道他怎么知道我醒了?此人真是神通广大!这人武功的确是他见过的人中最好的,只是有些想不通,此人有如此本事,这牢房怎么会关得住他?莫非这人天生神经就有问题,喜欢嗅这牢房里的腌臜臭气!
那疯子嘿嘿地怪笑了两声,不再理睬魏青,右手举着一只油汪汪的鸡大腿左手提着酒壶,自言自语地道:“醒了好,不然老子一会儿吃饱了,想练一练自己拳脚,却打的是一具尸首。这可一点趣也没有,简直是大大的无趣。”
魏青想不到那疯子还要打自己,不由又惊又怒。心道这人如此疯狂,那说打就肯定要打了,自己在这牢房之中多半会让他打死。反正柔儿也丢了,自己活着也没什么趣。与其让他把自己慢慢地折磨而死,还不如激怒于他,让他一顿拳脚打死算了。心一横就大声道:“你这个疯子,老王八蛋,老龟儿子,老龟孙子。你要打就把小爷打死,你打不死小爷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魏青一出声,自己就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又嘶又哑,不过尽力说出来,还是能听清楚。那疯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那鸡大腿一扔也不吃了。站起身踱到魏青面前,歪着头冷笑道:“臭小子,想死是吗?”
魏青也不理睬他,自己却再次气得眼泪花花的,直在眼眶里乱转,差一点就要掉下来。魏青生生忍住了,心里道我可不能哭,不能让这老东西,老疯子看得扁了。
那疯子嘶嘶地冷笑道:“你这小王八蛋想勾引老子上当,老子偏不上你的当。你个小王八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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