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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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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人颤兢兢地在客位坐下,欠身问那妇人道:“不知妈妈找在下有何事,恳请妈妈明言。”
那妇人笑吟吟地道:“张班主尽管吃酒,饭后再议何如?”
那张乐人道:“妈妈有事但请明言,不然,在下如坐针毡,如何…如何咽得下去。”
那妇人笑道:“既如此,李管家去将我为张官人备的薄礼取来。”
那领张乐人管家心领神会,躬身退了去。一会儿功夫,那管家捧了两锭五十两的大银出来。放在案桌之上,那妇人方才开口道:“张官人,万望笑纳。”
张乐人惊得一屁股站了起来,摆手道:“妈妈,在下无功不受禄,断不敢受。”
那管家在旁边插言道:“张班主,实话相告了吧,我家妈妈看上了那个唱曲的小姑娘。想收来培养,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乐人心里一惊,摆头道:“恕在下斗胆,妈妈可开的是青楼?那安馨柔可是良家女子,这样丧天良的事,在下断不敢为。”
那管家冷笑了一声道:“张班主,话不要说得太死。实话对你说了吧,我家妈妈就是京城著名的潘凤姐。连朝廷官员都要礼让三分,我家妈妈拿钱给你,自然是看得上你。你拿了这笔钱,完全可以回家买房置地,后半生安安乐乐地过日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再说了,我家妈妈看上的人,肯定会千方百计弄上手。不要到时鸡飞蛋打一场空,须怪不得妈妈对你不顾情面。”
张乐人当然知道这潘凤姐的名气,这个女人开的江南书院天下驰名。不但达官贵人频频光顾,连当今皇上也偷偷到院中游乐。她要干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人能够阻拦,他张乐人要想阻拦此事,无异于螳螂挡车,那是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的。想到这里张乐人不由冷汗直冒,呆在那里作声不得。
………【第九章 圈套(2)上当】………
2。上当
却说第二天早上起来,魏青刚收拾好演出的行头。张乐人进来对他吩咐道:“青儿,不要忙着收拾了。我们今天不去勾栏了,你出去叫一乘轿子我们要去唱堂会。”
唱堂会并不是什么稀罕事,魏青也没有在意。当下应了一声,出去找了一乘轿子进来,安馨柔已经收拾整齐了。见到魏青不由嫣然一笑,娇声道:“青哥哥,你看我这样还行吗?”安馨柔本来就清秀,这一打扮起来,真是眉目如画,颇有几分楚楚的味道。魏青看得有几分呆了,就点了点头,此时张乐人走了过来道:“青儿,你就不要去了。”
“青哥哥干吗不去,谁给我吹箫?”安馨柔抗声道。
张乐人赶忙赔笑道:“柔儿,哥哥留在家里看家,我们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不行,青哥哥不去我就不去。再说了,我们家里也没有什么。天天都没人看,今天为什么要人看了?”安馨柔振振有词,还真把张乐人问住了。
魏青性格随和,就劝安馨柔道:“柔儿,你和张伯伯去吧,我留在家里看家也行。”
“那不行,你不去我就不去。”安馨柔把脚一跺,一张小脸黑了下来。张乐人赶紧拦住她道:“好啦,我的小祖宗,我依你还不行吗?你上轿吧。”
“哥哥和我一起坐。”安馨柔又牵着魏青的手道。魏青看了看张乐人不高兴的脸色,懂事地道:“柔儿,我走路吧,没关系的。”
“那不行,你走路去我也走路。”安馨柔道。
“好啦,青儿,和妹妹一起坐吧,我走路。”张乐人无奈地道,这种关键时刻他可不敢得罪安馨柔。
安馨柔嘻嘻一笑,牵着魏青的手钻进轿里。
魏青他们进了江南书院,潘凤姐早在那里迎着。见到潘凤姐魏青不由吃了一惊,想不到要听堂会的居然是她,那病痨鬼依然紧紧地跟在那妇人身前。此时魏青想起前日他的相救之恩,心中很是感激。不由想要感激一番,可那病痨鬼神情冷漠,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兄妹,魏青只好作罢。
那潘凤姐见到魏青不由一愣,不由狠狠地瞪了张乐人一眼。张乐人一张脸讪讪的,假装没有看见。
不过潘凤姐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女人,逢场作戏那是她的拿手本事。尽管心里很不满意,脸上马上就雨过天晴。她笑眯眯地把张乐人他们让进客厅,吩咐下人备茶拿水,极是热情。
进了客厅,里面的摆设十分高雅,墙上挂着一些山水画和字幅,一看就是一些名家的真迹。中间是一张案桌,两边整齐排列着两排木质的质地很好的家私,小小的案桌上摆满了水果和鲜花。大厅的整个布局显得整齐而有序,既不单调也不拥挤,一看这妇人就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
进了这么个高雅的地方,魏青显得有些惴惴不安,眼睛也不知往那儿放才好。安馨柔倒是落落大方,拉着魏青的手到那屏风的书画前面,告诉他那些是当朝名家苏轼,米芾的真迹。潘凤姐站在他们身后,听着安馨柔的讲解,对安馨柔扑朔迷离的身世暗自心惊。她不知道安馨柔出身富贵母亲更是一位填词高手,自小就教安馨柔辨认这些真迹。
两个小孩等了一会儿,见主人并没有叫他们唱曲的意思,只是不停地让他们吃水果。此时的潘凤姐一反平日财大气粗的架子,倒像一位仁慈宽厚的娘亲,对两个小孩既亲近又照顾。两个小孩难得出来放松一次,见潘凤姐如此大方,那份拘束自然就消除了,特别是安馨柔,她本来就来自于大家庭,这些场面她是见惯不惊的。一会就和潘凤姐谈笑风生,很是融洽。
吃过中午饭后,潘凤姐说给安馨柔做了一身漂亮的衣服,要安馨柔和她进去试穿。安馨柔不愿离开魏青,可是又想去试一试衣服,很是游移不定。潘凤姐清楚安馨柔心里所想,笑呵呵地拉着安馨柔的小手道:“安小姐,走吧!还怕妈妈吃了你不成。”
那张乐人也道:“柔儿,跟妈妈去吧,别辜负了妈妈一番美意。”安馨柔踌躇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道:“青哥哥都没有,我还是不要了。”
原来这个症结在这个地方,潘凤姐不由哑然笑了。心道这两个孩子明明不是亲生兄妹,感情倒好实在。就假意拍着自己的头对旁边那个胖乎乎的管家道:“你看我这个人真糊涂,怎么没想到小哥儿呢!李管家,带小哥儿去量量尺寸。”
魏青一直都没有吭声,此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忙道:“柔儿,跟妈妈去吧。我有衣服不用了。”那管家走了过来,拉着魏青的手道:“哥儿,我们走吧。”
安馨柔对魏青挤挤眼道:“青哥哥,你的衣服早就破了,跟妈妈去做一套吧,别辜负了妈妈的盛情。”
魏青见安馨柔如此说只好点头应允,安馨柔方才和潘凤姐去了。不过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不放心地道:“青哥哥,你在门口等我哟。”又深深地看魏青一眼,才迟迟疑疑地和潘凤姐走了。
魏青点点头,安馨柔方才放心走了。魏青哪里知道,他和安馨柔这一别,再见面就是很多年后的事了。
却说李管家带着魏青真去量了量体型,简单地裁了一件衣服。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他送出大门来。那李管家只是简单地告诉魏青,张乐人和安馨柔回去了。也不容魏青问话,就把那扇厚重的大门关上了。
魏青在门外怏怏地站了一回,只好没趣地慢慢走了回来。回到家里哪里有柔儿和张乐人的影子,赶忙又匆匆赶到勾栏,勾栏里也是空空如许。魏青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不对在什么地方。心里是非常着急,只盼着他们能早些回来。
可是到了晚上,安馨柔他们还是没有影子。魏青心里的不安渐渐加深,自己又赶到书院,那扇大门还是关着,而且,百敲不应。魏青是又累又饿,心里更是惶急。夜慢慢地深了,魏青实在架不住疲倦,竟在大门旁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来,那大门还是关着。魏青再也不敢离开,就在大门外守着,直到中午,才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颇为富态的官人,敲门进去了。魏青趁着那富人进门也跟了进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门房给拦住了。门房似乎认识他,也不容他多说,就把他叉了出来。
魏青无奈,自己坐在门外那石梯之上,不由呜呜地痛哭起来。一会儿功夫,有些过路的人围了过来。有一个老者问魏青道:“小哥儿,你有什么委屈事,坐在这里啼哭?”
魏青抬头望了一眼那老者,见老者慈眉善目的,并无恶意。就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的原委述说了一遍。那老者又问道:“小哥儿,你妹妹是不是长得很美貌?”
魏青茫然地点点头,那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这就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魏青又摇摇头,那老者口气忿然地道:“你这小哥儿,怎么这么不晓事。这里是妓院,是专门拐卖良家女子的地方。你怎么把你妹妹带到这个地方来,我估摸你妹妹是出不来了。”说完,连连摇头叹息。
魏青犹如当头一棒,怔怔地望着那老者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突然,他扑下身子通通地向那老者磕了几个响头,悲声道:“求爷爷教我,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救我妹妹。”
那老者把魏青扶起来道:“小哥,打酒要问提壶人,那乐人一定是收了江南书院的钱了,只有他才能把你妹妹赎出来。”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魏青此时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阵透骨的寒意从他的脚下直蹿头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耳边还听那老者叹息道:“画虎画皮难画骨,小哥儿,你是受人家蒙蔽了。”
魏青怒气冲冲地在街上走着,他的心里阴冷得厉害,人性的丑恶让他寒冷到了极点,以至于他的整个心态都扭曲了。无意间他路过一家铁匠铺时,他到里面里卖了一把解腕尖刀藏在身上,他要找到张乐人,要回柔儿。这一次张乐人对他们的出卖,对他的打击是足以致命的。他万万想不到张乐人是如此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一个小人。
他实在是想不到张乐人是如此卑鄙的一个小人,这段时间他和柔儿给他赚了那么多银子。可是这个小人却忘恩负义,到头来还是把柔儿给卖了,他就算把张乐人碎尸万段也不足解其恨。整整找了一个下午,可是张乐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哪里有他的影踪。
一直到了晚上的三更鼓后,街上已经少有行人了。魏青才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家里仍然鬼影都没有一个。原来热热闹闹的温馨的家,此时显得那么凄凉,那么破败。魏青望着昏暗的油灯下柔儿的一些物事,一时凄恻难禁,眼泪不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魏青一个人连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在了床上,两天的奔波劳碌和心里的重压,让他有说不出的累。可是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难以入睡。初冬时节,南方的白天还暖融融的,可是到了晚上就有些寒气逼人了。这个夜晚外面刮着冷冰冰的夜风,把窗户上的破纸拉扯得哗啦哗啦直响。魏青的心更是犹如油煎水煮,一丝丝钻心地疼。他想着安馨柔娘亲的委托,花姑姑的信任,桃源三杰的送命。和自己的糊涂,真是越想越恨越想越恼,大师伯曾经告诫过他,人心险恶。他怎么就没有听进去呢?他更想不到表面老实的张乐人,会如此阴险狡诈,这种被人欺骗被人愚弄的感觉,让他心里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就这样悲一回,叹也回,心烦意乱的魏青再也躺不下去。他实在不知道怎样排泄自己的痛苦,他只有拼命地来折磨自己,惩罚自己。为了让自己胆量更雄壮一些,他找出磨刀石嚯嚯地磨刀,尽管那把刚买来的刀已经异常锋利了。
魏青天生性格稳重,特别是这一年多所经历的坎坷和曲折,让他过早地成熟了。可是这一次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心理无法承受不这样的欺骗,他的整个人都崩溃了。他一边听着刀在石头上刮出的吱吱之声,脑海里盘旋全是怎样把柔儿从虎口里救出来的打算。可是此时脑子里却迷迷糊糊一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条什么好的计谋来。
他磨完刀后,一个人又在院子里坐到半夜,方才回去睡觉。梦中魏青又见到柔儿,她哭着喊着要他去救她。醒来时魏青已经是泪流满面,他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就背着揣着那把磨得异常锋利的刀瞪着红红的眼睛开始寻找张乐人。他就不相信他能上天入地,即使他藏在老鼠洞里他也要把他扒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魏青天天在临安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游荡,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冽。可是魏青心里却窝着一股毒火,在他的身体里扑腾,这股无法排泄的毒火足足可以把他燃死。就这样找了许多天,这些天里,魏青除了满脑子的张乐人,满脑子的报仇他什么都忘了。这可怕的打击让他迅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每过去一天他心里就增加了一分担忧,他不知道这些日子柔儿是怎样过的?他却能感受到像被锁在笼子里的柔儿是如何切盼他的救援,他越是心急如焚越是痛苦不堪。他觉得每过一刻,他的心就会破碎一次,他是深深地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感觉。
他也试尝去接近那个江南书院,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江南书院看守得太严了,他根本就进不去。唯一的办法还是只有找到张乐人,正如那老人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过了一些日子魏青的脑子慢慢地冷静下来了,他想自己这漫无目的的寻找终归不是一个办法,他得想出一个办法来。他开始在临安所有的瓦子里游荡,他意识到一个人多年的习惯一旦养成了,要改变是很难的。他清楚张乐人酷爱唱曲,他是离不开瓦子和勾栏这个地方的。只要他没有离开临安,他一定会在某个瓦子出现。
他开始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临安城大小的瓦子里。半个多月后,有一天他果然在城南的瓦子里看到了张乐人,此时的张乐人一改过去的模样。穿得很是气派,旁边还有一个妖妖娆娆的妇人,那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
魏青在人缝中看见了他们,他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一股气直冲头顶,所有的意识都无影无踪了。
………【第九章 圈套(3)刺杀】………
3。刺杀
张乐人带着新婚的妻子在瓦子里闲逛着。正如魏青所估计的那样,一个人一旦养成的习惯,是很难说丢弃就能丢弃的。自从在安馨柔身上得了一大笔钱后,张乐人原本是打算从此退出江湖,归隐山林。甚至想离开临安,回山东老家。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听潘凤姐的安排,纳了那江南书院的一个被清退的妓女,留了下来。
正如魏青所估计的,他离不开这个成就了他梦想和事业的都市。对张乐人来说安馨柔的事情也一直折磨着他的良知,这一生中他虽然艰难,却没有干过什么亏心事。这件事对他的折磨很大,搅得他夜夜不能安寝。他带着妻子出来,的确是想排解一下苦闷的心情。
张乐人无论如何是想不到魏青会找到他的,他从来就没有担心过魏青的报复。在他的心里魏青毕竟是个孩子,他不可能也没有这个内力找到他。当一个小叫花模样的人堵住他和妻子的去路并对他怒目而视时,他才不由悚然而惊了。他望着魏青那双仇恨的眼睛,平日伶牙俐齿的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好半天,他的脸上才勉强装出一个笑意,他假意叫道:“青儿,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害得我好找。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有没有吃饭啊?走伯伯带你吃饭去。”并试图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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