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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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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免礼平身。”
朱元璋见长子身子似乎又单薄了几分,气色也太不好,不由关切地问他道:“听宫人说皇儿这几日睡觉颇晚,这是为何?”
“回禀父皇,儿臣每年初春皆寝食难安,今年稍重,这是常态,请父皇宽心。”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又道:“可是因为朕不想追究刺杀一案,皇儿有怨在心?”
朱标一惊,他慌忙摇头道:“皇儿不敢,刺杀一案也是皇儿大意所致,不该坚持微服私访,以致被盗匪所窥,父皇不予追究,乃是宽仁之慈,皇儿绝无怨言。”
‘宽仁之慈?’朱元璋自嘲地笑了笑,他话题一转,又微微一笑道:“朕即位之初,正值元末大乱,人口稀少、民生凋敝,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朕起于微末,对此知之甚深,所以朕即位后,鼓励农桑,开垦荒田,以轻徭薄赋来使民生渐渐恢复,与此同时,朕唯恐商贾与农争利,民间兴起钻营投机之风,又害怕奢侈淫靡之气盛行,使贫民遮体之衣变为富人锦上之花,故朕严禁商贾,但朕也深知,盐铁茶油安能己出,所以这商贾还是少不了,朕其实也睁只眼闭只眼,加上二十几年的民生恢复,我大明已不再似建国之初那般贫困窘迫,所以朕思之再三,准备略略放宽商贾,在民户中设立商籍,以便征商税,但民间商人情况朕也知之不多,故想命皇儿替朕出巡于江浙,看一看苏杭一带的商业发展实情,你顺便也去散一散心,可好?”
朱标知道父皇名义上是调查商业,其实是把自己调离京城,以防止自己干涉即将爆发的李善长案,他暗暗地叹了口气,躬身答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如此甚好。”朱元璋心情开朗起来,“皇儿好好休息几日,三天后出发。”
……
太子朱标走了,朱元璋陷入了沉思之中,在他的御案上有一份锦衣卫的报告,关于正月初七发生在定远县的太子被刺案件,一切都被记述得详详细细,连被太子侍卫掩埋的部分刺客尸首也被挖出来仔细分别,记录了客栈掌柜的口述和几名帮助太子的临淮县衙役的详细情况,也包括蓝玉假子前一天拆桥的细节,最后锦衣卫的报告中指出,这是一次极为周密的计划,辨认出的三名刺客都是官府所通缉的汪洋大盗,但从他们身上找不出任何幕后人的线索。
尽管如此,朱元璋还是立刻判断出这极可能是他儿子之间的自残,这既让他痛心、让他愤怒,但又使他无奈,自古以来皇权争夺的残酷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早早地订下了以嫡长子继位的原则,但是他还是没有能逃出皇位争夺的怪圈,朱元璋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家丑暂时不能外扬,不过报告中牵涉到了蓝玉,让朱元璋起了另一种心思,这件事以后倒可以好好利用它,朱元璋将卷宗一合,把这份锦衣卫的报告放进了他的密柜中。
这天晚上,朱元璋一直批阅奏折到深夜才休息,御书房内灯火明亮,只见朱元璋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拍桌大怒、时而仰天长叹。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阴云密布,使夜晚格外的黑,在宫中一处假山旁,一名太监提着灯笼匆匆走过,假山的缝隙里却留下了一卷小小的绢绸,片刻,一队侍卫巡逻过来,从假山旁擦身而过,而走在最后的一名侍卫却趁前面人不注意,动作极为迅速地将假山缝隙里的绢绸插出,塞进了腰带中。
……
侍卫们交班了,疲惫的侍卫们各自回到营房中,有的洗脚睡觉,有的跑去厨房寻找夜食,各自忙碌着。
“王伙夫,给个馒头吃!”
几名侍卫冲进厨房便翻蒸笼,身材矮胖的王伙夫跑上一人给他们一巴掌,“去!去!我马上要回家了,别来捣乱。”
侍卫们哪里肯听他的,从橱子里找到了一笼包子,一人抓了两个便飞跑而去。
“你们这帮龟儿子,那是明天的早饭。”
王伙夫在后面追着破口大骂,他一把抓住了跑得最慢的一个,“你把包子还我!”
从他手中夺过包子,王伙夫这才骂骂咧咧地回了厨房,关上门,他的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从包子里抽出了一卷很小的绢绸,将它展开,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的帽子夹层中。
……
卷一 卷进大案 第二十五章 寺院接见
朱标心情沉重地回到了东宫,新年过后,父皇欲杀李善长的心越来越明显了,昨天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因胡惟庸案被抓,这显然是父皇为了炒热胡惟庸案,为李善长的下狱做准备,已经十一年过去了,哪有造反头子十一年前被诛,而余党现在还有发现的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标知道这一次,李善长是无论如何逃不过去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管不了,也不想再管了。
软轿停在东宫殿前,朱标在大群侍卫的簇拥下走回了自己的寝宫,刚回寝宫,太子妃便快步迎了上来,盈盈施礼道:“臣妾参见殿下。”
“爱妃免礼了。”朱标坐了下来,烦闷地摆了摆手,“我心情不好,没事就退下吧!”
朱标的王妃是常遇春的长女,常遇春早亡,朱元璋念其忠义,命朱标纳其女为妃,对于这个王妃,朱标并不是很喜欢,他更加喜欢次妃吕氏,但碍于父亲的情面,他一直与常氏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相敬如宾作为朋友或许是值得称道,但作为同床夫妻,这种相敬如宾就含有太多的无奈和理性在其中了,不过洪武十五年,他的八岁长子朱雄英夭折后,朱标歉疚于太子妃,夫妻二人的关系又渐渐得以修补,尤其她的二弟升为太子太保,朱标对常氏更为倚重。
朱标在从书桌上翻出一本书,这才发现常氏还在旁边,他刚要开口,忽然醒悟过来,“爱妃可有事情找我?”[517z小说网·。517z。]
常氏点了点头,低声对朱标道:“二弟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你要等那个人已经到了。”
‘李维正到了!’朱标精神一振,那个在定远县遇到了年轻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维正犀利的目光、高瞻远瞩的预见,让他佩服不已,虽然他也知道李维正进京的可能性很大,但他还是为之担心,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不能到来,现在他居然来了,着实令让心中畅快,一天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他当即把自己的侍卫长俞平找来道:“还记得咱们在濠塘镇遇到的那个李维正吗?他已经到了常升的府第,明天我要去鸡鸣寺给孝慈皇后上香,你可安排他在那里见我,注意,不要让锦衣卫发现了。”
“属下遵命!”俞平躬身行了一礼,出去安排了,朱标又看了一眼常氏,不由微微一笑:“爱妃明天也和我一起去上香吧!”
……
鸡鸣寺初建于晋,一直为金陵名寺,兼之它又靠近朱元璋为自己选的陵位附近,故一直香火鼎盛、香客如织,三天前禁军便来寺里通告,今天太子将携太子妃来上香,命香客回避,鸡鸣寺的和尚们全体动员,清扫寺院,三天来已将山门内外清扫得干干净净,又挑选了一百名年轻俊秀的和尚为迎宾队,每人发一领簇新袈裟,不过太子也放了话,上香片刻便可,不要刻意撵人,寺院要的可是回头客,香客万万惹恼不得,现在既可迎奉太子,又可不丢香客,喜得方丈连声念佛,大赞太子仁慈。
这天清晨,鸡鸣寺山门早早地开了,早已等候在山门外的香客们一拥而入,慌得当值的大和尚连声大喊:“各位施主请多多包涵,今天寺院里有贵客,在大家在外面再稍等片刻。”
香客们大多是天不亮便赶来,等了半夜,个个口焦舌燥,好容易开了寺门,哪肯再出去,大和尚越喊,香客们就跑得越快,众人拔足飞奔,片刻便跑得一干二净,山门处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香客,这两人自然就是应约前来的李维正和哑妹了。
“阿弥陀佛!”知客僧擦了一把汗,总算有肯听自己话的香客,他连忙上前施礼道:“两位施主,敝寺今天……”
他话没有说完,李维正便笑着打断了他,“这么多人都跑进去了,就我们俩出去又有何意义?不如领我们去一处贵客不会去的大殿,我们烧完香、捐了钱就从后门出去,你看这样可好。”
“这…好吧!”知客僧无奈,只得对二人一摆手道:“两位施主请跟我来。”
知客僧带李维正来到相对僻静的善财童子殿,大殿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两位施主就请在这里稍等吧!”知客僧施了一礼刚要走,李维正又叫住了他,他取出一张名帖递给他道:“假如有人寻我,就在这里可以找到我。”
“小僧一定转告。”知客僧收了名帖便匆匆去了。
“大哥,这…是哪…儿?”哑妹结结巴巴问道。
从那天晚上后,李维正便开始了他的治疗计划,凭他现代人的理念,他知道哑妹其实并不是不会说话,很大程度是心理障碍,不敢开口,越不敢说话就越害怕,以致于形成了恶性循环,所以关键是要给她勇气,鼓励她开口,想得虽简单,做起来却难,哑妹已经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哑子,更重要是李维正发明的铅笔给了她极大的便利,而他又曾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不会因为她是哑子而嫌弃她,哑妹有了太多的依赖,说不说话对她也就不太重要了。
为此李维正绞尽了脑汁,比如捉毛毛虫吓她、抱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吃吃小豆腐等等诸如此类的刺激疗法,虽然有一时效果,但事过了又恢复旧态。
一直到出发来京城的前夜,李维正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告诉她,假如她是哑子,那将来她的孩子也会是哑子,这才终于说动了哑妹,她开始鼓足勇气,跟李维正‘呀呀学语’,尽管只在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时才肯说话,但哑妹还是进步神速,不到十天便已经能讲一些简单的句子了。
“不错!不错!刚才说得很好,一声‘大哥’,喊得我心都醉了。”李维正笑着又道:“不过,要再说慢一点,‘大哥’再喊甜一点,你再试试看。”
哑妹脸一红,粉拳在他肩头上狠狠捶了一下,“你…坏死了!”
“好!这句坏死了说得非常连贯,而且很有味道。”李维正为治疗哑妹的发声煞费苦心,他又笑道:“你再说一遍,大哥,你坏死了,把大哥的哥字声音再拖长一点,嗲一点,试试看!”
“不理你!”哑妹撅起小嘴,背过身子去了。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悠扬的钟声,连绵不绝,这是太子进寺了,李维正立刻收起玩笑之心,快步走向殿门口,却迎面见那知客僧慌慌张张跑来,后面还跟着一人,正是侍卫长俞平,他上前拱手道:“李先生,殿下要见你,请随我来。”
李维正回头向哑妹望去,只见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去,李维正无奈,只得吩咐知客僧几句,跟着俞平匆匆去了。
此时,朱标已经上过了香,太子妃去拜菩萨去了,他正背着手在一间客房里来回踱步,有点焦急地等候李维正到来。
“殿下,他来了。”
朱标回头,只见李维正被带进了房内,他不由微微一笑道:“李捕头,咱们又见面了。”
李维正上前跪了下来,沉声道:“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李先生快快请起。”朱标连忙扶起了他,诚恳地说道:“以后见我就不用下跪了,方先生也是这样,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大礼。”
“是!”李维正答应,垂手站在一旁。
朱标点了点头,“好吧!时间不多,我们长话短说,后天我要出发南巡江浙,你可陪我一同前往。”
‘南巡江浙。’李维正微微一愣,太子刚刚才从凤阳归来,刺客案惊魂未定,怎么又要出去?
朱标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不妨猜猜看,我为何要去南巡?”
李维正念头一转,脱口而出,“莫非是皇上的意思?”
“果然高明。”朱标叹了一口气,“不错,皇上已经在命人收集李善长造反的证据了,把我调出去,朝中再无人能改变他的决心。”
李维正想了想,却摇摇头道:“属下倒以为皇上把你调出去,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朱标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何意?”
“属下以为皇上并不是怕殿下阻挠李善长案,而是怕殿下的身子在此案中再受煎熬,所以让你代他南巡,其实皇上是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
卷一 卷进大案 第二十六章 巧遇王妃
朱标一下子沉默了,李维正其实说得不错,自从马皇后去世后,他与父皇之间因政见不一,两人间的隔阂越来越深,父皇一定要为他除去朝廷中尖刺,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理想中的江山社稷,可他朱标却坚持只有尧舜之君、才有尧舜之民,他们虽为父子,但他们却越走越远,但不管他们之间的矛盾如何深刻,他们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父皇先问他身体状况,再说南巡,或许就是父亲关心儿子那么简单,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沉默良久,朱标岔开了话题,“刺杀案父皇已经压下去了,而且父皇似乎也不想深究,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或许正如你所言,父皇已经把它记在了蓝玉的帐上,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我实在担心得很,就想问问你,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维正低头沉思了片刻,便道:“皇上若要杀凉国公,也不会只因为刺客案一事,毕竟证据不足,我想燕王这次刺杀案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他一定不会甘心,必然还有后着,殿下现在需要做两件事。”
朱标大喜,连忙催问道:“你快说,哪两件事?”
“一是殿下要立刻警告凉国公,让他提高戒心,不可被人抓住把柄;二是我刚刚听说燕王正忙于北伐,此事必然不是他在亲自操纵,殿下要尽快想办法干掉这个幕后策划者。”
朱标点了点头,他现在并不担心自己再被刺,父皇已经不允许他微服私访,而且还特地命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保护他,不仅如此,昨天他向苏浙一带的官员专门下旨,若太子再访查期间遇刺,发生地的各级官员一律斩首,他也相信连续被刺的可能性不大了。
正如李维正所言,他担心的是蓝玉的鲁莽,自己在回京当天便命人赶去湖广给他送信,有人要不利于他,让他烧毁所有的机密信件,以防被人抓住把柄,就不知蓝玉能否理解自己的苦心。
想到这,朱标便沉声道:“我也知道这个幕后人很厉害,可天下之大,我们也难以找到这个人,我们只有自己小心,不能再被他抓住机会。”
……
就在李维正和朱标侃侃而谈之时,太子妃常氏已经在观音像前敬了香火,两名宫女扶着她准备离去,这时,她见旁边还有一座偏殿,便问主持道:“请问法师,那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
“回禀王妃,那里没有具体的神仙,塑有善财童子参拜五十三位‘善知识’的典故,是本寺用来勉励众僧勤奋好学。”
常妃微微一笑道:“我在书中看过,善财童子拜的第二十七位师傅就是观世音菩萨,既然来了,我倒要去看看。”
主持连忙在前引路,“请王妃跟随贫僧前去。”
主持进了偏殿,一眼便看见殿里还有一位香客,是个年青的少女,他眉头一皱,回头责问知客僧道:“我不是让你清空寺院吗?怎么这里还有香客。”
知客僧慌忙答道:“这位女施主的同伴刚才被太子殿下请去了,她在这里等候。”
“那还不快请她走!”
常妃已经从后面走来,听到知客僧的话,便对主持笑道:“主持不必责怪,既然是太子的客人,那也是我的客人,哪有赶客人走的道理,不妨事。”
她走进了殿内,这时哑妹已经看见太子妃进来,她想躲开,可这座小殿没有任何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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