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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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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段景住、燕青、与那些獐头鼠目的家伙们。他们都是没有去港口的人,他们已经被自动归类于“没出息”的那一类人中了。在战场上,他们是最被瞧不起的,他们只能尴尬的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好汉们潇洒的忙碌。
当然,最气闷的一个当属燕青。在刚刚结束的那个夜晚,他可是穿越几万人的封锁,将科学协会受袭的消息带了出来,可不曾想,如今他也被归类于“没出息”的人种里去了。
见到朱大贵,心性尚未成熟的燕青不由得跳脚大叫起来:“我早就说去找徐宁师叔了,你偏偏不让我去!这下可好,我成了你们这一伙的了!气死人了,气死人啦!”
一百四十六 救星
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这般埋怨,朱大贵的腰板儿眼见着蔫了下去。梁蝶花猛地扯了一把大贵的衣领,道:“打起精神来!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咱们得做点什么!”
前一刻还是敌人的女子,这一刻已经鞍前马后的为大贵服务了。众泼皮上下将大贵打量一番,对于他的白脸技术有了新的认识。不过面对数万敌军,白脸技术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再加上众泼皮都不受最高指挥官徐宁的待见,因而众人只得唉声叹气,无言以对。
梁蝶花气的跺了跺脚,道:“你们谁认得旗语?飞艇上传来的前线战况是什么?”
一众泼皮再不济也是老行伍出身,识得旗语当然不在话下。当下有泼皮道:“那上面不停的在反馈城内建筑物失守的情况。喏,现在说的是马氏饮食一条街被明教的人占领了。”
“难道天京人就放任半个城市被人占领吗?”梁蝶花现在已经进入了天京媳妇儿的角色,她急匆匆问道:“广场上几千兵马,为什么不上前巷战?”
泼皮答道:“你不也是佣兵么?难不成你从没参加过城内攻防演习?现在城卫队与佣兵们正在组建内城防御圈呢!不过……”
“不过什么?”梁蝶花一张美艳的脸庞都快要贴到泼皮的鼻子尖上了,吓得泼皮满脸嫣红。
那泼皮回答说:“不过,时间好像有些来不及了!明教的士兵好像很熟悉地形,他们冲锋的太快了!咱们的人本来还应该在防卫工事上加装一些火炮与重型连射火铳的,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瞧,战士们只是来得及带上随身的火铳,连弹药都不是很充足。”
“哦,是这样啊!哈哈哈!”梁蝶花忽然豪爽的笑了起来,女王的光辉在她脸上闪烁不已。她充满激情的鼓着掌,大声对泼皮们吆喝道:“小伙子们,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有拯救战场的机会与能力!我要你们团结在大贵的周围,并且在他的带领下为自己赢得声誉!好了,现在喊几句口号鼓鼓斗志,我们要出发了!”
一众泼皮听得目睁口呆。燕青张了张嘴吧,天然呆一般的问道:“嫂嫂,咱们到底要去干嘛呀?”
梁蝶花高举起拳头,喊道:“我们要在大贵的带领下,驱赶着高丽人冲击明教的冲锋阵!为天京城的守军赢得时间!来,跟我喊,大贵大贵,没你不行!”
一众泼皮眼神雪亮雪亮的,他们都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乎,一群歪瓜裂枣的猥琐汉子,牵着一大群口舌流涎的獒犬,翻身上了自行车,喊着口号向科学协会冲去。广场上出现了三秒钟真空般的寂静,英勇潇洒的战士们看着泼皮的身影瞬间定格,那眼神,就好像目送着初中全班男同学去搞基。
其实,鼓动高丽人的过程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句话:“救星来了!我们快去寻求他的庇护吧!”
早已经在科学协会大院内不堪重压的高丽人听到这句话,过年似的冲出了大院。他们洋溢着热枕的欢笑,张开双臂向明教教众扑去。就连他们自己的内心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供养他们吃穿的天京人成了敌人,而素味平生的明教教众成了亲人。他们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逃离这个令人压抑的院墙,逃离那些散发着浓厚血气的残肢断臂。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始作俑者朱大贵、梁蝶花等深感不安。同样,正在紧张的加固工事的天京城战士们,同样也屏住了呼吸。
明教的教徒不想停下脚步,甚至不想稍有一丝停顿。因为在训练中,跑在最后的一百人会在训练结束后被处死。而在实战中,跑在最后的人随时就可以被督战队杀掉。在兴城登陆的时候,明教教徒们曾经与当地的女真人干了一架,那只是一场有五千人参战的小战斗,对手女真人只有寥寥七八百人。在那一场战争中死于女真人手中的教徒不超过一百个,可是被督战队干掉的却有三百五十人。没办法,这也不能怪罪督战队,若是哪个督战队员在一场战争中没有杀够二十个自己人,那么他本身就得被处以极刑。
这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共有五百人被选作了督战队!这也就是说,跑在后面的一万人都得死!哪怕是一位高级军官!所以,明教的教徒们不能停!甚至连减速也不可以!
但是高丽人想让他们停。热情的高丽人张开双臂,为的就是给明教教徒们一个真诚的拥抱。教徒们可以从高丽人欢乐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不是敌人,他们也听说过高丽人与明教是一伙的,但是高丽人做的事却是要命的!
为了自己的生命,明教教徒只能选择披荆斩棘向前冲。他们在用淮南、闽北、苏浙等地的土语高声警告高丽人无效后,只得抽出了腰间的利刃。
话说令人变得勤奋的方式有许多种。天京人一般是追求一个美好的理想,来使自己变得勤奋。而明教呢?当然是选用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末位淘汰制”,而且,对于明教教徒来说,“淘汰”的意思就是去点天灯重生。因而,从人性的角度上来看,明教教徒绝对要比天京人勤奋的多。
天京人的勤奋都是怎么用的?他们除了练习作战技巧的佣兵外,还有许许多多学习着科学技术、商业理论的人;而明教的教徒呢?除了干活挣钱上缴香火钱之外,他们在练习工程跑位之前,基本上就练习过一种技巧“抹刀子”。
何为抹刀子?这是一句皖南土语,也就是用刀锋划开对手血肉的意思。它不是捅刺,也不是劈砍,而是切割。所以,做这活儿的刀具并必须是轻巧的。实际上这种攻击手段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街头私斗的时候都很罕见,因为一旦拼起命来谁还有心情慢条斯理的割人玩儿呢?所以,这种手段只有在刺客、杀手的身上才可得以一见。不过呢,这种攻击手段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使用成本低廉。做一把砍刀的钢铁,足可以做十把“抹人”用的刀片儿。而且,这种技法一旦掌握了窍门,致死率绝对要比砍人来的高。
在许多人的印象中,刀片儿抹脖子应该是较为流行的做法,这当然也是明教教徒们练习最多的手法,当然,他们还有割手腕、肘关节内侧、大腿内侧等等许多看似不致命的手法。不过,如果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你就会发现他们下手招呼的地方全都是动脉所在,也就是说,明教教徒一刀子过去,对手在两分钟内一准玩玩儿。
现在,教徒与苦工们撞在了一起。苦工们张开了双臂,教徒们递出了刀子。
在旁观者的眼中,两伙人之间好似爆出了一团浓厚的血雾!这种极具震撼力的场面,使得旁观者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毕竟这是上万根血管的集体爆裂啊!旁观者的感受已经是这样了,而身处中心位置的高丽人的感受自是更加深刻。其实他们现在应当做的是转头就跑,赶紧的给教徒们让路,可是高丽人喜欢哭天抢地的本性在此刻爆发,他们居然撕着头发,在教徒们的必经之路上哭闹起来。结果可想而知,更加血腥的屠杀到来了。
已经到达布政司大楼顶端的徐宁通过望远镜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幕。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向身边的亲兵问道:“哎,我的雁翎金甲呢?快些拿来给我披挂上!”
“切!”亲兵道:“回禀大人,您的金甲不是借给武大郎穿到日本国摆谱去了吗?”
正说着话,一枚炮弹远远的轰过来,炸在了距离布政司大楼不远的地处,将一个原本是卖刨冰的石亭炸了个粉碎。这时上空的飞艇发来消息,在失陷的四十七座炮塔中,已经有五座炮塔完成了回转炮台底座,开始向天京城轰击了。
高丽人像是麦子茬儿一样倒下的飞快,而更多的呃炮台在艰难的超过了回转极限,仍旧摇摆着向天京城内调转炮口。看来敌人的准备很充分,他们不仅仅是在佣兵之中有内线,在工匠中也有他们的人。
徐宁叹了口气,与王进商量道:“老哥哥,炮台上的火力猛,还是咱们这边的火力猛?”
王进摇头道:“你这不废话么!咱们这些小钢炮如何与固定基座的塔炮比较?再者说了,雪月斋那船队里可不仅仅是拉着普通的火铳,像是重型连射火铳与飞弹发射架一类的东西,他们也都有!”
徐宁又问:“那要是展开白刃战呢?咱们能干的过那些耍片刀的不?”
王进苦笑一声,道:“他们玩片刀玩的太娴熟了!我看着都脖子发凉!说不好听的,一旦开始白刃战,我觉得连我这等功夫的都活不过半个时辰!”
“那就没办法了!”徐宁重重呼出一口气,道:“我只有使用最后的办法了。”
王进静静的看着徐宁,没有说话。徐宁低声道:“在城北、城西的地下,还有十几座秘密军火库,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这些军火库之中都被一根空的管道连接着。若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就可以在空管道中倒入精油,点着,然后……咚!你明白了吗?”
“然后天京城就炸没有了?”王进颤抖着深呼吸一下,眼圈骤然红了。
“是啊,半个城,就没了。”徐宁悲催的笑了起来,道:“老哥哥,你说我干了这事儿后,是向昆哥自裁谢罪呢?还是身死以谢天下比较好呢?”
老哥俩对视一眼,抱头痛哭。然后,他们就听见一个声音边鼓掌边赞叹道:“哎呀呀!这一幕是说明你们两位基情四射呢?还是志同道合呢?”
“哎?”两个泪人回过头来,突然就看见了一个满脸戏谑的人。与此同时,他们已经听到了广场上海呼山啸般的欢呼——“昆哥回来了!昆哥回来了!”
一百四十七 核心技术
没错,眼前这个这个笑得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的人,正是太史昆。他用手掌挡在眼睛的上方,遮住了璀璨夺目的晨曦,然后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惨不忍睹的高丽人受虐场,这才老神在在的说道:“老徐啊,坚守天京城这么久,真是辛苦你啦!奋战一宿,咱们已经击退多少次明教教徒的冲锋啦?”
“哎……”徐宁挖了挖耳朵,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啊……嗯……我们击败了明教的船队,还制止了高丽人烧杀抢掠哪!嘿嘿!”
“哦,不简单呐!”太史昆依旧是笑眯眯的,道:“那么你们击毙了多少敌人,活捉了多少俘虏啊?”
“哎……嘿嘿,我没算!”徐宁挠着头干笑两声,终于还是在太史昆的淫笑下屈服了。他低下头,道:“其实结果也很好计算啦!我们一个敌人也没击毙,一个俘虏也没活捉。”
“哦!”太史昆眨了眨眼,道:“如此说来,徐兄的第一次攻击就是准备炸掉半个天京城啊!好大的手笔呢!”
“哎呀!昆哥你这话说的!”极爱面子的徐宁终于挂不住脸面了。他脸色羞红,嘟囔道:“昆哥,你十几章没露脸,怎么一露脸就是羞辱人呢!你倒是说说看,这一仗该怎么打呢?我不也是不想让兄弟们牺牲吗?”
“哈哈哈!”太史昆无视越来越近的敌人,极其轻松的摆了摆手,道:“这个问题先不急着回答!当前最重要的事,是先将我的天王旗升起来!”
徐宁听了太史昆这句话,一直高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原来天京城的旗帜可不是随意悬挂的,一杆高高飘扬的棋子,就代表了一种“旗在人在”的责任。如果一座要塞上悬挂着“武松”的旗帜,就说明要塞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有武松的责任。要塞立功了,武松占大头,要塞失守了,武松就要领军法处置。一座桥梁上的、一座炮台上的标有名字的旗帜,同样也是这个含义。而现在,天京城布政司大楼顶端的旗杆上,就飘扬着写有“金枪徐宁”的旗帜。
撤下徐宁的旗帜,换上太史昆的天王旗,这就意味着,无论天京城此战损失有多么巨大,所承担责任的也只有太史昆一人,而徐宁,已经可以卸下重担了。
在朝阳下,天王旗徐徐上升。这是一个全天京最引人瞩目的地方,所有身处天京城的人都看见了旗帜的飘扬。太史昆,就是天京城的灵魂,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天京城神魂归窍,无疑是最振奋士气的事情。顿时,天京城阵营里爆发出响亮的欢呼。
徐宁眼巴巴的看着天王旗快要升到旗杆顶端,终于是沉不住气,出言问道:“昆哥,明教教徒只离着这儿两条街了!是打是爆,您快拿个主意啊!”
相比起徐宁、王进等人急躁的表情,太史昆却是悠闲至极,看他的模样,就差一套羽扇纶巾了。随着天王旗稳稳的升至顶端,太史昆甩甩衣袖,探出两根手指,对着明教教徒的大队一点,斥道:“疾!”
搞了半天,昆哥居然玩的是封建迷信活动!徐宁、王进看着昆哥那幅如梦如幻的嘴脸,心底顿时变得哇凉。不过……昆哥的手段,岂是他二人能够揣摩的?
随着昆哥这一指,天色竟然真的有了反应!在城的北方,也就是明教教徒的大后方,升起了一团冲天的烟尘。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滚雷似的闷响,与强烈的震感。乃至,布政司大楼的玻璃穹顶都出现了些许裂纹。
这是谁都想象不到的景象,天京城的士兵们大吃一惊,明教的教徒同样也暂时失神。唯一能够保持沉静的,也许只有太史昆了。他满脸的笑意不见了,换成一副凝重的模样,他屏气凝神,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终于,在明教的后方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锣声,明教教众听到这个声音纷纷止住了脚步,而后他们乱糟糟的后退了一个街区,在充斥着各种厂房的工业区内暂时驻扎下来。事已至此,太史昆才算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
在这个世界上,关于昆哥的传说有很多。在大宋广袤的土地上,无数老头老太太都相信昆哥是某个星君下凡。对他们来说,昆哥会法术是理所当然的,若是他们看见今天这一幕,他们一定不会惊讶。
可对于天京城的群豪来说,他们一向自认为很清楚昆哥的斤两。他们对于昆哥的智慧与远见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对于昆哥的武功……他们都有一种“轻轻松松修理他”的自豪感。可是今天,在天京城最危难的时刻,徐宁和王进醒悟了。原来昆哥一直是深藏不漏的人,他老人家原来一直拥有不用弹药也能打炮的威猛法术!
太史昆拍了拍老哥俩的肩膀,老哥俩畏惧的弯下了腰杆。昆哥微微一笑,问道:“酷不?”
“啥?”老哥俩一愣。
“拽不?”
“啊?”老哥俩仍然楞。
“我是问,哥刚才的举止,牛掰不?”
“嗯嗯嗯,太牛掰了!”徐宁将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他咽了口唾液,终于还是斗胆提出了建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老人家那一指头打偏了!要是能再往里指半寸,就能炸着明教的神棍们啦!”
“什么?”这下轮到太史昆愣神了。他思考了三秒钟,也没弄明白徐宁说的是什么意思,无奈,昆哥只好转移话题说:“对了,完事儿后,你们记得提醒我给北面卢兄控股的煤矿里补充点炸药。刚才那一下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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