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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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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甚么……时间会那么巧……想当年无涯山一战,他放自己走之前,自己忍不住又苦口婆心了一遍,「你若真下了狠心血洗,那就一个都别留。」
  温浮祝冷漠的回,「你管不着。」
  你管不着。
  是啊,自己犯不着看着他留一个余害在人间。
  可是……这余害如若长大了,还记得当初事呢……
  江墨也被顾生的反应吓了一跳,眼睁睁瞅着他胳膊上一个接一个的鸡皮疙瘩往外蹦,神情也紧张的吓人,不由自主放下手中茶杯,「你怎么了?」
  「江墨……你实话告诉我,温浮祝去哪儿了。」
  「他陪着那个人去继续任务,那人任务完了就会被他带回来了,估计到时候还要靠你弄几服药……呃,你这么看着我做甚么?」
  「甚么任务……」
  「不知道,对方是个杀手。浮祝也没跟我说清楚这回事,当初只是在信中寥寥提了几笔,他要一直陪着那人南下。」
  「知道最终地点吗?」
  「现在刚知道。」
  「快去……不止苏衍一个人要出事了,温浮祝也要完了。」
  「啊?」
  顾生的脸色已完全变作煞白——他们竟然全都被算计了!
  他便知道,当初自己该回来的……或者说,在闻风那个奇怪的消息时,在温浮祝还没陪着那人南下时,他就应该先回来告诉他的!
  「到底怎么了?」江墨现在也紧张起来了,隗昇如今实力如此强大,周边灭了隗昇之后,便只剩下些边境小国,所以江墨一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做甚么要弄火药来——你以为你能炸的完隗昇的国土么?
  顾生深呼吸了几口,平静了下心情,「想当年无涯山一战里,温浮祝放了一个小孩子。」
  「我当时没走,本想趁他不注意重新杀之灭口,可又二度惹恼了他。」
  「我告诉他会留下祸患的。」
  「可他……下不了手。」
  「甚么意思?」江墨完全没搞懂顾生说的是些甚么了,怎么其中又能牵扯小孩子?
  「芷烟,芷烟有个孩子。」
  「那个男人弄疯了她,强占了她,然后在她生完孩子后,杀了她。」
  「你当温浮祝原先为甚么要疯?为甚么一个温温和和的人会突然想到自己单枪匹马的血洗哪里?哈哈,你也以为……你也以为当时温浮祝很平静的在你面前说『好啊,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还是去攻了陲风吧』这之类的话时,那么温和吗?」
  「你是没见着那天如疯子一般的他!更何况……」
  顾生顿了顿,想当年那件事,他还是想替温浮祝瞒下,那个举动真的是……让他难以启齿道明了。
  温浮祝做了很疯狂的一件事,都言谋士攻心为上——他那一计,简直不能再攻心,也简直……不能再羞辱人。
  那个谋士是活生生被温浮祝羞辱死的。
  或者说,整个无涯山上所有人的脸面,都被温浮祝恶狠狠的羞辱了一遍。
  如若站在盟军的角度上——顾生觉得该敬他一句诡曲心思。
  可是站在一个平常人的角度上——顾生光旁观着,都觉得要疯。
  如果那个被他刻意放走的孩子……如今还活着……还,还回击了回来的话……
  顾生痛苦的闭上眼,他也怕苏衍出事。
  温浮祝出事那是他遭报应了。
  可苏衍呢,苏衍是无辜的……
  虽然他也不希望温浮祝出事……
  「江墨!」顾生着急的站了起来,似乎想迈步出去,可又顿住,语气也急的很,「他们发现的那地方应该是藏宝地,传言说那里面有富可敌国的金银宝器。」
  「嗯?」江墨忍不住挑挑眉,哼的这声笑里带了点不由自主的嘲讽之意——怎么了,大晚上的他们都睡不着觉於是来给自己讲故事听吗?闲着没事说这个做甚么?
  「如若那宝藏谣传是真、还恰巧落到想复辟陲风的人手里……你当我当初做甚么要回来?便是先小道消息传来了这个,紧接着便又知道温浮祝离开了隗昇……」
  顾生有点慌了,温浮祝他们现在恐怕是出事了!
  想当年岑幺他们偶陷狼群困境时自己也在,说是自己救他们倒算不上,大家互救的成分更多,虽然他最后还是承下了这个情分……但是那东西他也就一直当个观赏品留在自己身边做个纪念……现下想来……那东西拿去或许还可以让她能放一马是一马!江湖人不都重义气么?!
  江墨只瞧着顾生莫名其妙开始扒自己领子,白皙的脖颈上,用一条细细的小黑线栓了一只血红的小狼牙。只是……那脖侧的印迹又是甚么?
  江墨眸光倏忽一凝。
  顾生却没发现江墨的异常,只一个劲的想把这东西扯下来交付到江墨手上,「你带着兵、最好也带着羽鸦,然后拿着这个东西去温浮祝原本说的那个地方找他们,要快点!不然恐怕他们已经出事了……他们随行队伍里应该有个女子,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很妖艳,她家汉子应该也在里面。那个姑娘当初欠我一条命……你去给她看这个……就说是……你干甚么?」
  顾生不由自主后仰了下头,他现在整个脖颈都被江墨掐住了,他忽然对自己这么大怒意是怎么回事?苏衍他们都快出事了这人怎么又突然对自己动起手来了?!
  能不能别耽误时间了!现在怕是已经入套了!
  「你脖子上那是个甚么图案?」江墨忍不住怒吼了出来。
  那个图案……竟然和温浮祝所描述的一样!谢常欢身上也有一个的!这绝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行了,你便送到这儿回去吧。」
  温浮祝又暗地里伸手阻了遍要扑上来的谢常欢,都俩爷们能不能别搞这么些有的没的,谁还要和他月下温柔的相拥一下,「赶紧回吧。」
  「……老温。」
  你咋还这么不近人情。
  虽然身边杵了一小孩……但是他也知道咱们那甚么嘛,你不好意思个毛啊!
  「快回。」温浮祝又这般轻声道了句,尔后头也不回的便准备往客栈里走。
  晚上被他逼得又练了近两个时辰的轻功,连回来都是三人飞一般的赶路,这般一停下来,温浮祝才发觉他的衣衫简直被汗湿了又风干了再湿透,浑身黏腻腻的,难受死了,得赶紧去沐浴睡觉,保存体力,恢复精神才对。
  「那你别忘了后天早上!准时啊!准时!」
  语毕谢常欢便恋恋不舍的拉着聂白往回走了。
  他特意为老温又留出一天的休息时间,再往下拖要过雇主时限了,后天是他们动手的最晚期限。
  其实原先也不是未曾想过领着聂白在这儿住下,可是吧……聂白也是被羽鸦害惨了的榜上有名杀手之一,小孩子又不太懂事,万一回去说漏嘴还给老温惹麻烦,故而谢常欢虽然觉得不太尽兴,但是一想到自己趁着夜深人静再悄悄来一趟,倒也没甚么的嘛~
  尤其是还可以查房!
  温浮祝,你若是敢跟那个苏衍甚么的同床共枕,呵呵,你给我等着吧!
  若是捉奸在床,他就……他就……
  他就怎样呢。
  谢常欢有点无奈,他也不能把老温怎样,更何况,他信老温不是那样的人,他信。
  *******
  温浮祝一进屋也没着急同苏衍打招呼,这个客栈里他们住的不是相连的房间,但是相距间隔也不太远。
  回房时路过那些个房间,温浮祝还特意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发了几个暗器——这其实也是他们的暗号之一,一个屋内正好听到倒水的响动,茶杯应是从茶托里不紧不慢的拿了三个出来放到了桌上,三声轻微的磕落之音。
  这个便是羽鸦的房间了。
  苏衍的房间索性连窗扇都大开着,估计就是在等着瞧自己何时回来。
  坐在桌边凝目练字的少年好似从小就练就了一身三心二用的功夫,状似无意的重蘸墨,眼风微抬瞧见了他家太傅平安回来,又安心坐回桌边。
  温浮祝也在心底无声笑了笑,先行去沐浴了。
  等着一身清爽回来后,夜已经深了。
  走廊上的灯烛也不过几盏飘摇,温浮祝摸黑走向了苏衍的房间。
  本就是两人一间,他和他自是要住同一个屋里,那个看似要住温浮祝的房间,不过是空摆设而已。
  房间里灯火也暗,苏衍换到了另一个窗户边下坐着,身后是这家客栈的别院。
  一盏飘摇的小烛灯点在他跟前,旁边宣纸上墨迹未干。
  温浮祝只匆匆扫了眼,也不多话,他的习惯向来是回来就睡觉,有甚么交代等他有精力了再说,不然总是怕精力不济的时候胡乱说些甚么鬼话,再误导大了。
  想必苏衍也是早就习惯了自己的这套作风,温浮祝对着他的背影无声盯了两眼——这个孩子……总归是要有长大的一天,他的太傅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如若有一天……自己和江墨都不在了、夫子也不在了……那他能依靠谁呢。
  纵使不被世事无常所影响,哪怕只论生老病死这一说,我也自是会走在你前面的吧。
  可是没关系啊,只要我温浮祝还有一天存活于世,你苏衍便是我这辈子都要护在羽翼下的帝王。
  又擦了擦半个不干的头发,温浮祝心底苦笑了几句自己年龄一大竟然也爱作这般闲人感慨了,有点无奈,又觉得这是成长之必然,尔后也不再管这些情愫,径自倒头去睡他自己的了。
  ******
  第二日月上中天之时,温浮祝才悠悠转醒。
  睁眼前还有点迷茫,觉得浑身都快不是自己得了,真等着睁开了眼,瞧着窗户外的弯月又是一愣——醒了还是没醒?
  若是醒了的话,身体为甚么动不了?
  又试着略微勾了勾手指,他只当一开始是身体发麻,却没想到,不是单纯的麻,而是使劲多一分气力,便犹如针芒遍布,丝丝扎根入毛孔般痛人。
  「阿衍。」
  温浮祝无奈的开了口,江墨上次来不是未曾转告顾生的那些话——那些看似在关心自己的话。只是自己的身体得不得到保证跟他有甚么关系,反正他是不会让他去治的。
  「你在喊我吗,温浮祝。」
  那个坐在窗下的少年依旧没有变动位置,那盏飘摇的小烛灯也依旧点在他跟前,旁边宣纸上……朱砂色未干。
  温浮祝心头一震,这个嗓音……
  借着明月辉光,温浮祝瞧见了那张略带病态般苍白的脸。
  少年的脸上无悲无喜,亦没有当初的自卑之色。可他身上的衣服……却是苏衍的!
  「苏衍在你沐浴的时候就跑了。」
  少年从椅子上站起来,步伐淡定的走向床边,声音冷静无波,「你沐浴的那桶水,叫我提前下了药的,也不是甚么剧毒之药,加上常哥之前带你轻功那么久,你总归是精神懈怠了些,所以才能让我一击得手。不过你也不必怕,这真不是□□,就是个唬人的药效罢了。常哥当初想的,顾先生帮忙配的。」
  温浮祝眉头一蹙。
  他现在只担心……苏衍去哪儿了。
  「真没想到,他发现的倒快,竟然让他溜了。」
  那个名唤季子佛的少年落座于温浮祝的床边,似乎是想开口说甚么,又没再开口,只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浮祝。
  尔后,忽然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
  温浮祝声色倒比他还镇定,「想怎样?」
  季子佛又笑,甫一开口又猛咳了两声,脸色也更惨白一分,「我能怎么样,我便是现在叫一群人来轮了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是谁啊,你是天下公认举世无双的谋客,之所以称的起谋客,那便是因为你不会被外物而影响自己。所以,对于你这种人,我只能叫你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去轮了常哥才能击败你,对不对?」
  温浮祝心下猛的慌了两慌。
  「可是常哥这么多年都在替我做事,我敬他是个哥哥……自然也不会做出这等蛇心狼肺之事的。」
  「就包括你……」季子佛忽又倦怠一般的松开了手,也移开了目光,「我想到的不是直接毒死你,而是留着你,等苏衍回来。」
  「你跟苏衍甚么仇?」
  「跟他没仇。我只是跟你们的信仰有仇罢了。而他恰恰就是你们的信仰,是吧……」季子佛又痴痴的笑了几声,「温浮祝,我不会动你的,你放心吧。我倒还要谢谢你,当初,也留了我一命呢。」
  若说温浮祝刚才还被身上麻痛搅的想动也不能动、搞得脑子里也浆糊一团,此刻听闻这话,忽然渗出一身的凉汗。
  「甚么叫……也?」
  「我是陲风的皇子。只不过因从小体弱多病,我留在无涯山上,唐锋叔叔教我功课。」
  「哦……对了,他也不是真的姓唐。」季子佛俯下身,附在一动也不能动的温浮祝耳边,唯恐他听得不够清楚一般咬字清晰道,「他其实姓聂。」
  只一句话,顿如五雷轰顶。
  温浮祝一瞬间甚么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想当年无涯山上有两个年岁一般的孩子,你该放走的是聂白,该杀的是我。可巧的是,聂白出门去玩了,我自幼病重,出不得门,就留在屋里。你不该放我走的……温浮祝,你功课没有做好、信息也搜集不全,所以我一直怀疑,你究竟是怎么做上谋士这个位置的?为了一个女人意气用事去灭我大陲风……我陲风子民招你惹你、碍着你半分秋色了吗?」
  「天下人都瞎了眼一般的敬你一句举世无双……」季子佛又咳嗽了几声,重新起身立在了温浮祝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失了血色的唇轻启轻合,他听得他声无波澜问了句,「你配吗?」
  我……不配。
  如若是因此而害了苏衍……
  温浮祝强自镇定下心神,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自己暂且要想的是脱身法子,不要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当年事……
  「所以你是为了他们来报仇的?」
  「我是复国,不是报仇。报仇这种事情……太没意思了。我们这群人只不过因共同利益而在一起。他们是想杀了你以泄你羞辱师门之恨,而我想做的,仅仅是复国而已。」
  「你这种人杀了也太可惜,苏衍在你生命里燃了一盏希望的灯,我不想让你死,我只想瞧你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师门之恨?」
  「常哥没有告诉过你吗,他师父……」
  「你不必再说了。」
  温浮祝闭了闭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
  这里面定有真有假。
  定……有真有假。
  他应该冷静,他要先冷静下来才能去分析。
  季子佛看着他那副已然浮出错愕之色的表情时,便也起了身,想了想,竟然选了个跟江墨平常爱坐的位置,擅自坐到了他的床尾,同他一起静默无声着。
  温浮祝现在心下慌得很,可又因季子佛那么听话的默声而更加慌乱——如若这个少年真的狠下心来,便应该趁胜追击,揪着自己的耳朵把当初自己做的那种恶毒事……那种伤害常欢师门的事……好好的再复述一遍给自己听听。
  可他就是仍旧那样惨淡的一张脸,比起即将要变成行尸走肉的自己,他倒先更像是一个已然麻木了五脏六腑的人。
  「温浮祝,我想胜你很久了。在唐锋叔叔死的那时候,我就暗自发誓要替他报仇。」
  「可是後来我才发现,你根本不配做一个谋士,我便没了赢你的必要。虽然……这一局你赢不了我,但我也没多大喜悦可言。」
  「真倦啊。」
  少年又痴喃了一声,「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们都很可怜?」
  语毕他又弓起身子缩在床尾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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