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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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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墨一看那架势就无语了,「你又不睡?」
  「你睡吧,好好恢复。我今晚大抵是睡不着的,那边一个醉汉,这边一个伤员,一旦被甚么人盯上了,你俩全要靠我拯救。」
  江墨挑挑眉,觉得是理儿,而且他和温浮祝从来不用虚伪的客套,此刻大大方方脱了衣服,倒头就睡,由得他一夜静禅枯坐。
  夜深时不知周边荒村哪里不开眼的鸟儿高鸣了那么几声,江墨倏忽醒了之后便瞧见大开的窗户外一漏阙月正明。
  光明晃晃的泄进来,全洒在温浮祝身上,衬得他鼻尖上汗珠也更加晶莹。
  就知道不能真信他当哨兵的,肯定不知心思又拐到思考哪件事儿上去了,如此专注,连自己醒了也不知道。
  又忍不住睁大了眼将他仔细盯了会儿,江墨喉头微动,忽然想开口。
  他有句话……想和温浮祝讲。
  其实原本也没想通自己这层心思,直到前几天和那群臭小子在那个谷底那边蹲点,稍作休息的时候,听到一个胆子大的问他,「哥,你是不是喜欢温太傅。」
  一句话把他吓得差点没拿好手中的果子,「甚么?」
  他挑眉瞪眼,胡说些甚么鬼,他一个男的怎么会去喜欢另一个男的。
  「嗳哟,不是,我就问问您看您还跟我急了……就,就那个纸烟里头有个小伶人托我问的,他说瞧着您看温太傅那眼神不一样,还一直想撮合你们在一起呢,这样太傅也就不会四处乱跑了。说实在的,我们有你领着,我们心有底,纸烟没了温太傅罩着,他们在宫里头又是属于养老的,光养老也怕被欺负着……所以您看您啥时候把太傅替他们绑回去?」
  江墨那时候皮笑肉不笑,「你想吃军棍了。」
  吓得那个小子忙又匆忙递了几个果子过去,「嗳呀喂您赶紧吃,这果子贼甜,成当我刚才放屁。」
  江墨继续板着脸,「让我就着你的屁吃梨,你胆子不小。」
  周边人又是一群嘻嘻哈哈,江墨索性捧着梨单独往一旁站远了吃。
  自己看他的眼神……有不一样吗?
  後来又不是没有揪过那个羽鸦来问清楚,「我瞧他的时候是怎样的眼神?」
  「您温柔。」
  「我这样子不温柔?」
  「前天三十军棍打下来的时候,您说您温柔吗?」
  「滚。」
  「喳。」
  「回来。」
  「欸。」
  「到底甚么样的眼神?」
  「不大好说,要不您上街随便盯个小媳妇怎么看自己丈夫的吧。」
  「……军棍五十。」
  「……」
  「您上街随便盯个丈夫怎么瞧自己媳妇的。」
  「军棍仍五十。」
  「……」得,我不说了。
  可那之后,江墨却不是没在心底细思过这个事。但又觉得,细思下去有点怪。可是,可是还忍不住细思。
  然后,然后他好像真就想明白了,自己竟然真的是喜欢他的。
  这,这真是奇怪极了。
  不过能有个人陪着也好,这么多年了,这么熟悉彼此,若是浮祝他不介意……
  嗳呀,这种事想想又不可能,温浮祝他这么多年了,早就跟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似的,他怎么还会有喜欢上别人这一说?
  但是,但是以后清冷宫笼里头,他俩能互相做个伴扶持着苏衍,也是不错啊。
  可江墨此时却没说这话。
  一是看温浮祝在想事情想的太认真,他不会去乱打扰。
  二是……现在不是时候。眼瞧着隗昇的政权开始有些不稳固了,家国大事放在前见面,儿女小情缘何要提?这个人难道能不回隗昇了吗?他早晚要回来的。
  等稳定好这事再说吧,眼下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件件棘手的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刚想到这儿江墨又是温柔一笑,反正浮祝在了,这些事由他全权负责思索,自己这个半吊子谋客没必要去节外生枝,只大胆的放开手,放心由他去做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常欢,醒了么?」
  「醒,醒了。」谢常欢一醒来的时候,就是温浮祝神色温和的坐在他床边,清晨的光太亮太明,清清爽爽的照在他那一套山清水秀的衣服上,恍惚就把谢常欢看的像是自己在做梦——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了,无数次在他那茶渡小筑里,自己也是这么毫无芥蒂毫无防备的醒来,揉揉眼,这个人许不定就是比他先起的,捧着茶坐在竹木小桌边,神色淡然的捧着书卷。
  「大脑也已经清醒了么?」
  谢常欢撑着床榻半直起身子,一边去抓旁边的衣衫,一边揉眼睛,「嗯。」
  未料想衣衫没抓进自己手里,自己忽又被他按住肩膀恶狠狠扑回了床上。
  谢常欢痛唔了一声,他内伤还重着呢,这一下子突然的袭击也搞得他浑身一泛酸疼。
  「是我昨晚考虑太不周,你这一身内伤着实不该乱动,且安心养几天吧。」
  你又要走?
  谢常欢不想同他对视,略微垂过眼去,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温浮祝忽然又恶狠狠的按了他肩膀一下,谢常欢忍不住有点恼了,「你干吗?」
  「疼会儿你你就彻底清醒了。我接下来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听清楚了,一个字也不许给我漏。」
  「嗯?」
  「我是隗昇的谋士,当今圣上苏衍是我的学生,那边厢房的那位朋友便是如今的国师江墨,隗昇现今恐有难。但是怕是自己窝内反的乱更大些,毕竟隗昇家大国大,压根不惧甚么外患。」
  谢常欢浑身不由自主震了一下,倒没想到温浮祝他突然这个时候抖落出来。
  此刻倒也怕的很了,心说他跟自己说了这些,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说……你只是一个区区杀手罢了,我们不可能同路的……
  慌乱中连呼吸都错,谢常欢喃喃开口,「老温……」
  温浮祝瞧见他这个反应也放松了下,心说他大概原先是不知道的,不然此刻也不会如此震惊,此刻只是淡定的反问他,「你害怕我吗?」
  「啊?」
  「我可能做过许多恶。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的一个人。」
  「老温……我,我还杀过那么多人呢……」
  温浮祝温和的笑了笑,接下来的话还没开口,就见谢常欢又挣扎着起了身,慌张的像个孩子就一把抱住了自己,「你别走,我求你了,你别离开我。我……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知道,我们可能……不是,我是说……」
  谢常欢这边慌乱的请求还没讲完,就被温浮祝又轻轻推开了。
  「老温……你别……你别这么对我……」
  你别说回去就要回去了……
  十多年了,十多年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不叫谢常欢叫温常欢了,自己的性子简直也从当初烂醉如泥嗜酒成性的一个人,为他做了多少改变,就是希望自己能甩脱所有以往的干系,干干净净的站到他面前去。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能相匹配。
  你永远是云雾缭绕的终南山上仙竹一棵,我是云海山下虔诚的跪拜者一个。
  永远……也不能亲手去触摸。
  也倒是。
  自己若是能刺杀江墨就好了。
  若是能刺杀当今圣上也好了。
  隗昇若是没了,你又算得了甚么,你是不是就能跟着我了……
  「所以你能接受我这个身份吗?」温浮祝轻声的问出了口。
  他推开谢常欢,就是要看到他的表情。
  看到他眼里的真诚。
  赌一把吧,在不想失去常欢的情况下,又想要保住苏衍的安危……兴许也是自己吓唬自己呢,顾生就是好的,就是不会对隗昇有害的,指不定便是自己多虑了。
  谢常欢此刻有些麻木,也有些失控,我接受你这个身份,我怎么不接受。
  从十多年前我喜欢上了你的时候,我就早把自己的人格尊严统统都抛弃了,我还要怎么去接受。
  想着想着便不由得有些难过,谢常欢轻微摇了摇头,「你要和他走就走吧,不必这时候还再来羞辱我了。我是谁啊,江湖上出了名的下三滥,你们羽鸦多少次想抓我都没抓的着,曾经也有暗地里不少回去骂我用下三滥的法子整治他们的吧。」
  谢常欢笑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痛将温浮祝往床下推,「你赶紧和他滚吧,滚出老子的视线。」
  笑着笑着又眼眶红了,谢常欢看着定定站在他床前,面容冷的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温浮祝,轻声道,「我求你了,出去吧,给我点尊严。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呢。你需要我这种货色吗?」
  你纸烟里有多少你玩弄不倦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花样层出不穷吧。
  温浮祝倒没想到谢常欢还担心他和江墨有甚么苟且事呢,看着他现在小孩子一样的反应,既想笑又想揍他。
  他今早跟江墨商量了一件事,於是他便过来想问问看谢常欢的态度。
  没想到这人,这人竟然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是戏耍他的。
  真是笑话,自己像是那么闲的人么,十多年了养条狗都比你省心呢!
  此刻倒也不着恼,只淡定的冷笑了一声,揣着袖子往房间门口慢踱,声音也冷冷清清,「那好吧,你既然让我滚我便滚了,原本还和江墨商量了,让他先回宫,把苏衍送出来,让他来找我,我在这儿陪着你养小半月的伤,那时候苏衍也合该着赶来了,我就带着他陪你南下,当然了,我告诉你我的身份这些事,便是让你到时候替我护住苏衍。既然你不接受,你就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我和江墨一起启程往回处赶了。我倒也不怕你把我身份抖落出去,反正隗昇那深宫大院,我倒欢迎你们这样的杀手来给我练飞镖、给苏衍练警醒。」
  谢常欢愣了愣,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没听懂。
  「温浮祝,你说甚么?」
  「走了。」
  「老温!」
  谢常欢急的也来不及穿衣服就往床下跳,没想到早上刚起来还带着点宿醉,没太站得稳,一下子摔地上又挫到了胸腔前,疼的半天没起的来。
  正当他以为他错失了最后一次挽留的机会,老温已经走了的时候,眼前又有一双靴子在晃。
  温浮祝心情蛮好的拍了拍他的头,「夏天热,地上凉,挺舒服的,好生趴着吧。」
  谢常欢赶忙一手拽住他二度起身离去的脚,死死扒住,语气也急,「你还不快扶我一下!」
  「当今圣上都未曾敢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过话。」
  「温浮祝,你!我,我……我就这么对你怎么了!你就是我的老温,我他妈管你是谁!扶老子起来!」
  温浮祝笑,这便对了,他若是因了这层身份对自己有所顾忌,那自己也会觉得难为情。
  此刻瞧见谢常欢这个反应,也放了点心,这才佯装大发善心的将他拉了起来,尔后想也没想就又是打横一抱,直接跨出了院门。
  谢常欢此刻肺腑俱疼,还被他吓得心肝也颤,此刻又突来这么一举,更加不知所措了,只茫然了一张脸陪他立在院子中央,「干,干吗?」
  「江墨!」
  温浮祝吆喝了一嗓子,江墨牵着马从院外绕回来,抱臂移在栅栏上轻声笑。
  笑音依旧温醇,混着淡淡晨光,便像是不经意间温了一壶雪夜清酒,片刻啜饮片刻解忧。
  是啊,这么多年了,他和温浮祝知根知底,早就熟悉了那样一个模子的温浮祝,却在今早黎明乍起时,像是遇见了另外一个生动的温浮祝。
  从来未曾在他脸上见过那么有趣的表情,从没见他曾笑的那么开心,那个人的一件件糗事趣事,他信手拈来,简直比苏衍被他的恐怖太傅勒令着背写四书五经都要熟练。
  想必是很多次想要同自己开口,可却一直顾虑着甚么,未曾说明吧……
  也是,浮祝这孩子,总是有太过顾虑。
  所以他从来没有笑的真正开怀过。
  为隗昇谋算的这么多年,他还落下了那么奇怪的一个病症。
  甚至今早同自己坦言之——「在常欢身边我是不敢入眠,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把他拖回隗昇来了。此次南下是圆他一个能与我平起平坐的机会。你知道的,他本身就怀疑我的财路,故而这笔薪金任务太过吸引他,他必然是想走一趟的,兴许还能最后和那个火药的事联系上,倒不如我当作个暗线,仍旧陪他这一趟。一会儿我也会去和他讲明这一切,他若是接受了,你就先回去,想办法把苏衍弄到我这儿来。然后你再监视好顾生。只有跟他讲明,我才能叫他陪我一起护住苏衍,不然的话……」
  「那你就未曾想过,他若是骗你呢?」
  「眼睛。」温浮祝无奈,「我三十多岁啦江墨,不至于瞎到看不出一个陪在我身边十多年之久的人心真不真。若是,若是真不慎看走眼了……」
  温浮祝愣了会儿,尔后声色平静续道,「我就亲手杀了他。」
  江墨苦笑,「那个人如此有趣,又如此吸引你,你当真到时候下得了手?」
  「呵,江墨,实话跟你讲吧,我陪他南下完之后,只要把他带回隗昇,我就要废他武功。」
  「啊?」
  「他进了隗昇那个大殿,他就再也出不去了。」
  江墨又是一瞬了悟,「你对他都如此不放心,哪怕他不会说出去你夜半时的梦话……」想到这儿又摇摇头,「浮祝,你真是太坏了。我有点心疼那个小杀手了。」
  「这算得了甚么?敢喜欢上一个谋客,光冲这一点,我倒也是佩服他的。再说了,别提是他,若是你敢有反了隗昇伤害苏衍的心思,我也一定拧下你的头来,悬城墙上挂他七天七夜,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瞧瞧,这便是敢逆了隗昇反了苏衍的下场。」
  温浮祝缓缓起身,盯着窗外的黎明看的眸光寒冽,「我要这天下海清河晏,我要苏衍他坐享这太平盛世。但凡敢逆者——杀,无,赦。」
  江墨笑,果然,将浮祝困在隗昇这里,真是害他清苦了好多年,小孩子找着了一件合自己心意的玩具……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让着他的,再让他一回又怎么了。
  再加上……确实自己给不了他这种开心呐。
  那时候江墨刚从床上坐起来,瞧着站在自己身前背脊挺得笔直的温浮祝,忽然有点心酸,也忽然有点幸福。
  ——只要你能开心,于我而言,这便已足够。
  我们都是苦了太久的人了。
  是吧。
  浮祝……谢谢你。谢谢你,曾陪了我那么多年。
  虽然我们以后还能相陪……但是,我仍旧是隗昇的国师,你依旧是隗昇的谋客。
  至此而已,至此足够。
  江墨又是朗声一笑,翻身上马,接着二话不说在刚刚被温浮祝放下站稳了身子的谢常欢身边『啪』的甩了声响鞭,吓得谢常欢一激灵,心说光天化日你们两个都衣衫整齐还笑的一脸禽兽样,就自己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站院子里,怎么着,是想抽死我以绝了我这个情敌吗?!
  「谢常欢,我记着你的名字了。到时候隗昇见!好好陪着浮祝,你若是让我知道有一星半点对不起他的事……」
  江墨又故作冷笑了几声,不再续上话音——浮祝的东西,浮祝有分寸。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替他做出甚么决定或提出甚么方案来。
  於是又『哈哈哈』大笑着拍马就走。
  独留谢常欢被他尾音还震得全身发寒,一定是自己没穿衣衫,所以早上太他妈冷了。
  但是心里突然又有点美,被接受啦?他知道自己是温浮祝的正牌啦,哈哈!
  温浮祝瞧着谢常欢那一脸傻样忍不住也嗤笑了一声,心说等着回了隗昇后你指不定怎么恨我呢,於是此刻只更想对他好,想了想忽又记起这人前几天就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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