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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人间-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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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所以,短短时间之内,席家的船运事业就得到了很快的发展。
不否认,他这个二弟经营起船运事业比他这个大哥还要高段几分。听老头子说,他们这俩兄弟,看起来有些相像。实则全然不同。
他是霸气外露,内里则会给人留两分余地,气焰有些嚣张,但通常不喜欢赶尽杀绝。这并不是因为他心眼好。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心眼好的人。只是:锦衣华服何必追赶野狗?浪费功夫,反而还吃力不讨好!
他这个二弟呢,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处事温和,但骨子里却是出了名的快很准!表现在做生意上就是刚利果断,常常谈笑间便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当然,毕竟是大侠出身,二弟待人比他有礼多了。然,你不惹他便罢了,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他那把青锋宝剑可不是吃素的!
早些年,二弟醉心江湖,无心生意上的事,跟他这个大哥更是看不对眼,一去数年不归。老头子嘴上虽骂得狠。但背地里为此偷偷抹过不少的泪。
如今,他们兄弟俩冰释前嫌,共同打理席家的生意。在他们兄弟俩的努力下,席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老头总算可以放下心,安度晚年了。
老头儿身体还不错,就是一直歇不下来。听二弟说家里的生意老头已经不管了,要是真闲得慌就去村里收收租,跟老朋友下下棋。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信的最后,二弟还跟他提到了一个人——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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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娘,已经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若是二弟没有提及,他兴许已经渐渐淡忘了她。
说来也好笑,她本是二弟喜欢的女子,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对他上了心。只怪当时太年轻。也太冲动,做事不计后果,所以才酿成了后来一系列的悲剧和苦果。
二弟遗恨走天涯,一去经年,这段阔别了数年的兄弟之情直至去年才终至圆满。而她呢,纵使她有万般不是,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以那种法子对她,始终是一件令他不耻的事!
她走了,声名狼藉的走了,带着对他的满腹怨愤和对生活的绝望,离开了席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也从来没有打听过。对于这个女人,若是可以,他只想把她当作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彻底的遗忘!
这段过去并不光彩!也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对于那个女人,他是厌恶的,真正的厌恶。她太过软弱,尽管她也有坚强的一面,但大多数时候,她很软弱。她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依附别人而生存,尽管这个时代大多女子都是如此,但他,席元龙不喜欢!
她软弱到一种什么地步呢?被人欺负,任何一个人都能欺负得了她,楚楚可怜而又单薄无助。
若是别的男人,或许会怜惜她,小心的呵护她。那个女人或许也会这样以为,所以她放纵自己在他面前脆弱,让他看着她被别人欺负,她以为他会因此而怜惜他,彰显他的男子汉气概和气魄。但她却想错了,他是大佬席元龙,他没有泛滥的同情心,更没有一颗柔软的心肠!
他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柔弱的女子从来都不是他的菜,他喜欢的是一个能与他匹敌的由衷的得到他敬重的女子!
她,注定只能成为他无情的牺牲品!
她在他身边留了两年,这两年里,她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以希望留在他身边,做他席元龙的妻。
他也不是没有被感动过,毕竟那样软弱的女人,居然可以顶住别人的非议和白眼,在府里留了两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最起码,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是,她又实在太过愚蠢。他与她说话,就像对牛弹琴,她永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明明他在生气,眼里满盛着怒火她却被他嘴角的假笑欺瞒住,自以为她带给了他快乐。
她在他面前不敢哭、也不敢笑,老是摆着一张死鱼似的不温不火的脸,真真让人看了都冒火。有段时间,也不知是谁惹着她,整张脸跟个死人似的,一副好像全天下人都对不起她、遗弃了她的样子,几度令他暴跳如雷,恨不得随手抄起一根棍子把她撵出府去!
想来想去,似乎她的身上除了那一丁点倔强和坚持之外,他看不到任何闪光的东西。
记得有一次,二弟曾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挽娘?
他没有回答,只是嗤鼻笑了。
为什么要嗤鼻?他想,他应该不是笑她不配,而是觉着二弟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滑稽了。
他敢确定,在这之前,他没有喜欢这个叫挽娘的女子!尽管在那两年里,她几乎天天都在他跟前晃!
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根本没法子的事儿。有时候,好不容易对她有了一点点的感动,一丝丝的不舍,但马上随着她的愚笨消失殆尽。
更何况,二弟因为她孤身走天涯,他们兄弟也因此互生嫌隙,他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一个女子钟情?
若你问,是不是因为二弟的关系,他才不愿喜欢她。那他会想也不用想的告诉你,不是。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些人无论他们怎么相处,经历了多少事,都不会演变成爱情!
看似无奈,但很多事在冥冥中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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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的心忽然变得有些沉重。继续往下看去,才知道挽娘的近况。
二弟在信中说起,挽娘离开席府后,就失去了音信。直到五个月前,有人才在苏京城西郊的向阳村见到她。
挽娘是七个月前来到向阳村的,还带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跟着娘家的大哥过日子。在娘家大哥的照看下,挽娘的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好,但总算还过得去。
只是,村里人多口杂,挽娘又是以这副样子来了村里,难免遭人诟病。
前不久,挽娘的大哥到山上采草药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蛇咬死,从此留下挽娘母子独自过生活。
未婚先孕,日子本就难过。大哥再一去世,挽娘母子的日子则更是雪上加霜。孤儿寡母,备受人的欺凌。
二弟这些年虽然已淡忘了挽娘,却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人海茫茫,挽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最近才得到了关于挽娘的消息。
这不,二弟一个江湖朋友在走镖的时候,经过这向阳村,歇火的时候,遇着了挽娘。这位朋友曾与二弟同行过一段日子,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二弟怀中绢巾上画的那位姑娘。
二弟得到消息后,来信把挽娘的消息告诉了他。家里事多,他人一时走不开。而向阳村离苏京城他住的地方不是特别远,希望他能抽时间去看看挽娘,尽可能的多帮帮他们母子。
他接了信后思量许久,最终决定还是亲自走一趟。
有些事情,虽然过去了许久,却一直无法彻底的忘怀。昔日的事,不管孰是孰非,也应该是时候了结了。无论挽娘如今是何种模样,他还是希望能见着她,为他过去所做的事说上一句抱歉。
更何况,二弟已经回来了,暂话别离,与他重叙兄弟情谊。二弟他都能放下,他又何苦耿耿于怀?
推掉近期的应酬,把酒楼暂时让几个亲信帮看着,他独自骑马上路了。
夤夜,他抵达了苏京城西郊,找了个店家打了尖,简单的吃了一点儿便睡去了。第二天清晨,他一路问人找到了向阳村。
在这里,他看见了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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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莫道坚强女儿心
第三百零一章莫道坚强女儿心
席元龙在一个小孩儿的带路下,来到了挽娘的家。
给了小孩几枚铜子,说是让他留着买糖吃,小孩儿欢喜的去了。
小孩离去后,席元龙专心的打量起眼前的环境来。
三两间小茅草屋,孤伶伶地座落在村尾,显得孤独而又突兀。茅草屋背靠山头,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送来缕缕的凉意。
白天送来的是凉意,然而晚上,送来的可能就是恐惧了!孤儿寡母,独自生活,胆子小的,一点动静、一点风声,还不吓个半死?
席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定居在山区,自然知道山区夜的宁静和隐藏在黑暗里的恐惧以及孤独。
门扉虚掩,轻轻一推,人便进来了。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唤了几声,没有人应。显然,主人出去了。
席元龙碰了碰虚掩的门,皱皱眉。暗责这个女人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人走了也不知道把门关上,这要是家里糟了贼可如何是好?
进得门去,巴掌大的小院子里,老母鸡带着十几只小鸡在自得的嬉戏。看到人进来,咯咯咯咯的一窝蜂围上来了,绕着人的大腿来回转着圈儿。
想是这些小畜生是要跟他要吃的,才把他围得这般紧!
跨了一大步,没有理会那些个小畜生,走上了长满了苔藓的石阶。
后面猪圈里的猪听到人声,也爬上了猪圈坝,擂着脑袋使劲叫着。边叫还边把两只前脚努力地扒在猪圈坝上,好像一个不留神,它就能从猪圈里跳出来。
这些畜生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把它们吃了,怎么会饿成这个样子?
席元龙觉得头很痛。院子下脚的地方几乎都没有,这人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席元龙想着还是先到外面去找找。
也没托人打听,沿着屋前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碰到小溪的时候转了个弯。掬起一捧清泉洗了把脸。还别说,这天真热。赶了一早上的路。肚子也饿了。
正待起身,不经意间,席元龙的身形忽然顿住了。
河对面,一个年轻的母亲背着熟睡的小娃娃弯着腰在田中采草,凌乱的头发覆盖了她的脸,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她的手上拿着一只一人高的采草棍,沾满淤泥的双脚在田间缓缓的移动着。
小娃趴在她母亲的背上,或许是日头太灼热,不堪暴晒。他的头紧紧地埋在母亲的脊背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睡熟了。
女人年轻的身体已经微微弯曲,生活的担子太过沉重,过早的压弯了她年轻的腰。她的身体很削瘦,瘦得就像是皮包骨头似的。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她的身形娇小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一手就能将她捏碎!
不知什么时候。她也看到了他!
她显然是认得他的,因为他注意到,她看清他时,她陡然颤抖的身姿和震颤的眼神。
不用说,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挽娘!这个美丽的女子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也曾想过他们再见面时的情景,也知道她的状况不好,但他从来不曾想过,再见到她的时候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此时,席元龙的心中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不该的,若是那件事没有发生过,这个女人怎么都不会过这种辛苦的生活的——
挽娘睁大着眼看了他许久,才慢慢收回了她的眼。轻轻合上眼,将满眼的慌乱和情怯关在眼底。当再睁开眼的时候,水波不兴,明镜无痕。
慢条斯理地走出田畔,将采草棍子放在田边的草丛里,赤着脚拎着河岸边的鞋子来到一个大石头上坐下。裹满泥巴的裤腿一层层的被卷起,扎到了小腿肚。想到光天白日的,还是皱了眉把它放下来,湿答答的粘在腿上。
把脚洗净,就着上面干裤子擦了擦,然后塞进鞋子里。
回头望了望背上背的孩子,这一番动作很轻,还好没有弄醒他。
席元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犹不相信,面前这个辛勤的女子就是他们兄弟俩曾经相识的挽娘!
挽娘扶着石头站起来了,也在看着他。
她的眼眸很平静,好似面对一个时常相见的老友般,没有了阔别多年的热情和激动,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这是几年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席元龙莫名地觉着心酸。
他从未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可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过的生活,他再也没有法子将自己撇清!
“你来了多久了?”见他没有回答,挽娘又问了一个问题。
“才刚到。”席元龙终是开了口,声音比他想象的要平静。
“进屋里去了吗?”
“你门是掩着的,进去看了一下,没有人就又出来了。”席元龙看着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想了想,道:“下次出门的时候带上门,要不然不安全。”
挽娘的眼睛似乎快速的亮了那么一下,席元龙没有看清,他只是看到她温温点了一个头,对他说她晓得了。
“……我们别在这站着了,大日头的很晒,回屋坐吧?”挽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这附近没有店肆,你早上还没有吃饭吧?”从苏京城西郊到向阳村,走的话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沿途又没有店家,他肯定还没有吃早饭。
席元龙笑了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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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没有开口。
挽娘背着孩子默默的走在后面,像是刻意要与席元龙保持几步的距离似的,一步都不愿接近。
到了屋前,席元龙停了下来。他修养不错,主人在场,自得让她先进门。
这次挽娘没有说什么,推开虚掩的门扉请席元龙进了去。
那群刚跑走不远的老母鸡见主人回来了,一窝蜂的又围了上来。拍翅膀的拍翅膀,扇风的扇风,落鸡毛的落鸡毛,闹得好不欢快!
后院猪圈里的猪也惊动了,又开始扒到猪圈坝上,声嘶力竭的哼起来。
院子里很糟,鸡的粪便到处都是,几乎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猪的嘶鸣,把刚刚还在熟睡的小娃弄醒了。
顿时,猪声鸡声小娃的哭声齐鸣,三两间茅草屋似乎都被撼动了。
挽娘听到孩子的哭声,赶紧解开背带,把背上的娃儿抱到怀里,连声轻哄着。边哄边推开屋里的门,请大佬到屋里去坐。
这院子里实在站不住脚,再不请人进去,她真的快无地自容了。
这要是搁着以前,席元龙或许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最起码也是眉头皱几深。但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他不仅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更沉了——
进了屋,挽娘顾不得给大佬倒水,而是一心哄着大哭的小娃儿。挽娘哄孩子很有一套,把小娃贴在自个儿的胸口,嘴巴对着小娃的耳朵,轻轻哼着温柔的小调。小娃儿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小手停止了挥动,再一次睡过去了。
孩子睡了,挽娘又放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等他真的睡熟了,才进了里屋,把孩子轻轻地放到床上。
席元龙坐在凳子上耐心的等着她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一个女人独自带大一个孩子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那更不用说,还要顾着田里家里那么多活了!
“等急了吧——”挽娘边走出来边问。
“不急,你慢慢忙,不用管我。”
挽娘没吭声,拿着盏子用清水细细淌了淌,淌了几次才给席元龙倒上热水,给他端了过来。
“家里没茶叶,就白开水,你将就着喝一点,润润喉。”这么热的天,又赶了这么久的路,嗓子只怕也渴得冒烟了。
这个时候,挽娘忽然有些庆幸早上她多烧了一些开水。这要是家里连杯开水都没有,人上门一杯水都端不出来的话,她可真不晓得要怎么办了。
席元龙接过她递去的茶盏,没有喝,只是看着。
“这……杯子是我昨晚上才用青灰砸的,刚才也给你淌了,应该……不脏的……”挽娘见他端着水却久久不喝,还以为他是嫌杯子不干净,连忙解释。
席元龙看了她一眼,头一仰,将还有些烫的水一口倒进嘴里。
席元龙轻呼一声,挽娘一惊,这才知道刚才倒的水都是着实的白开水,这下八成大佬的舌头都给它烫麻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水还烫呢我就叫你喝……我去给你弄些凉水来,你喝一口不要吞下去,包在嘴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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