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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世红颜:秒杀腹黑殿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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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硰的嘟囔,莫偞冷哼一声,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鲁莽的天硰仗着自己有一身蛮力,凡是都想着用武力解决,还老是逞强好胜。

被莫偞劈头盖脸一阵训示,天硰立时头皮发麻,脚底打颤,心虚无比,只得裂开嘴角,咯咯直笑做憨厚状。

兄弟情便是如此,再铁血寡言,性情凉薄的人,遇上被自己认可的兄弟都会变得爱碎碎念,正如此刻的莫偞。

五年前,若不是莫偞以身相护,世上早已没有了天硰这一号人物,每每想起莫偞那从肩侧处斜横到腰间的长条伤痕,天硰便乖乖任由他念叨。

闻言,宾牟暮瑾只是邪魅扬唇一笑,所谓兄弟便是指无论嘴里说着怎样尖酸刻薄的话,但永远是一条战线,不抛弃不放弃,心紧紧相连。

“八皇子,加急密信。”

正当营帐内几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而又和谐的时候,帐外便响起了焦急的通报声。

“呈上来。”

依旧是俯瞰着地势图的姿势,宾牟暮瑾头也不抬地应允着,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幽幽光芒。

将密信打开,如炬目光快速浏览一遍,宾牟暮瑾神色立时凛冽起来,随即微扬起厚薄适中的性感唇角,计上心来。

鹿死谁手(1)

细碎如银,寒霜满崖,突起的奇峰间隐有黑影浮动,被嫩白月光拉长的身影,飘忽的倒映在崖壁上。

黑衣人将利刃插入岩壁中,足踏在凸出的怪石上,一步一步往上攀越,数到残影小心翼翼一拱一拱俯行而上。

突地,插入利刃的岩壁一松动,黑衣人便直滑坠下,“影!”急喝声响起,猿臂一伸便将落下的黑衣人拉住。

黑衣人立时举起利刃横插入岩壁,稳定身形便不再妄动,脚下的零散碎石滚滚而坠,落入黑不见底的深渊,回音亢长而嘶鸣。

阴厉的夜风呼呼刮起,黢黑的树影婆娑晃动,响动的滚石簌簌直坠,身下的黑洞万丈有余,让半挂在石壁上的数人胆战心惊。

“多谢主子相救!”[517z小说网·。517z。]

稳住身形,脚底再次踩上石壁,惊险躲过一劫的黑衣人,恭敬地垂下眼脸,完全臣服状。

“大家当心,只要越过千仞山便可直达鄀城。”

动听的声音沉稳而又笃定,露出的深邃黑眸坚定不移,漆亮流光熠熠生辉迫人信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尽显,胜利,毋庸置疑。

“是,多谢主子。”

饱含威压的声音落入众黑衣人耳朵里,像是打了强心剂一般,神情坚韧不拔起来,完全驱除了先前的心有余悸,战战兢兢。

主子说能过,主子信任他们,那么,他们必定能过,不就是,翻山越岭,怎能难倒皇家暗卫?

带着不容置疑的士气,摸着惨淡的残缺月色,众黑衣人便一点一点地攀过斜壁料峭的千仞山,翻上绝崖顶峰。

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鄀城城墙便尽收眼底,此行的目标有二,其一自然是夺取鄀城,其二便是在钟离沫尘眼皮子底下盗取天貊的行军布置图。

微微点头示意,众身形矫健的黑衣人便悄无声息地匍匐到城墙角落,飞爪齐发稳入墙沿,腰系拉索,黑衣人便齐齐腾空而起飞檐走壁。

黑衣人无声无息跃落,一手捂住守城士兵的嘴巴,利刃便准确无误地一举割破咽喉,刹那间,数十名守城将士便成为了刀下亡魂,血腥味开始蔓延。

鹿死谁手(2)

将死去的将士拖入角落,悄声放出信号弹,众黑衣人便分头行动,一部分留守城墙,与瑾军里应外合,一部分前往城主府。

“攻城!”

望远镜在手,莫偞便清晰地看见了瑾军特制,独一无二的信号弹,唇角扬起,大手一挥,发号施令。

八皇子,顺利翻越千仞山,如预料中跃入鄀城。

半悬着的心总算归位,天知道,当知晓,八皇子准备以身犯险,亲自带领为数不多的暗卫,意图攀越那奇峰突起的绝壁悬崖时,他有多担心。

先是阴暗惨淡的月光不足以视物,而后须得攀越陡壁料峭的山崖,接着直捣黄龙,与天貊太子殿下正面交锋,此计策乃是险计,却也是唯一减小伤亡的妙计。

夜寂静,黑影疾行掠动,直越过鳞次栉比的屋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掩嘴打着哈欠,却见眼前的屋墙之上突生出数到残影,惊恐地转身,身后则空无一物,“难不成是眼花了?”摇了摇头,打更人便继续五步一停,高声吆喝。

黑影悄无声息跃进院内,落地便直潜伏至繁复的异木,广柱后,凌厉大掌一伸,抓住一个巡逻的家丁,“不准惊叫,太子住在哪个房中?”

“在,在,在西厢居中环房!”惊恐地直瞪着眼睛,颤抖着声音说完,直觉后颈一麻,家丁软趴趴滑下。

猿臂轻举,打起手势,‘分头寻找,天亮之前会合’,众黑衣人点头示意,默契散开,丝毫不提什么‘当心’,‘注意’等敏感词汇,早已习以为常。

撬开门闩,健步如飞直奔床头,“钟离沫尘,别来无恙。”轻哼一声,迅速拉起棉被,却见一长枕头取代了原本该是主人的位置。

“宾牟暮瑾,来得可真晚,本殿下可是早已恭候多时。”

慵懒的声音响起,艳丽的红影便乍现于宾牟暮瑾视线内,似是凭空出现般。

“想不到,天貊太子还有大晚上不睡觉,偏爱夜游的习惯,真让人大开眼界。”

淡定地斜靠在床侧,毫不迟疑拉下蒙面黑巾,宾牟暮瑾邪魅扬唇,漆亮黑眸流光溢彩,神情悠然自得。

鹿死谁手(3)

“彼此彼此,故人专访,来者是客,要不要喝一杯庆祝?”

明媚的桃花眼妖娆无匹,好看的唇角轻扬起,语气像好似谈天说地般轻松。

“太子相邀,怎敢不从?”

同样云淡风轻的声音,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惬意之色,宾牟暮瑾淡然地举步靠近,自顾自的坐在桌旁。

白皙手掌轻碰,‘啪啪’两声响起,钟离沫尘轻摇着腰肢,慵懒地卧到桌旁的软榻上,不多时便有婢女备好酒水,小菜,罗贯而进。

“为先前同住琼满楼的和谐生活,干一杯。”略扬举杯,黑眸微微弯起,宾牟暮瑾轻松一笑。

“是要与过去道别吗?与颜丫头同住,真是美好的日子。”酒杯轻碰,钟离沫尘眨巴着桃花眼,饶有意味地说道。

流转着精光的眼眸却是不住地在落到宾牟暮瑾脸上,似是在试探某种情愫。

“的确是不可多得,让人怀念的和平日子,我们打个赌如何?”

神态自若地接下话,邪魅俊美的脸庞上,瞧不出半点异样波动,好似漫不经心般。

“打赌?”轻飘飘的声音,思绪漫舞纷飞,桃花眼开始迷茫起来。

“自恋狂,要不要打赌?他们会向我们走过来。”明眸善睐的女子,狡黠一笑

“那如果不是呢,颜丫头准备怎么办?”男子眨巴着明媚的桃花眼,心却暗道,打赌?有趣。

“赌注是一个吻,如果我输了就给你一个吻怎样?”

女子俏皮地凑近男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到男子脸庞上,染出了两朵绯艳红霞。

“吻?好呀,那我输了的话也给颜丫头一个吻如何?”

男子注视着女子的翦水双瞳,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心却饱含期待。

目光触及那水润丰盈的粉嫩唇瓣,心猛地一跳,如果,可以一亲芳泽,那该是多么美妙,他很想将她据为己有。

“美得你,如果你输了就答应帮我办一件事,对,就这么定了。”

女子撅起唇瓣,明眸扫了一眼男子,表情很是不乐意,完全不觉得换吻是公平交易,反倒是吃亏了一般。

“颜丫头确定要一件事,不要吻?”男子似是不服输,将身子贴近女子想要将其诱惑一番。

他还从未吻过女子的呢,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得到他的一亲芳泽,她竟然毫不犹豫便拒绝掉,如何能让俊美得惊心动魄的他服气?

鹿死谁手(4)

“自恋狂,不要拿我与那些花痴相提并论,你只需要回答,赌还是不赌?”

女子再次轻瞥了眼男子,随即戒备般地迅速退后,好似不喜欢男子靠近太近般。

“赌,既然颜丫头开口了,人家怎么样也得接下才是。”

男子扑闪着桃花眼,掩住心里突生的不快,阴柔俊美的脸庞上满是献媚之色。

她口中的‘花痴’,指的应该是那些俗女子吧,花痴?这词形容得还挺贴切的嘛。

“你输定了,等着帮我办事吧。”

女子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精致五官无一处不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彩,引人情不自禁沉沦其中。

当日的约定,她怕是早已忘记,不然,为何一直只字未提?那压根便是一个玩笑而已,只有,他这种笨蛋才会将赌约铭记于心。

“太子,看起来是在回忆某些刻骨铭心的事呢?应还是不应?”

将钟离沫尘不断变化着的复杂神情尽收眼底,宾牟暮瑾再次漫不经心地出声。

“刻骨铭心?或者,那也只是属于一个人的刻骨铭心而已,知道吗?我恨不得你死!”

明媚的桃花眼里暗光浮动,酒杯尽碎于掌中,一贯慵懒散漫的神情,此刻,早已消失殆尽。

“期望我死?或许,很多人都那样想过,你当真舍得?”舍得她伤心,难过?

“若是我舍得,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她的笑容是他一辈子的追求,他若死,她必毁。

或许,自那日在望缁大殿,他便已经看清了某些东西,只是一直不敢承认,有些东西真的强求不来。

“真的非你不可吗?你究竟哪点比我们好?”

桃花眼微微眯起,散漫的语气却透出了强烈的不服气,钟离沫尘不住地打量着神态自若的宾牟暮瑾,随即猛灌了自己一壶酒。

“没我的风情万种,没有月吟殇孤傲脱尘,没有浩星澈优雅温润

没有云岚翎幽默风趣,没有苏锦礼谦和雅致,没有段子昂冷峻英挺,没有景薄澄豪气干云。。。。。。”

“为什么,偏偏是你?嗯?给我个服输的理由?让我彻底死心的理由,我好想杀了你,可是,我怎么舍得她伤心落泪,肝肠寸断。”

鹿死谁手(5)

“毁了你便等于是间接毁了她,我怎么忍心让那双爱笑的眼眸蒙上阴霾?怎么能让一辈子她记恨于我?可是,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桃花眼里水润光泽流转,阴柔的俊脸庞上布满伤痛,语气却是绝不服输,他真的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一败涂地?还未开始便已然被宣告结束。

“所以,我们来场君子之战,赌上惊天筹码,赌你整个天貊,赌我整个望缁,一战定胜负,输赢全由我们二人来决定,如何?敢不敢应战?”

暂且先将钟离沫尘苍白无力的比较搁置一边,如此偏激的对比毫无根据,宾牟暮瑾自有矜贵高傲,狷狂张扬。

爱,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言,如何能比较?

不过,若真的那般不服气,他不介意用另外一种方式证明自己,他宾牟暮瑾足以与北堂倾颜匹配,自信,与生俱来。

“好,一战定胜负,我喜欢。”

钟离沫尘抬起眼脸,明媚的桃花眼里精光跃动,他早想教训宾牟暮瑾一顿了,杀不得,未必还伤不得?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突地,夜空中白光乍现,透过半开的窗棂,宾牟暮瑾将信号弹一览无余,性感的唇角再次邪魅地扬起,结局已然浮出水面,他注定会是胜者。

笃地,一人高马大的将士直奔而进,见到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后立时微松了口气,但见一旁的黑夜人时,当下便拔刀相向。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城主府,惊扰太子殿下?”

铿锵有力的质问声,将士满脸都是警惕之色,全身戒备。

“怎么不准备帮忙解释下?”

厚薄适中的唇角扬起,黑眸饶有意味地射向一旁卧观好戏的钟离沫尘,刀尖相指,语气却是无任何波动,神情一派邪魅高傲。

“孙刚,此人身着黑衣,相貌平平,满身杀气,一看便知是欲行刺于我的杀手。”

慵懒的字眼从好看的薄唇中不疾不徐地轻吐出来,阴柔的俊脸上满身一本正经的神色。

“大胆,竟敢公然行刺太子殿下,还不快束手就擒!”

语毕,将士脸色巨变,急急护住软榻上的钟离沫尘,同时将对准宾牟暮瑾的刀尖移近了一分,双目浑圆,怒气冲冲。

鹿死谁手(6)

“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最适合天硰。”

未等孙刚反应过来,宾牟暮瑾大掌一挥便将孙刚打出窗外,而一手持罗汉锤五大三粗的黑衣人立时便兴致勃勃地与孙刚四目相对。

“你便是那天生孔武有力,能以一手之力举起重达千斤四角鼎炉,气壮如牛的城卫军首领孙刚?”

黑巾蒙面,仅露出一对骨溜溜打转的眼睛,那眼睛不算很好看,此时却散发出夺人视线的光芒。

“大胆,竟然敢刺杀太子殿下,速速报上名来!”

孙刚神情凛冽,大刀斜横,怒视着眼前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待他劈开黑衣人的天灵盖,一探究竟。

“凶什么凶,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硰便是大爷我,我便是你天硰大爷!怎么了?害怕了吧?”

被孙刚怒喝,天硰当下便怒火中烧,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回吼,莫偞常言道,输人不输阵,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

“瑾军副将军,天硰!”

天硰勇者无敌的名号,他早已听说过,本以为可以在战场上一较高下,没想到初次对战竟会是在这种形式之下。

“哈哈,我就知道你听说过我的名号,咳,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看看是你的偃月宝刀厉害,还是我的罗汉锤更胜一筹!”

扯下让他觉得憋得慌,呼吸不顺畅的黑巾,罗汉锤一挥,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立时便布满杀气腾腾,天硰摆好对阵的姿势。

“闻名不如见面,请多多指教。”

见对手是大名鼎鼎的天硰,脑袋一根筋的孙刚立时便忘记了对方是刺客的身份,语气反倒变得和善起来,与天硰切磋那是五年前便有的念想。

“怎么?准备让孙刚代替你出战?”碍眼人一消失,深邃黑眸流转着亮色晶芒,宾牟暮瑾饶有意味地问道。

“你我之战,他有何资格参与,只不过是想拿他,帮你热热身而已。”

“那倒不必,早在翻越千仞山,并夺下那鄀城城楼的时候便已热过身。”

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缓缓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宾牟暮瑾说得极其自然,好似在他眼里,攀爬绝壁料峭,大举攻城占池,不过是寻常之事一般。

鹿死谁手(7)

他不能死,更不能死在云岚翎手里!

“云岚翎,得罪了。”

失血过多,气息已有些不平稳,但那张翩若惊鸿的俊脸上,却是毫无半点怨恨的情绪。

纤细白皙的五指纷飞,带着攻击性的五道风刃便直袭云岚翎,迅猛凌厉,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逼近。

双眼无神的云岚翎,凭着下意识的反应立时飞身闪躲,风刃袭上,身形便委身一矮,风刃至左,敏捷身形便疾步退后。

第三道风刃直击云岚翎面部,第四道风刃从脸颊旁险险滑过,第五道风刃不袭击身体,反而飞速掠往黢黑的后脑勺后方。

“不要,云岚翎!”

伴随着焦急的惊声呼喊,那一抹华丽的黄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翩翩然矜贵地掠下悬崖,硬生生从月吟殇眼里陨落,消失不见。

澄澈的眼眸阴暗下来,黑色血液从鼻间溢出,他只是想用风刃将云岚翎点穴,只有制住,让云岚翎身形无法移动,他们才能休战。

见云岚翎一脚不慎,落下万丈深渊,隐于暗处的男子,扬唇勾勒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现在该轮到月吟殇永远的消失了。

“吟殇!”

“倾颜,你来了。”

轻吐出几不可闻的声音,月吟殇转过头,苍白无色的唇角绽放出一抹明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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