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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家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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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到底不如外面的铁针好用,半夏虽然做这些早已是做惯的,也时不时勒得手疼。

正做着,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半夏知道那是无末回来了,忙迎出去。

可是这一次无末却没有像往日那样砰的一声把猎得的野物扔地上,而是怀里也不知道抱了什么进屋,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半夏只以为出什么事了,忙问道:“今日怎么了?”

无末望着自己的小娘子,只见她身材婀娜脸儿娇嫩,双眸如同含水一般。他笑了下,将怀里抱着的那些放到了炕上:“看我给你带回来的。”

半夏往炕上看过去,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是——”

全都是雪白的没有一丝杂毛的白狐皮,早已打整修建好了的,足足有几十张,就这么散落在炕上。

半夏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狐皮,柔软细腻,光滑舒适,一看就是最上好的狐皮。

半夏抬头吃惊地问无末:“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上古山的白狐倒是很多,偶尔猎得一只两只也是有的,可是猎得这么多,却绝非一日之功。

无末作出浑然不在意的神情:“冬日天寒,这些正好做一个狐皮裘,你穿上又好看又暖和。”

半夏望着这满炕狐皮,心中忽想起某日他是曾经说过这话的,自己并不以为意,毕竟望族人为生计奔波劳累,哪里会有闲心去捉白狐这种文雅的玩意儿,捉到一只野猪宰了大块吃肉那才是正经事!

无末见半夏只凝眉盯着那炕上狐皮瞧,却并不言语,也没有笑的意思,大手握了握,试探着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他小心拉过半夏的手解释说:“我每日都有打猎,只是顺便弄得一两只狐皮放在山洞里罢了,并没有耽误正事的。”

半夏其实心中感动得很,见他这么说越发动容,踮起脚尖来,莹润好看的唇撅起,轻轻吻上他的面颊。

仿佛腾的一声,无末棱角分明的脸竟然泛起红了。

半夏在他耳边呢喃道:“我很喜欢,喜欢得紧。”

馨香甜美在耳边鼻端萦绕,无末的喘息粗重起来,他伸手搂过半夏纤细的腰肢,紧紧地贴在自己已经膨胀的坚硬上。

他原本生得虎背蜂腰,肌肉也结实得很,这越发显得半夏的躯体是那么的柔软香甜。他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如藤丝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而她柔软的两腿间则正好卡在自己已经挺起的坚硬上。

半夏昨晚又是被折腾了好半响,此时贴上那热烫,便已知道他的意图,当下扭着身子在他怀里抗议:“不要了……”

往日无末最是听半夏的话的,半夏说东他绝不朝西走,可是这时候他却对半夏的话置若罔闻,只迫半夏分开双腿缠绕在自己腰上,然后用自己滚烫的物事摩擦着半夏的大腿内侧以及中间最为柔软的地方,同时附在她耳边轻声唤道:“半夏……娘子……”声音沙哑中透着一点点祈求,还有一丝委屈的意味。

他那么低沉的声音,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偏偏在她耳边做出这委屈之态,真真让人哭笑不得之际,又恨不得满足他一切的要求。

更何况,她其实也是极喜欢他那样对自己的。

半夏慵懒眯起的眸子犹如春江水般动人,而半开半合的唇则仿佛涂了一层蜜汁,发着诱人的光泽,她软软瘫靠在他胸膛上,双手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脖颈,贴在他胸膛上轻轻摩挲。

无末知道她这样子是允了自己的,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将这软糯的小女人又往上提了几分,双手托住她两瓣柔软丰满的臀瓣,轻轻掰开,滚烫之物则抑制不住地在中间冲撞,仿佛要寻找一个入口进入。

半夏在恍惚之中,忽地想起这姿势问题,想着总不能老是那样,有时候她跪趴在那里感受这个男人的冲撞,直觉得犹如野兽一般。

无末怀抱着半夏恣意揉捏摩挲一番后,开始迅速地脱去了两人身上衣物。当全部衣物除去后,半夏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是冷,也是情动。无末爱怜地将她重新抱在怀中。

无末的肌肤是经过日晒过的蜜色,而半夏虽生在这穷乡僻壤,脸蛋儿也不及其他姐妹艳丽,可偏偏生就了一身似绸如缎的肌肤。

在这荒山下简陋的茅屋里,一个健壮勃发的男人抱着一个娇嫩如玉的小女人。

那个女人是他的小娘子,可是他横抱着蜷缩的她,犹如抱着一个婴儿。

他难以克制地亲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额角,她的唇畔,甚至她的鼻子。他粗重浑浊的喘息喷在她脸颊上,热烫难当,他贪婪地啃噬着她的肌肤,试探着就那光滑的触感想咬一口,可是又舍不得下口。

他挫败的粗喘,觉得满腹的谷欠望仿佛要爆炸了一般,他迫切需要寻找一个出口,于是他翻身上炕,就要将她扣在炕上。可是半夏这次有了防备,她如八爪鱼一般攀附在他身上就是不放,酥软的她努力弓起身子,让自己丰满的双峰贴紧她,下面的柔软则故意在他那越发膨胀的滚烫上来回磨蹭。

无末真得难以克制了,他既舍不得放开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又想要痛快淋漓地在她身后大干一场,情急之中,仿佛灵光乍现,他的硬物竟然在前面的软糯湿润中找到一个入口。

他迫不及待地试图进入,一进之下方觉那里犹如泥潭一般,牢牢将自己吸住,仿佛再也拔不出来。

其实他也根本不想出来!

那么柔软潮湿温暖之所在,最是他的贪恋。

他亲吻着怀中娇颤的人儿,大力地在泥潭中拔出沉入,次次连根没入,引起声声潮湿的噼啪之声,也引起她的娇喘连连。

这一辈子,拥有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他在疯狂有力的抽动中,俯首望着那因为自己的强力攻势如颤动不能自已的人儿,如是想。

半夏在做好了无末的皮袍后,满心期待地给无末试穿。

无末幼时长在狼窝里,稍大时又独身一人,衣物不过遮体御寒罢了,自己拿兽骨一缝,勉强有个衣服样子就对得起自己了。而半夏精心制作的皮袍内衬是虎皮,外层缀有自家制的粗布,还弄了一个蓬松柔软的黑色狐尾做领子。

无末本就生得高大挺拔,远远望去站如铁塔,坚韧不拔而又狂野不羁,如今穿着半夏亲手做的皮袍,只见原始的粗野中有着隐隐的华丽从容之感,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男儿气概,披肩的黑发竟然有了几分高贵散漫的意味。

半夏一时看得出神,竟然想起那天站在山腰迎风而立的黑狼,威武挺拔,傲然独立,高贵从容,俯首俾睨着世间的一切。

无末见半夏看着自己不言语,只是走神,只以为自己穿着不好,便笑道:“你做得很好,平日穿着去山里倒不大自在,还是好生收起来吧。”

半夏和无末相处了一些时日,也知道他的心思的,忙摇了摇头,笑道:“你穿上是极好的,我刚才忽然想起——想起那只狼。”

无末挑眉疑惑:“哪只?”

半夏歪头笑吟吟地道:“小黑啊!我看你和它不亏是吃着一样的奶长大的,倒是有几分亲兄弟的模样呢。”

无末沉吟半响,眸子里有几分怀念,不过随后他自己也笑了:“它长大了许多,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估计见到我这个人类嫌弃得很。”

据说上古山的狼成千上万只,里面也是分大小帮派的,帮派之中又分三六九等。当初养育无末的不过是一只普通的丧子的母狼,这本就注定了小黑在狼群中的地位。可是后来小黑忽然不见了踪迹,没想到再出现时,却也是领袖群狼的头狼了。

只是这其中多少厮杀,又多少血泪,无末不得而知。

半夏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笑问:“我听老人们说,上古山的狼是有灵性的,可以成精的,你说小黑哪天会不会也修成了精怪?”

无末摇头:“精怪之说,我是不信的,我在山中二十多年,却也从未碰到过什么精怪。”

半夏其实也就是随便说说罢了,毕竟望族的传说多得一箩筐又一箩筐的,哪里能个个当真呢。

这夫妻二人一边拉着家常,一边又把新做的白狐大衣拿出来。半夏穿在身上觉得格外暖和轻便,忍不住得意地转了一个圈给无末看。

无末只见那雪白的狐皮大衣映衬着她绯红的笑脸,忍不住凑上前去将她搂在怀中,却只见她双眸汪汪如春日里的清泉,两颊绯红犹如山间初初绽放的小花儿,最最可人的是她的笑。她一笑起来,无末便觉得上古山的冰雪全部融化了一般。

半夏自然瞅见无末眸子里几乎可以将人烤化的炙热,她调皮地一伸脚,勾住他的脖子,小声说:“你穿着虎皮大衣,我穿着白狐大衣,咱两一黑一白,配对得很呢。”

无末不说话,他只见那樱红的小嘴在自己眼前一动一动的开合,忍不住俯首就要吻上。

就在屋子里一片璇旎之际,无末忽然放开了半夏。

可怜半夏两颊含春双眸湿润,正等着继续亲呢,却被这样停了下来,她眨着迷惘的眸子,呢喃着不满地问:“又怎么了?”

无末无奈瞧了眼外面,低声道:“有人来了。好像……是个女人。”

半夏一皱眉,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哪个好姐妹约自己出去?可是也不能这个时候来啊。

不过她还是赶紧擦了擦嘴巴,又把狐皮大衣脱下来赶紧收进柜子里。

这掌灯时分上门的竟然是忍冬。

忍冬是新成亲的嫁娘,看起来成亲后的日子过得不错,她是含着甜蜜的笑走进半夏家的院子的。

半夏走出茅屋,见她穿了新作的羊皮袄,头上还戴着自制的头花,不由得笑道:“忍冬,你这嫁人后真是越来越俊俏了。”

忍冬笑得眉毛都弯了起来:“姐,不许打趣人家!我是特意过来看看你的。”说着就往半夏这边走过来。

可是就在她抬脚的功夫,忽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半夏一惊,赶紧过去扶住她,低头看时,却原来是一泡鸡屎,恰好被忍冬踩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随遇而安亲爱的补分,看到你很是亲切嗷,你问我还记得你吗,我怎么会忘记呢,嗷嗷~

谢谢小玫子

谢谢给俺补分的亲爱的们~

昨天和今天的这两章可能都有错别字,回头我会修文,现在没时间啊。

番外明天统一发

22第二十一章

忍冬简直要哭了:“姐,这是我新作的鹿皮鞋呢!”

半夏一看,可不是么,那一看就是上好的鹿皮上好的针线新新作成的,只可惜如今被一泡鸡屎给脏污了去。望族人平日最是珍惜果腹之物和御寒之物了,当下半夏见了忙道:“你快脱下来,我给你擦擦。”

忍冬心疼得真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边委屈一边怨道:“你这院子里是怎么回事,竟然有野鸡屎,弄得这么脏!”

半夏笑着指了指旁边的鸡窝:“看,我是在家养了几只野山鸡。”

忍冬哭丧着脸看那在院子里漫步的山鸡,只见那山鸡神情倨傲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溜达,真个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脚边的一块土疙瘩就狠狠扔过去。山鸡受惊,咕咕咕乱叫,鸡毛飞舞,尘土飞扬……

半夏忙把忍冬拉回屋内,解释着说:“这眼看天就要黑了,我马上把它们轰进窝里去,然后就打扫鸡屎。”

忍冬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腿进屋,一边埋怨道:“你又何苦弄这些,脏死了。”

两个人进屋的时候,恰好无末从屋里出来。忍冬一向见了无末就怕的,此时看到无末,赶紧把那满腹的抱怨憋到肚子里,一声不吭紧紧贴着姐姐进屋去,那样子仿佛生怕无末一把她吃了的样子。

进了屋后,忍冬一边脱靴子换鞋,一边小声问半夏:“奇怪了,他今日穿的这件虎皮裘真是威风,你新做的?”

半夏点头:“嗯,才做的,我想着天还是这么冷,回头轮到他去守神庙,穿这个也不冷。”

忍冬皱眉,不情愿地道:“其实他倒是也不难看呢,就是我看到他总觉得心里发寒。唉,还是我们家木羊看着舒服。”

半夏听到这个忍不住扑哧笑起来,没想到忍冬嫁人了还是这么小孩子家气,不过她还是笑着点头说:“木羊确实长得不错的。”

忍冬换上了半夏的鞋,心情总算好多了,又向半夏说起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说是木羊的母亲亲手为她做的呢。

忍冬小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芒:“木羊家是个大家庭,每个人都对我很好。”说着她翻开自己羊皮袄的里衬给半夏看:“姐姐你看,木羊的母亲针线功夫多好啊,而且这布料,也是咱们没见过没穿过的。”她又给半夏看那袄领子:“姐,这是木羊捉得白狐尾巴做得领子,没有一根杂毛呢,好不好看?”

半夏见了不由得想笑,想着这上古山的白狐今年冬天算是遭了秧,怎么遇到个木羊和无末呢。人家木羊还算好的,只捉了一只做领子,自家那位可是捉了几十只来做大衣啊!

山里男人心里想的是如何养家糊口,一般哪里会去想这些装点门面给女人好看的花俏玩意儿呢,木羊作为未来的族长,他能这样对忍冬,实在也是个体贴的。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忍冬的头发,柔声说:“你嫁人了,木羊是个好男人,以后要学着懂事,不要孩子气。”

忍冬神气地抬起小脸,得意地说:“那是自然,他们都夸我懂事呢。”

姐妹两个人又说了一番话,说着话时便提起了她们的大姐迎春。忍冬小嘴一撅表示对大姐不满:“二姐,你肯定不知道,大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事没事的就往我家跑。这是我嫁给木羊又不是她嫁给木羊,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半夏听了略一沉吟,便问道:“她没说别的?”

忍冬想了想:“倒是没说什么啊,我看她如今这样子,怕是彻底抛了她在外面的野男人野孩子的,是要在咱族里长住了。”

忍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说:“二姐啊,你说大姐是不是该再找个男人呢?”

半夏笑了下,摇头说:“那我怎么知道,得去问大姐才是。”

忍冬叹了口气:“她三不五时跑到神庙前去祈祷,估计是想再在望族嫁一次吧。反正族长都允许她回族了,再嫁一次倒也不错。”

半夏听了这个,也在心底叹了口气,想着爹爹年纪大了,以后恐怕还要为姐姐操心伤心啊。

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忍冬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临走前还心疼地看了看半夏,拉着半夏的手说:“二姐,你以后不要养什么山鸡了,哪天没事就去我这里,我给你找料子做衣服,还给你吃很多好东西。”

半夏自然不会真去妹妹那里拿东西,不过她看着妹妹生活得很幸福,想着爹爹也该放心了,当下不过笑着应了。

她送走了忍冬,正准备回来把鸡轰进鸡舍再把院子打扫一番,却见院子里已经扫得干干净净了。

无末扫过院子,洗了手后,已经把饭菜摆到石桌上。

他见半夏回来,问了句:“走了?”

半夏点头:“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无末想起刚才那个小姨子,皱了皱眉说:“她话真多。”

分明是姐妹,同样是女人,怎么有人说起话就那么动听悦耳,恨不得让人天天听时时听,而有人怎么就那么惹人厌烦呢,无末在心里暗暗地想。

不过他当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这些日子,神庙的剑鸣声是越来越频繁了,街头老人们没事都提起这事,个个担心,觉得望族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一时之间搞得人心惶惶。轮班值守神庙这件事,更是马虎不得了,族长召集了所有的男丁重新说了这事,叮嘱大家一定要万分小心,绝对不能让心存不轨的外人破坏了神庙。

这一日,轮到无末去神庙值守,半夏特意让无末白天不要上山打猎,就在家里歇息。无末原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扛得住,可是见半夏执意如此,也只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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