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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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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狻!

袭垣骞听着,缓缓说:“以后,有任何进度,直接向我汇报就好,不用再去打扰总裁了。”

组长的表情有些为难,“总监,总裁有交待……而且,这不合乎制度吧。”

袭垣骞勾起唇,犀利的眸光一点点调向他,态度却出奇的和蔼:“我父亲最近的身体不好,有段日子没来公司了。所以,他才会将这个小组交给我负责。”望着他,袭垣骞笑着:“有问题的话,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橡实。”

手机啪地扔到了桌上,直接滑向组长。

组长一惊,脸上的笑,过于僵硬,“没、没问题。”

虽然公司里一直都有两父子不和的传闻,但公司姓袭,再不和那也是人家的家事,组长可不会傻到去得罪其中一方。

出了小会议室,袭垣骞掏出手机,盯着里面木棉的照片,手指慢慢抚摩着,眸目掠过一丝暗沉。

最后,他将手机揣在兜里。

#

随着制作公司配合广告进行的一系列有关“Find her”的造势活动,木棉受到关注的程度越来越高,有关她的资料,也速度被人放到网上,不过只是一院校信息及工作经历,还不及她与连清和关系受人瞩目。

相较外界的热络,木棉的生活则更简单了,每天都是家与音乐学院之间穿梭,偶尔会去广告公司参与“寻找2nd”的PPM(拍摄前的制作准备会议)。

生活有条不紊,唯一不同的是,自从那天早上,她便再也没有接到阿骞的电话。

木棉走进琴房,却没有看到杨幌。

她放下琴盒,将她的琴取出来,然后自觉开始练习。

十几分钟后,杨幌推门进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对木棉仍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天鹅》。”

《天鹅》,她在广告中要进行演奏的经典曲目。

木棉点头,很快,悠扬婉转的琴声响起。

杨幌坐在前面,垂眸听着,表情随着琴声起伏时而变化。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琴声被打断。

杨幌皱起了眉,看向来人,“严主任,我在教学生练琴。”他的口吻不太好,若换往常,严主任也不会与他计较,但今天情况特殊,他的表情同样严肃。

“老杨啊,这间琴房学校要另作其它用处了。”

他说得委婉,但木棉仍听得出,明显是借口。

果然,杨幌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已经向学校那边打过招呼了,三点以后我要做这间琴房。”

严主任看看他,视线又扫过木棉,轻咳一声,“老杨啊,出来说两句吧。”说完,他先出去了。

杨幌沉着脸,对木棉说:“你接着练。”

“嗯。”

木棉集中精力,继续练习。

不多时,传头传来杨幌的声音:“我杨幌教学二十几年,我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木棉停了下来,视线朝门口看去。

“哎,老杨啊,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是……有人匿名检举,校方必须得重视起来啊,只有查明情况,才会还你清白!”

“我行得端坐得正,还有什么可查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从事教育行业的,学生和家长对这种问题,可是很敏感的……而且,就算没有那种问题,你这个学生也不是咱们校的,你在这儿属于私人教学,不符合规定嘛。”

杨幌没说话。

木棉右手握紧弓子,缓缓放下,手又开始不受控的微微颤抖起来。

不大一会,杨幌进来了。

“怎么停下来了?”他皱眉问,脸色虽难看,对她却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老师……”木棉望着他,“我让您为难了对不对?”

杨幌摆手,“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安心练习就行。”

“可是……”木棉急切道:“我不能连累您啊!”

杨幌的目光一紧,径直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眼神中涌动着的,是期盼,无比的期盼。

“木棉,你空白了太久,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点点添补这些空白!跟你的琴相比,任何事都不足以影响到你!你记还记得你答应过老师的吗?”提及此,他微微一笑:“你说过,要帮老师圆梦的,你要站在全世界最高最漂亮的舞台上。”

木棉望着他,当初带着玩笑与意气的承诺,现在听来,竟是那么美好。

木棉红着眼圈,噙在颊边的笑,干净,纯美。她说:“我记得,我要帮老师圆梦。”

杨幌笑了,接下来,斯氏琴的音色,回荡在琴房内。

杨幌又转过身去,眉头竟不自觉的深皱起来。

与女学生之间的不伦恋——这样不实的举报内容,很容易毁了木棉。

第147章 我只允许我女人事无巨细

木棉背着大提琴出了琴房,偶尔能听到经过身边的学生在窃窃私语。

知道是因为广告,木棉倒也习惯了,此刻垂着头,心事重重。

严主任的话,她都听到了,仔细分析下也会明白被检举的内容是什么。

她是无所谓的,清者自清,可杨老师呢?他是系副主任,公认的教授大提琴最棒的老师,一旦惹上这样的传闻,会成为教学生涯中洗刷不掉的污点。

木棉就这么皱着眉头走出校门口,倏地,一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她面前。

她怔忪抬头,是个腼腆的大男生,长得高高大大的十分帅气,皮肤很白,因为害羞,脸颊快要红透了。

“我……我听过你的琴,”他略显木讷开口:“虽然技巧有点生疏,不够华丽,但是,很能打动人。”

木棉眨巴下眼睛,这才想起来,他也是大提琴专业的,是杨老师的助手,好像叫荀朗,仅打过两次照面的男生。

“谢谢……”她笑着应,低头看花,“送给我的?”

“呃,对……对!”荀朗忙将手中的玫瑰送到她跟前,“送你的!”

“谢谢。”木棉也不扭捏,大方的接过来。

在她眼里,顶多二十出头的荀朗,差了近十岁,像差了足足一个辈分。尤其是,学习音乐的孩子,沾染得社会习气少,长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上去稚气未脱,要更单纯。

见她收了花,荀朗很高兴,脸更红了,“你叫商木棉吧?我总听杨教授提起你,听得出,你让他很骄傲。”

木棉忙摇头:“和你们这些专业的比,我差得远呢。”

“别这么说,我看过你的视频,虽然生涩不熟练,连指法都有错误,但不可否认,真挚的情感却是最能打动人的!”在分析木棉的琴艺时,荀朗显得自信许多,甚至,因为他的出身专业而暗自骄傲。

木棉始终含笑听着,手捧着火红的玫瑰,与他站在学校门口,自然吸引了不少注目。

就在荀朗还想提出建议时,木棉倏尔问:“杨教授的事,你知道吗?”

话题跳跃太快,荀朗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无奈的点头:“当然,系里早就传开了。”生怕对方误会,他立即声明:“但我不会信的!你和教授都很清白,绝对不像那些龌龊的家伙说得那样!”

木棉心头一咯噔,还是沉着的问:“他们怎么说的?”

“其实也没说什么……”小心窥着她,荀朗说:“就是说杨教授新收了个女弟子,不是我们学校的,却占用我们的教学资源。而且,还说你们……说你们……”

木棉敛住颤抖的心神,“什么?”

“哎,就是有人看到你们在琴房里眉目传情,动作亲密,根本不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再加上杨教授一直都是单身,遇到这种传闻就会变得跟真的一样。”

木棉的心沉了。

果然是这样。

“商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放弃啊!学校如果要调查,我是很乐意为杨教授做证的!”

木棉轻笑:“谢谢你。”

远远的,一辆黑色宾利驶来,就停在木棉跟前。

车门推开,连清和从里面下来,一件黑色大衣,内是白衬衫,雪白的颜色,将他的脸庞映得清雅脱尘。沉着内敛的气质,像在他身侧周围竖起了高墙,他不走出,别人也很难靠近。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投去的淡淡一瞥,就将对面的青涩少年秒杀了。

“清和?”木棉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顺路,过来接你。”他回答随意,听在木棉耳中,只是实事求是,但在其它人看来,这种程度的随意已是亲昵。

荀朗连自我介绍的勇气都失去了,几分钟前的心高气傲,被这个无时不透出成熟魅力的男人给撇得干干净净。他低头,匆匆说了句“明天见”,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校门。

木棉望着他的背景,直觉这孩子是被连清和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吓到了。

连清和的视线朝她怀里那束娇艳的花瞥了瞥,不动声色道:“你很受学弟的欢迎嘛。”

他的嘲讽,木棉听出来了。

她深呼吸,决定给他科普,“送花有多种含义,除了仰慕,还有敬佩,尊敬,问候。”

连清和的目光有丝趣味,“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原来尊敬也是可以送这么骚气的花。”

木棉微愠,“哪骚气了?我就没见过比它更纯洁高尚的花了!”

见她被激怒了,连清和郁在胸口的那点不愉快竟散了。转过身,他又坐回车里,略沉的声音飘过来:“那就请商小姐和她纯洁的花上来吧。”

木棉,“……”

扭过头,隔着车窗看她,“送你去见彭导。”

木棉一怔,这才想起晚上的约会,也不杵在那儿浪费时间,她跟着坐了进去。

和她的花。

这么一大束红玫瑰和她一块塞进副驾驶座,着实不方便, 木棉一皱眉,想也不想就将花搁在后车座,这才宽敞舒服多了。

连清和从车镜中看了一眼,又将目光对准备道路两边,寻找就近的垃圾桶……

见过彭导后,夜已经很深了。

木棉一手托腮坐在副驾驶,侧颜美好,眼神晃过窗外琉璃一样五彩斑斓的色泽。

“今天在杨教授那边,还算愉快吗?”身边的问话,让她下意识怔愣。

想说并不愉快,但这是她面临的问题,她知道她若说出口,连清和一定会默不作声的替她全部解决。

所以,她选择避而不谈。

见她没有想说的意思,连清和也没追问,只是一手握方向盘,另一手伸过来,直接揉揉她的头顶。

对这个动作,他是娴熟到不行。

木棉哀怨的瞅瞅他,额前漂亮的流海已经被他弄乱。

“现在的你,比他们起步都要晚,放平心态,你不需要逼自己拿任何成绩,只要享受其中就好。”

木棉微怔,扭头看他,想他一定是以为她在学习中遇到困难了吧。

连清和挑高眉:“感动了?”

木棉垂眸,一抹柔和褪去了寒夜里的冷寂,“我只是想……如果爸爸还在的话,应该也会这样鼓励我的吧。”

连清和:“……”

爸爸啊……

原来是爸爸啊。

将她送回家后,他没有马上离开,坐在车内,打了个电话。

“杨教授您好,我是连清和,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恕我冒昧……”

车外飘起了雪花,在苍茫的夜色里,悠然自得的沉浮飘荡。

他望着快要被这片白色覆盖的大地,握着手机,漆黑的眸愈发深邃。但隐匿在这静谧之下的,却是一片波澜莫测。

车后座,是被她遗忘的红玫瑰。

#

下午三点,又是和杨老师约好的学琴时间。

木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主动打电话请假,谁知刚要拔出去,就有电话进线。

“在上面磨蹭什么呢?”对方的口吻,显然有些不耐了。

“连清和?”

木棉怔过后,立即跑去阳台,推开窗户朝下望,果然看到了停在马路边的车。

“你怎么来了?”她问。

连清和没回她,而是说:“听说杨教授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给你五分钟准备,再不下来,我就上去。”

木棉扯扯头发,越是浮躁,越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了。

时间过了五分钟,可还是不见人。连清和解开安全带,推门下去,对于履行对她的“承诺”,他向来热衷。

才刚踏进小区,就看到从楼内跑出来的人。

一件黑色及膝羽绒服,将她整个人都包起来,显得分外娇小。头戴一顶银色绒线帽,顶端一颗硕大的毛茸茸的绒球,甚是抢镜,随着她的跑动,一颤一颤的。背后是大提琴,看上去十分沉重,随时都有将她压趴下的危险。

他勾动唇侧,走过去,直接将琴接过来拎在手中,“你迟到了。”他说。

木棉喘息着,“电梯坏了,我走楼梯下来的。”

他有些意外,不是因为电梯坏了,而是意外她把她的话放在了心里。

他的眼神低柔几分。

“你怎么会来呢?”她问。

他自然的将她护在身侧过马路,然后将琴放在车上,再拉开车门,等她上来,“和杨教授的学院有个合作要谈。”

木棉动作一滞,扭头看他,“什么样的合作?我怎么不知道?”

“这么想了解我的事?”连清和笑了,身子探前,目光执着,“我只允许我女人事无巨细。”

木棉的眉头抽搐两下,低下头就钻进车里。

对于一个严于律己的人来说,偶尔的放纵调情,是真的很具有杀伤力!

连清和将惬意的笑,一直保持在唇边,愈发找到了弄逗她的乐趣。

很快,两人来到佲伶音乐学院。连清和拎着大提琴,和裹得像枚粽子的她走在校园里,成熟稳重的冷漠气质,悄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没有直接去琴房,却在办公大楼前停下,他扭头说:“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见他真的有事要做,木棉也没多问,点了点头,直接就坐在了旁边的花坛上等。

已经三点半了,教学态度一向严谨的杨老师,竟没打电话催过她,可见现实问题的严重。木棉已经做了打算,哪怕不能再跟杨老师学习了,她也要去找严主任做下澄清!

“商小姐?”荀朗的声音充满惊喜。

刚到三点时,他借口去琴房晃过,可是没看到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

“缘分”二字,足以被年轻人用作任何解释!

他马上过来,热切的问:“你怎么坐在这里啊?不去上课了吗?”

木棉笑答:“我在等人。”

“等谁?杨教授吗?”荀朗忙说:“要我帮你找他吗?”

“不用……”

看到出现在大门内的人,她站了起来,“他出来了。”

荀朗回头,见是连清和,一张白嫩的俊脸就像被晒红了,纳纳的说:“哦,你……你在等你未婚夫啊。”

昨天见过后,荀朗便上网查清了他的身份。

在听说了庄典典的未婚夫是位跨国企业高层后,脑海中就定格在又老又刻板,唯利是图的商人形象上。这反而激发了荀朗的自信!至少,他年轻,他热情,他真挚。

可是,见过真正的连清和,荀朗被打击得仅剩下了一丁点骨子里的骄傲与自负。

连清和在和严主任及副校长说话,眼神瞥了过来,看见站在木棉旁边的荀朗,眉梢挑了起。

副校长说:“连总,举报的事您别在意,做为校方,我们一定会彻查清楚的!不会让商小姐名誉受辱!”

严主任也说:“没想到杨教授是您和商小姐的干爹,这个误会太大了!”

连清和缓缓收回视线,不紧不慢道:“真是误会也就算了,但如果有人别有居心,故意往我未婚妻和干爹身上泼脏水,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个自然。”副校长义正言辞道:“我们查清后,会给连总及商小姐一个交待。”

连清和又说:“另外,资助的事,就请二位领导代为考查好了。这与公司无关,是我的个人行为,所以也不希望大肆渲染和报道。”

严主任点头:“明白。”说着,他有感而发道:“现在像连总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我代表那些学生向您表示感谢!”

连清和却淡笑摆手,视线调转,说:“我未婚妻喜欢大提琴,我这也算是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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