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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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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一眼站在台阶上的她,倏尔说:“曼菁去度蜜月了,今天下午走的。”

“真的?”木棉眼睛亮了,表情也鲜活了,“那太好了!”

深深的望着她,他问她,“不恨他吗?”

恨付云洛,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木棉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钟,立即放下目光,“他能给曼菁姐幸福的话……”

会原谅。

他抿抿唇,转过了身走下台阶。

“可我却越来越想宰了他……”

风大了,她没听清。想想应该是句无关紧要的话吧。

第94章 时间不停地流,一去不回来

活动结束,木棉拖着一身疲惫返回。

习惯性的掏出手机,被一连十几通未接来电吓到了,全部都是袭垣骞打过来的。

坐在出租车上,她立即回拔,与连清和的三月之约,也应该一并向他说明白了。

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你好?”

是个女人。

木棉迟疑了下,心头在那一瞬像掀起一片浪花,触了礁,又迅速撤回。

车里放着音乐,一首邓丽君的老歌。

她清了清声音,礼貌的问:“袭垣骞在吗?”

“他睡着了……需要我叫醒他吗?”

木棉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喉咙被堵了住,涩涩的,气息压得肺都跟着难受。

可是,他是阿骞,是她守了那么多年的人!她说过,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

每一次。

也包括这一次。

“不用了,谢谢。”她平静的挂了电话。

邓丽君的嗓音,温婉细腻,流淌在街头午夜。

木棉头靠着车窗,静静的听着。

车外霓虹依然绚丽斑斓,像彩虹,再美也只能与天空遥遥相望。

天与地,原来是难以企及的距离啊。

司机不时的从车内镜看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姐,你没事吧?”

“什么?”

木棉茫然回眸,这才发现,眼角湿漉漉的。

到了家,她付钱,司机找零。

将钱递过时,司机多看了她一眼,离开前,他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睡一觉,照样是明天。”

车开走了,隐约还能听见邓丽君的歌声:

时光不停地流。

一去不回来。

——

“袭垣骞在吗?”

“他睡着了……需要我叫醒他吗?”

“不用了,谢谢。”

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女人才松了口气。

放下手机,规矩的来到一位老妇人面前,“袭夫人,都按您交待的说了。”

“她说什么了吗?”

女人摇头,可想了下,又补充道:“她很冷静。”

冷静得不像第一次遇到类似情况。

袭老太抬眼,极淡的瞥瞥面前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聂咏儿。”

“多大了?”

“20岁。”

“还是处。女?”

聂咏儿红了脸,显得局促,但还是点下头,小声说:“医生已经检查过了……”

袭老太收回视线,从包里取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

钱,安全套。

聂咏儿看到,脸更红了,头立即压低。

“就按之前谈好的,不许留下种。”袭老太面无表情的说:“这是第一笔,接下来每个月都会固定打进帐户。”

聂咏儿低低的“嗯”了声,垂着头,双手紧张的揪着衣服角。

“记住自己的身份,做我交待的事就好,别抱其它幻想。”袭老太起身,看一眼床上的人,然后转身,声音寡淡,“你这样的女人,进不了袭家的门。”

听到关门声,聂咏儿才缓缓抬起头,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真是个势力刻薄的老太太!

哼,她只想赚钱,才没有想过要进什么袭家的门呢!

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钱,厚厚的一叠,欣喜的一张张数着,就算是打一年的工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小心的收进包里,再去看桌上的那盒东西,她的脸马上又红了,心也是慌得不行。

可想起目前困境,她一狠心,走过去拿起来,握在掌心里……

洗过了澡,浴袍裹在身上,她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床,抖着的目光终于一点点对上还在昏睡的男人——

聂咏儿愣了。

他长得……长得可真好看啊。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手已经触向男人的脸,指尖刚一触上,身子立即颤了颤。

有股电流迅速窜遍全身,燃了她的血,燃了她的心。

她呆坐了许久,望着他,想着心事。

最后,一枚小小的白色药丸,轻轻送入男人口中……

——

艳阳天,温暖惬意的阳光,穿过荒凉的秋色,透过白色的窗帘,影影绰绰的洒在室内。

袭垣骞蹙着眉睁开眼,清醒得那一瞬,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半眯着的眼睛徒然瞪大,一个女人竟睡在他的臂弯里!

袭垣骞愣了有三秒钟,接着,他猛地推开怀里的人,“妈的!你是谁?你怎么会在睡在我的床上?!”

聂咏儿睡得正香,被人一下子推了开,差点跌到地上。

她坐起来,惊魂未定。

“操!”

袭垣骞狠狠的骂了一句,翻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从上到下都是光溜溜的……

袭垣骞不是没有过女人,相反,懵懂轻狂时,他有过一段荒唐时期。所以,他应该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牙床紧咬,捏着的拳头松开,他僵硬的穿上衣服。

回过头,表情冷漠的看一眼那个女人,却无意间看到了床单上的一块落红。

他的瞳孔骤然变化,可很快,又恢复如初。

聂咏儿坐在床沿,裸着背背对他,低头含胸,被子挡在胸前,纠结的咬着唇,尴尬无措。

“我……”

想要解释,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想要多少?”他不耐的问,打开了钱夹。

聂咏儿立即回头,大眼睛里满是惶恐,“我不要钱!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袭垣骞懒得听她解释,把钱夹里的钱全都掏空,丢在床上。拎起外套,转身就走。

“等一下!请等一下!”聂咏儿缠着被子想要去追,结果脚下被绊倒,一下子扑到地上,摔得很狼狈。

袭垣骞忍着怒气,拉开门出去,再狠狠的摔上。直到出了房间,他才恨得一拳挥到了墙上!

以前乱来,可以怪性,怪自由,怪青春,怪她总是用怜爱的眼神看他。

但现在,他不想那样了!

他想这一生就好好爱一个女人!包括做。爱,也只想和她!

想到木棉,他便急不可待的想要打电话给她!

此时此刻,他想听她的声音!

这种焦急是从未有过的,袭垣骞摸遍全身没找到手机,意识到可能是落在房间里了,他立即转身,粗鲁的敲响酒店房门。

门很快就打开,像早在等候。

聂咏儿套上一条长裙,身材比例完美,凹凸有致。她散着发,赤着脚站在门口,不敢看他,不敢说话。

袭垣骞阴沉着脸走进去,在房间里到处翻找。

“你……是在找手机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袭垣骞停下来,回过身,阴鸷得眼神冒着阴森邪气。

聂咏儿咽咽口水,润了下干涩的喉,将手机递了过去。

袭垣骞接过来要走,边走边察看。还好,木棉昨晚没有打电话过来。

庆幸之余,又免不了有点失落,她都不知道主动打一通电话吗?

走到门口时,脚步蓦地顿住。

扭头去看,女人一只细腻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袭垣骞皱眉,眸底尽是厌恶。

聂咏儿低着头,将整整齐齐的一叠钞票送上前,重复说着:“我不要钱……我不是妓。女。”

声音哽咽了,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即便,她确实是收了别人的钱,可她不是妓。女!真的不是!

袭垣骞看都不再看她,抬起一只胳膊就架开她的手。

他掏出一只烟来点燃,狠狠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呛得她直咳。

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你不是妓。女,但你可以把我当成嫖客。我给钱,你卖,就这么简单。”

他转身就走,聂咏儿苍白了脸颊,不太敢相信,男人居然会冷漠到这种程度!

站在电梯间前,一只烟抽了大半截,他手指掐灭,弹出老远。

走进电梯,袭垣骞憋着胸口浮动的躁怒,给袭家的司机打电话。

才刚接通,他就对着手机怒吼:“昨晚怎么回事?你他妈的去哪了?我怎么会在酒店?!”

对面,解释的声音诚惶诚恐:“少爷,您当时喝了好多酒,被个女人给扶出来的……我问您要不要回去,是您说要去酒店……我才会送您过去的。”

该死!

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印象?

袭垣骞使劲的扯扯发,在狭小的空间里像只困兽一样来回走动,“那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那家餐厅的服务员,她当时穿着餐厅的制服。”

袭垣骞挂了电话,后脑勺抵在墙上,“咚咚”撞了两下,“妈的!”

出了酒店,这才想起来身上的钱都给了那女人,于是又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

他坐在大堂里等,俯着身,低着头,手指来回的滑动手机屏,始终停在“木棉”的名字上。

事发突然,连他都是懵的,但毕竟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在犹豫,是该向她坦白?还是……

无论哪种,都不安心!

他烦躁的将手机丢到了桌子上,这时,目光偶尔扫了眼桌上的报纸。

眼神顿了住,死死的盯着报纸上的照片。

“连清和”,“未婚妻”……这几个铅体字,在他深色的瞳孔里开始变得扭曲,继而,燃烬。

——

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

木棉拍了拍苍白的脸,还是决定涂点腮红,至少看上去能红润健康些。

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她的大姨妈变得不规则,今天一早发现又来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

坐在公交车上,她浑身无力乏累,身子软绵绵的,差点没挤下车。

原本想要在家休息一天,可一想到原因是大姨妈,就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准备到了公司,多喝热水,肚子上再捂个热水袋,应该会好过点……

一路,她就这样逼着自己,脑子里尽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站在斑马线一端,空气里的凉薄都快要被尾气攻占,呼吸变成了一场对生命的考验。

她默默数着对面红色交通指示灯上的数字,一切无聊无意义的事,现在做来,也可以变成有聊有意义。

手腕突然一痛,被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男人铁钳似的五指给紧紧箍了住!

第95章 因为是阿骞

木棉侧过头看他,一两秒的时光流逝,却像一两个世纪那么久。

对面红灯变绿,她被动的由他牵着走过了人行横道。

在马路的另一端,他扭过身,一双因愤怒而充血的黑眸,定定地望她。可是,原本以为的怒气冲冲,又渐渐的,渐渐的被一种无言喟叹的替代。

“今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木棉敛下目光,“我答应连清和,继续配合他三个月,做他的未婚妻。”

他的目光,有了压迫感,“为什么不和我说?”

她抬眸,迎上他的,望了好久,“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我若提出,你一定会反对。”

袭垣骞将唇抿着,他了解这个女人,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彼此的镜子,这世上怕是没有谁比他们更能看清彼此的吧。

他的视线更执着了,绷着声音问:“你喜欢他?”

木棉的目光愈渐清凛,她反问:“你说呢?”

有个人,悄无声息的住进了她的心里,也不知道就这样住了多少年。

那个人,盛载了她对救赎的渴望,陪她走过孤寂年华,与她在繁华落幕后,彼此挨着。

她对命运的唯一感激,便是在她的生命里,能出现这样一个人。

十字路口,红灯停,绿灯行,人行横道摩肩接踵。

时光不停地流,一去不回来。

可时光带不走那些映在眼里,种在心上的人。

他眸目深刻的望着,一眼即是一生。

无视熙来攘往,他突然一只手扯过她,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

他问不问得出那个答案,都不再重要了。

木棉的双手绕过他的腰,紧紧缠着。虽然,她已经觉察到这个怀抱,多了丝不属于他的味道,可她还是闭上眼睛,靠得他更紧。

爱是毒,会让人上瘾,解药就是她无法停歇的脚步。

明明是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男人,可待在他的怀里,就是无比安心,安心得让人想睡……

“木棉——”耳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悠远。

想回应,可她太累了,累了好久,只想要睡一会,一会就好。

——

再次醒来,在医院。

木棉睁开眼就看到了趴在她床边的男人,他睡着了,一手只还握着她的。

她悄悄抽了出来,眼神始终没能移开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发丝有点硬,扎得手心痒痒的。

她轻轻侧身躺着,盯着他好看的五官,虽然看了这么多年,好像还是看不腻。

从他的眉眼,到鼻子,再到唇……指下的触感时刻提醒她,这是阿骞,是阿骞。

阳光绕着他的发丝,像镀了层金边,又迂回游走在他的脸上,照得皮肤像在发光,薄薄的,淡淡的一层。

当她的视线再往上时,恰好对上一双黝黑带笑的眼。

“醒了?”他就趴在那儿,动也不动的问她。

“嗯。”她扯下嘴角,笑着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

他一手支着头,捉住那只在逗弄自己的手,握在掌心里,小他一圈。手指上的皮,要比普遍女孩子来得厚一些,是她早前练琴时留下来的。

只要是她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在意,也都搁在心里。

睡了一觉,她精神好了很多,好像连小腹都没那么难受了。

“我怎么了?”她这才问。

他瞪她一眼,“医生说你可能是压力太大,本身贫血,再加上月经紊乱,所以才会晕倒,要你适当休息,保持愉悦的心情。”

他把医生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一遍,颇有责怪的意思,木棉却尴尬的只想钻到被子里。

盯着她脸上的红晕,袭垣骞扬着眉,嘴角微微翘了起,口气缓和了些,“不舒服怎么不请假?”

“这种事很平常,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请假吧。”

他睨着她,朝她手心掐了一下,“都晕倒了还说正常?”

木棉赶紧岔开话题,总觉得和一个男人讨论这话题,感觉怪怪的,“你快去公司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放心?”他起身,“我去买午饭,想吃什么?”

木棉想了想,说:“饭团吧。”简单省事还能吃饱。

他果断拒绝:“不行,没营养,医生交待要多吃补铁的食物,像红枣猪肝菠菜这类的。”

木棉不说话了,只用晶亮的眸跟随他,不知不觉,他开始控制了一切节奏。

他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身子站定两秒钟,扭头看她,“木棉……”

“嗯?”她噙着浅笑望他。

眼中的挣扎,也仅是刹那,他便又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

推开门,出去了。

其实有些话,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木棉安心的躺在床上,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张姐说,已经有人替她请过了。还好奇的追问,打电话的男人是谁。

木棉语塞,立于她和阿骞,还有连清和之间的尴尬,越来越明显了。

电话才挂没多久,便又响起。

“商小姐,我是垣骞的奶奶。”

木棉有想过她会再来找自己,没想到会这么快,她理理情绪,“您找我有事?”

“有件事想要麻烦你……我们名创的合作计划,一直都没有得到连总的回复。所以,我想请你向连先生解释一下,或许,他是误会了你和垣骞之间的关系吧。”

木棉的眉微微皱了,“连清和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更何况,她与连清和的关系很清楚,他没必要因此为难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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