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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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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一路上的攀谈岳效飞才知道现下却是隆武二年八月(也就是1645年清顺治二年)老者为延平府知府王士和家里的管家,此次出城是为了将城外田庄的家人及佃户带进城以避战火,谁成想碰到清兵游骑。
  岳效飞这会心里正闹心呢,“隆武?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年代。
  “鞑子占我花花世界、易我冠服、剃我额发、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唉!我们大明怎么这样多灾多难啊!……”眼见近了城池,王文远虽经过惊吓,但睡了一晚这会安全也有了保障,故此也缓了过来,精神慢慢振作,同时也打开了话匣子。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些已经发生了,那么现下就该是明未了。八旗已进入了山海关,那李自成呢?这会子怕已经死在九宫山了吧!还有……还有陈圆圆在那里呢?”岳效飞心里头转着念头,想要把握住自己所处时代的详细信息。
  “大侠,你也不过担心,只是在下看你这一身装束实在看不出小哥是哪里人士。”
  “呃……您别客气,在下姓岳名效飞字靖国原系宋人,想当年蒙古鞑子入侵中原,祖上带领家人避祸深山,尝不与外人通,也是数载之前有樵夫误入我族聚居之所,才知今日之下大明江山再遭胡虏辱之,我中华危矣。在下在山中也曾学得上古墨氏机括之学,遂不顾家人所劝,欲凭借一身所学力挽大厦之将倾,狂澜之即覆。家人无奈只好由族人送出山林。为不与族人惹祸在下下山时蒙住双眼送至山中,后在下又在山林中乱闯数日方才出山,不想在此遇公子于此。”反正说了真话也没人会相信,所以岳效飞信口胡扯。
  “噢!怪不得恩公如此装束,真是天可怜见让兄弟在此遇到恩公,只是不知恩公现下又作何打算,只盼恩公不要推辞,与我共回延平府家中,家父必有重谢。”
  “唉!这话也不用在提,眼下在下却也是无处可去,只盼寻到官军投军罢了。”
  “呵呵!既然恩公现下也无处所去正好,不如在下将你荐与我父,我父乃是延平郡守或可使恩公一逞报复。”
  岳效飞想想自己现在这个时代却也真的是无家可归,如此也罢,先搭个伙再说。遂接口到:“公子也别恩公、恩公的了,称在下表字当可。”
  “也罢,即恩公如此夺情也只好从命了,在下看恩公年纪长些,便称恩公一声靖国兄了。”
  “贤弟客气了,如此甚好。”
  两个得脱大难,一个得临时驻脚,如此便皆大欢喜向延平府行去。为避免惊世骇俗,他们在城外雇了辆马车载了三人和自行车。马车走在大街上,显是由于到了自己地头,安全得到了保障,王文远显的心情大好,岳效飞许下无数诺言。
  “从军,我靠这会的八旗铁骑所向无敌,进入军队当小兵不是找死是干嘛,算了到时他要介绍我进军队一定要推掉,打死也不去。”
  说话间马车走近延平府知州的大宅。延平知州府第说不上什么气势宏伟,仅从门楼看来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三面朱红色大门,门首上几盏宫灯,两座石狮子却在下面的灯影里,宛若活物一般。门前有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青砖铺就的广场,府门两侧有卖各种吃食的小摊小铺又或是茶楼、酒肆。
  这是岳效飞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夜晩。南方的夜色,比之北方要多些温柔。你看那月色笼在一层淡淡的水色中显的那么朦胧,风中隐隐含了一些水汽扫在人身上也微微有些潮意,让热了一天的人们可以稍稍得以放松。
  只是南方的天空似乎不如北方的天空那么高远、那样廖阔,也少了北方夏天彪悍的山风所具有的干燥,所以这南方的夜风怎么也无法排解岳效飞胸中千丝万缕的郁闷。
  吃饱睡醒的他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院中池塘旁的怪石上,老头也不见了踪影,只好想些事情来排解自己的情绪。可是脑袋里千头万绪,总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这就算来到了异时空?……他妈的……死老头也不见来,还说报答我……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了,我可怎么办啊!……鞑子……中国……父母渐白的头发……天啊!这是个什么世界……奶奶的。”
  心中烦躁的他四处举目,“咦”他看到迷濛的夜色中飘过一盏灯笼。
  王士和今儿的心情不错,自今年二月清廷派多罗贝勒博洛与固山额真率大军南下以来,势如破竹,五月十五日大军经苏州进抵杭州,从杭州六合塔、富阳、杨州一线涉水过江,大举进攻鲁监国危矣。虽说自己为隆武皇帝经略这延平府,清军距此尚远,只是这郑氏兄弟飞扬跋扈处处制肘自己不过一介文官,手中几千兵丁连这延平的土匪尚且不能肃清,面对如此情势也只好在心中徒呼“奈何!奈何。”只盼当今圣上睿智圣明,解此难了之局重振我大明雄风。
  适才于署中治公之时,家中来人报知儿子已然无恙归来心下大喜,忙遣散陪他一起着急的部属赶回家来。一进府门便被家人迎至儿子房中。
  王文远房外站了一地的丫头、仆妇一个个屏息静气生怕扰了少爷休息。
  “老爷……老爷你可回来了”
  一直心神不宁的王夫人早因儿子、王福所述昨夜遭遇而惊惧已极,此刻见了丈夫那颗惊惶的心算是找到了依靠稍稍安定下来。
  王士和一直以来与夫人伉俪之情甚笃,见此情景忙道:“夫人不必惊慌,文远这不是好好的么!老天当真待你我不薄,佑我佳儿脱此大难。只是不知救我儿的异人现在何处?”
  王夫人听了这话才想起那个怪里怪气的异人,他要不卸下那个怪帽子自已还真不敢正眼瞧他,再者见他满面风尘的样子想来定是经过长徒跋涉定已疲惫不堪,故此着仆人将其领至客房休息。此刻老爷问起又怕丈夫责怪自己怠慢了他,忙道:“哦,那位救咱们家孩儿的仙人看来也是赶路赶乏了,我已着福伯领他去客房休息。”
  “嗯,夫人差矣,这个世界上哪来什么仙人,想来咱们家这位恩人定是位豪侠剑客似的人物,吩咐下去待那恩人一醒便报与我知,另外备下酒宴,让我等好好款待答谢与他。”
  1646年的夏天,中华土地充满了血腥和苦难。一边是创造了辉煌文化自诩为天国上朝的文明日薄西山,一边是血管里流淌着白山黑水那粗血气的剽悍民族,穷凶极恶的吞噬大口,第个人都面临着选择,要么顺服、要么死节。如此每个人心头都时刻萦绕着一个哈姆雷特式的疑问“生或死,这是一个问题”。
  “追忆江左英雄,中兴事业,枉被奸臣误……唉!”咏句之人的手狠狠拍在紫檀雕花的扶拦上,发出沉闷的“嘭”声。他长叹一声抬眼看去,遥遥天边最亮的一粒星,心中感叹个人的激情,满腹抱复竟无法施展出来。
  一个柔柔身躯在这傍晚的微风飘过来,站在他的一旁。
  一双人影映在游廊下的池塘中,几条五彩金鱼在虚影中来回游动,搅动起一圈圈涟渏。打散了映在水中的一轮圆月,碎成一片片金黄色的梦影。
  “皇上,又在忧心国事么?”
  说话的人穿一件湖绿色的宫装,高耸乌黑的云鬓下露出半截凝脂样的半截脖项,几件简单的钗镮却毫无困难的将她的美丽、端庄衬的更形出色。
  “唉!曾后,你哪里又会不明白朕心中的烦闷。”对于这个精明的贤内助朱聿键从不隐瞒心中所思,共患难的恩爱早已将二人联为一体。
  “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却不可操之过急,待那南阳旧人兵马到来……。”
  “哼!南阳旧人!枉朕对他推心置腹,又将他视为股肱之臣。谁知要他派兵马接朕却总是推三阴四,我看他比之那郑逆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朱聿键少有的以一声冷哼打断曾后的话语,怒道。身上穿的黄布衫袖口因为激烈的手势而来回摆动。
  一旁的曾后看着独立在夜风中的这个略显单薄的人影,心中自然泛起一股母性的呵护感觉,心中说到:“可怜壮志难申,英雄气短。”遂上前默默上前拉住朱聿键由于心情激愤而“突突”抖动的臂膀柔声道:“皇上且么生气,想那何鎮腾蛟是圣上一手扶持的南阳旧人,只是为人老成持重,行事过于谨慎小心故此接驾来迟,臣妾猜他断不至于峙宠生骄又或独具异心,待得来时好好叱责一下便也可以了。”
  “也罢”一声低低的叹息中,黄色的人影在夜里的清风中无力的摆动一下,颓然道:“恐也只好如此了。”
  “皇上,天色已晚你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似蚊呐。
  朱聿键知道爱妃是以自己所独具有的办法来安抚自己的心,心中轻轻为她的良苦感激一叹,轻笑道:“是了,爱妃你我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岂不可惜……。”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五节 大浪下的沙

  
  仙霞岭下的的军营内此刻已是灯火通明,郑芝龙一身泛着铜光的所谓黄金锁子甲,外罩着一件大红色的帅袍,头載帅字金盔,腰间系一条白玉带尽显他是一军之帅的雄豪之气。
  方形的脸膛还稍稍透着些黑色。那是早年在海上驰骋逍遥时被烈日骄阳和凌厉海风给他留下的痕迹。虽然这些代表着勇气、骄傲的气色,已被这些年的官场的时日给慢慢消磨的淡至将要看不出来了,不过看看他手下兄弟们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威’还在,至少是表面上还在。分坐在帅案两旁椅子上的兄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只在心中暗中揣摩兄长的意思。此刻虽然个个脸色无异,心中似若有所得,但在郑芝龙的的威压下却谁也不敢开口。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真正事到临头时没有一个有用的。”郑芝龙心中暗骂。
  1646年六月初十,清廷使者为郑芝龙送来他早已盼望已久的敕书。原本这对他来说是个喜事,可是这件喜事的到来却为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儿子郑森(为朱聿键赐姓,人称国姓又或是赐姓即为郑成功)。
  午后的太阳已没有了晌午时那样炽烈,一老一少两位身着甲胃的军人站在大营当中帅帐旁的点将台上,周围飘扬的护台旗不但遮没了他们的身影,被风吹动是的“噼啪”声也几乎隔断了声音。
  “爹,你想想吧,皇上之恩对我郑家何等样眷顾,眼下大明国土内外交困,半壁江山沦陷,正是我等承恩之人奋起之时,怎可做那釜底抽薪之事,皇上而临此等境地,我郑家却如此作为岂不可笑。”
  “哼!你个黄口孺儿,可知什么是识实务为俊杰!你哪里又知道你父我的苦衷!想我郑家在海上搏击终年,历经数代方才有今天的地位。眼下里八旗铁骑势如水火,一路冲关破寨,那是我郑家一家之力可以抗衡的么?难道定要我郑家赔上全部家当方可么?”
  “父亲大人,我们郑家可是要去作那秦桧样的狗贼?你不怕辱及九泉之下的先人么?如若父亲定要如此作,儿必不相从。”年轻人显是心火太胜,似是吼样般叫喊出来。
  “啪”作父亲的再也难以接受儿子的的吼叫,伸手狠狠掴了他一个巴掌。心中只是酸楚的想:“我如此做还不全为了你这个小鬼。”嘴里却一句再也说不下去。
  “父亲”儿子叫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似是在说:“不能啊!父亲”他哀哀的跪下去,抱住父亲双腿。
  做父亲的忍着泪,仰头看着青天。蓝而阔的天空,没有一丝浮云,太阳也不是躲在哪儿,只剩下一天的碧蓝。风呼呼的掠过天空,它包含的太多。那些疑问、悲楚、泪水滑过天空旋转着,凝结着。眼前渐渐模糊,终于只剩下一团晃动的泪水。
  许久之后,膝下的儿子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佝偻的背不复再有刚才的挺直,他垂着头慢慢走下舞台……。
  想着下午发生的事,心里骂着众兄弟,自己却也是一肚子的无可奈何。心中只想着博洛的那封书信暗自盘算“去吧,这仙霞岭下的可是我郑家的家老底子啊!不给……隆武那头……我看是回不去了……这……这……如何是好!”
  悄悄拿眼扫了一眼众弟兄。一个个脸色不一,显是各具其心。
  脚下稍有些踉跄,他缓缓出帅账,抬头仰望着天空。
  那轮明月在遥远的海风涤荡下显的特别明亮的月儿默不做声的看着大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这千百年也不会改变的大海,看着这千百年被大海淘的沙。看着这些的郑芝龙眼里,那月宫中早没了仙女玉兔的传说,只剩下森寒、冰冷幻化做千万柄利剑穿透了他的心房,使他的心在拧着劲的呻吟。
  “大……大、大……大哥,森儿率着五六十骑去了”郑芝豹慌张的跑过来,跪在他面前大叫。
  “啊!什么?!”郑芝龙陡然觉的眼前一黑,明月、大地在一瞬间旋转起来,一切全都浸入了那被末名恐惧包裹的黑暗里去了。
  其实今夜的星空还是非常美丽的,它对于习惯于驰骋在白山黑水中的人们显然别具韵味。
  “呵呵!贝勒爷,你看这仙霞关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天险,如此轻易便落入我军手中,足见皇上真是洪福齐天,贝勒爷之手段高明足可比之当今瑜亮了。”
  博洛脸上挂着笑,半坐半躺在一张躺椅上,嘴里虽然也“嘿”然而应,可心中却对面前这个矮胖老头颇不以为然。
  心里骂着:“这个老匹夫,什么狗屁洪福齐天,当今瑜亮?你们这些个汉人奴才就会拍马溜须。这南人地大物博只是那前明朱家昏馈糊涂,搞的民不聊生,如若不是那李闯、张贼做乱,这汉人的江山又如何可落到我满人手中?只看那汉人将官个个只知穷奢极欲,贪生怕死又怎比得我八旗铁骑。
  你阮大胖子也不是个好玩艺,当年在苏州时你强娶李香君之事,我博洛却还记忆犹新,就你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东西也配么。哼!如若我是那候家小子,定然早将你这个狗奴才千刀万剐了喂狗去了。”
  阮大铖(阮大铖(1587…1646),明清之际安庆怀宁(今安徽安庆)人,字集之,号圆海。万历进士,天启中任吏科给事中。崇祯初以阿附魏忠贤,名列逆案,废居南京。南明弘光朝立,经马士英推荐官至兵部尚书。翻逆案,报复东林党人,激起公愤。顺治二年(1645年)南京为清兵所破,逃至浙江方国安军中。次年,降清,领清兵破金华,从攻仙霞岭,中风而死。一说为清兵所杀。颇有才名,善诗词,作传奇多种,有《燕子笺》、《春灯谜》、《牟尼合》、《双金榜》等。)
  固山额真图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将军,谁能相信眼前这位仅二十五岁(按照历史应为三十三岁)的人竟是统军十数万的大将军。你看他这个年纪却不正是该着意气风发的时候。细细看去,大辫乌黑,一张娃娃脸,时不时也还会露出几丝少年式的狡黠。不过他对这个大帅可稍稍有些惧怕,少年从军的他经过无数次战阵杀伐,只消笑脸一敛,剑眉立时倒坚,只那充满杀气的脸任谁看了却也会是胆战心寒。
  “呵!呵!大帅如此年纪,就有这般作为,将来的成就必是不可限量啊……”矮胖老头的一张圆脸上并不管博洛对他的溜须之言不理不睬,只是涎着脸往凑在跟前。
  图赖再也听不下去了,突然之间只觉在这温柔的南国之夜中居然也会被些些风寒刺的汗毛直竖。
  “请大帅在此慢坐,下官要回去了。”嘴里说着,心中却暗自决定回去后要把自己的密折中对于汉官的看法好好改改,“汉官断然是不堪重用的”这句话定要加上。
  “你且不忙就走,我还有事相商。”博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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