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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吕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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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南园,穆桂英换了日常战袍,吕奉先便也一收儿女情长之态,往厅上一坐,自然有人去唤那睡了半天的刘破虏起来,吕奉先便对刘破虏道:“尔去带那蒙面妇人上来便是。”刘破虏虽说睡了半日,便别说这蒙面妇人带入南园,便是吕布到了哪里,也随时有岳风手下来报,以防万一再有池州之事发生,好立时点了兵马赶援。是以刘破虏便领命去了。

不一刻,那蒙面妇人便已带到,一见吕奉先,便盈盈拜下,吕奉先便只教她起身述话,那妇人起了身,把面纱揭起,穆柱英看了,方信吕布先前之言不虚,只见这妇人已近四十,但徐娘半老,却仍风韵犹存,那眉目之间,年轻时的风姿仍可追朔。

这天生的美人坯子,尽管岁月如刀,容颜易老,但却的确比她那只是青春惹眼地徒儿,仍要靓亮些,更耐看许多。虽比起穆桂英自然不如。可是只望了她一眼便教人心中想:若我老到她这般年纪了,仍有这等容貌风范,却也无求了!

第九章 … 死骨春秋新戟影(二十八)

只听那中年美妇道:“我拜的是赵恩公的义弟,却不是拜那大唐汉王殿下。”说罢那仍能勾人心弦的美目,只打量着吕布。吕奉先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尽管他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一句话,已把吕布逼到了刀锋上。

若吕奉先述话时,与她拿起官威,却就不是赵匡胤的义弟身份了,而是汉王身份了,那就是吕奉先无义了。况且又来上一句“恩公”,赵匡胤有恩于她,所以她辗转而来,要知一个妇人,如何能得见汉王?于是专门搭了擂台,这擂台必不是今日才搭的,藉着这擂台,若汉王见到,便能得会。如何的辗转曲折?

赵匡胤对她的恩,再重都好。总重不过一句“朕之所有,尽付义弟。”吧?吕奉先若不为赵匡胤报仇,便是连一个女子都不如,便是忘恩负义之人。

吕布点了点头,淡然道:“尔且述话,某自理会。可否请教芳名?”

那中年美妇洒脱一笑道:“已是嫁作他人妇,何芳之有?贱名本不足挂齿,不知汉王可曾听说,赵匡胤千里送京娘?妾身出阁前,小字便唤作京娘。”

吕布夺舍不过几年之间,这赵匡胤未曾发迹变泰之前的旧事,他哪里知晓?便转头去望穆桂英,穆桂英忙对他道:“这是大江南北当年第一美事,说的是大哥义兄,不为情思,只为义气,千里护送京娘,实是古所未有之事。宋太祖得国之后,坊间有人赋诗道:说时义气凌千古,话到英风透九霄。八百军州真帝主,一条杆棒显雄豪。便是说这等样事。”

吕奉先点了点头,这事说来容易。做来却极难,要知一个女子值得千里护送。如眼前这赵京娘,年轻时端的是娇艳过人,而这般千里相送,便为一个义字,却不占上半分便宜。吕奉先度量自己是做不到的。

这时却听那京娘道:“天下传闻赵恩公有遗诏。将其所有,尽付义弟,不知汉王可否请出遗诏,让贱妾一观?”吕奉先却也不问她为什么敢这么要求,只因吕布见她脸色凝重。似乎心头有千斤重担一般。料想此人必有非常之事。

那京娘极为仔细看了那吕布从田绍赟手中得到的遗诏,竟从怀里取出一卷黄绫展开,上面写的也是同样的话语,她细细对比认了笔迹。半晌才直起身来道:“恩公说所有尽付汉王,然却有两物,汉王未曾得,一便是那大宋江山!二便是宫中铁卫托付到妾身处的两个人。”

吕布闻言一惊,京娘却把从怀里拿出那卷遗诏也教吕奉先看了,确是一般无两的笔迹,这时便听那京娘道:“原请汉王随我前去,接那两人过来。”吕奉先听了。点头便欲同她前去,却被穆桂英一把拦住。

只听穆桂英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如今姑苏城尽在我军掌握之中,何必汉王亲去?若汉王亲去,岂不是向天下人昭告,有非常人物便在该处?若汉王真个不放心,末将愿服其劳。”

吕布心中一想也是,便淡然道:“且住,穆将军主持军政事务,如何去做这迎送之事?刘破虏何在?听命,着尔领百名精锐军士,去京娘所说地址,把那两个人接回来。”京娘也知如此方是道理,便依了吕奉先,报了一个地址,却是离此处不远。

过了半晌,刘破虏便领了人回来,随他前来地,却只有一个戴着大竹笠的女子,那刘破虏入得内来,报拳道:“禀殿下,这哪里是两个人!却是一个活人,一个用生石灰敷了不知多久地死人!”

这时却听那京娘“咯咯”笑道:“汉王,你是英雄好汉,京娘却只是一弱质女流,那赵恩公的铁卫,带着德芳殿下寻到我时,德芳殿下已身中九箭,实在回天无术!现时一人一尸已付殿下,赵恩公之仇,自有汉王这英雄义弟去报,京娘自去寻恩公了!”

她说罢拔出短刃,吕布离她有十步开外,这京娘死志坚决,吕布抢到她面前时,已一缕香魂消逝西去,穆桂英叹道:“她却是专门来死在你面前的。”这时一条白底勾边手帕从京娘手中跌落,吕布捡来看了,却见上面写着:天付红颜不遇时,受人凌辱被人欺。今宵一死酬公子,彼此清名天地知。

那帕上诗句,是用鲜血写成,却又不是近日所写,显然是陈年旧事了。穆桂英却一边看了,摇头道:“当年宋太祖送京娘回家,京娘父兄恐彼等路上有染,要将京娘许与宋太祖,宋太祖听了大怒,只说:若要成亲,在路上便成了,何待此时!”

吕布拍案赞道:“真英雄言行!敢作敢当!”

“坊间传闻这京娘为表清白,写了这四句诗,便悬梁自尽了。如今看来,却是当时没有死成。但她终于还是为了心上人而死。”穆桂英摇头道:“她说嫁作他人妇,想必是日日等那宋太祖来寻自己,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可以为他一死,哪里还要犹豫?寻一个为他而死的因由,怕就这些年里,她活着的支撑了。”

吕奉先无言点了点头,猛一回首冷然对那戴着大笠地女子道:“尔是何人!”

“汉王的英雄气,便要洒在妾的身上么?”那声音,只媚得入骨,真个连骨头酸软了,若不是穆桂英在一旁,吕布怕就按压不住了,只听那女子却又道:“她死在汉王跟前,是求汉王去为那宋太祖报仇,妾身若死在汉王跟前,求汉王别去为宋太祖报仇,可能行么?”

吕布苦笑道:“彼为某义兄,此仇安能不报?这京娘便不自杀,某也必提兵过江,为兄报仇的。某之戟下无数条人命,本来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但彼要死于此处,却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某头上来。尔何必要死?尔便死了,某却也不能如尔所愿。”

“你死。我劝大哥。”穆桂英突然冷言道。

第九章 … 死骨春秋新戟影(二十九)

穆桂英冷冷地对着这个女子说道:“费氏,你若敢死,孟旭死时,你便可以死了,何必等到今日才来死?你若好好过日子,怜你因色得祸,先为歌伎,又被君王易手,便容你在江南好生过活,你若媚主,我梨花枪下,却不怕多计上你一条命。”

吕布听得头大如斗,却听那戴着大斗笠的女子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穆将军,你是巾帼须眉,饱人不知饿人饥,哪里知晓这弱质女流的无奈?妾身当年曾作一诗答那宋太祖,今日也可以答穆将军: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花蕊夫人?”吕奉先是听过这首诗的,不觉出言道:“便如是了,单这声音却已如此动人,那能是无名村妪?贤妹,江北使者尚在江宁,某须去理会,刻不容缓,现时便起程罢了。花蕊夫人,某妹子自会安置尔,某却着实无闲暇与尔述话,有所索求,可向穆将军诉说便是。”

说罢急急着破虏备马,一握穆桂英玉荑,便出门去了。

穆桂英是他知己,哪里能不知他为何如此?吕奉先只不愿见了花蕊夫人之后,慕其艳色而失态,却不单为了怕穆桂英不悦,穆桂英也不是如此善妒之人,便是知他去池州的青楼,也只不过责问了一句而已。

只是现在如沉醉于温柔乡里,失了锐气,吕奉先深恐重蹈前世得了貉禅之后的结局,所以如避毒蛇一般,远远避去。

花蕊夫人叹了一口气,缓缓取下头上斗笠,却见柳叶眉淡扫着如远山一般,美眼冷澹似一泓秋水勾人心魄,所谓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是以才唤作花蕊夫人,果然是名不虚传,便是穆桂英这女儿家见了,却也心中暗赞一声:“好标致的人儿。”

却听那花蕊夫人幽幽道:“穆将军,我不慕你能提枪跃马,自家前途全不用靠君王身上;但却慕你,这大江南北第一条好汉,竟为了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论容颜,妾身敢道,虽无大人三分英气,但尚胜将军一点妩媚。妾身平生自许是这天赋容颜害了我被世人非议。但今日便被人连望都不望一眼,唉,你真是好福气。”她本也不是什么妖媚之人。这番话说来也是入情入理,马屁拍得滴水不漏。

穆桂英听了,却也心中欢喜。若一个丑妇赞她美貌,有何可高兴的?但现时这倾国倾城的花蕊夫人如此说来,却教这也是女儿身的穆桂英,极是受用。当下也不为难她,拔了一间院子,几个奴婢丫鬟供她使唤。但穆桂英毕竟是统军将帅,任由这花蕊夫人如何献殷勤,几个女兵轮番监视,更使人于院外守卫,出入人等以腰牌为证。一点却也不疏漏的。此节暂按下不提。

却说吕布奔赴江宁,在军机处坐下,果然陈乔、卫尉卿陈大雅与吕布任命的江宁马步诸军总管王全斌迎了上来,陈乔、王全斌倒还好些,尽管一脸得色,仍行了礼,吕布扶他起来,却见陈大雅老脸笑着开花,这向来守礼的端庄人高兴得忘形,只呼道:“汉王!汉王!哈哈哈哈!汉王啊!大喜啊!哈哈哈哈!”搞半天吕奉先却还不知他到底是什么喜。

刘破虏跟在吕布身后,很有些要冲过去问陈大雅,到底是老蚌生珠,这年纪还喜得贵子?或是娶了孙媳妇?不过他也就想想罢了,这正经场合里,任谁也不敢在吕奉先面前放肆。边上王全斌却也忍着笑拉了陈大雅几下,这卫尉卿陈大雅终于省起还没说到正题,连忙把军报文书呈上。

不出史武所料,独目大将田绍赟在吕奉先密令之下,悄悄带兵离了江宁,星夜奔袭泰州,竟奏全功。那泰州守军的下级军校,尽是宋太祖旧人,故之泰州守将和官员,在睡梦中被从密道冲出的唐军——事实上,便是之前江宁城下随王全斌、田绍赟临阵反戈投唐的宋军,乱刀砍死了,泰州已易手。

王全斌是宋太祖麾下大将,对他而言,这确是大功一件,但他在宋国军中,灭楚平蜀之类的灭人朝食的事,都干了好几桩,哪里会为得了一个泰州兴奋得失形?

陈乔在润州被变相扣押过一阵子,却也知汉王麾下云麾将军,说光复江阴军,就光复江阴军,下苏州,就下苏州的。这汉王颇有几分烈祖雄风,故之高兴是高兴,却也不至于失态。

这卫尉卿陈大雅可就不同,要知便是林仁肇在生之时,虽有能力,但李煜极力压抑他起兵,便是那次吕布取了和州,也被李煜送还宋国,故之江南唐国,除了吕奉先所部之外,那有什么胜仗?而吕布过江之后,一直都是在防御作战,或是野战;并且例如采石之战,就吕奉先而言,是胜得不能再胜,但马上又被李煜逼走润州,于是采石又落宋国手里;对唐国来讲,仍是败。

这次不同,泰州的盐税,当年盛唐全国税收的四分之一啊!并且现时汉王掌权,绝不会把它还给宋人的,这是着着实实的光复失土,自江南唐国烈祖驾崩以后,从来没有过的胜利!从经济上来讲,打下三个和州,也没有泰州来得好,陈大雅饱诗史书,哪里会不明白这点?所以真个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吕布也脸上颇有点开怀,这时有官员禀报,江北使者来了数日,一直还没派人去与其接洽,吕布点了点头,便教刘破虏去请原来的吏部尚书徐泫来见。因为这个徐泫,外交上的确是个人才,东南唐国这境况,他还能去宋国舌战群儒,只不过着实弱国无外交,在绝对强势之下,什么外交手腕都是徒然的。

但此时唐国,已非当日唐国,吕奉先想到这徐滋当日那田地都能去与宋人商谈,此时要找人去和宋国谈判,徐滋当然是不二选的人物了。



第九章 … 死骨春秋新戟影(三十)

谁知过了一阵,刘破虏赶来军机处禀报,那徐泫自那天被吕奉先叫他回家养老,就病了,现时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吕布苦笑着不知说什么才好,那天他让徐滋致仕,那老头儿皮光肉滑的,一把胡须梳理得比大姑娘的头发还油亮,这才多长时间?就大小便不能自理了。

吕布对那卫尉卿陈大雅,和前些日子刚回江宁的陈乔道:“两位,代某去劝劝这徐翁吧。”陈大雅和陈乔叹了口气,他们和徐法是旧交了,早就去看过了,陈大雅都去了几次了,陈乔一回江宁就奔徐泫府里了,这是真病,不是诈病不朝的。

陈乔苦笑道对吕布道:“汉王,臣一到江宁,便去探了病,徐翁是真病啊!”

“开始躺在床上,还填了几首词,后来拿不动笔了,让家人给他读书,昨天臣去看他,神智都有点不清了,连进食都艰难,依微臣看,熬不了几天了……”陈大雅不无伤感地摇头道。

吕布听了,不禁“咦”了一声,颇为惊讶,便只好道:“某与两位大人共去探望一番吧!”

徐泫府第所在巷子里,另外的两户府第,全是准备过年的气氛,其中盈盈的生气,犹其一户府第里的主人,是杜贞手下将领,更是张灯结彩,车水马龙的,真个是门庭若市。这却愈又显得那徐府的凄楚了。

毕竟吕奉先此时,是唐帝李煜亲召群臣,以国事相托:“军国事务,尽付汉王,见汉王如见朕。”是以虽然吕奉先操持着江南权柄,却也叫做有个名目。

而他守江宁之役,百姓亲眼所见,又收复常州、江阴军。破苏州,尽管光复泰州还未曾传到江宁城中人皆尽知,但之前不加赋税,开仓济民,这样也足以让诸部大多数有报国之志的官员、热血之士、黎民百姓默认了江南统治者易为是汉王是合理的事情。所以便有谁肚子里骂吕奉先又是一个曹操,却也不敢出声,否则汉王或者不会将他杀头,但忠义社那些崇拜汉王的青壮,怕会连夜把整桶夜香倒在他家门口。

故之吕布到徐府来,尽管不愿铺陈。但随他回江宁的百名背嵬旧部,领着千来名新军,早就在这周围布下警戒。连那墙头上也布了弓箭手,直如打仗一般,那徐府中早就得通传,连忙开了中门,置了香案,府中老少忙得鸡飞狗走。

当他们来到徐泫的府第面前时,连吕布也不禁摇起头来。这小巷尽头便是前吏部尚书徐泫的府第,那门脸一眼望去,便见无端的格外瑟缩,那对联还未到春节换帖的时分,被风雨洗去许多鲜红,惨白着翘起一角,在风中如将死的蝉无力拍打着薄翅一般。

几株被秋风别尽了叶的老树,从墙角伸出那光秃秃的枝枚,一枝伸过墙外的,末梢朽透了,被刮折了却还不愿脱下枝头,便在风里凄惨的晃荡着,如吊死鬼一般的可怖。或是为了冲冲霉气,徐府前,天刚灰蒙蒙的,便早早挂了几盏灯笼,但看上去,却愈发地没有一丝生气,倒似是义庄前的招牌。

徐府众老少跪拜在那里,恭迎汉王王驾。吕布却叹了一口气,只因从门外望去,只觉这徐府简直就是灵堂一般,那跪拜着的人等,便是灵堂里的孝子贤孙,于是吕布冷然对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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