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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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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说:“没关系,我去铁匠铺打条铁链子,楦在家里。”

洪勇说:“嗯,那也好。”

晚饭过后,洪勇回自己的家睡婆娘去了。

宋老牛给宋歌安排了一间干净的屋子过夜,那只山豹崽子也被带到了这间屋里。宋歌把它放在床上,它也挺调皮,一下在被子上打滚,一下又钻入被窝。宋歌逗弄了它一会儿,它就累了,蜷缩成一团呼呼睡着了。

宋歌叫宋老牛拿来一支炭笔,大致画了蓄水水库的草图。前面是梯形拦截坝,底下开一个闸门,对于经验丰富的筑房者,应该看得懂。

那时候的房子都是用石头和稀泥垒砌起来的。

夜已深,宋歌仍然在和庄主老牛谈天。

宋歌说:“老牛啊,今年大旱,庄上尽量少种一点水稻,只在最低洼,水源最足的地方种水稻,别的地方能种其他作物的,尽量种其他作物。”

宋老牛回答:“嗯,好的!”对于宋歌所说的,他是完全相信的,没有任何异议。

宋歌又说:“老牛,预防蝗灾,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蝗灾很少发生,我们没有预防过啊。”宋老牛回答。

宋歌想了一下,说:“这样好了,从明天开始,每家每户都养几只鸭子,到时候能够吃掉一些蝗虫,不仅可以减低蝗灾,也能养肥鸭子。另外,你把庄子所有的裸露的地方,都种上植被,哪怕是野草也好,反正别荒着了,这样,蝗虫就难以产卵,难以繁殖。”

“哦,知道了,少爷。”

“还有,这种堤坝,要造成梯形的,质量一定要过关……”

……

当晚,宋歌就抱着那只山豹幼崽睡了一夜。

醒来之后,舒畅无比,走出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山村的空气就是清醒,伸个懒腰,无比惬意。却不曾想,脚底下跑出那山豹幼崽,站在宋歌面前,也伸了个懒腰。

宋歌看着它的怪模怪样,哈哈大笑。

本来,宋歌是准备今日回城的,但是,却被宋老牛拉住了。

原来,昨夜后半夜,老牛带着大黄狗去打了几只野兔和野鸡,一定要宋歌留下来吃野味。盛情难却,宋歌就答应了再住一天再走。

宋歌从小生活在山村,对于山村的山山水水挺有感情。

上午,蓄水水库工程开工,宋歌到现场看了一会儿。

午后,宋歌带着来福来财去了山边的小溪里捉小虾,半天下来,居然也捉了不少,晚上煮起来,居然有也有小半碗。

晚餐时,这半碗小虾,和着野味一起,也放到了餐桌上,下了老酒。

第二天,宋歌带着洪勇、来福、来财,还有那只山豹幼崽,回了县城。

无限收购

回到家里,宋歌抱着山豹幼崽,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方珍正在桃树下弹琴,琴声悠扬,却还是带着那一份淡淡的却无法抹去的忧伤。几朵殷红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琴上,落在方珍的青丝上,落在浅绿的草地上……

“珍儿,看,我给你带来个伙伴。”宋歌快步穿过月拱门,高声喊道。

琴声戛然而止,方珍抬眼望去,看见宋歌迅速走了进来,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宋公子,你怎么在外面住了两天呢?珍儿担心死了。”

“呵呵,到庄上处理点事情。快,你看,这个家伙,很像你呢!”宋歌笑着说道。

方珍看了一眼宋歌怀里的小动物,假装愠怒地说道:“公子你好坏,我才不像它呢,你才像它!”

宋歌知道她误会了,说道:“你看它的眼睛,带着忧郁和忧伤,和你一个模样。”

方珍转移目光到了山豹崽子的眼睛,发现圆圆的眼里泪光点点,似乎带着难以捉摸的哀伤,“呀,它也悲伤呢!宋公子,这是什么动物啊?”

宋歌说:“这是一只小山豹,是我在庄上带来的,它没有了爹娘,是庄主的大黄狗养着的。我看你一天到晚寂寞的很,就带来给你做伴,怎么样,喜欢吗?”

方珍伸手抱过了小山豹,温柔地抚摸着它。小山豹感觉到了爱抚,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方珍的手指。

方珍说:“宋公子,这只小豹真可怜,以后,我们就叫它‘小可怜’吧!”

“好啊,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行!哦,对了,庄主和洪护院都说这是猛兽,长大了危险的很,我等会去铁匠铺打跟铁链,你把它楦起来。”宋歌说。

方珍爱怜地看着小山豹,说:“不要嘛,宋公子,你看它多可怜啊,还要带着铁链,那不是更加可怜了。我相信,它是不会伤害我的。”然后温柔地对小山豹说:“小可怜,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啊?”

小山豹似乎有灵性,它看着方珍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随你吧!”宋歌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现在还这么小,没必要害怕。

……

接下来,宋歌叫人找来宋明,询问仓库准备的怎么样了。

宋明回答说原先宋记米行本来就有两个挺大的仓库,今年比较空,可以装下几千石大米,其他的地方虽然有,但是必须进行改造,做好防潮防鼠的准备之后,才可以当作仓库。

“大米已经在收购了吗?”宋歌问。

“昨日已经叫人贴出布告了,但是还没有开始收购,主要是价格方面,还想再和少爷商量一下才作决定。”宋明回到。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以现在鄞县最高的价格收购。”宋歌立即说道。

“少爷,我们既然是收购,就没有必要以最高的价格,我们可以压价,以尽量低的价格收购进来,将来出售的时候,就可以得到最高的利润。”

“谁说我要通过出售大米赚取利润的?我是为了鄞县百姓而储备粮食。”

“可是,少爷,我们要是总是以最高的价格收购大米的话,大米的价格很快会被我们拉高,导致百姓买不起大米,从而使我们遭受巨额亏损,也让百姓遭受更大的灾难。”宋明据理力争,把其中的利害分析给宋歌听。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拉高鄞县大米的价格!”宋歌认真地说。

宋明看着宋歌的坚毅的脸庞,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办事去了。宋明的最大优点就是点到为止,他能从一个家奴做起,不仅去除了奴籍,而且成为宋家的总管,绝非轻易得到的,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傍晚,宋歌亲自到了宋记米行,观看宋记米行收购大米的情况。

伙计们正在忙碌,推着牛车,把从各个粮店以及粮户收购的大米,运到了米行的门前。门前,王掌柜正在指挥伙计们把大米背上大称,过重后背入后仓储存。

宋明也在边上看着工作的进程,看见宋歌到来,过来问候,“少爷,你也来了。大米已经开始收购,由于价格较高,很多小的粮店以及粮户,都愿意直接把大米卖给我们。”

“嗯,很好!”宋歌点头说:“就这样,不停地收购,直到我认为够了为止。”

“好的,少爷。”宋明说。

“明哥,城北李记米行去看过了没?”宋歌问。

“李记米行?少爷,李家的大米就不要收了吧?”刚几天前把李大少教训了一顿,对方虽然一直没有报复的举动,但宋明仍然心存畏惧,不想和李家打交道。

宋歌坚定地说:“收,李家的大米照收不误。明天午后,我亲自去一趟李家米行。”

斗法老鳖

几天前刚把李大少打掉五颗牙齿,并让他爬出南街,现在居然要去李家米行,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上门去找揍吗?

宋明实在不敢让少爷冒这么大的危险!

但是,宋歌却一笑了之,说道:“不会的,他们要报复,早就行动了!我这次是去和他们谈生意而已。”

宋明坚持了一下,“可是,李大少是个无赖,他爹李老鳖也不是个好人!”

宋歌笑着说:“如果他们是正人君子,我倒还真不敢去了!正因为他们都是些阴险小人,而我们做的堂堂正正,浩气凛然,他们才不敢乱来。”

宋明不再反对,这些日子,少爷做事都是出人意料。

第二日午后,宋歌、宋明,还带了一个米行的伙计,三人一起来到了北街,径直走进了李记米行。

凑巧,李老鳖也正在米行里,和掌柜商量着事情,主要是关于宋记米行关门,高价收购大米的事情。

这时,他居然看到了两天前把自己大儿子痛扁一顿,打断儿子五个牙齿,还差点把儿子裤裆里做种的家伙顶暴的宋歌,居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自己的米行。

他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没了主意。这几天一直寻思用什么办法去报复宋歌,没想到他送上门来了,可是,他却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把他暴揍一顿。

意想不到的事情,处理起来才最犹豫。

不行,他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来,甚至连个打手都没带来,肯定其中有阴谋,还是先看看再说!李老鳖这样想着:最近,这小畜生凶恶的很,先看清楚了再揍他不迟,省的着了他的道。

于是,李老鳖眯起小眼睛,笑脸迎了过去,“宋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宋歌见这五六十岁的老头,一对眯缝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边上一瞥一瞥,露出一大段的眼白,看了让人起寒毛。看的出,这家伙非常的阴险和刁滑。

宋明挨近宋歌,小声说:“这就是李老鳖。”

宋歌立即笑着道:“李老板——风水宝地,过来瞻仰瞻仰。”

李老鳖说:“唉,南街的风水比北街好的多了。”

宋歌说:“哪里,哪里,李老板头脑活络,北街搞的风生水起,哪里像我们南街,死水一潭。”

李老鳖自豪而又自负地说:“这都是朋友们抬举,时常到北街捧捧场子。”

宋歌嘲讽似的说:“有地下赌场,有暗.娼,当然会有狐朋狗友前来捧场。”

李老鳖一愕,随即哈哈笑着说:“宋老板可真会开玩笑。听说宋记米行昨日开始停止销售大米,宋老板是不是怕了我们李记米行的竞争,准备改行卖女人短裤了?”

宋歌也不恼,依旧平静的说:“倒不是改行,只是想囤积一些大米,防止今年旱灾。”捉着,随手抓起了一把大米,摊在手里看了看,对李老鳖说:“李老板,这大米的石子捡的不够干净啊,抓起一把,居然有十几粒小石子,让人怎么吃?”

李老鳖不屑地说:“怎么不能吃?便宜货,穷鬼们买回去,不会自己捡啊!”

宋歌又问:“那李老板,你这大米的价格是多少呢?”

“低价,一贯二一石。”

“这价格可是和我们宋记米行的上等大米同价!”

“你们宋记大米都不卖了,我这都是为了积阴德,做善事,才开这点价格的。”

“这么说来,李老板可真是个大善人啊。这样吧,我们宋记米行准备收购李家米行的所有大米,都按照现在你们正在出售的价格全部收购,怎么样?”

李老鳖一听,这可是个大生意啊,前天才听说宋记米行不卖大米,故而刚加了半成的价格,早知道还要来收购自己米行的大米,那当时就该加两成价格!

但即使是这样,宋老鳖还是有一笔不小的利润,“呵呵,宋老板就是爽快!真的是零售的价格收购?”显然,他还寻思宋歌是不是在戏弄他!

宋歌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呢?”

李老鳖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说道:“来,来,老头我请宋老板到前街万利酒馆里喝一杯!”

“好说,好说。”宋歌也不客气,叫跟过来的米行伙计在店里登记各类米的价格。自己则和宋明一起,跟随李老鳖去喝酒。

万利酒馆就在北街,就是李老鳖自己开的酒馆,卖相、气势都很不错,很有与前街同福酒楼抗争的架势,难怪同福酒楼钱老板说生意逐渐清淡,原来被这万利酒馆拉走不少客人。

李老鳖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酒是上等的杏花村酒,宾主谦让落座,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之后,自然就又会聊到生意上来。

李老鳖问宋歌:“宋老板,你囤积大米,难道预测今年米价必涨?”

宋歌笑着说:“我不仅能够预测米价大涨,而且还能预测今年大旱!”

李老鳖说:“由此看来,宋老板跑到知县大人、知府大人那里大肆宣传旱灾,是果真有此事啰?”

宋歌笑着说:“呵呵,当然有此事,李老板信不信本公子的话?”

李老鳖摇了摇头,“这将来的事情,我可不敢相信。”

宋歌盯着李老鳖,重重地一字一顿说道:“不信的话,那李家在今年下半年必定破产!”

李老鳖听了,爆发出洪大的笑声,“我李家产业众多,家中资财也有几十万贯,怎么会随便就破产?宋老板的玩笑未免开过了头,有些幼稚了!我看,破产的你们宋家吧?”

宋歌说:“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李老鳖也不含糊,立即说:“赌什么?你说,老夫奉陪就是。”

生死赌约

宋歌站了起来,说道:“好!李家破产的话,你脱光裤子,绕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并且自愿去籍到宋家为奴;而我宋家破产的话,我照样脱光裤子,绕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并且任凭你处置。怎么样,愿不愿意打这个赌?”

李老鳖的小眼珠翻滚,寻思自己李家现在已经有超过他们宋家的态势,而且有女儿和兄弟在宫里,二儿子又在京城打点关系,知县大人也已被自己搞定,难道今年一年之内就会破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要是继续在生意上打压宋家,再加上宋家这小畜生的胡乱行事,倒很有可能破产!这包赢不输的赌,为何不打?赢了的话,李家不仅是鄞县最大商家,而且打倒了宋家,成独霸鄞县的局面,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啊!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拍手道:“好,老夫就依宋老板的赌约。不过,我们还需一个证人,不然到时候反悔,谁说的清?”

宋歌心想正好搞定你,于是说道:“好啊,李老板认为谁比较合适呢?”

“知县牛大人,怎么样?”李老鳖最近花大钱搞定了知县牛万昌,现在正好利用。

“好,知县为一县之首领,正好当做证人!”

“一言为定!”

李老鳖立即吩咐随从道:“快,去请知县大人来一趟。”

……

宋歌和李老鳖都只字未提李大少,两人心里都明白,此时提起李大少,都不会有个明确的结果,反而让场面尴尬,故而都避而不谈。

但是李大少却从伙计的口中得知宋歌来到了北街,并且被老爹请到万利酒馆喝酒,于是带着几个家奴,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酒馆的包间。

李大少一进包间,立即指着宋歌,大声嚷道:“姓宋的,今日我不让你爬着离开北街,我就不姓李!”

宋歌纹丝不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大少兄,你还没请我喝酒,倒是你爹先请我喝酒了!来,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李大少火气上涌,握紧拳头就往宋歌走去。

宋歌轻轻地说道:“李老板,你的儿子好无礼啊!”

李老鳖大喝了一声,“畜生,你要干什么?”

李大少一愕,指着宋歌嚷道:“爹啊,儿子被他打成重伤,您难道就不管了吗?”

李老鳖大骂道:“混账东西,是你自己无理在先,宋老板是替我教训你,让你长见识。好了,退下!”

“爹啊——”李大少哭泣着,“我怎么无理了?我去南街造谣,还不是你指使的!”

李老鳖被儿子说破羞处,涨红了脸,噌地站起来,抬手“啪”就给了李大少狠狠一个耳刮子,“畜生,胡言乱语,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李大少捂住脸颊,看了看恼羞成怒的老爹,对着幸灾乐祸的宋歌,丢下一句话:“姓宋的,老子一定会向你报仇的!”愤愤离去。

宋歌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向李老鳖敬酒,然后一饮而尽。

……

没一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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