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庄-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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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想一想，一只羊才不到一百文，仅这羊毛就多了至少十文的收入。”

“谢殿下，谢殿下！”

回纥使节几乎就要去亲李元兴的靴子了。

第709章　英明还是心黑

李二正在看解石的热闹，突然看到那边围着李元兴的人群开始骚动。赶紧叫高公公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很快，高公公回来汇报。

“圣上，老奴没挤进去。各邦使节，特别是草原各邦的使节都拼了命的往秦王殿下那里挤，回纥使节抱着秦王殿下的靴子大哭不止，一直大声的喊着感谢殿下之类的话。老奴找一个商人问了，商人说殿下说了一个什么期货之法，再问那边乱了，商人们也往秦王殿下那里挤，似乎是想讨个赐教，禁军已经去维持了，老奴赶紧来向圣上汇报！”

李二挥了挥手：“下去吧，别让乱了。朕一会自己问秦王。”

高公公离开。

正殿前的广场上是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会是那些商人的，一会是异邦使节的，一会又是贵妇那边开出上品翡翠的尖叫。

有一个商人的正妻，在拳头大一块里原石里解出玻璃种，当下就晕倒了。这会又是宫女的乱哄哄的叫人来急救的喊声。

李二有些哭笑不得，但总体还是高兴的。

当看到武曌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吃点心，李二问道：“五郎所说的期货是什么？”

武曌先把期货的意思讲了，然后又说道：“圣上有所不知，羊毛一直是受商业部控制着，无论进货价，还是卖给商人的价格。就是羊毛制品的价格也控制着，但已经控制不住了，有些商人暗中提高自己的耗损报告，却是暗中将一成的货物卖到黑市上。”

“这个朕知道。”

别说，李二还真的知道，他专门派人去打探过。

“一匹特等雪绒布，商业司的收购价是三十三贯，长安的定价是五十贯左右。但长安城却是没货了，为此西突厥的使节抱怨过两次了。而黑市上，最高卖到了一百五十贯。商人逐利，本无错。这是规则制订上让商人有了空子可钻，正如五郎回天庭前所说，提高羊毛收购量，放开商人羊毛采购之事！”

武曌小屁股在椅子挪挤着，三两下就靠到了李二身旁。

“圣上，让商人放开收购，商人为了抢原料，圣上以为他们会加价几倍？”

“依长安城的行业价，加三倍都少的！”

“所以说，李元兴心黑。他搞了这么多花样，最终的目标是。让现在草原就把明年的羊毛卖出来，比预计的价还低些。然后这些东西就是期货，长安城的交易所那怕把这个羊毛的价炒高十倍，挣钱的也是唐人。”

李二把武曌的话仔细的想了想。

为了让李二更明白，武曌还给李二画了一个数学图形。

李二懂了，这东西再加价，草原上得到的钱数不会变，加的价也是在大唐的商人之间相互挣钱，而且每一次交易，还有千分之五归交易所，交易十次就是百分之五。

“再然后，大唐的工匠多金贵呀，那洗羊毛，羊毛粗梳理的活计给了草原，那完全就是下苦力的活计，李元兴才不会干的。他要大唐工匠干的精梳理，还有纺织的高级活！”武曌又小声说着。

李二点点头，用他的想法也是，大唐的工匠数量依然不够呀，粗活有人干最好。

武曌又说道：“最后，草原上的人卖了钱，结果还是又投资到了大唐来。虽说他们得了利，但大头却是李元兴手上，他们只是在李元兴吃过肉之后，啃了些骨头罢了。那个钢厂，无论收益有多少，先交一笔税给大唐，这个跑不掉。”

李二听明白了，他是懂投资这个词的意思的。

啪！武曌又把那张钢厂的份子纸拿了出来：“等回纥人回草原，拉开架势准备为大唐去打高昌的时候，他们拿在手上的，就只有这个东西。”

“几张纸罢了！”李二心中惊呼了一句。

武曌倒是公道，解释道：“虽然是纸，但也是钱。这东西还是当钱用的。”

“不！”李二笑着摇了摇头：“朕想通了，难道五郎给世家送钱，世家都要计算上好几天。他们脑袋不如五郎。这是钱，但也是纸。这东西能变成钱的一个因素是，我大唐承认这是钱，五郎的秦王府有信誉在。”

这次换成武曌不懂了。

李二低声在武曌耳边笑着说道：“朕的话不敢乱传呀。朕告诉你，放在前隋的时候，朕那位表叔要是有五郎现在的弄的这些东西，朕怕不是不敢造反了，因为一造反，这些纸就不是钱了，就真正的成纸了。”

李二的把话把武曌吓到了。

“丫头，你想一想。就算朕存在库里的全是金子，可那能有多少。这些纸不当钱用的时候，先不说造反会不会成功，就算是成功了，这烂摊子能再拖死一个皇族，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最后占了实际的好处了。”

武曌赶紧捂着耳朵。

她知道有些话是不敢再听的，实在可怕至极。

李二放声大笑。

李二明白，你草原上各部落敢打大唐，那就要作到你们手上的钱变成纸的觉悟。

当然，派人观察着。谁家不收这些纸，非要硬货的话，自然也要多留一个心眼了。

武曌听着李二的造反论，一边是害怕。另一边也是感慨，大唐皇帝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江山，其实李二并不懂战略经济学。

这经济战，比李二想像的复杂性多了。

赌石，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哭。

有人暗中计算过，今夜的赌石出玉率大约在六成，出珍品的机率不过二成半左右。

以赌而言，这个机率当真是极高了，一但有珍品，少说也是值了三倍的价值。

不过能到皇宫参加夜宴的，自然都不差那几千贯钱，深夜之时，这夜宴准备结束的时候。前殿全部的灯点亮了。

什么叫金銮殿。

李二也是头一次看到，干冰雾气，紫色祥云，金光闪闪。大殿之中布置好的无数玻璃，或是反光，或是球形，让大殿如在仙境一样。

李二醉了，心醉了。

“切，彩灯才几个钱！”武曌提着裙子去找李元兴了，她打算问问，那龙椅还没有木料。就算再少，给弄几个挂件也是不错的。

最后一队进入大殿的商人们恋恋不舍的被禁军赶了出来。

那些先进去的却是大呼后悔，应该放在最后再进。

可三更的钟声已经敲响，所有人都不得不离开皇宫。

李元兴还是没有回天策上将府，叫太监抬过一张椅子来到解石区。工匠们也是辛苦了，每人打赏一份汤圆，一份点心，再有五个十文的大钱。

长孙皇后这时才出现，身后跟着四贵妃，还有十几位普通的妃子。

依礼，李元兴向长孙皇后施了礼。与四妃是平礼，其余的妃子反倒要向李元兴施礼。因为李元兴是秦王，武曌年龄少，可以免了这些礼节的。

“听闻五郎藏有私货？”长孙皇后丝毫也不避讳的直接问道。

李元兴点了点头：“还有几箱，至少个个见绿。一会先开一箱，几位嫂嫂先挑。然后我再带回去几个给莹莹她们，今晚怎么说也要回去的，总是有些挂念！”

普通的妃子身份太低，高公公叫太监捧着托盘，上面装的就是拳头大小的翡翠，依身份，有人拿三块，有人拿一块。容不得她们挑，拿上什么算什么，有没有宝全凭运气，嫔妃则不同，至少她们可以自己去挑选一二。

长孙皇后看着从李二书房带出来的一只箱子，问道：“这是五郎亲自挑的。”

“是。不过臣弟用了些别的法子，只想保证能带回来一些翡翠。”李元兴说罢，挑起一块足有西瓜大小的，叫太监抬到工匠那里。然后对长孙皇后说道：“这一块是上品紫罗兰，臣弟以为配皇嫂正好。”

“五郎却是偏心呀！”杨妃与秦王府关系极好，也只有她敢开口。

李元兴笑笑，又叫太监搬了几块在地上：“这几块，至少是上三等。正好四种颜色，分别是，黑冰水墨、红翡、蓝花冰、芙蓉水。四位嫂嫂要不要赌一赌运气。”

杨妃捂着嘴笑呵呵的说道：“这还用赌，我们四人分了就是了。我正好喜欢水墨色。”

四个人，自然是各有喜欢，虽然不算是巧合，但四种正好迎合了四人的喜好，倒也分得过来，让工匠擦了个皮后，分清颜色各人叫身边的太监将翡翠收好。

“我的玻璃种帝王绿！”武曌倒是敢开口。

李元兴从里面挑出一块，足有一尺高的。“这个有些杂色，但肯定包含着玻璃种帝王绿，全部给你了，你自己分吧。其实你也有够贪心的，下次让你自己去拉一船回来，这东西又不当饭吃。”

“你拿回来是糊弄几位王妃吗？”武曌倒是不避讳。一句话让李元兴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题了。倒是李二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向着李元兴的，大笑着说道：“朕已经叫人抬了一箱送去天策上将府了，怕是这会已经全部解了吧。”

武曌气呼呼的噘着小嘴。

李元兴心中倒是不明白了，这种不当饭吃的东西，你武曌霸占着有意思吗？

杨妃也感觉有些尴尬，开口问道：“什么是玻璃种帝王绿？”

李元兴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丝绸包来，打开！里面是一对帝王绿的龙凤玉佩，是在现代的时候，用机器作了一个粗切割，以及电脑画线的粗打磨，真正精细的话还是要手工来的，可惜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第710章　绝对不能放过棒子

看到这对玉佩，有太监赶紧拿来丝帕，这样的东西他们不是没有资格直接用手拿的。

武曌问了一句：“那一块上切下来的？”

“恩，总共切了七块。一对龙凤玉，四个双凤吊坠，一个福寿禄的摆件。只是时间不够，画了形，粗加工了一下。这还需要仔细的手工打磨，想来宫里的玉匠应该可以胜任，所以臣弟就没有再等，直接拿出来了。”

“谢过五郎！”四妃齐声感谢。

她们知道，这就是翡翠之中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龙凤一对的自然是大唐皇帝李二与长孙皇后的，这个谁也不敢窥视。其余的四只双凤，自然是四妃一人一个。其余的妃的她的品级还轮不到让秦王殿下亲自送礼呢。

能有一块翡翠打赏就算是把她们放在眼中了。

至于说有人运气好开出了极品的翡翠，那也是她的造化。

“五郎回府吧，关于你提及的那两件事情，为兄以为再推后些时日。明天下午，为兄到你府中与你商谈，已经数月不归家，当速归！”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皇帝都应该有些赏赐什么的。

可面对李元兴，李二还真的不想赏赐什么。

一来是没东西可以赏赐，二来是他们兄弟不需要这些虚礼，三来是李二还真不知道李元兴在乎什么，这极品的翡翠李二原本还想说，只能皇家使用。可听到李元兴教训武曌的话，不当饭吃的东西，在乎他干什么？

李二这才改了主意，也没有把帝王绿收入皇家专用。

李元兴离开，看着背景消失。李二赶紧拿起那对龙凤玉佩，对着灯光那一阵看，大发感慨：“果真是极品，这水头，这颜色。这才是珍宝极玉石，就算这没有精细打磨过的，当真放到战国，引发两国开战也不为过！”

“五郎不喜物！”

长孙皇后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却是让李二愣住了。

长孙皇后继续说道：“是人就有欲望，可五郎只对亲情，民情有所动容，之外对所有的一切都表现的非常淡漠。难道五郎当真不喜欢吗？”

“观音婢的意思是？”李二也听出味道来了。

“五郎如何喜欢什么，那么五郎喜欢的必然会成为长安城流行的风向。所以五郎不容易，五郎讲过一个故事，汉帝喜欢赵飞燕的细腰，长安及至整个大汉的女子都以细腰为美，甚至许多人为了让腰细，饿的晕死过去！”

长孙皇后在最合适的时候，及时劝谏。

李二听着微微的点了点头，突然伸手就要把手上的龙凤玉佩给摔了。长孙皇后赶紧挡下：“二郎，这是五郎的心意。二郎喜欢，只当是说喜欢五郎所赠之物。翡翠成为长安流行已经是挡不住的事实，臣妾的意思是，却是长远！”

“五郎也真不容易。有时候朕想给五郎些礼物，五郎不喜权，不喜财，不喜色，各种珍宝似乎也没有什么让人感觉他会喜欢的，朕还问过秦王府的管事太监，结果他也说不出五郎喜欢什么，就是吃饭，每天也是四菜一汤，从来不多加一个菜！”

“圣上，其实五郎喜欢的，是一个盛世大唐！”杨妃的眼色也绝对不差。

一句话就让李二开怀大笑。

从皇宫出来，武曌坐在李元兴身旁，一边摆弄着手上的一串水晶，一边问李元兴：“你想搞股票与期货，咱们的圣上却希望这东西成为控制异邦的一种工具。这一点你知道吗？”

“能猜到。”

“那你怎么想？”武曌很直接的问道。

李元兴想了想后说道：“其实不用怎么想，这个游戏是我们制订的，规矩也是我们制订的。控制异邦只是一句很虚的话，真正的目的是让大唐的游资发挥作用，要知道民间的财富增加值是巨大的，但是这些财富却没有真正进入流通！”

武曌点点头：“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圣上的想法没错，具体怎么玩还是按我们的规则来，这股市与期货可不敢乱来，这也是大唐的官方信用。”

“不过皇兄既然想搞大，那就考虑搞大吧！”

“先有些本就强大的商家入市吗？”武曌追问了一句。

李元兴点了点头：“可以先选择几家，然后再考虑让其他的商家进入审核，与试发行的阶段。但这个需要增加一些官员的数量，这才是我原先没有考虑大整的。”

“我的想法是，比如丝绸，就让他们的商会作为监督，再安排两个相关的商会进行交差监督。比如生丝由生丝商会，但丝绸商会就有资格监查，然后远洋贸易商会可以派人监查丝绸商会。上市之后，账目公开，这一点是绝对不能作假的。”

武曌的想法得到了李元兴的支持。

李元兴又问道：“借贷式记账法，现在普及的如何了？”

“正规商会都会，已经有印刷出来加了封条与页码的账本，根据规矩，账本上一页也不能少，不能涂黑。”

借贷式记账法，取代大唐旧式流水账，这才是一个进步。

武曌又说道：“那长安皇家丝绸，早就有吞并扩大之心。那些只有几十架织机的小工坊，也织不出好货色来。而且皇家丝绸还有考虑着，将织与染分开，成为两个单独的工坊，他们还注册的远洋贸易，丝绸之路商队等业务。你说是分开上市，还是以集团公司上市。这各有好处。”

“你继续！”

“分开上市是监管容易，各商会加上商业司，分另监管。集中上市的好处是，规模够大，抗风险能力强，有大商会支撑着，股市才会更加的稳定！”

“让你选呢？”李元兴追问了一句。

武曌很肯定的给了李元兴一个答复：“我支持集团上市，只有作大，才能成为支柱。至于说监管，总有一天需要监督部门出现的，各州府也会出现商业监察司的。而且现在，秦琼将军的人有些闲！”

“他们不行，打打杀杀的人，查账是不入流的！”李元兴摇头反对。

“可以让他们吸收些文化人嘛！”

李元兴笑笑：“我支持你的集团上市计划！”

武曌用力一拍小手：“好，这几天我就专心忙这个，先把股市整起来，看能不能用大唐现在有的科技，制作出一个电子屏来。”

“不用考虑这些。就算是用手写也无所谓，你知道早期的股市，其实就是写在黑板上的。”

武曌听李元兴这么一说，还在强调着：“其实，用发光的二级管。大唐这边差不多可以弄出来差不多筷子粗的，只是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