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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传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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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救失陷华州的史进鲁达。吴用结识了后文重要的人民公仆宿元景,不仅壮大了梁山的实力。而且和政府攀上了关系,为后续的招安工作埋下深厚地基础。

估计宋江内心也暗暗佩服吴用的手段,两人均是心计高深之人,共同的目标使他们迅速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从此以后,凡是宋江有所行动,吴用必然献计献策。

宋江当年为了迫使秦明落草,采用冒名顶替的方法,手段之下作,触目惊心。吴用更是青出于蓝:为了拉朱仝下水,指使李逵斧劈四岁的小衙内!手段残忍,令人发指;防止呼延灼反悔,逼迫他反间破了青州城,由此绝了呼延灼之念;为了骗卢俊义上山,险些害得他家破人亡,还捎带石秀遭受无妄之灾,在北京大牢里蹲了半年。换句话说,只要宋江看上的人才,吴用一定想方设法搞到手!

而后晁盖不听劝阻,执意攻打曾头市,终是丧命。吴用即失去了原始老大,更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新任公司总裁宋江老大的怀中。利用双面间谍郁保四,破了曾头市。而对于活捉了史文恭的卢俊义燕青,也是吴用明里暗里阻挠晁盖遗言地实现,从而使宋老大的江山坐的铁桶般稳当!

至此吴用达到了事业的顶峰,梁山不停壮大,连政府也感到害怕,童贯高俅连续征讨,先后失利。

而在擒获高俅后,居然又放了他。当时吴用没有拦阻,却在事后道:我观此人,生的蜂目蛇形,是个转面忘恩之人。他折了许多军马,废了朝廷许多钱粮,回到京师,必然推病不出,朦胧奏过天子,权将军士歇息,萧让、乐和软监在府里。若要等招安,空劳神力!

想到这里,这水浒传中,老施笔下地吴用,只不过是一个玩阴谋地高手,对于阳谋却是水平一般,实在是但不得大任。故而,在最后却是仍然逃不脱一个自缢而亡的下场,可发一叹。

肖遥望着越来越窘迫地吴用,心思电转,书中毕竟是书中,实不知这个现实中的吴用,又是怎样地一个人呢?自己要用他,又将如何用呢?

第六十六章:管家到手了

眼见对面吴用白皙的面皮,已是如同猪肝眼色一般了,便是身旁的武松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肖遥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对着吴用拱手道“抱歉抱歉,加亮休怪,方才某突地记起一事,有些走神。怠慢之处,尚望海涵。”

吴用见他终是说了话,心中顿时大松了口气儿。话说任是谁,让人这么直勾勾的瞪上这么久,都不是件可心的事儿。此时听肖遥道歉,吴用心下虽是疑惑,但也不好再有所表示了。

当下躬身道“二哥客气了,些许小事,勿需挂怀。”肖遥深深看了他一眼,四人便一同回转了张大哥的小店。

待到三人围案坐下,那张大哥又切了满满一盘羊肉出来,道是难得几位贵客上门,坚决不肯收肖遥的银钱。肖遥见他憨憨的面孔,一副倔强之色,也只得随了他去。张大哥方才欢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几人谈了起来,自天文地理,时事人政尽数涉及。吴用倒是对答如流,虽说一些观点碍于现下历史局限,回答的有些想当然,但总体上绝对可算得上一个名士。及至谈及诗词,肖遥指着壁上所留那诗笑道“我观加亮满怀宏图抱负,怎的后面却又如此颓丧?”

吴用面上一暗,这才说了起来。****原来他不是不曾去想谋个官身,只是每次统考之时,却要被众多胥吏,索取银钱。想他一个穷教书先生,村里人虽说是尚算安宁,但哪有许多余钱。故而,他总是推脱众人的束侑。如此一来,又从何处去寻那银钱打点。心中不忿之余。想要上告,却悲哀的发现。越往上去,那索取的费用越高。别说告状了,就是想要见上那些大人一面,只门房上的打点,就比那胥吏要的还多。

他满眼望去,但觉一片黑暗。心伤之余,愤而弃了出仕之念。转而静心隐居,既不能以胸中所学济世,那么不如回身多为乡亲父老做点事情,自己这点学问,尽数教了村中孩童,或许日后能有一二学生,时来运转,能谋个一官半职。他这做先生地,也自面上有光了。

只是这些话,说来简单,但要真的彻底放下,却也绝不是那般容易之事。他虽是觉得出仕之念,但每每想起自己一身学问,竟是毁于胥吏之手,便不由地郁闷难言。那日触动心事,喝的多了。这才在大醉之下,于壁上题诗,聊发一番牢骚。

肖遥闻听暗暗点头,这吴用一身所学,还能自守而不去用于歪门邪道。且能心系家乡父老。这心性倒不似老施笔下那般不堪的。别的不说,单只是用他做个总管之类的。当应是没有问题。

想着这些,突然又想及一个事。举杯邀吴用饮了一杯,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东溪村里,可是有个叫做晁盖的?”

吴用听地一愣,寻思半响摇头道“不曾听过。此村之人大多姓张,然后便是李、吴两姓了。不知二哥所说的这个晁盖又是何许人也?”

肖遥心下一松,呵呵笑道“我亦不识,只是曾听人似乎说起,这山东境内有个英雄,豪爽仗义,爱交朋友,好似是叫晁盖的,倒不知是真是假了,这才随口问起。”

吴用这才点头,笑道“江湖传闻,多有不实不祥之处,二哥不知也是理中。不过说起英雄,这附近之人倒是都知晓,那郓城县中的衙司,宋江宋公明当可算的上一个。”

肖遥目光一闪,尚未答话,旁边武松却是兴奋的接口道“正是正是,某早听闻他的大名,在这山东一地,端是响亮。对母至孝,又讲仁义。对于往来的江湖朋友多有照应,人送外号及时雨,只听这个,便知其人定是条好汉。”

肖遥和吴用相谈之下,他一直插不上嘴,只是好在有酒,正好乐地清静,自斟自饮好不快活。直到此时听的吴用说起宋江,这才插进来。

肖遥听他话中之意,不由奇道“二郎,莫非你也未见过那宋公明?”武松脸上一红,呐呐的道“松只是个江湖卖艺之人,整日里为生计奔走,如何有机会见的。我又不想去打秋风。”

肖遥听的啼笑皆非。这武松倒可算是古代版的追星族了。只是听闻之事,便这般崇拜,不由的微微摇头。吴用亦是莞尔,却并不接话。

武松眼见二人这般神情,不由的有些尴尬,只是他生性豪爽,倒也不是没有脑子之人。知道定是自己没见过之事就拿来说,确实有些不妥。当下,不再言语,只顾低头饮酒。

肖遥看看他,心中暗暗点头,闻过不怒,而知自己反省,这般性子很是不错。用作贴身之人,正应如此。眼见方才武松说话时,吴用嘴角暗含笑意,遂笑着对他道“加亮既是久居于此地,当是见过这位及时雨咯?不知此人究竟如何,可能说来听听?”

吴用微微沉吟,并不急于说话。半响抬头看看肖遥,微笑道“宋衙司,晚生是见过的,只是也仅只是见过而已,并没有过交往。何言评论?不过以晚生之意,凡事当以眼见为实,耳听虽未必不实,但总是有些差异地。不知二哥以为然否?”

肖遥饶有趣味的望着他,半响哈哈笑道“加亮果然高明。”吴用亦笑,二人举杯相碰,各自饮了。

肖遥放下酒碗,任吴用给自己筛上,这才道“加亮一身才学,既是弃了出仕一途,难道便真的要,一生蜷缩于这小村之中?不知可有到处看看的想法?须知破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况且,便是除了科举一途外,难道就没有其他方式,来实现心中抱负吗?”说着,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吴用心中一凛,偷眼观看肖遥,暗思肖遥言中含意。只是眼见肖遥说完后,只顾自斟自饮,面上却是毫无异样。不由地心中翻涌。别地方式,别的方式,这别地方式,又是指的什么呢?

他心中思索,手上却是不停,与肖遥武松二人频频邀饮。只是三人各有所思,一时都是无语。

吴用猛地想及关于肖遥地一个传说,似是不单单和苏轼苏辙为友那么简单。好像相传他与某位朝中大臣,尚有密切的关系。只是这个年代,信息并不发达,川中又是地处一隅。他莫说不知道种师道的事情,便是连肖遥在川中之事,也是压根不知。

只是因着前时,江陵一事,传开肖遥之名,自有些好事之人,特意打听之下,这才传出片言只语。但当日肖遥之事,毕竟让成都官府大失面子。故而知情之人,俱皆三缄其口。现在流传的一些片言只语,也不过是自川中绿林道上传说的而已。但是却语焉不详,让人无从考据。

此时,吴用见肖遥如此淡定的,和他说起其他途径。不由暗思,难道是让自己攀附贵门,走官出仕?想到这,心中忽的闪过一丝恼怒。

当下脸色微沉道“我曾闻二哥与朝中某位大人有来往,可是欲要晚生去做那依附权贵,颜求官之事吗?晚生虽是清贫,却也不屑于为此厚颜之事。二哥不必多说了!”

肖遥一鄂,随即心中却是大喜。看来这个吴用,并不是像老施笔下那般不堪啊。这份文人的风骨,还是满硬朗的。

眼见他面沉如水,不由哈哈大笑道“加亮想到哪里去了。我与朝中大人有交往,你又是听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若一定要说有交往,某也只是和西北小种经略相公有些交情,其他人么,呵呵。休说我不认得人家,便是人家也不认得我啊。”

吴用听他如此说,登时知晓自己想岔了,不由大是尴尬。待到听说他和种师道有交情,不由一惊,旋即起身躬身赔礼道“原来二哥竟是小种经略相公旧识,以他老人家为国为民,高风亮节。既和二哥有交情,二哥定不会是那蝇营狗苟之辈。晚生大谬也,这里给二哥赔礼了。”

肖遥赶忙起身扶住,拉他坐下。经过此一番试探,眼见他风骨傲然,这才将自己在川中之事细细说了。最后方道“加亮,我非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原本只想自在而活,当有能力时,就尽量帮帮身边之人,总是能让眼中见到的凄惨之事,少发生一些。只是经过此事,我才发觉,若想真的能纵意而活,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做的。你若没有实力,便是一介小吏,也能陷害于你,连自己家人都护不住,何谈济世?所以,我要努力壮大自己,当我有一天真的能左右一些事情的时候,才能真的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我亦不愿为官,是故只有剑走偏锋了。”

当下将自己打算,简单说了。最后道“如此,我身不在官场,便是到时要脱身,也是方便,亦能达到自己心愿。只是前途多舛,加亮高士,尚望能出山助我,为我时常提点一二。不知加亮意下如何?”

吴用听罢,久久不语。沉思半响,方才展颜一笑,举起酒盏笑道“二哥即说外间多有好风景,晚生静极思动,便去见识一番,想来也是不错。”

肖遥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招呼武松,三人共同举盏,已是一饮而尽。

第六十七章:范文俊

烈日炎炎下,离着郓城县三十里的驿道上,缓缓驰来三匹健马。马上三人,一着蓝衫,一着青袍,乃是两个文士,旁边一人,浓眉虎目,身形魁梧,手中尚自提着一根铜头紧箍哨棒。这三人,正是自东溪村出来的肖遥、吴用和武松。

昨日酒店之中,吴用算是答应了肖遥的邀请,当晚,肖遥与武松便宿于吴用家中。今天一早三人便出了村子,径往郓城县而来。东溪村老少均皆不舍,纷纷来送,自有一番泪别,不再细表。

昨日肖遥因着不想骤然去见那宋江,便拉着武松拐入了东溪村。此时,离着那郓城县,反而是远了,离着其地尚有三十余里。

三人一路信马由缰,闲谈着径往前行。驿道之上,除了他们,少见行人。吴用以袖扇风,轻轻叹道“这天气如此闷热,已是一月无雨了,眼见着干旱将至,我山东父老今年又要苦捱了。”说着,长叹一声。

肖遥手遮凉棚,抬头看了看天,亦是微微摇头。天空中没有一丝儿云彩,太阳炙烈的热浪,便肆无忌惮的倾洒下来。有些地方的土地,已是微现干裂。微风不兴,草尖不摇,只有蝉儿在恣意的欢唱。空气中,翻翻滚滚的便是令人窒闷的热气。犹如进入了后世的桑拿房中肖遥心中暗叹,这日头如此毒烈,怕是干旱过后,终有大雨来临。倒不知这黄河会不会再次肆虐,若是一旦决堤,怕是两岸的百姓,有的遭罪了。只是此际三人俱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对眼前这情势,却也只能是空自感叹了。

三人心中都是闷闷的。一时间俱皆无语。前面渐渐显出一片林子,总算是透出一份荫凉。胯下的马儿似是也感到了,步伐变得轻快起来,不待主人催促,就已经小跑起来,不多时已是进了林间。

三人才进林子,武松已是一声惊呼。叫声不好,身子已是自马上跃下,直直向前跑去。肖遥和吴用都是一愣,顺着他奔跑的方向一看,不由地都是一惊。

却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自吊在一株树桠上,犹自不停的蹬腿。身子不停挣扎间,带动着树枝树叶哗啦啦作响。转瞬。身子便已是不动了。

二人甩鞍下马之际,武松此时已是跑到了那人下面,抽出朴刀,纵身将那绳扣斩断。随着噗通一声,那上吊的人已是倒于地上。只是满面青紫,微微张开的口中,舌头半吐。看样子已是断气了。

武松吴用近前看着,都是不由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肖遥微一沉吟。却是急忙上前,将那人放平,左掌垫在那人胸口处,右手握拳,击向左掌。

他方才眼见几人进来时,那人还在挣动,此刻虽是气绝,恐还只是假死之像,若是施救及时。应当还能救活。这才用敲击之法,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将这条命挽救回来。

他自一下一下的敲着,旁边武松和吴用不由俱皆瞠目结舌,不知他在做什么。武松耿直,张口便要喝问。吴用却伸手拉住。向武松摇摇头示意。武松心下纳闷,只得闷声看着。

只见肖遥毫不停留。一下一下的敲着,不是还拿起那人地两臂。向内向外的不断伸屈着。这时,武松也是看的明白,肖遥似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法子,试图救人呢。只是眼见那人明明已经断气,心下不忍,终是忍不住出声道“二哥,这人已是死的透了,莫要多费功夫了。”

肖遥却是不答,神情专注的盯着那人的面色。随即做出了一个,让吴用和武松二人,差点晕倒的动作。只见他突地双手抚上那人面庞,一手捏住那人鼻子,一手将那人嘴巴捏开,随即深吸一口气,却是对着那人嘴巴直直印了上去,鼓荡吹去。一口才完,并不停歇,接着又是一口渡去。

武松两眼瞪得犹如铜铃,呆愣愣地已是懵了。吴用也是掩面摇头,不敢再看,心中却是直直喊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二人两般心思,都是失语。只是猛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就是肖遥长长吁出一口气,轻轻的道“***,总算好了。”

二人晃晃头,定神看去,却见那人正自连连咳嗽,身子打颤,竟是真的活了过来。吴用心中大骇。自己新认的这位东主,竟能将死人救活,这份本事,直是骇人听闻了,简直犹如神仙手段。心中首次对自己此次的选择,感到了由衷的庆幸。非常人行非常事,自己跟着这样的东主,想来今后地日子,必不会枯燥的。

心中想着,已是一拉一边已经石化了的武松,二人疾步向前,将那人扶起。****武松慌忙自身上取出葫芦,将烈酒喂进那人口中。

那人咽下一口烈酒,又是一阵咳嗽,半响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三人,突然流出泪来,哽咽声中,哭道“三位为何这般多事,边让我去了就是,何苦再将我拉回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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