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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生混大唐-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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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一根中指飞过去:“柴少用烂的狗血对白你都好意思拿过来用。丢不丢人啊。”
王龟年自恋的甩了甩头,摸着不算难看的脸蛋,道:“不丢人。”
孟大人认输的摇了摇头:“做人要厚道,记得晚上叫上我。”
王龟年哈哈大笑起来:“一定,一定,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孟兄呢?”
哎!好人就是这样被污染的。
孟大人叹息了一声就往吕老爷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闭,像这种一般情况下,吕老爷都是在里面批改公文。驻足门外的孟星河抬手轻扣了几下。里面立刻传来了不温不火的声音:“何事?”
“喜事。”孟星河回答的很干脆。
“进来!”一听声音就是那个家伙,吕老爷顿时沉声,道:“门没关。一推就开。顺便把外面书架上那个黑色盒中的茶叶带进来。”
孟星河轻轻推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从里面伸了出来。孟星河定睛一看,是吕凝豢养的狼狗,因为长安路途遥远就没带过去,现在倒好成了吕老爷每天的伴儿了。
那狼狗认得孟星河,像是见到女主人吕小姐回来那般乖巧的在孟星河脚上蹭来蹭去极尽献媚讨好。孟星河领着它进屋,在书架上找到吕老爷吩咐的茶叶,然后来到书房里面一层。看见了几月不见,头明显变白了许多的吕大人。
“老爷,你要的茶叶。”孟星河将茶叶递过去,老爷有品茶的习惯,但喝的茶都是自己每年开春去茶山上摘的,不名贵,喝起来却特别香。
吕大人泡了一壶茶,然后认真的打量起孟星河。许久道:“凝儿还好吧?”
“好。”孟星河笑着回答,吕老爷是何等人物,这次吕凝没有同他一起回来,不用想也能猜得出长安肯定出了什么事。
吕大人没过多询问,叫孟星河坐下来。然后替孟星河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道:“大人请喝茶。府中招待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这杯茶孟大人喝的有些忐忑:“老爷,你就被拿我寻开心了。世间哪有老丈人替女婿斟茶的道理。这不是折我寿吗?”
吕大人一本正经,回绝孟星河,道:“大人是尚书,下官是御史,礼节还是要遵守的。”
完了,吕大人果然出这招狠的。孟星河无可奈何,道:“老爷。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不说,我心里渗的慌。”
本来就不在乎礼节那套的吕老爷将一本压在桌上已经有数月的文书交到孟星河手里:“自己看吧。”
孟星河打开那本上奏的文书,里面的内容是有关马家一门无缘无故离奇死亡推测,上面所奏,有人怀疑马家一门是被人谋杀,请御史大人查明真相替马家讨回公道。虽说这是一本由民间上奏的文书,但被吕大人压在桌上几个月不闻不问,要是上奏的人告到长安圣上哪里,对文书中所写嫌疑大之人多少有较大的影响。而且那嫌疑犯不是别人,真是吕老爷的准女婿,也就是现在看这份文书的孟星河。
孟大人苦涩一笑:“要借刀杀人,也不用如此名目张胆吧。要不是老爷你英明神武,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指不定我老早就被关在东都大牢里了。还能再此活的好生生的?”
吕大人完全过滤了孟星河奉承的话,仔仔细细问他,道:“你老实告诉老夫,马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孟星河想了想。没有欺骗,道:“是我做的。”
吕老老爷猛然转过头盯住孟星河,目光有如一道从天而降的火柱,让孟星河感觉后背放佛也燃了起来。
不过,如此动作没僵持多久,下一刻,吕老爷依旧变成那种平淡如水的表情。对着孟星河道:“不想死,就记得斩草除根。老夫会当这事从来没生过。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我也懒得管。”老爷说了这句,然后细细品味泡好的茶。望着外面日渐变冷的天,幽幽道:“今晚总算可以好好睡一个好觉了。”
第三十一章 长安
孟星河没想到吕老爷会如此石破天惊的提醒他做事别留后患,不过,想来他能压住这件案几个月不审理,明理上不讲私下也知道吕老爷是在为自己女婿考虑。这老头虽然在外面是铁面无私,但特殊情况下帮亲不帮理的事情还是做的出来。孟星河当然不能驳了老爷的好意,私下该怎么做他当然知道如何运作。只是问了句:“这份文书是谁上奏的?”孟星河心里已经打定了斩草除根的念头。
吕老爷当然没有闲着,从收到此份文书的时候他就派人下去查了个究竟,虽然这只是一份无名氏上奏的文书,但经过几个月的排查,他还是有些眉目。如今孟星河问及,吕老爷没有丝毫隐瞒,道:“是马家一个远方亲戚,叫马季的人托人交到府衙的。这是他的画像,你先看看。”吕大人拿出一卷画像,画上男并不出奇,属于那种丢人堆里也看不出任何特点的普通人。
孟星河将那卷画收起来,道:“我先下去了。”
吕老爷本想答应,不过立刻叫住他道:“先别走。老夫还想请问,不知道圣上此次派大人下江都是为什么而来?”
“衣锦还乡。”孟星河苦笑。这老头,摆明是明知故问,其中的意思孟星河又如何不知。好歹也是混了几天朝堂的人,老丈人有此一问,他如何打马虎眼道。
吕老爷很满意孟星河的答案。没说出孺可教,就挥手让孟星河出去。
孟大人欢喜离去。待他走后。吕大人拉开桌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副仕女梳妆图。望着上面的人,脸上满是喜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欣慰的笑起来,很幸福,凭谁也想不到一个老头会对着一张画像傻笑了十多年,而且还是心甘情愿。
从吕老爷那里出来,孟星河直接出府去了下一个地方,省学。
在省学里面找到正在花园里种花花草草的蒙院长,孟星河停住脚步,站在园外面咳了两声,道:“蒙先生。”
蒙先河撇了一眼站在花园外面的孟星河,心里多少有些欣喜,至少这家伙虽然做了大官,还没忘记外面牌上写的那句话。他放下手中的小铲,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进来吧。”
孟星河走了进去,看见了蒙院长花园中种植的大大小小的芦荟,打趣道:“蒙先生种这么多的芦荟,是不是想卖给学生的作坊赚些外?”
蒙老头讨价还价,道:“你能出多少的价钱?”
孟星河看了眼那些绿油油的芦荟:“一口价,二十两银。”
“你这是在抢。”蒙老头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欢。
孟大人道理非常充分,道:“不卖就算了。反正江都,乃至大唐都只有我一家加工芦荟。我不急,慢慢等,总有一天,先生园中芦荟过多想要处理的时候自动会找上我。到时候二十两银我都嫌价高了。”
换做常人听见这句话,不说吐血三尺,至少郁结在心闷闷不乐。但蒙老头却恰恰相反,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如今都官拜尚书了,非但没有官架不说,反倒精打细算想捞走老夫兜里的银。你难道不知道,为官切忌商吗?”
孟大人假寐,道:“老师没教过,所以一直都不懂这个道理。”
蒙院长想找根棍手把手教教这个考中状元的学生。但又突然想到一件不得不问的事,道:“你去长安之前,我托人让你带一封信,你可带到?”
想起的确有此事的孟星河一拍脑袋,道:“我让人按信上的地址查了遍,根本就没有人住在哪里,早就搬走了。”
蒙老头有些失望:“要不要到我哪里去坐坐?”
“行。”孟星河点头答应,蒙老头已经收拾好种花草的工具在前面带路。
心有遗憾的蒙老头又问道:“你真派人去查了?”
“真的。”相信龙帮血煞成员办事能力一流的孟星河坚定道。
蒙老头继续追问道:“那你知道,那户人家搬哪里去了。”他又自言自语道“不会呀,照理应该不会搬走的。”
孟星河爱莫能助,道:“我也不清楚。对了,蒙先生,你要找的人究竟是谁,你说说名字,或许我还能帮你找到呢。”
蒙先生叹了口气,没打算孟星河真能帮助他,道:“一个叫魏明,一个叫魏容。你不认识就算了,都二十年了,要是还活着,他们是不会搬离那个地方的。”
孟星河记得蒙老头信上地址是叫他去长安桂花坊找一户门前有两颗桂树的人家将信交给他们。如今听得蒙老头说出的两个人名,记性不差的孟星河也能记得那个一直跟在李世民身边平淡无奇却又暗藏杀气的魏明,还有那个长安第一女神捕的魏捕头魏容。如果蒙老头要找的人是他们二人,那孟星河就认识,而且还很熟。
他咳了一声,道:“不知先生找他们所为何事?”
蒙老头笑的很僵,道:“没事。”
孟星河不相信,问道,“莫非先生也是长安人?”孟星河心中有股强烈的预感,蒙老头和姓魏的两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二十年的异乡生活,让蒙先生早就过了那种离乡背井望月兴叹的时候。道:“那你是不是江都人?”
孟星河懂他的意思,没多问,点头笑道:“那学生此次回去一定替先生办好此事,务必将那封信交到那户人家手里。”
蒙先生将此话听进心里,道:“少承诺,多做事。等你把我的事办好后,我那园里的芦荟就二十两卖给你了。你我都不吃亏,怎样??”
“是。是,不吃亏,很公平。”在这些老狐狸面前,孟星河吃点小亏都是占便宜了。
而那个蒙老头,在孟星河点头说话之后。一改先前的怅然,爽朗笑起来,自顾回忆,自言自语唱道。
“劝君多饮长安酒,一将功成万骨枯。”
风马牛不相及,乱。
第三十二章 若有来生
故事,谁没有,再平凡的人也能端着板凳出来同你磕叨一时半会儿。不用说那个连杜如晦都客气对待的蒙老头了。孟星河只是替人办事,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秘密。在蒙老头的房中坐了个把时辰,同他聊了些长安近况,各处风景名胜之类的话题,不枯燥,很家常,直到外面天色不早的时候,不多做打搅便起身告退。
从省学大门出来,这条路到妙玉坊孟星河熟的很,没有回吕府的孟星河倒是习惯性往省学北面的妙玉坊走去。
钟玉素开在江都的茶楼还在,只是打理的人已经由她变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估计这小妞去长安后就没想着要回来,把铺盘出去罢了。路过那写着“碧螺春”三字招牌的茶楼,里面的生意不错,挺热闹的,孟星河没有要上去坐一坐的想法,物是人非,上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况且对喝茶喝不出个好坏来的他没有心情附庸风雅。他只是望了眼,便从门外走过。
日暮西下,大街上一些还在守着摊为了养家糊口的小贩不遗余力的吆喝叫卖。老远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商人站在街边,孟星河走过去,拿出碎银,买了几串,是给梦蝶带去的,只可惜凝儿进了皇宫,丫头在长安,不然今天他就能扛着一支插满糖葫芦竹把回去。定能让那群娘感动的稀里哗啦。
“嘻嘻。”
就在孟星河买了糖葫芦之后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从街边墙角处,一个蓬头垢面,头上还戴着蛛网茅草,看服装面料和穿着不像是乞丐的人,比乞丐还赖皮的抱住孟星河的腿。
“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
那人就像一个稚童般说话含糊不清,双手出奇力大的拽着孟星河的裤管,差点没把他裤给拽下来。
老卖给媳妇吃的东西,便宜你了。孟星河分出一支递给那人,眼睛往下看的时候,心中稍稍惊愕,但还是将那支糖葫芦递了出去。
“好吃。”那人抓了抓头,糖葫芦就着手上沾着的蜘丝茅草一并吃了下去。并时不时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好像是在感谢孟星河的恩惠。
孟大人多看了那人两眼,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慷慨的再施舍一支糖葫芦给他。迈开步往前面走去。不过,没走了几步,就看见自己的正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素青色裙,一脸愁容,但不失清丽的女人。
那女人面色惨白,原本应该圆润晶莹的朱唇也只是略见一丝红色。青丝盘在脑后,用一张白色丝巾系住,没有凤钗耳环,一切朴素的像是个受尽磨难的农家妇人。
她望见了身着青衫全身简朴到丢人堆里都看不出稀奇的孟星河。然后凄然一笑:“好久不见。”
孟大人自然不是哑巴,也不是挽着媳妇的手在大街上遇见以前的初恋情人时那般忐忑。笑道:“一样。”
“好久回来的?”
孟星河当做是遇见了朋友闲聊,道:“今天。”
“哦。”那女应了一声,没多问,从孟大人身边擦肩而过。
纵然相逢,也成路人。
孟星河也把此次相遇,当成偶然,很随风而逝。
几乎在同时,孟星河向相反方向离去。
没走多远。
二人同时转身。咫尺相望。
“孟星河。”
“李小姐。”
“可以聊聊吗?”
孟大人率先说出这句话。马家虽然作恶多端,但按照道理来讲,他的确有些对不住这个女人。
李海玉默默点头,扶起身边那个坐在地上嘴里吃着乞讨而来的糖葫芦,比乞丐还像个乞丐的男人。男人只顾嘻嘻笑着,傻里傻气,根本就没有以前风流的风范,就算长的一表人,如今的他,也不会有那个女人会看上这么个疯。
江都的护城河,已经没有春日那般杨柳依依。偶尔有几个还在省学读书的学三五成群站在河堤上吟诗作对,吸引过往的官家小姐,结果都惨淡收场,但现在他们则是有意无意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两男一女。
女的姿色较好,男的一个平淡无奇,一个疯疯癫癫,让这群饱学之士暗自感叹天理何在。
得见此幕的李小姐并不为那些骚包学卖弄文采吸引,只是静静望着眼前的河水,偶尔微风吹过,她轻轻理了几下额头的青丝。想到自己身边疯癫的男人曾几何时也像远处那些不可一世的学洋洋自得,终落得如此收场,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她已经是心如止水,对任何事情都看的不那么重要。
孟星河就站在她身边,隔了很久。终于打破沉寂道:“马兄还好吧?”
旁边,拿着一串孟星河施舍的糖葫芦的马文傻里傻气的冲他笑起来。
李海玉点头,说:“对他来讲,有此结局已经很好了。”
孟星河没有否认,在他的字典里,永远没有优柔寡断四个字。可以说,马家一门如今死的死,疯的疯,都是他孟星河造成的,如今看见马文疯疯癫癫的样,孟星河没有一丝愧疚,只是觉得对李海玉残忍了许多,不该是她一个弱女能够承受的,难免内心会忐忑罢了。
李海玉静静站在一旁,她现。没见到孟星河之前,心里会偷偷忍不住想两下,但当见了面之后,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有些踟蹰,但后还是坚定决心挪动脚步。道。“没有事,那我先回去了。家里还要做饭。”
孟星河“哦”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的话,李海玉可能云淡风轻的滤过,说要负责,她只怕也会拒绝,唯一可行的路就是无言以对,这样双方只怕活的也轻松些。
李海玉往回走。孟星河不和她同路,想送她,被她拒绝了。末尾分别时,疑迟许久的李海玉,有勇气回过头,问了句,你相信来生吗?
孟星河明显愣了一下,终究点了点头,他是相信来生的,至少自己穿越后,就是来生了。
似乎早就打定某种主意的李海玉,丝毫不避讳,道:“如有来生,我一定会记得你。这辈,你欠我一份情。”
孟星河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很符合时宜,道:“那好啊。如有来生,我一定在奈何桥边等你。”
李海玉不解,但有窃喜,道:“等我做什么?”她显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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