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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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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赵大总统的话来讲,这是内政,用不着外国人操心,只要国人自己明白就行了,也正因此,杨度苦心筹备的那个,“洋人鼓吹团”就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虽然如此,但是杨度今天还是很高兴,因并他就是这场总统政典礼的礼仪官,由他全权主持此次总统刮政典礼,至于其他人,只有站在一边旁听的份,就连黄兴、杨王鹏那些共和元老、共和功臣也只能呆在一边看他杨某人表演。

时势造英雄,现在,也轮到他杨度在这大时代的最前列扛旗了。

“国会将全部最高之立法权力授予总统,对此,总统可有异议?”

“没有。”

“国会将全部监督政府行政之权力授予总统,对此,总统可有异议?”

“没有。”

“国会将对宪法之最终解释权力全部授予总统,对此,总统可有异议?”

“没有。”

“国会将全部对外交涉之权力授予总统,对此,总统可有异议?”

“没有。”

“国会将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之权力授予总统,对此,总统可有异议?”

“没有。”

杨度问一句,赵北就回答一句。虽然整个的问答过程非常的枯燥乏味。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脱裤子放屁的味道,可是这就是程序,即使是总统,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将这套程序执行完毕,毕竟,这是国会的尊严。必须予以尊重。

别人或许以为赵北现在的心情非常激动,但是实际上,赵北现在的心情非常平静,他为了政已策划了很久,就像一个为一场考试而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人一样,一旦上了考场。看到考题如此简单,自然不会紧张。情绪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    当然不必紧张,有什么可紧张的呢?国会早已驯服,而国会里的那帮宪政派代表人物也已认清现实。至于地方上的实力派人物,现在更是鸦雀无声,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通过这场对日战争的胜利,赵北几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无人可及的威望,无论是中枢还是地方,都已对他鼎礼膜拜,现在这个时候实施刮政,谁敢阻挠?谁又有实力阻挠?

必须承认,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总统政,包括那个联合阵线的党魁章先生,可是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掀起任何波澜,充其量不过是制造些唱反调的舆论罢了,而且也会立刻被更多的赞同舆论淹没,不会在社会上引起哪怕是一点点的动荡。

有的反对者信誓旦旦的指责赵北是“独夫国贼”是为了一己私利。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所谓时势造英雄,历史已经前进到这里,不是向那边走,就向这边去。赵北必须在这个关键时候做出他认为必要的而且是正确的选择,或许他选择的道路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稳妥的。无论对于国家而言,还是对于他个人而言。

赵北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圣人。他之所以做出这种选择,确实有私欲在其中起作用,但是他同时也坚持认为,他的私欲可以为这个国家带来更多的好处,可以实现双赢,因为他是一名历史的穿越者,他可以“预见未来”掌握了未来,也就掌握了国家强盛的正确道路。

也正是在这种心态的指导下。赵北毅然决然的毒上了这条刮政的道路。至于这条道路会走到什么时候。他现在的心里也没有底,虽然他确实保证过,政期为期二十年。而且就在今天的总统政典礼的最后。他也将郑重其事的签署一份契约文件,保证在政期结束之后恢复国会的全部权力。

但是历史的改变实在太大了,赵北不能完全预见到未来会发生什么。或许世界性的大萧条仍将在十多年后爆发,或许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硝烟仍将飘到中国,或许冷战仍会爆发,或许第三次工业革命也将按时到来,或许殖民地的独立运动仍将风起云涌,或许美国仍将领导世界”但是这所有的“或许”加起来,或许不如一个,“蝴蝶效应”更有威力,因为赵北对历史的干预,或许历史的轨迹会与赵北所熟悉的完全不同,或许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枪不是由日本和德国打响,或许将来领导世界的不是美国,,

在这些“或许”面前,即使作为一名历史的穿越者,赵北也不敢保证历史就一定会按照他的意志发展。所技,将来的政道路或许不会平坦。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赵北绝不会因为这条道路不好走而调头走别的道路,因为他知道,别的道路或许更为坎柯,即使没有历史可以做参

带着这种平静而复杂的心情,赵北将手摁在宪法上,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杨度的提问,他的这种波澜不惊在旁人眼里,多少有些冷酷的感觉。

对这种冷酷感觉体会最深的人莫过于黄兴了,作为同盟会元老,以及倡导共和制度最早的行动派人物之一,黄兴现在的心情比赵北更复杂,但是却做不到赵北那样的情绪平和,因为这眼前的一切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从心里讲,他非常不赞成总统政。

可是不赞成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提兵造反不成?那位同盟会的孙先生倒有此意,可是手上根本就没有力量,指望策反军队,未免有些太过天真,现在的国防军,根本与当年的满清新军、北洋军完全不一样。不仅制度严格,而且军饷也十足发放,对日作战全面胜利,官兵斗志昂扬,正期待着总统率领他们从一个胜利向着另一个更辉煌的胜利走去。哪里会为了一个空洞的理想而反对他们所崇拜的总统呢?    不能提兵造反,那么利用国会斗争手段呢?恐怕也是妄想,在一位军事强人面前,任何形式的国会斗争都是徒劳的,只能进一步促使军事强人采取更放肆的军事行动,当年的袁世凯就是证明。

赵北与袁世凯有区别么?黄兴认为有区别,这个区别主要体现在对政治理念的理解上,在袁世凯的政治理念中,只有旧式的官场理念,没有任何新式思想,但是在赵北这里。却存在着非常新式的政治理念,这种新式理念不仅重视个人利益,也重视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也正因此。赵北才能团结一大帮人以及社会各个阶层,从而为他的政铺平道路。

但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将一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完全交给一个军事强人,这就是在冒险。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气恼,我还是尽快递交辞呈,回南方疗养去吧,多活几年便是几年,看看赵振华到底能将这个国家带到什么地方去?是不是信守承诺。”

黄兴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扶了扶头上的那顶礼帽,扭头望去,看见几个人正从礼堂入口走了进来,为首那人正是外务总长唐绍仪。

“唐少川到底还是过来了啊。能够在一位军政强人手下做外务总长。多少也算是一个,美差,他改变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见唐绍仪冲着自己点头,黄兴也点了点头,算是客气的回礼,不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看到唐绍仪,他就想起了已逝的宋教仁,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宋教仁,如果当初能够多约束一下赵北的权力,或许现在的局面不会是这个样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对赵北权力限制太多的话,能不能有此次对日战争的胜利就不好说了,因为黄兴知道。当初反对总统对日开战的大有人在,如果国会掌握权力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有此次中日之战了,那么,唐绍仪这个外务总长现在也就不会这么风光。

就在唐绍仪赶到礼堂,而黄兴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总统政典礼的最后一步正式开始,只要总统签署了那份由国会参议长黎元洪监督草拟的契约文件,这总统的政时代就真正开始了。

赵北也没含糊,拿起国会议长转交过去的钢笔,在那份契约文件上迅速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将钢笔交给黎元洪,这份文件,不仅总统要签署,黎元洪、汤化龙、黄兴、杨王鹏、唐绍仪、吴振汉、王占元、卢永祥以及许多政府要员和国会议员也将在这份契约文件上附署,以作为见证人,监督总统还政于国会。

“此文件将来必为我国社会契约精神之开端,国民契约精神之培养。就从这份文件开始。这是一份具有历史意义的文件,国会将永久保存。”

唐绍仪最后一个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然后拿起文件,高举过头,转身面向礼堂里的那一千余名国会议员,并颂扬着文件的重要意义。

然后是片刻的寂静,接着掌声响起,所有的人都在鼓掌,黄兴也不例外,只是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表情。

“不知熊味根现在做何想法?”黄兴在心里琢磨着。

就在黄兴琢磨着熊成基的想法的时候,在天津大沽港,一艘悬挂瑞典国旗的远洋客船正在缓缓驶离码头。向外海驶去,船舰的后甲板右舷边站着一个人,正是“戊申革命”的首义功臣熊成基,此刻,他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码头栈桥,嘴里轻轻的念叨着。

“别了,我的祖国,此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或许,等我回来的那一天,你会变得更加美好吧。但愿如此,但愿赵振华说到做到。而且,希望他能一直正确下去,因为国家承受不起他的错误。”

带着对祖国的眷恋和愧疚,熊成基终于还是走了,带着一帮追随者离开了这个。国家,虽然同盟会邀请他去南洋,而且黄兴也建议他去南洋。但是熊成基最终还是选择去了南美。而且在走之前,他特意从安庆和武汉各带了一包泥土,至于为什么带上这些泥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此次去国,他的情绪是极度低落的,而且前来港口为他送行的人只有一个谭人凤。

望着那艘客船渐行渐远,站在栈桥上的谭人凤长叹一声,现在这种局面之下,他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叹息而已。

“政二十年”不知那时。我这老头子是不是还活在世上?当年与宋钝初、赵振华在长沙坐而论道,昔时人人对宪政充满憧憬,可是现在。宋钝初已逝,赵振华政,世事未免也太难料了些。或许,这就是赵振华常讲的“计戈小赶不上变化。吧。

带着一丝愕怅,谭人凤背着手走下栈桥,一阵风吹了过来,将他那满头白发吹得有些凌乱,使他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陌生的时代啊,前途茫茫,该何去何从呢?

虽然有些落寞,不过谭人凤很快振作起来,迈起大步走出港口,他知道,无论这个,国家的政体如何。作为国民,有责任有义务为国家的强盛而奋斗,无论形势如何,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奋斗过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毕竟,这是一个崭新的时代。弈旬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813章 1917年

草浪。绿茫茫望矛际,与那清澈丑底的河水韧域的风光渲染得如痴如醉。

这里是伊犁,一片水草丰美的宝的。而那条河正是滋养这片牧区的源泉伊犁河,在古代,伊犁河不仅是重要的水源区,而且也是重要的交通命脉,但是现在,随着工业技术的发展。以及商业、国防的需要,伊犁河已不能满足现代交通的需求,一种更现代化的交通方式已出现在伊犁河畔。

现在,就在这伊犁河谷的北岸,一条铁路正在加紧修筑,或许用不了多久,这古老的西域城市就可以听见火车汽笛的嘶鸣了。

把铁路修到伊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必须穿越天山山脉,其修筑的难度,可以说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但是詹天佑最终还是揽下了这份差事,而且为了监督好这个足以彪炳史册的大工程,詹天佑甚至赶到工程第一线,住在了伊犁城里。

现在,詹天估就坐在一辆汽车里,正由伊犁城向惠远新城赶去,同行的不仅有几名武装保卫人员,而且还有十多名工程专家和技术骨干,都是詹天佑最得力的助手。

所谓汽车,其实就是一辆有些破烂的卡车,众人也不是坐在凳子上。而是坐在一口口的木箱上,木箱里装的也不是寻常货物,都是清一色的俄国造代那卖特炸药,开矿专用,由于经过钝化,安全性比较高。再加上没装引线,自然是可以放心的坐存上头。

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起了一个大早,众人都有些归心似箭,想尽快赶回工地,督促工人继续施工,将那路基尽快的修筑起来,也好先在这伊犁河谷里将小火车跑起来,那样的话,工程材料的运输就更方便了。    卡车顶部虽然蒙着油布车棚,可是早就破烂不堪,大洞小洞,透下不少阳光,就着这阳光,詹天结手拿一份许多天以前出版的报纸,正津津有味的读着上头的新闻和评论。

现在火车还没通车,伊犁这边的许多物资都需要通过空中航线运输。一些可以从俄国直接购买的物资当然可以从西边的陆上通道运送过来。比如说铁轨、车皮、重型工具、信号设施、特种车辆、油料、炸药等等,但是另一些不能从俄国购买的物资就只能借助飞机了,可是由于空军的行动受气象条件限制,也不能天天往伊犁这边飞。所以,像报纸、书籍这类“无关紧要”的物资就只能一星期往伊犁这边运送一次了。

“无关紧要”这是军官们的说法,但是詹天佑不能同意这种偏见。报纸、书籍都是他的精神食粮,是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资,实际上,考虑到报纸和书籍其实并不会占用飞机多少空间,詹天佑一直认为,这是后勤部门的失职,所谓“无关紧要”的说法,其实只是空军军官们的敷衍之辞再已,想要改变这种现状,仅靠詹天估的督促是不够的,或许还需要更上一级的督促。

詹天佑是铁道部的总长,职位已是非常的高,如果硬要再找些比他职位更高的人的话,可能只有两位,一位是外务总长唐绍仪,他现在是内阁实际上的当家人,另一位就是大总统了。

可是现在那两位职位更高的人比詹天估更忙,日理万机并不是夸张的说法,所以詹天估到底是没有去麻烦他们,虽然或许只需要一封电报就可以解决这个精神食粮的问题。

那么,现在詹天估也就只能继续忍受每隔一个星期才能阅读到最新出版的国内报纸的煎熬了,好在空军每次运送过来的报纸很多,每天看一份的话,到也可以算是不错的消遣。所以,现在詹天估的公文包里虽然装了好几份报纸,不过他仍旧决定今天只看手里这一份《大公



现在,詹天估的注意力完全被报纸的头版头条新闻给吸引住了。

《“民国弥衡”骂街,“政先锋”不饶。》

光看这新闻标题,就足以让人会心一笑,那“民国弥衡”说的是联合阵线前任党魁章炳麟,至于那“政先锋”自然是指杨度了。

至于新闻内容么,就是章炳麟在报纸上撰文,指责“刮政委员会”里头的那十五位政委员尸位素餐。只知官场应酬,不知为国效力,本来这舆论监督也没什么,可是偏偏这位章先生措辞颇为激烈,骂人不带脏字,而且斗争矛头似乎还想指向内阁甚至是大总统,于是,以杨度为首的几位政委员联名撰文,予以反击,指责章炳麟是无事生非,无理取闹,扬言要跟他到法庭上解决问题。告章某人一个,“造谣中伤”的罪名。

在这偏僻的西域边城,能够通过报纸看到官场上的表演,詹天伤多少是有些感慨的,他之所以选择远离首都。到这偏僻的地方来监督工程。就是想远离那些是非,事实也证明了他当初选择的正确性,自从辞去联合阵线委员长职务之后,章炳麟在这两年里,几乎将内阁和政府高官骂了个遍,惟独没有骂他詹天佑。反倒夸奖他是个实干家,那言下之意,颇有些指责中枢各部官员均是尸位素餐之辈的意思。

詹天佑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报纸头条的新闻阅读完毕,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然后他目光一扫,移到报纸第二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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