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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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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对八股文,肃穆是完全没有信心。
  作完经帖已经很迟了,肚子饿得咕咚响,等题目纸下来,苏木也顾不得吃东西,立即拿了起来,定睛看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上面的字他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却死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内心中一片空白,就好象被人全部掏空了一样。
  那两道题目在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慢慢旋转,连成一片。
  眼前的景物也忽近忽远,无法对焦。
  这感觉非常不妙,苏木知道自己太紧张,以至于无法静下心来。
  这情形他当年参加高考时也曾经遇到过,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无法思考,在考场里坐了大约三分钟才恢复过来。
  忙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扭到一边。
  等心绪完全平静下来,再将目光再次落到题目纸上。
  这一看,总算是看清楚了,也看明白了,内心中猛地一震,如同有雷电在身体里一闪而过,将身体内外都照得通亮了。
  “实在是太……”
  “太简单了!”
  事情果然如韶先生事前预料的一样,两道题目都是来自《论语》。
  和县试相同,也是小题。
  第一题是:其媚于奥。
  出自《论语》八佾篇,上下两句已经被考官给截去了。原句是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大意是说,与其讨好离我们日常生活十万八千里的神仙,还不如和管我们吃喝拉撒的灶王爷的搞好关系,县官不如县管嘛!
  从这一句看来,儒学其实是一种非常现实的学问。
  第二题是:孰为好学。
  出自《论语》雍也篇,原句是: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这是孔子晚年时,鲁哀公与孔子之间的的一段问答。这段话,表达了孔子对于“好学”的定义是“不迁怒,不二过”,完全是偏重在品德修养方面的认知和实践。
  第一句还好,一般的现代人大约没多少见到过。不过,这句却是《论语》的精髓之一,体现了孔子和儒家与时俱进的变通精神。
  第二句则是《论语》中的名句,不迁怒这三个字只要是中国人基本都知道,也作为做人做事的准则。
  这两道题目苏木都做过,就在韶先生出的那二十道题目之中。
  不但他苏木反复增删修改,就连韶先生也亲自捉刀批阅数次。到最后,这些范文已经被他修改得面目全非。可以说,这二十道题目中苏木只给出了一个思路,其中的字词句都是韶先生一手一脚作成的。
  “竟然全部打中了!”苏木惊得目瞪口呆,脖子后面的一丛寒毛顿时竖了起来:“这个……这个韶先生也太神了吧!”
  题目都猜中了,范文也几经修改,苏木现在只需要把已经提前背熟的文章抄上去就是。韶先生八股文的水准放在全天下究竟属于什么等级苏木不敢评论,但就整个保定府来说,应该算是第一等的吧。
  人家可是两举人功名都拿到手的,又在县学当教谕多年。
  放在这一群童子当中,如果还拿不到头名,只能说柳知府是瞎子。
  “这就是名师啊,这就是名师啊!”苏木欢喜得几欲手舞足蹈,如此一来,这场考试也彻底失去了悬念。
  一颗心彻底放松下来,苏木也不慢着写卷子,反掏出林老板事先给他准备好的馒头,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馒头早已冷透,可吃在嘴里却分外的香甜。
  等吃完午饭,又磨了一池墨汁,这才提起笔,定了神,一字一字地抄了起来。
  府试也就这样了,只要不犯低错误,比如写错别字,在卷面上留下污垢,就是妥妥地稳拿,此刻保持心境的平稳最为重要。
  苏木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落到柳知府的眼里,经帖题已经读问,其中的断句非常精到准确,很多地方同柳知府所学不谋而合,也有些许细节有写出入,却别出心裁,让人耳目一新。
  越读,柳知府对韶泰一门师生的学问越是喜欢,对苏木接下来的八股文自然而然地有了兴趣,急欲一睹为快。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忘记了让苏木必须拿第一的念头,这个转变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可一看到苏木拿八股文题目纸时手微微一颤,然后捧着卷子发呆时的情形,柳知府心中一个咯噔:今科府试因为是本府第一次主持,对保定的读书人的水准也不太清楚,这才有意降低难度,没有出生题怪题。这么简单的题目,苏木缘何一脸的为难,难道他做不出来?没道理的啊!
  又等苏木再次看题时,柳知府见苏木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心中没由来的一松。知道这两道题苏木会作,只不过刚才太紧张而已。
  可苏木接下来的表现却让柳知府心中微微有些恼火,这个苏木却不急着写卷子,而是吃起饭来。吃完饭,还不紧不慢地磨墨,写起字来也是磨磨蹭蹭,没写完一个字都要停一停,上下左右端详半天,才肯再次落笔。
  就算是绣花,也不过如此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放牌子的时间,大殿中,就有大约百人将卷子交了上来。
  柳知府只能放弃关注苏木,提起笔批阅起考卷。
  他本是同进士出身,差一步补了庶吉士,胸中学问自然了得。卷子一抓到手中,只三两眼下去,就能判断出其中成色。
  只一个时辰,这一百多张卷子就看完了。
  不过,北方文教程度低,卷子上的文章都作的不太好,看了这么长时间,其中还有些意思的文章也不过区区几篇。其中大多是不堪入目的胡编乱造。
  果然是童子试,要想找一篇让人精神一振的好文字,却如同那沙里淘金一样。
  而且,这种狗屁不通的文章读得多了,整个人就好象在闹市中穿行而过,从头到脚带着浊气。
  柳知府不禁有些羡慕那些能够主持乡试和会试的考官,读到好文章的几率比起童子试却要大上许多,那才是一种享受呢!
  不过,别说会试、乡试,就算是童子试的最后一关院试都要从中央派下大员主持,却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四品知府可以觊觎的。
  看完卷子,第二次放牌的时间又到了,这次提前交卷的人更多。等卷子收完,殿中只剩下稀稀疏疏十来人。
  柳知府这次已经懒得在看卷子,实际上,他觉得也看不到什么好的文章,童子试也就这样了,能写出一手好八股的早已经得了功名。而最近几年,保定好象也没出现什么新晋才子,除了苏木……苏木……咳!
  苏木还在慢悠悠老牛拉破车一样写着,顿时把柳知府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一声,道:“本期府试还有半个时辰就要结束。”
  话刚一说出口,他心中却是失笑,暗想:苏木能不能写完,又关本府什么事情,我倒是操心上了,奇怪,奇怪!
  不过,这个苏子乔做卷子也是奇怪。别人答卷子,尤其是时文,都会先打草稿,修改完毕,这才誊录上去。而他却就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往上填,就如同事先已经有了腹稿一般。
  心中好奇,柳体知府就按捺下内心在躁动,等着。
  好在又过了一壶茶时间,苏木终于将卷子做完,抄着手静静地坐在那里静候放牌的时间。
  柳知府倒是替他松了一口气,可算是作完了。
  就走过去,拿起苏木的卷子看起来。
  两道题,每篇八百字左右,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就能看完。
  可柳知府着一看,却是老半天。
  苏木心中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不得不承认,韶泰先生的文章在保定府乃是第一流的,用来对付区区一场府试自不在话下。
  可是……
    
    
第五十七章 应该是头名了

      可是,文章这种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
  所谓文如其人。
  苏木这人沉静庸懒,文章的风格自在随性,虽然有意约束自己严格地按照格式走,文字也故意写得老成,可在细节上依旧有很多灵光一闪的东西。
  至于韶先生,则是一味深沉稳重,有的时候甚至失之呆板。
  文章这种东西各花入各眼,一百个读者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一篇有水准的文章出来,爱的人爱到要死,不喜欢的则是多看一眼都嫌心烦。
  如果这个柳知府恰好不喜欢这种味道的时文呢?
  还有,韶老夫子虽说是保定府有名的宿儒,又是县学教谕。
  但中了举人之后,就没有再进一步夺得两榜进士。而中进士,做官则是读书人的最高理想。老夫子肯定也不会免俗。之所以以前中不了,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又或许他的文章中有重大缺陷。
  如果这样,换到以前,过府试是不难。
  可我今天必须拿第一啊!
  一想到这里,苏木内心中又不塌实起来。
  正惶惑中,柳知府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突然从苏木的几上拿起毛笔,看了看,又看了他的砚台一眼,一笑:“干了,磨墨。”
  “磨墨……”苏木一头的雾水,弄不明白这个柳大人究竟想干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给砚台加了点水,霍霍地磨了起来。
  须臾,一池黑得发亮的墨汁在砚台里轻轻荡漾。
  柳知府蘸了墨汁,在苏木的卷子上一圈一点,算是认可了苏木的卷子。
  这两题乃是韶泰是手笔,而韶泰和柳知府又同是道学先生,系出同门。只感觉这两篇八股时文一字一句无不说到自己心坎中去了。顿时胸怀大敞,这个苏子乔啊,虽然写文章慢得让人心急,却写得极为精到。所谓好事不在忙上,慢工出细活,恰好说明此子心性沉稳,他若不中,还如何服人?
  见柳知在自己卷子上一圈一点,苏木自然知道这是老师取了自己。童子试前两关,如果主考觉得考生的卷子还成,可以当场录取。
  苏木心中一喜,却又想起另外一事,忍不住问:“府台大老爷这是取了苏木吗,第几名?”
  不是第一,就是失败,由不得他不关心。
  柳知府听苏木这么问,心中不快,这小子也太不懂得规矩了。
  面色一沉,也不理睬,径直回到主座。
  旁边一个文吏笑道:“苏木,府台既然点了你,又有不得第一就落榜的话在先,自然是点你为今科头名,还不快上前拜谢老大人?”
  苏木欢喜地跳起来,走到柳知府面前,拜道:“多谢恩师。”
  按照士林规矩,柳知府点了自己,以后就算是他的老师。
  等以后苏木参加院试、乡试,如果依旧上榜,又得多两个座师。而等他将来入仕,这种师生关系将是他的政治同盟,还必然会伴随一生,这就是明朝政治的特点。以门生座师,同窗同学为纽带,结成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不同的关系网相互交错连接,就构成了明朝的文官系统。
  这个系统把持舆论,掌握国政,是这个世界的高屋建瓴。
  至于会试和殿试,这两关一旦过了,可以直接授官的。国之重器,自然不肯轻易予人。所以,这两场考试名义上的主考官是皇帝。也因为这样,两榜进士又被称之为天子门生。
  柳知府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伸手将苏木从地上扶起来,叫他回座位等着开闸放牌。
  苏木这两篇文章做得不错,柳知府非常满意。当然,他也知道这其中未必没有自己个人喜好的因素。
  就苏木所表现出来的水准看,苏子乔将来中个举人还是有可能的。至于进士,七分天意,三分人事,谁说得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天边的夕阳染红了天边。
  站在贡院大门口,回头看去,整个学政衙门沐浴在这一片玫瑰红之中,有一群鸽子联翩升高,消失在东方苍茫暮色中。
  苏木是最后一批交卷的考生,出了贡院,外面也没几个人,小广场空旷得可怕。
  回忆起整整一天的考试,苏木心中感慨:速度啊速度,我做题的速度还真是慢啊!不过,如今的我再也失败不起,没一关都是最后的决战,只要在等上几个月,中了秀才,中了举人,一切却又不同。到那个时候,人生才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收拾好心情,正要回家,却看到远处的台阶下跪着一条小小的身影。
  因为逆光,也看不清楚,可那身子却是如此地熟悉。
  苏木手搭凉棚,心中却是一震,不是小蝶又是谁。
  他走到小蝶身边,低头看去,却见这小丫头正微闭双目,口中轻轻念叨,好象是在念这一段经文。
  她是在为我祈祷啊!
  苏木鼻子中有热热的液体涌动,拉了小蝶一把:“小蝶,你一直等在这里啊?”
  小蝶没有动,身体硬得像是一根木棍。她抬头用疲惫的目光看着苏木:“少爷,你考完了?”
  “考完了。”
  “考得怎么样,得了第……第几……”实际上这话问得毫无必要,不得第一就要名落孙山。
  苏木:“应该是中了第一,主考大人当场点的。”
  “总算是得了第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小蝶身体软了下去。
  “结束了,在过一个多月就是院试,那一场才要紧。走,回家去吧。”
  “少爷,我腿麻了,跪了一整日,走不动。”
  “傻子,竟然跪了一天。”苏木声音哽咽,双手用力,半是扶半是抱。
  二人就这么艰难地朝前走着。
  好半天,也不知道走了多长路,小蝶突然“哇!”一声哭起来。
  “怎么了?”
  没人回答。
  “小蝶,你究竟怎么了?”
  “饿了,少爷,我饿了!”泪水一点一点落到苏木手背上,热得烫人。
  “别哭,咱们不回家了,找个地方大吃一顿!”说着说着,苏木的眼泪也沁了出来。
    
    
第五十八章 惊天霹雳

      同县试一样,府试放榜依旧在三日以后。参加考试的士子能否高中,还得等到那天,心中未免忐忑。
  当然,此事同苏木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被知府大人当场点了第一。
  拿了头名,心中自然得意。可苏木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够高中榜首,其实并不是自己有多厉害。县试且不去说,府试能够侥幸过关靠的却是韶泰提前打题,开了作弊器。有此名师在,自己也可少走许多弯路。
  否则,真凭自己的本事,事情却是另外一番模样。
  府、县两道考试算是过了,接下来就是院试,这才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
  院试又称章试,是古代读书人为了获取正式考试的资格的一种考试。
  只有中了,就能获得秀才功名,可以见官不跪,免除一切徭役和赋税;只有中了,才算是挤进特权阶级。
  院试的主考官一般都由省学政官担任。考场并不固定,离省城近的州府都集中在省城参考,其他偏远地区则由就近考试,由省学政衙门派出考官,依次举行。
  也因为这样,各府的院试考试日期并不固定。省城要早些,而其他地方迟上一两个月也是可能的。
  保定府的行政划分比较怪,在唐宋元时期,本是河北的省会。到明朝时,整个河北归北北直隶管辖,保定则降格为副省级城市。
  即便如此,保定府的架子撑在那里,院试的考期与直隶总督府治所北京同步,定于五月初。
  既然以获取举人功名为目标,这事对苏木来说即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他不用像其他县份的童生一样要提前进到保定府,车马劳顿,被明朝糟糕的交通折腾得半死。坏事十,现在已经是四月,一个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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