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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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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武艺过人,向来是曹家中的佼佼者,在京城,谁不夸曹家大少是个角色?自从出了张佳木,文才,武功,将略,种种事,哪一样都是出头冒尖。而且,因为很多故人暗中相助,对张佳木百般照顾,所以短短时间,这个锦衣卫军余出身的微贱小辈就名扬京城,勋贵们私下提起来,可是把曹钦等人比了下去,差的太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仇可是结的深了。
夺门时,因为有大事要合作,所以勉强隐忍。现在这会子,想起可以在张佳木面前耀武扬威,然后亲手将对方的首级斩下,想想对方临死前哀鸣求饶的模样,曹钦只觉得志得意满,举杯酒杯,向着石亨敬酒道:“公爷,请满饮此杯。”
“好,干了”
石亨也是爽快,喝了之后,一亮杯底,却是突然向着曹钦道:“贤侄,有两件事,我要先说在头里。”
“请公爷明说,小侄能做主的,现在就回复,不能做主的,回去后禀告叔父,再来和公爷商议就是。”
“我等富贵已极,就算主持废立的事,和汉朝霍王废昌邑王也差不离,说不上是大错。”
“是的,是的。”曹钦小鸡啄米一般,答应着道:“正是此理,公爷,请往下说。”
“所以,废立之后,我等不能只顾自己的功名富贵,要奖掖正人,提拔贤臣,不可只用自己的心腹或是家奴,扰乱朝纲。”
“公爷,真是公忠体国,大公无私。这一层,小侄就能做主”
“嗯,”石亨满意地一点头,又道:“边关要隘,极为要紧,所以需派大将巡边镇守。嗯,我内举不避亲吧,我侄石彪,勇武忠义都在人上,又镇大同多年,不妨叫他佩镇朔大将军印,巡视大同,延绥、宣府等地,九边重镇,边军都叫他掌,我等就能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呃,这个……”曹钦心里把石享的祖宗八辈都骂遍了。刚刚看着还公忠体国,一副凛然大公的样子,还没说两句,狐狸尾巴就已经露了出来。这厮这么一说,就是要把九边边军全部给石彪掌握,这个主,曹钦还真的做不了。
要是在以前,还无所谓,现在边军做战经验很多,全是精锐,而明军事变之后,精锐尽失,已经不复当年之勇,现在京营先是分十团营,不过十万到十二万人之间,这些人,勉强堪称用战。
至于“老家”里的三十万人,全是老弱,用他们修城墙都嫌是废物而不想用,持戟上阵,算了,还是不要麻烦这些老人家了。
除此,就是直隶和山东、河南的班操军,原本也可堪一用,但土木之变后,附近数省的卫所精锐全被留在了京师,留下来的原也是弱者,而这十余年来,卫所军户逃亡日甚,根本就没有几个兵了。
京师之中,能用的就是十余万京营兵,四五万的旗卫军,还有一万多皇城禁军,除此之外,别无可堪一战者。
强枝弱干,原本是祸乱之源,再把边军交给石彪这样的枭镜之徒,曹钦在心里摇头,知道是绝无可能。
当下只能笑答道:“此事小侄做不得主,且留着以后再说,来,公爷,请再满饮此杯”
“好,贤契也饮。”石亨也是一笑,一副和蔼之极的样子,其实他提的这个条件不过是狮子大开口,由着对方坐地还钱,反正开出条件来,将来大家讨价还价再说,不趁着现在曹家一定要拉自己当盟友的时候好好开个价码出来,难道等事成后再说,那样,岂不是太傻?
第四卷 锦衣都督 第三百八十九章 暗桩
“这么说,”张佳木沉吟道:“确实是曹钦无疑吗?”
“是的,确实是曹钦。”有人在暗处答道:“小人盯着他很久,从出府门,绕道兜圈子,再潜入石府之中,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奇了,”张佳木皱眉道:“我倒真不知道,亦想不出来,他到石府去做什么。”
“我想,”那人谨慎地答道:“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哦?”张佳木提起精神,问道:“曹府上下,有什么异动?”
“这,”那人紧张起来,想了再想,终道:“虽然这阵子他们忙活的很,但似乎和大人这里无关。他们在闹什么,知道的人真不多,更不是我这样的人能知道的。只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确实他们是在忙别的事,并没有设计对付大人。”
“哦,哦”张佳木释然,笑了一笑,道:“辛苦你了,这么说,曹钦去干吗,还得再看看,是不是?”
“是的,”那人答道:“有新消息,小人一定想办法再知会大人。”
“今天的事,可一不可再。”张佳木正色道:“事情确实不小,不过,你也很重要,被人发觉了,就是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下来你。我想,什么消息再重要,只要不是公然造反,破脸,互斗,就不要这么急着过来找我。事情败露,于我没有什么,于你可能是性命交关。你懂么?”
“懂,小人懂”那人知道张佳木确实是真心关切他的安全,当下脸上露出极为感动的神情,连连点头,只道:“下回小人遵照规矩传消息就是了。”
“也不必拘泥,真有大事,可以再直接过来。”
“是了,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小人就告退了。”那人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躬了个身,就要告退。
“别忙。”张佳木向他问道:“听说你最近又纳了一房外宠不是?”
来人脸红过耳,颇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这等事其实也是当时常态,杀猪的也能纳个妾做帮手,等闲人家,婚前规矩多,娶妻之后,纳上十几房妾的,也属正常。
这人的脸红,实在是因为张佳木为人太重,位高权重,少年血气,但身边从无女色,端重自持,这样一来,锦衣卫上下在女色上都是很注重品行,凡是违规的,都有点心中不安。
看他神色,张佳木当然什么都明白,当下只是笑道:“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你没有儿子,纳妾也是必须之事。只是,将来有子之后,就不要太风流了,色是刮骨刚刀,也是祸之根源,你要谨记我的话,晓得么?”
“是是,小人知道了。”那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根本不敢说个不字。
“嗯,”张佳木很欣慰地:“你知道就好了,那么,我也不必多说。”他转过头,叫道:“来人,取东西过来。”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当下便有一个家人过来,举着一个小包,放在桌上当面打开,那人只觉一阵金光刺眼,却是大约有三四十两的金子。
“这是十足赤金,从福建刚运过来的。”张佳木从容一笑,道:“算你运气好。你也知道,你的身份很尴尬,从外头带太多银子回去也不方便,这小包金子方便带些,只是你使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就是了。”
“这……”那人先是一楞,接着便是跪下重重一叩首,谢道:“大人,小人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在卫中效力,还没有寸功可言,大人就是这么一直赏赐。”
“谁说你没有功?”张佳木笑道:“我从来不隐人功劳,曹家里头,只有你安插进去,有什么消息,只有你才能告诉我,你的功劳不仅是有,简直是很大。”
他想了一下,又笑道:“你是百户不是?”
那人笑道:“正是,小人现在是百户。”
“你的际遇,也算出奇了。”张佳木慢吞吞地道:“现在是百户,已经是你的造化所致。但我不妨告诉你,再立大功,嗯,到时候我为你请一个百户世职好了。”
这人虽然是百户,不过是侥幸所致,这个百户肯定是不能算世职,就算承袭下去,也必定会减免承袭。
就象是人任都指挥,子孙最多承袭佥事,如果任职佥事,子孙最多承袭千户官。
这人的情形,子孙能当个小旗就算不坏的结果了。
听得张佳木的话,这人顿时大喜过望,当下又趴在地上好生叩了好几个头,然后才带着一包金子,喜气洋洋地去了。
“汤三,来。”客人走后,张佳木便立刻叫人。
汤三如幽灵一般,立刻飘然而至,到得张佳木身前垂手而立,问道:“大爷有什么吩咐?”
“两件事,立刻交办出去。”
“是,请大爷说。”
“第叫人好生盯着曹福来,他在曹府里头咱们管不了,在外头不能出事。”说到这,张佳木脸上露出一点忧色,半响才道:“就怕在女色上坏了事,不过,强迫他不好女色,更易出事,也只能多注意了。这件事,叫外保派人去盯着,叫顾云峦负责这件事,有什么异向,时时向我禀报。”
府外的事,张佳木有不少部属,但内外传送,就是汤三这样的近侍之责了。
当下便是答应下来,只是听到派的人选时,连向来不苟言笑的汤三也是忍不住一笑。
张佳木自己也是笑,顾云峦这厮是正经的世家子弟,举人出身,曾经做到七品,生的俊美,用粗人的话说是细皮嫩肉的,但败尽家产,又被弹劾,听说张佳木的锦衣卫正招揽书生入卫,于是咬牙投效,他曾经是文官七品,官儿就升的很快,现在已经是正五品的千户大人了。人很有能力,就是不大舍得下面子,以文转武,还要看盯梢的事,再加上去的风月场所,想来也真是很为难了。
“这也是我故意磨一下小顾,我手头人才不多,都要个顶个的使。”
张佳木一笑而罢,接着便道:“第二件事,快叫人找孙锡恩那狗头来,快,叫他快点滚来,一刻功夫不到,老子阉了他”
张佳木御下甚严,但从来不作侮辱之语,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人格上却从来尊重。此时汤三一听他这么发作,知道事情严重,当下脸色也有点发白,立刻大声应了,便即飞速而去。
一边跑,一边暗想:“大人不知道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孙大人这一回可惨了,嗯,他这一向春风得意的,得罪的人不少,要是知道了,还真有不少人要看他的笑话啊……”
……
孙锡恩却正在外头办事,堂堂指挥佥事,天黑了也不回家,也没有到张佳木府里报道,实在是这个差事很要紧,来不及回去。
这会子,这位锦衣卫的佥事却到了万年县的衙门外头。
京师就是顺天府,这个府的等级比寻常大府可高的多了,搁前唐两治,那叫京兆尹,是正经的大吏,在大明,顺天府尹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官儿。
不过,孙锡恩今天打交道的不是顺天府,而是自己直接摸到了万年县这里。这里已经算是闹市,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没有到宵禁时间,所以这里仍然很热闹,胡同口附近,车来人往的,更有不少穿着皂衣的顺天府衙役和小吏来往其间。
衙门就在胡同口附近,在京师,一个县衙门就是个笑话了,什么威风也不必摆起,如果不是县衙门前有一架鼓,还有那些县衙门里头惯有的摆设,楹联之类,只怕说是一个士绅的三进小院,还更加有人信些。
当然,还有更显眼的,就是衙门口摆放的那些个站笼。
站笼里头,隐隐约约关着不少人,这种玩意极为难受,脚不能站实了,脖子卡着,脚得掂着,不然的话,就会卡到脖子,不过一直掂脚,这罪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外头还正好有一个皂隶,戴着大帽,手里一根水火棍子,正挨个敲笼教训人。
“你他娘潘三,敢奸侍郎家的使女?你这伙人,老子瞧着你们就不地道,早就掂记着办你了,这一下好,先站个十天半月的,再给你弄个充军,京师这块地面上,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杨达是吧?一个打三个?生把人门牙给打掉了一地?这么凶,这会怎么不凶你爷爷我凶啊,再敢凶,爷用重枷枷死你”
站笼虽然难受,不过让人闻之变色的就是重枷,最重的听说有三百斤,轻的也好几十斤,又大又沉,锁在脖子上,不能弯腰,不能侧身睡觉,重而沉,戴一小会儿不会觉得什么,戴半天就是酷刑,戴上十天半月的,人不死也去了大半条命了。
那笼中的无赖们听这个衙役这么说,大约也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头儿,众人都是吓的屁滚尿流,虽然关在站笼里,仍然是用头撞头笼边,只当是叩头,各人都道:“林爷,林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小人们计较,小人们知道错了,能将来一定还这个情”
第四卷 锦衣都督 第三百九十章 县衙
“我呸。”林头儿大约是县里马壮快三班里的一个班头,当时的县衙门虽然有几百人的快手,但正式编制的可不多,一个快手班头,一年捞几百银子跟玩儿似的,当下这班头就用不屑的语气向着这伙笼中鸟笑道:“好我的乖乖们,真有孝心,爷指望你们的孝敬,真真是笑死个人了。”
这么一说,在一边看热闹的众衙差们也是笑起来。
“不过,”那林头儿又道:“我不稀图你们什么,衙门口的规矩也不能废了不是?再说,兄弟们甚多,不拘哪笔财源都不能放过。你们,听好了,该有的贽敬一文也不能少,少了,就用重枷伺候。”
说完,回身向着自己的部下令道:“听清了吧?谁勒肯着不给,就让谁知道知道,衙门口这种地方,不是好耍的”
“是勒,头儿。”众人轰然答道:“放心好了,一准办的妥妥的。”
这种县衙口勒索人犯的事,其实都是小儿科了。不给银子,就扣在臭水桶前,尿水饭食垃圾全在鼻子底下,不消三天,人就中了疫,非死不可。
要不然就是重枷,女犯轻易不抓,一抓进来,就必定会被**,甚至会被带出去由嫖客任由处之,衙役们从中赚好处费。
中国监狱的黑暗实在是骇人听闻,所以不少百姓宁愿私了,除非是人命官司,一般纠纷愿意上衙门解决的几乎没有。
一个地方官是否是清官,名声是否好,就看他手头有多少官司待处理就知道了。清官是不会接太多状子的,能和就和,能劝就劝,不会大动干戈。只有贪官才会无事生非,巴不得境内所有人都打起官司来。这样的话,他自己收了原告再收被告,银子才能滚滚而来。
万年县这里,显然就是如此了。
正闹腾着,里头轻咳一声,众衙役立时凛然而立,只有那班头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腰板也是略微伸直了一些。
“见过大人”
出来的,是万年县的知县,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官员。银带绿袍,头顶乌纱帽,双手负在腰后,施施然而来。
“在这里不要这么鸡毛乱吵,”这知县虽然是文官,说话倒是粗鲁的很,孙锡恩在暗中听了,不觉都是一笑,这里的场景,他实在是再熟悉也不过,当年做无赖时,重枷戴过,站笼立过,不过,他孙某人可是从来不草鸡。他在暗处笑着,那边知县却又道:“有没有不老实的?”
“没有,”那班头躬了一下身,答道:“都是老老实实的,大人放心好了。”
“唔。”那大人捻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冷眼扫视门前站笼内的人犯。
这些人,当然是良莠不齐,罪该应得的也是十之**。毕竟此时还算是政简刑宽,弄到衙门前立站笼的,十之**也不算是好人。
被知县冷眼瞧着,各人都是胆战心惊,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太守,京师里当县官当然不如在外地,不过,普通的百姓在知县眼里,恐怕也和蝼蚁差不了太多。
看了片刻,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知县刚要进去,一打眼着瞧着笼中一人,因站住了问道:“你是何人,不对呀,”县令沉吟,“看你的样子,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大象是奸人。”
笼中人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答话,那林班头看的不耐烦,上前越次答道:“这厮是个写书的,妖言惑众,还语涉圣君……”
说着,班头从怀里掏出一,递给知县,道:“大人瞧瞧就知道了。”
“唔,”知县一边接过来,叫人打着灯笼来看,一边道:“你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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