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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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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靠的住否?”

说话的是一个世家出身的都督,人也年轻骄狂些儿,但,此人是新上任的旗手卫佩印都堂指挥,眼下大事,需缺他不得。

此人参与进来,也是与坐在东北角上贼眉鼠眼的万通有关,万通回来,就是直接到旗手卫补了个百户官,眼前这位新上任的旗手卫指挥广义伯吴综,便是由他搭上的线,牵上的头。

吴综参与进来,也是颇代表现在一部分京中勋戚的意思。

现在武官们大为得意,锦衣卫步步扩张,不少勋戚也捞着了好过……但,这只限于和张佳木关系良好者,要么,也是勋戚中名声良好者。

象眼前这位广义伯,向来以暴虐残苛闻名,他的佃户,吃的猪狗食,干的牛马活。这样的人,张佳木自然不会接近,更加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张佳木不来惹此人,谁料此人还要碰一碰他。

自然,此人也是代表相当一部分勋戚,这也是世间难免之事,大抵人风光得意了,总会有人怨望,不服,甚至是嫉妒和敌视。

最为要紧的,还是张佳木在直隶附近的限田举动,当然,还有张家对佃户的态度等等。限田,便是限制勋戚兼并土地,大明对此事向来也是管的,只是看怎么管,管的力度是如何。

如果换一个人当锦衣卫使,也是会弹劾勋戚兼并田土,威压百姓,然后皇帝会适当处墨,以做警告。

毕竟皇朝兴废和土地和兼并有关,皇帝自己想要皇庄,亲藩的土地更是一亩不能少,但对勋戚和大臣好歹要敲打一下,不能任由他们的性子来闹,不然的话,危害的还是皇帝自己的大明江山。

前一阵子,张佳木连接弹劾了十几个勋戚,全部被皇帝下旨按责,其中,便是有这个广义伯在内。

退还土地,这个仇自然结的大了。

至于佃户,则是张佳木宽待佃户,诸多举措也影响了不少家勋戚豪族,直隶勋戚占据的土地何止千万,佃农怕都有数万家以上。如无类比,舟差或是不大,佃农也能安其位。现在有张佳木和别家勋戚在,好坏立判,上下立分,佃农们也不傻,自然就知道哪里呆得,哪里呆不得。

夺佃是田主威胁佃农的最终手段,一般来说佃户最怕夺佃,一旦如此,一家老小无依无靠,立刻就有灭家之危。

但广义伯吴家的佃户却是主动退佃,而且一退便是几家几十家的退,到了这年年尾,退佃的有好几百家。

这些佃户要么投张家,要么投别家勋戚,现在仿张佳木做法的也很不少,两相比较,佃户不跑才有鬼。

这一下,如吴综这样的勋戚,对张佳木的不满就更甚了!

当然,如果不是他有旗手卫指挥的权责,恐怕,在座的还不会叫他来。毕竟,从他的表现来看,也并不足以为谋,只是,人贵自知,这样人的想自省自知。怕是难了。

“小吴放心,他那样的大行家说没事,就是没事,尽可放心。”说话的是箕坐于椅上的一个红脸汉子,穿着落拓,品貌寻常,但那种昂扬意态,睥睨四方不可一世的骄态,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所以此人只能单独坐转角,而且,破帽遮颜以挡面目才行。他这么大大咧咧的称呼,一则是事先商量好,在这种破落地方以官职相称,骇人听闻不说,还会暴露行踪,所以,各有假称。只是此人说出来,自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吴综听了,老大的不服气。他是典型的纨绔,集是当着此人,却也是有气发不出,当下冷哼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这般态度,当然不是合作之道,牛玉轻轻一咳,吴综立刻面容转雾,脸上露出几分笑来,向着说话的红脸大汉点头致意,自然,这一次亲热多了。

也亏得牛玉在,才能把吴综这样的纨绔勋戚震住。须知,宫中力量现在虽弱,但那是看和谁比,对付吴综这样的纨绔勋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牛大兄已经来了,我看我们说正事吧。大家聚集一起不易,一会散了之后,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要知道,门大兄安排地点,排查可疑,也很费心费力,象这种聚会,能少则少,所以请诸位不要有意气,好么?”

现在时间尚早,不少苦力都不在,而且,都是各自占一个地方喝酒,彼此不相干扰。这伙人占了里头转角的地方,昏暗不通风,便是下九流也不愿挤在这里头。

虽然苦些,不过为了保密,须也说不得那每多了。

说话的面色白皙,相貌英俊,从面色气质上就是一个受过严格教育的世家子,此时端坐在这酒肆之内,却仍然端庄自持,穿着破衣,却如同华服在身,论起气质神色来,比适才的红脸汉子,还要强过几分。

任是谁见了,都要赞一声:人中之饿

牛玉对吴综不大客气,对这个青年却很敬重的样子,当下点了点头,道:“我就把昨日情形,与你们说一说……”

等牛玉说完,各人你言我语的参与意见,很快,日影西斜,酒肆中的人开始多起来,人声嘈杂,而且近处坐的地方快满了,也快拦不住了。

白面青年知道不可再耽榈时间,因而很语气急峻的道:“现在看来,就只能按我等所议的计划行事了。”

“嗯,小爷的反应,不出所料。”

“我要问牛公一句,那个I伏子,是否可靠?”

“可靠的很。”牛玉精神一振,道:“东厂做事,向来消滴不漏,我也是查档才查到的,现在要启动,正合时宜。”

“好,此时不用,什么时候用?能通报消息,告之我们他的行踪,就已经是很不错的助力了。”

“不错。我亦是这么想。”牛玉大为得意,伏子之事,是他一力主持发觉,而且,已经接上头,对方虽意外,但并没有坚拒。

原因也很简单,伏子的真正身份,家族成员的安全,都在东厂的实际掌握之中,不管你潜伏多少年,一旦东厂要用,便得听命。

否则的话,后果殊难逆料。

东厂伏子,大抵都是这么布置,不然的话,万一断线,岂不是白布置了?

这一次启动,也算顺利,只要此人能发挥该有的用处,那么,于大事就有不小的助力了。

“我最后问一下,预备发动的人选,牛公选的是谁?”

“明日就发表任命,此等小事,略作安排就可以了。”

“好,如此,就算无遗莱了。”

“这酒虽坏,不过,还是预先喝一杯吧。”青年隐然也是众人的中心,他举起陶杯,面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半响过后,才是自己举杯,酒虽劣,但劲头很大,粗汉子们饮洒,讲究的就是一个劲头。

他一饮而尽,面色自然是一片潮红。

“我要先走了,这两天京营禁军正在整顿,事芋的很,须提防时间太久找不着我,会出乱子。”

青年自己先起身,向着众人一揖,道:“诸君,事成后再见了。”

“这口采甚好。”牛玉格格一笑,也是举杯,痛饮干杯,一个阉人,居然也颇具豪气。

“好!”红脸汉子将酒碗倒满,咕噜几口喝光,“啪”的一摔。

好在,店中人多,也没太在意,只有几人看了两眼,又转过头去。

“洒家先走,哈哈。”红脸大汉殊不以为意,排开众人,大步向前,也不和开头那大汉招呼,自己便掀帘扬长而去了。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六十章 铸错

与这等人合作,主导的青年脸上也露出一丝悲凉困苦之色。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牛公,我想我们需约个时间,到了时间,不管事情如何,都需动。”

“看他。”牛欲指一指一直在一边旁听的万通,轻笑道:“此事的关键,便在此人了。居中联络,呼应,动,皆是靠着他。”

青年一时默然。

万通也是早就相认,且不提人品如何,那些斑斑劣迹,自己手中就曾处置过,不是看太子的面,当初在自己手中,就需得狠狠办他才是。

人品不说,能力也是不值一提,但此人居然是棋盘上最重要的那颗棋子,饶是青年已经自觉参悟生死,此时此刻,仍然有一种难以压抑的荒唐之感。

还好通此时很沉稳,看向青年,只是微微点头,聊做致意。

无论如保,甘州的风沙已经把他洗礼了一回,就算洗不掉根骨里的那些愚顽贪吝,但好歹也把那些浮燥下作给洗去了不少。

他也是知道此事极为要紧,关系到身家性命,项上人头,所以不能不沉稳,必须要沉稳,机灵要有,但沉稳更重要,沉稳要有余。

“好,好。”

时至如今,多说无益,青年居然也向着万通深深一揖,在对方跳起回礼之时,自己才昂然而出。

……

待他出门后良久通却向着沉思中的牛欲道:“牛大哥,此人的气质颇象一个人,你说是不是?”

“象‘他’吧?”

“嗯,是很象。”万通沉吟着道:“以往失之以柔,现在看来,气质模样,手腕心机,还有一股狠辣的味道,都象极了。如果说聪明,我看也未必差了。论起根基背景,还强于‘他’当年。”

“是的,所言甚是。”牛欲大表赞同。

他的态度也鼓励了万通通紧接着又道:“我的意思,切莫前门拒虎,后门再进来一头饿狼。”

“所论的是……”

两人眼中都是绿幽幽的光,象极了万通自己所说的生物,但当事双方并没有丝毫的自觉,相反,对视片刻之后,却是会心一笑。

“公公,富贵与共”

万通自觉有资格说这个话,太子将来要继承大位,他的亲姐姐将来必定是嫔妃,皇后无份,但实权与皇后无异。

而且,是一位大权在拉,飞扬跋扈的准皇后。

后宫中的道理就是没道理,皇帝喜欢才是真道理。万通将来任职指挥,都指挥、都督、伯爵、侯爵,都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问题题通年二十余,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

对牛欲这种内侍太监来说,上位妃嫔的喜好才是真问题。

“富贵与共。”

此时此刻,两双手悄然一握……这才是联盟中的联盟,仅此一握,一切都是不言中了。

“那位,怎么样?”

握手之后通斜嘴向还坐在迎门柜前饮酒的豪迈汉子,轻声道:“他就管引路么?”

“你蠢。”

真正结盟之后,牛欲说话反而不客气了。如他这种在帝王身前伺候到如此高位的人,拿捏人心,探究人性的本事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巅峰。

再聪明的人,也不能和太监在这种事上比高下,因为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场好玩的游戏,对他们来说,却关系到生,或是死。

看着门前的汉子,牛欲低声道:“他不乐意。”

“怎么?”万通身形一震,惊道:“他可是刘……刘老官儿的心腹,怎么就不愿意了?这件事,不是大家都事先说好了么?”

“刘老官儿当然乐意,不过,也是和爷一样。”牛欲的眼中满是嘲讽之意,笑说着道:“这老狐狸,明哲保身惯了,叫他公然出手,绝无可能。不仅他自己会置身事外,就连自己真心的亲信心腹,也不会推出来。”

“这,就怪不得了。”

万通已经懂了,彼此的合作,非得有人出头不可。刘老狐狸真的jian似鬼,推出一个不是心腹的心腹来接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络。

事成,则是他也参与其中,纵然官不大,仍然能长保现在的权势禄位。

以这个老狐狸现在的地位,也不想再立什么大功,再继续向上了。

高处不胜寒……

如果事败,因为他跟的不紧,又有自保的实力,获胜者也不会真的穷治于他,惹的老狐狸拼个鱼死网破。

至于抛出来的站在门前落寞饮酒的汉子,自然是弃子一枚,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

也怪不得,他一副郁郁不欢的样子了。

任是谁知道自己会是弃子,恐怕都不会身心愉悦。

“那他反水怎么办?”

明白这一点通却是有另外的担忧。

“不会。”

牛欲很笃定的道:“刘老官必有制他之法,或是许诺,或是要挟,他用人,我们替他办事。”说到这里,一切都没有问题,这一场聚会便是真的结束了。

很快,最后的两人也掀帘而出,奔向黑漆漆的夜空,然后迅分道别途,彼此散开,就如同两条从未交汇过的逆旅轨道。

外头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原本熙熙攘攘的店内人屈指可数,到这个时辰不出城的,要么是在城中有居所,要么就是到那种五文十文一晚的大通铺睡一晚上,第二天的清早可以比外城进来的更早揽到活计。

当然,也是吃更多的苦,但人生于世间,能在家中吃碗安乐茶饭的又能有几人,同样是圆颅方趾的人,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同,谁也没有什么办法。

众人全部离开后,一直在迎门柜台喝酒的汉子才结账离开。自始自终,他并没有参与一语,但事情展到如何的地步,却是尽落于他眼中。

此时事毕,但他还不能回去,那位jian狡如狐的没卵子却丝毫不废的权阉正在温酒啜饮,等着他的详细回报。

在这种夜风如刀的天气里,他只能破帽遮颜,来回奔波,而与他相同的那些汉子,明明做的是苦役的活,饮足了劣酒之后,却是放喉高歌。

幸与不幸?大汉嘴角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微笑……

无论如何,已经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道路,也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只是在出门之后,他向着东华门某处地方远远一瞥,故人之情,恐怕在此事之后,就全落个风吹雨打去了。

大汉不是一个有脉脉温情的人,但此时此刻,似乎是酒意上涌,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但很快,他就抛掉自己这些无谓的想法,杀了杀脖间的束带,戴紧了毡帽,然后顶着寒风,大踏步的离开。

……

他倒是没有注意,在他身后,有几个灰衣劲装的汉子,尽管是天气寒冷,几欲滴水成冰,但这是锦衣卫的内卫在四处巡查,内卫的锦衣卫保安司不同于保密局的特科,也不同于监察部门,也不同于巡防衙门,或是军法监,缇骑,它的要任务便是保障安全。

谁的安全?

当然是张佳木的安全。

然后是锦衣卫的安全,内部安全,外部安全。总之,要的便是“安全。”

内卫的职掌就是如此,所以它在京师四处巡逻,观察的不是危害大明的蛛丝马迹,而是针对锦衣卫当权者或是锦衣卫的阴谋诡计。

这处酒馆没有什么可稽查的,这些内卫也只是路过。

但其中有一个眼尖的总旗,正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披衣戴帽而去的某人。

“咦”

他惊呼一声。

“怎么啦?”四周几个同伴一起问。

保安司的人是精中选精,因为关系到的是都堂官和整个卫的安全,不仅是在京中,在全国各地,保安司都有它的触角。

一个保安司的总旗放出去,最少也能升任百户官。

这位总旗,沉稳有余,而进取不足,所以,以当初集训坊丁的身份仍居总旗的低位,在现在锦衣卫急扩张之时,就显的能力不足了。

但就算如此,也不是他能惊呼出声的理由。

以他们受到的训练而言,哪怕就是利斧相加,白刃入身的那一刻,该忍也得忍,不能出声的时候,就绝不能出身。

“但果然是我看花了眼么?”

前行之际,尽管众人相询,但总旗官默不出声,思忖着此事的奇异之处。以他冠带总旗的身份,凭腰间的那一块铜牌可以直入都堂,上禀保安司的上官,或是直接找到都督薛祥禀报。

“应该还是我看花了眼。”

“没什么。”总旗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那人怎么会如此打扮,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如此下九流的地方喝酒?

天性里的谨慎心和沉稳有余的性子占了上风,他向着众人笑道:“踩着了一块石头,倒霉的很,差点儿崴了脚。”

原来如此,众人放下心来,随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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