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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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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赵荣在他下,一边说,张佳木一边以指叩桌,在笃笃的响声中,沉吟着道:“李贤他们,很是坚持原议?”

“是的,太保。”赵荣很恭敬的道:“李阁老看来是绝不会退让。学生看来,这一场官司非打到御前不可。”

“戚”张佳木撇了撇嘴,笑道:“御前打官司,倒也不必害怕什么。”

“是”赵荣大声应道:“太保在御前,自然是说一声是一声,奏一回事准一回事,皇上可没有驳回的道理。”

“要圣旨,嘿,要圣旨……”张佳木很想说什么,但有一股恶气,堵在心头,却是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对方当然不是真的要一纸圣旨,而是明确的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不合作,彼此撕破脸,把这件事一直闹到御前

文官别的本事没有,扯皮的功夫倒是一流,而且惯于危言耸听,根本就不会依常理出牌。老实说,在御前辩论,张佳木胜算几乎为零。当然,皇帝可以用强压的态度把这股反对的风潮压下去,也会有不少人忌惮张佳木的权势,不会跟着瞎胡闹。

但可以明确的说,这件事将会是曹石之变后的一次大的政局动荡,直接会影响到现在安稳无事的大局。一旦闹起来,坊间市里,谁是谁非,难免会有争执,甚至是怀疑,害怕,惶恐。人心难定

李贤等人,也是瞧准了这一点,根本就不害怕打御前官司,也不害怕在御前和张佳木撕破脸。一旦破脸,凡事采取不合作之态度,张佳木也根本没有办法可想。

总不能凡事都请旨,事事都别扭?皇帝能帮他压一回两回,十回八回的也行,但如果事事都得皇帝出面,他这个大臣算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用军队来出头,那他又成什么了?不要说文臣们不依,满城勋戚谁能真服,便是皇帝,又岂能容他如此胡闹?

这就是一团浆糊,一团烂泥,一些说不出道不明分不清的叫人恶心的粘糊糊的东西这就是文官们用来对付武臣的法宝,不合作,以不合作的态度把你推向一个烂泥坑,凡事都粘住了,不能痛痛快快的施为。

你总不能时时刻刻和人争吵,拍桌子,用权势来压人吧?

或是张佳木在时,或是在御前,文官们退让,但转身一变,又是这种争到底的态度……说来说去,就是叫你有力也使不出

“罢了。”短短时间,他已经思忖万千,此时,还不是和对手翻脸的时候。这一次试探,张佳木决定退让。

“太保英明睿断,”反正张佳木说什么,赵荣都是赞同的态度:“不值得和彼辈争强斗气,太保身负重责,当以国事为重,如此决断,真真是英明”

“也罢了。”张佳木微微一笑,受用了这个马屁,接着便道:“总之,赵大人你要把该用的物资都筹备好了,京营,最近要有大动作,需着钱粮甚多。懂么?”

“懂,学生都懂。”赵荣的脸都要快笑烂了,点头哈腰之时,无比恭敬的笑道:“太保尽管放心,通州和京城加起来得有三百余万石粮了,不少粮库里头还有永乐年间进来的粮食,都霉烂的不可再吃,所以太保不必担心没有粮饷供应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百六十五章 人选

说起这个,张佳木倒是有点好奇,因问道:“真有这么多储粮?”

“有的,有的。”赵荣忙不迭的答道:“年年由江南一带送漕粮来,至通州卸船,一部运到京城,大半留在通州储存。从永乐年间到现在,好几十年,哪一年都有三百万石或是更多的粮运进来。这么多粮,京师里哪能吃这么多?所以向来是供给皇家新米,百官和市面上,就是陈米多一些了。”

“怪不得。”张佳木点头笑道:“当年关饷领粮,十次有十次是陈米,就没吃到过新米。要吃新米,就得自己去买。”

“可不是么。一年二年的,就是这个样。现在库里粮食太多,吃又吃不光它,可大家又不能说把米给扔了或是白给人,反正,这是皇上的库,怎么处置,也是皇上定。”

“太过浪费了”张佳木神色变的严峻起来,摇着头道:“真真是胡闹。”

明朝的漕运和粮食北调,也是一笔烂账。当年定的时候,标准过高,根本就吃不完。年年这么多粮,有“运军”,就是沿途调出来的卫所北运,后来时间久了,就成了专门运粮的军队,到了清朝,就成了漕帮,也就是青帮的前身,后人很少知道,青帮的前身就是明朝运粮的卫所,也就是正经的大明军人。

年年运粮,京师人口就是那么多,哪里能吃的完?所以就这么积累下来,到了正统天顺年间,仓储蓄满,粮食多至腐烂而不可食。

但一边是储藏太过丰富,一边是边军渐弱而无食,一边是京中禁军人数越来越少,国家明明有粮养军,却是如此苛刻,甚至连武官俸禄也不能及时放,扣饷,甚至不饷,都是常态,而文官的俸禄倒是一点儿不怕少,也不会打折扣的。

其中原因不必深思,则自然而然就可以明白了。

张佳木最不满的一条,便是文官俸禄全由太仓给,而在京所有的武官却是由皇帝从自己的金库里来。

这样虽然有皇帝与武官更亲近的一层意思,但无形之中,是把所有的武官都矮化了。

合着只有文官是正经的朝廷命官,武官却是皇帝养的狗一般,随意丢几根骨头就得?事实也是如此,皇帝高兴了,便是足额放,甚至额外有赏赐。永乐年间,武官侍遇优厚,甚至有文官转武官的例子,因为文官太清苦,转了武官,收入增加,所以以文改武。

到永乐之后,武官待遇年年下降,到现在,十停俸禄能领到一半,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不成,不成。”张佳木连连摇头,皱眉道:“这样不成,我看,以后武官俸禄,也由太仓出就好了。”

“太保,”赵荣心翼翼的,用提醒的口吻轻声道:“现在不必改太多成例,不然的话,阻力亦太大了。”

“你说的到也是。”

“学生是一愚之得,太保见笑了。”

“哈哈。”

打完哈哈,张佳木便端茶送客,待赵荣退下之后,他才微微一笑。此人能力一般,品格更是卑下,不过,综合来说,却是比年富这样的品格高尚的文官要好用的多了。

就盼文官中的这种品格卑污的人越来越多,反正他照单全收。

等在文官中分而治之,条件成熟之后,再来收拾这些混蛋好了。

……

右佥都御史韩雍的心情很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灰暗到了极点。

在曹石之变以前,他已经由右佥都御史的身份调为江西巡抚,从佥都御史到巡抚是一个跨越,从京官到巡抚一方,更是一个极好的机遇。

以他的能力,手腕,当然,还有进士同年的人脉,在江西只要呆上几年,再内调回京,由九卿侍郎再转尚书,一生宦途就轻松写意,并且能有十足把握在墓碑上刻上少保某公的字样了。

可惜,事与愿违,一场大乱子打乱了他出京的计划,再下来,前几天都察院的上宪召见,阁李阁老的意思,派韩雍以佥都御史的身份,前往京营各部查看清军勾军一事。

这么一来,他想上任就难了,江西不可能长久缺一个巡抚的缺,看来,这一次想履新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只能暂且留在京城,看看再说了。

为京官,当然也有升职的可能。但韩雍自忖自己人脉足够,心智手腕都颇足一观,当年扫平叶宗留之乱时,他的表现就让大明官场眼前为之一亮,到现在,他还是以“知兵”闻名于文官集团之内。

当然,这也是和他平素自己的吹嘘有关。

平定匪乱,这是他一生的政治资本,而且当年确实是他带兵。虽然后来有人讥评他寡恩擅杀,攻讦他在下属将领提出建议时就悍然杀人……当然,此事也是属实,虽然他后来按那个年轻武官的建议去做了,但无论如何,就在他要建立主帅威权的时候,那厮好死不死的出来唱反调,这,就是致死之由

杀得那武官,他可不曾有过半点愧疚和后悔的心思。

有了知兵的名声,当然也能有资格专地方之任。可惜,凡事有利有弊,现在有人把他跨出京师的一条腿又给扳了回来……行不得也

内阁和张佳木渐渐浮上水面的争执,身为中层往高层过度阶段的韩雍自然也听说了。毫无疑问,他自然是得站在内阁这一边。

同年,前辈,后辈,科举关系比真正的血缘关系还要紧密,还要亲热。因为这是真正的绕不开的利益网,守望相助,绝不会背叛,失信,或是出卖。

接到任命,韩雍虽是不满,但也毫无办法可想,只能领命。

到得五月中,这一天早朝当面由内阁请旨任命,然后御前谢恩领命,皇帝也无甚说得,只叫他好生办事,不能因循守旧,贻误国事。

陛辞出来,到了长安右门外时,韩雍刚要去京营驻地,却是被李贤叫住。

“阁老有什么话只管吩咐,”韩雍道:“学生洗耳恭听。”

“唔唔,吩咐,不敢当。”李贤温言道:“这一次是学生做主,请韩大人不必离京,勾留下来,以备非常,所以,还请不必责怪别人,要怪,就请怪学生好了。”

“岂敢”

韩雍没怨气也是假的,但李贤毕竟是科场前辈,而且位列辅,身份地位都差的太远,当下也只能略一拱手,回答道:“学生不敢有怨望之心,请阁老放心。”

“嗯,能顾全大局最好。”李贤沉吟了一下,又道:“勾清京营兵,原本也无甚说得。但学生要多嘴一句,此时边关尚算安稳,而朝中不安。外稳而内乱,这不是国家长治久安之道。”韩雍亦是如此看法,不过他深知缄言免祸之道,所以虽是赞同李贤所说,但仍然是缄口不语,只等着李贤自己往下说。

“是以,学生以为,京城内凡事要安静。”李贤面露疲惫之色,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忍不住抱怨道:“兵部和内阁已经被闹的焦头烂额,张佳木只顾自己痛快,现在闹的风声沸起,京营从上到下都极不稳,学生真的不知道,他拿什么来安抚被裁撤的京营官兵?”

“阁老的意思是?”

“韩大人为清军御史,也有直言上书的权力,闹的过份了,不妨说话。能周全便周全,也不必逼人太甚。就如说京营兵里占役之事,占役最多的是皇上的陵寝大工,怎么办,能把那三万人调回来?说他们不能再当兵,亦是营建劳作太辛苦了,现在把人一脚踢开,学生以为,太不合适了吧”

“阁老说的极是,”短短时间,韩雍觉得自己立场坚定了:“学生一定阻止太保做的太过份了,如若不然,学生一定封章直奏,把官司一直打到御前。”

“是极,是极”李贤大悦,抚须笑道:“老先生如此公忠体国,且有担当,学生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阁老过奖了。”

“江西一缺,是耽搁了。但也不妨,过一阵子,此事一了,学生给老先生调补一个好缺……大理寺少卿某人似乎就要丁忧了,老先生似乎不必外出,直接履新此任,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呢?”

如果李贤上来就开这种条件,韩雍当然会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以他刚愎的性子,不敢说当场翻脸,但最少也会阴阳怪气一番,心里的不舒服当然也就不必提了。

现在既然说妥了,李贤这种酬功的表现也就很让人觉得舒服了。

少卿虽然不是正堂,但比外放巡抚,少卿一职就便宜许多,而且是大理寺少卿,权责都很重,却又比外放要相宜的多了。

一件事办了,等于五年的资历,这个买卖很做的过了。

当下虽然是大喜,不过韩雍性子刚严稳重,也很冷静,只是拱了拱手,笑道:“一切由阁老安排,学生无可不可,反正为国效力,做什么都无所谓。”

李贤对他的表现也是极为满意,和张佳木直接对抗的人,性子太软弱了是绝对不成的。没有几分刚骨,绝无可能在张佳木这样的重臣面前挺直了腰杆说话。

韩雍不仅有胆,而且够强直,一身傲骨,等闲人都不放在眼中。而且曾经领军,比起什么也不懂的袖手文人书生要更有说服力。

他在心里暗笑:这个人,选的不坏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百六十六章 入营

与李贤相揖而别之后,韩雍在五六个侍从仪卫的簇拥下,骑马赶向张佳木所在的一处京营营房驻地。

京营最盛时,没有五十万也差不离,因为就是负责京城防御,所以营房全部修筑在城中,韩雍所去的,是在东城最为广阔,占地达数百亩的一处大校场。这里,原本是五军营的中军大营,五军营亦是当初三大营里人数最多的一个营,在城中有大两校场,教练四十八卫卒,后改北京为京师,增至七十二卫,永年八年,将七十二卫步骑军分为中军、左右掖、左右哨,称为五军营。

五军营下,又细分为围子手营、幼官舍人营、殚忠营、效义营等营。

五军营极盛时,拥众过三十万,实力庞大,每年还有从河南、山东等来的班操军十六万人,就是靠着这强盛无比的军队,大明太宗五次扫平沙漠,虽然没有逮着蒙古人决战,劳民伤财,但无论如何,当年的兵威极盛,使得蒙古人根本就不敢一战,亦是事实。

今日却是雨打风吹,当年风流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谓的五军营在名册上还有三十万人,但分为“老家”和团营两个部份。

老家里留下来的,全是老弱病残,约摸还有十余万人,这些人,给大户勋戚站班守更,或是做些杂役,要不然,就是无所事事,军饷已经不足谋生,所以自己还需做些营生来自谋生路,不然,恐会饿死。

军心以散,说是还有十余万人,恐怕一旦集合,几万人都不可得了。

况且,当年皇帝出征讨伐也先,把三大营的精壮全部带走,后来一役全折在土木堡,然后于谦守北京城,又把三大营老家里能拉出来当兵的给搜罗出几万人出来,留下来的,恐怕更是爬也爬不动的废人了。

今日张佳木前来沙汰的,当然不是这些等于无用的三大营老家里的老弱病残,今日会聚在大校上的足有两万余官兵,不是老弱病残,却都是当初于谦挑出来的团营精壮。

十年前的精壮,到现在究竟如何,便是韩雍也极为好奇。

到得大校场门前,先入眼的便是成千上百身着锦袍的锦衣卫。

韩雍大为皱眉,不过,也是没有办法。锦衣卫在事变中不仅没有被削弱,而且是更加的强大起来了。

物资倾斜,加上张佳木这个国朝权臣,重臣在背后撑腰,锦衣卫的重建计划在事变后不到十年就开始了。

现在的锦衣卫已经正式分为文武两部分。文职部份人数被削减,整个城中文职分为几个部门,而不是象以前那样,只在各千户所里有一些帮办文墨事物的文书帮办。现在的锦衣卫文职有专门的几个局,全部的文职人员都汇集在其中,各地的分卫亦有总部各局派驻的分局帮办,整个文职系统的人数也是确定下来,五六个文职局连京师带地方,一共有八千余人。

当然,现在除了京师的三千来人之外,京师之外的文职人员还在继续招募之中,毕竟,不是一下子就能把架子搭起来的。

有钱,有权,还需一些时间。

锦衣卫在各地的场地都选择好了,大量的银子拨出去,选址盖房,建训练的校场、箭道,武库,文职和武职并居一处,还有家属居住的区域。

每一个锦衣卫分卫,都将以钳制之势,压制相当大的一个区域。

去掉文职人员,武职人员的数量就更多了。

缇骑的人数将会提升到三万人,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一透露出来,就叫很多人都喘不过气来。纯粹的骑兵队伍,大明边军在极盛时有过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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