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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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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明开国不到百年,武官集团就**的不成体统,水师走私或是自己干海盗,边军抢掠商民,内地军镇武官成为地主,奴役军户当自己的佃户,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也是因为俸禄太低,而且层层盘剥,不得不然的原故。
京师武官,实额也是甭想,不过好歹有五六成或是七八成,皇恩浩荡,金花银一百万,就是用来放在京武官俸禄的。
当然,也不会实额全,有时候还有用香料抵账的时候,但好歹比外省是强多了。
至于锦衣卫下的武官,张佳木富的流油,还在千方百计的搞钱,他的麾下武官按月支粮,每月十石,一斤不少。除此之外,按职责不同,缺份烦难程度,从十几二十两到几两银不等放,月支月,极少有拖欠的时候。
比如王大郎这样的新晋百户,职责不重,还在学习行走的阶段,下个月就可以支粮十石,因为天要热了,还有细夏布两匹,鞋两双,银子则少一些,只有六两。
就算如此,也比普通的武官强过百倍了,当时的银价尚高,还没有隆万大开海,银子还很值钱,一个月六两银,已经够在京郊外头买两亩旱田或是一亩水田了。
如果他是在内卫任力士百户,负责保卫或是抓捕的武职工作,那么月俸就会涨到十二两银,如果是在更机密和需要技术的部门,月俸到二十四十两不等,在当时,已经是骇人听闻的高薪了。
自然,从百户到镇抚、副千户、千户,一路扶摇上去,分得的俸禄就越来越高,高薪虽不是忠诚之本,但没有高薪又想人忠诚,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过得,过得。”
虽是至交好友,不过贫门户子弟特有的自尊心让王大郎不会说出什么杀风景的话来,他只是向着几个人笑着道:“现在可比当初强太多了,有什么过不得的。”
“就是说嘛”金千石为人很豁达,抓住王大郎的胳膊,笑道:“这里可离你家近,就让你当东道主,怎么样?”
“成”王大郎吓了一跳,脸上却是镇定的很,他腰间还藏着五六百钱,算计着带回给母亲当家用的,这么些钱,再寻摸几百钱,大约也就够在酒肆弄一桌最简单的席面了。
好在他向来贫寒,这些个旧同僚不会和他太计较就是了。
“不要到酒肆里去,”金千石搂着他,极亲热的道:“就到尊府吧,还亲热随意一些。”
“这……”
金勇看看四周,也声道:“就请令堂辛苦整治吧,咱们毕竟是官身,叫人瞧着在街上坐地吃酒,不大妥当。”
何遂中也笑道:“可惜他还没浑家,其实这子的年纪,也该有了”
感受着这几个好友的浓浓情意,王大郎也反唇相讥道:“这般说法,你是有了?你浑家在哪,令公子或是千金又在哪儿?”
被王大郎一说,何遂中脸色倒是黯淡下来,他摇了摇头,道:“唉,怕是得过好久才能成亲,抱儿子,更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喽。”
按大明的传统,这几个人都年近二十,早就该成家了,一般的人家,怕是儿子也抱在怀里了。他们是在幼军两年,现在又正是心热仕途的时候,一时半会的,竟是顾不上这件事了。V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百一十九章 光辉
“说的什么话来”王大郎也是豪爽的人,一见何遂中这么沮丧的样子,不觉拿他打趣道:“何你真是春心动了啊,实在不成,禀报给大人知道,请个假,回家把亲成了就是。你少年得志,人么,生的也马马虎虎,娶个媳妇还费事不成”
他的话,虽有一点调侃,但他向来为人诚挚质朴,所以十分话里,倒是有九分是真心实意的为何遂中打算。
何遂中却是瞪眼看他,半响过后,才道:“换个人说这些,我必定要同他翻脸。不过是你,也只能罢了。”
金千石也笑道:“大郎,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么?”
“什么?”王大郎摊手道:“我可是刚从学校里出来……我们内卫的学校规矩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上回你们几个要去探我,硬是没有摸着校门在哪儿不是么?”
“咳,这个到是。”金千石点了点头,笑道:“咱们几个,都要出海了”
“什么?”王大郎颇觉不解,奇道:“出海?去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什么长人国,人国,还有海上的仙山么?”
当时的人对大海根本没有任何概念可言,所知道的也就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再加上大明太祖禁海,私自出海的视为弃民,遇海难而归的一律斩,前两年广州参议还斩了三十多个遇难得救的船民,用法之严,在天顺正统年间,和洪武年间并无变化。
法度森严,加距海甚远,所以王大郎对海洋之事一无所知,也就是并不奇怪了。
而他还算是当时的精英人物,读过一些书,识得不少字,因为在学校和军中,接触的人和事也多,眼界开阔,见识博广,自身也是很聪明的精英人物,虽是出身寒门,但生性坚毅果决,所以二十不到就已经被提成武官了。
就算是这样一个人,对海洋也是一无所知,脑海里只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志怪传说,当时的普通人对出海有多么恐惧和害怕,那就可想而知了。
“什么狗屁仙山”金千石在王大郎背上重重一拍,打的这个同僚龇牙咧嘴的叫疼,然后才道:“咱们和徐大人一起出海,带着海图和种子图册,去给咱们提督大人寻海外的良种去。”
“就是这样?”王大郎瞠目结舌:“寻什么种子,竟是要出海去找?”
他又疑道:“徐穆尘大人这一次出的风头也不,听说事变起时,他和年锡之大人一左一右,一直侍奉在大人身边,象陈怀忠那些人,都是各有差遣,只有这两人一直在大人身边辅佐,这一次锦衣卫衙门能守住,他和年大人立功都不”
“是的。”金千石点头道:“咱们大人是一等功臣,封侯,咱们陈将军和程将军都进侯爵,还有七八位二等功臣封伯爵……”
“咱们大人是皇上用驸马换了一顶公爵帽子”
“不急,咱们私下议论,咱们大人是保驾卫国的大功,功劳绝不止这个侯爵,不过可能是大人还太年轻,皇上压一压也没什么。”
“就是这话喽,将来准得再把这公爵赏给大人。”
“可能是太子手里的事啦”
“这谁管?反正不能屈待咱们大人,是不是这个理?”
“可不是”
“大人世代为公爵,咱们的子孙也世代为将,那可多好。”
“美的你,媳妇还没有一个,就子子孙孙啦?”
金千石刚开一个头,话还没说几句,底下金勇和何遂中就接话议论起来,身为团体中人,王大郎在内卫学校时私下也没少议论,这个团体就是张佳木一手打造而成,虽然时间不长,有一些人或是局外人都没有意识到,但在他悉心打造之下,最少这个团体的年青人已经是自视为团体的一份子,视张佳木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这一次大封赏虽然尚且没有正式颁下旨意,经过内阁再传旨下来,但风声已经出来,知道的人也是很不少了。
三人议论纷纷,还是金千石听的不耐烦,大喝一声,道:“住嘴,都活的不耐烦是不,大街上这么议论,叫大人知道,他的脾气,准保拔了你们的毛,叫你们辽东效力,慢慢儿说去。”
李瞎子在辽东做的好大事业,连辽东总兵和巡抚都可以任意更换,现在已经把势力推到开原铁岭的边墙沿线,在那里,女真人特别活跃,战事几乎天天都有,那里已经是锦衣卫和幼军的一个练兵基地,对很多人来说,那里是机遇,当然,对很多人来说,一提起“东线”这两字,也是颇觉害怕的一件事。
“拿这个吓咱?”金勇噗嗤一笑,道:“不出海去辽东,换你金千石干不干?”
“干,他娘的”金千石自己也笑了,挥了挥手,道:“叫我去辽东当然最好不过,骑马厮杀,砍贼鞑子,还有比这更得劲的?”
“那你就申请去辽东得了,”王大郎支招道:“不如去求求大人,大人向来对咱几人都很关照,有求必应。”
“这件事求不得的。”金千石摇头道:“为军人者,令行禁止。都畏难求易,这兵还怎么带?这种事敢去求,大人不要我们的脑袋,这一生也不要想混出头了。”
“这倒是,我糊涂了。”
“咱们接着说刚刚的话头,”金千石又道:“徐大人这一次是在三等功臣里头,他虽然是文进士出身,但已经转了武职,这一次,最差也是个都指挥同知或佥事的前程,从二或正三前程,他才当官几天?算很不错啦。”
“大人恩德,天高地厚。”
“嗯,徐大人确实是大人一手拉拔,这一次出海,明知道是九死一生。但大人说,寻得良种,是造福子孙后代千秋万岁的大事业,比打一百次曹石之变还要厉害的多,所以徐大人当仁不让,等封赏下来,功臣名录赏赐什么的都定了,他就可以从天津卫扬帆出海,再到南京会合,再下泉州,船队大约有二十几条船,带一些商人什么的,沿途考察,水手就有三千余人,锦衣卫派了一个百户出海,咱们幼军派五百人保护船队上下……咱们三个,就是带队的军官了”
“规模如此之大么?”王大郎咋舌道:“这么加起来,不是得五千人?”
“差不离吧,人多的很。做买卖的,绘海图和地图的是锦衣卫的人,记录风土人情和沿海国家数目和政治的,也有其人,咱们幼军专管保护徐大人和船队安全,大人说了,给咱们每船二十门火炮,五百人全部给火铳、强弩、硬弓、铁甲,还有最新打造的百练钢刀、铁枪,全部给咱们,这五百人,也挑的武艺高强的精兵锐卒,大人说,南洋那里国林立,多半是心畏中华上国的土蛮,遇到不识好歹的,只管放手去打,咱们呀,要准备五百破一万”
说到这儿,金千石笑道:“其实咱们也没啥可抱怨的,这个年纪,大人就给了这么高位,现在出海搏击万里浪,也是丈夫行径,要是怕了,不算好汉。”
“嗯,说的是了”
“万不可有负大人。”
“大郎,将来得意了,咱们几个没回来,舍弟今年刚补了锦衣卫,你得照顾一二。”
不知怎么地,王大郎只觉得自己眼眶湿热,想说什么,看着这几个意气甚豪的兄弟,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郎,现在知道咱们为什么寻你吃酒了吧?”金千石笑嘻嘻的道:“最多几天,咱们就走了。父母那里,已经拜辞过了,也就是和你再好好喝一场酒,就可以从容出海了。”
“这自然要喝酒,”王大郎其实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找什么种子?在他看来,这和秦始皇去寻海上仙山恐怕区别也不太大,反正都是虚无缥缈的事。但张佳木的交待,'。 '不论是锦衣卫还是幼军都不会驳回,只有拼命做好的份,所以现在也不必多说什么,只是拍着金千石等人,笑道:“好歹我也是武官了,一顿酒总还请的起。”
说虽是如此说,心里却也颇觉担心,不知道身上的钱够不够买肉打酒。
他家住的地方倒还算好,虽不是豪门大户,连普通的文武官员和商人所居也是不如,不过好歹是京营官兵聚居的地方,院落还算大,也不甚挤,从院门进去,天井中也种得几株梅和海棠,开的正艳,闻着花香绕过几家杂户,却见人人都是脸上带笑,王大郎心中嘀咕,不知道是何道理。
到了自己家门,远远瞧着母亲却也是一脸笑,见他来了,自然就迎上前来。
不等他问,他娘亲便笑道:“大郎,张大人又赏给咱们军户酒肉了,院子里家家都有,咱们家说是你已经当了武官,按的是六品武官赏的,你瞧”
他打眼去瞧,却是见着有猪肉牛肉等物,堆的老高,大约有好几十斤,几口袋粮食也堆积在墙角的苍里,中间的供桌上,还有两匹细布和两匹粗布,布匹一边,就是几吊京钱,黄灿灿的正散着柔和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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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五百二十章 人心
看到这一切的那一瞬间,王大郎的眼眶湿润了。
“张大人真真是……咱们家里哪里用得了这么许多,上个月起,就已经叫人送米面和猪肉来,说是现在卫里手头宽裕了,按卫中上下的家境汇在名册里,咱们家是定的丁等,所以每月都有铜钱和猪肉米面,等你领了俸禄之后,怕是就能上到乙等,补贴就少多了……”
当娘的看到儿子,只管絮絮叨叨的说,王大郎忙笑道:“咱娘母子二人,我的俸禄怎么都用不完,怕是买宅子和在城外买地的银子都能攒出来,娘,您放心吧……”
说着,又把几个笑嘻嘻的好友拉过来,笑道:“娘,这都是我在幼军中的好友,割头换命的交情……”
当娘的哪里需着儿子多说,当下便笑道:“好,我这就去烧饭做菜。”
说着,又叫来一个子,院子里邻居家的半桩大男孩儿,给些零钱,叫买来板鸭烧鹅猪头肉什么的,切了给儿子和客人下酒,自己下厨房去整治肉菜,她是做惯了的,没一会儿,就把锅生起火来,厨房里也飘出饭菜的香味来。
等下酒菜买来,客人自己动手相帮切了装碟,然后就在檐下摆了桌子坐下人俨然也是大人丈夫一般,彼此对坐,闻着酒菜香气,却都是展颜一笑。
王大郎这个穷子是头一回请客,家中也没有那么多桌椅,当时的贵族家里还比较讲究,虽不象唐宋时还有汉人遗风,但讲究的人家还是分餐制,每人面前一桌一椅,分而食之。宫中大宴,亦是如此。
四人坐的桌子或是所谓的八仙桌,得到中晚明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士大夫和百姓的家中,到那时候,请客才有主客团团对坐的吃法,在此之前,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至于父子不同席,或是家中根本不请外客,寻常也不会请客吃酒,最少在正统年之前,大明仍然是有这种质朴的开国遗风,风气的转变,倒正巧就是天顺和成化年间的事了。
“来,诸位兄弟,”王大郎高举自己家的蓝边大海碗,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酒水,他涨脸着红,慨然道:“第一碗,先敬咱们大人吧,没有他,就没咱们聚在一起的这一天,没有大人,也没有我王某人的这一天,所以不论如何,第一碗酒为大人寿,诸位以为如何?”
“自然如此。”
“理所应当之事。”
“来,饮了”
三人自然都无异议,他们就算是康或是将门世家,但承袭军职最多也就是百户一级的官官,现在已经身居高位,而且名动九重,金千石更是抄检大内,虽然是外朝,但也是开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先例,五六百祸乱内宫的太监宦官被他或杀或拿,之前在延绥也是与蒙古骑兵对战厮杀,现在更要去万里之遥,这眼前一切都是张佳木所赐,王大郎的话,正合各人心意,当下俱是举起酒碗,彼此一笑,然后便仰起脖子,俱是一饮而尽。
酒是劣酒,坦白说,王大郎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什么酒是好酒,一碗下肚,就觉得一股火线自喉咙直穿而下,辣的王大郎涕泪直流。
其余三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当时的世家管束子弟更严,这三人都是少年入伍,在家里根本没喝过酒,这会子一碗酒下肚,却也分不清好坏,金勇醉醺醺的道:“好酒,真够劲儿。”
“确实是,我听说好酒都劲儿大,这酒,真够味道。”
“那就再来一碗。”
王大郎又是满斟了一碗,其余三人眼也直了,不过也是依样画葫芦,俱是满满倒了一碗在自己面前。
“第二碗,自然就是祝诸兄去万里之远而一路顺风,此去真是前路万里,请满饮此杯吧,前路虽无知已,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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