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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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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挂好衣服,一边换鞋一边打趣着:“真是失望,我还以为是哪个年轻的小伙子喜欢上妈妈了呢。其实,这茉莉花的花语是‘你是我的’,爸爸想必是问过之后才带回来的,不然一定会抱一大束红玫瑰的!”
“红艳艳的玫瑰有什么好!”夏母听女儿说了花语之后,脸上也带上了十六岁少女第一次收到情书时娇羞的表情。
能增进父母的感情,铃兰更是高兴,甚至还觉得有了一点点的成就感。
今天见十三阿哥问茉莉花的花语,总觉得不能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说出来,这才低头道:“这种花平日里太常见了,所以一时倒想不起来了。”
十阿哥一听,叫道:“这下也有你想不起来的了!”
旁边的人见他为了这个也能如此高兴,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八阿哥笑说:“知道这么多,也难为你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铃兰听他夸奖自己,忙低头说,“这都是平日奴婢们一起做针线时胡乱编造的,都当不得真的。”
铃兰说完,看了碧默一眼,见她也有想走的意思,便眼巴巴地瞧了四阿哥一眼。
四阿哥见她这样,随即道:“你们既然有事要忙,那就先下去吧!”
铃兰得了令,立马喜上眉梢,忙和碧默拿了君影草和工具一起离开。
她们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喊:“十四弟,你来晚了!”。
铃兰见前面没有十四阿哥的踪影,便知道他是从后面出现的,也就不再回头,三步并两步地到了前面敦琳和德妃说话处。
敦琳见铃兰回来,就辞别了娘娘,和她一起回了自己的澄心斋。
16。…解花语(下)
回到家,铃兰忙找来工具,把那君影草栽入盆中。没想到十三阿哥也跟了来,他见她忙着,提醒她:“千万别把水仙和它放在一块了。”
铃兰听过笑了:“我们家以前种过君影草,我自是舍不得让它们在一起同归于尽。还有丁香,也是不能往它旁边放的,不然就一天天枯死了。”
他笑:“是啊,看来这世上万物确是皆有缘法。”
说完走到她面前,“以后就叫你铃兰吧。这样多叫叫,说不定你也就幸福了。我们这些人和你在一起,没准也都跟着幸福起来了。”
铃兰笑说:“这可好,我就喜欢别人这样叫。”
说完想起他为碧默改名字的事儿,忍不住揶揄他:“你怎么老是爱给别人改名字?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你饱读诗书、满腹才华?”
他笑笑,也不回话,由她说了去。
铃兰那日在永和宫后花院乱解花语之后,回来想想又是懊恼个半死。以后无论敦琳怎么说,她也不肯再去了。
敦琳不在时,铃兰就和其余的宫女们在一起做做针线,或者抚琴唱歌,实在无事可干才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感兴趣的读读。
这天刚好翻到《西游记》,正看到孙悟空大闹天宫而被如来佛降伏这一回时,忽然听到十三阿哥在院中说:“就先放到那里吧!”
见是他,她来不及放下书就出来了。
此时十三阿哥正指挥着一个端着红石竹的的小太监。铃兰仔细一看,认出是德妃娘娘宫里的小安子,这便忙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碎银子悄悄塞过去,随后送了他出去。
回来后,才问他,“怎么单单只有红石竹,却没有白石竹呢?”
他脸上一怔,“怎么,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铃兰笑,“在野外,有红石竹的地方必有白石竹。两种石竹放在一起,会开出一种颜色柔和的粉红色花瓣。”
他讶异着笑,“是吗?我们男儿家哪知道这么多!等有机会,我再给你弄一盆白石竹过来。”
铃兰笑着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世上的事如果都两全了,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也深以为然,却忽然想起花语的事,“对了,红石竹代表什么?还有茉莉花,别以为你耍了人我就不知道!”
铃兰见他又提茉莉花,不由笑了起来:“红石竹代表‘友好’,是朋友间用的花语;至于茉莉花,那是恋人间用的……”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随即笑:“是吗?”
两人说着进了屋子,铃兰这才放下书为他斟茶。
他拿起书看了看:“怎么忽然看起《西游记》来了?”
铃兰见他放下书,这才说:“今天遇到你这个博学的,我刚好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说,这天上的宝贝这么多,随便一个就能治住孙悟空,干嘛还要请了那如来佛把他压了个五百年?”
他想了想,然后笑:“那我问你,如果一方是由于天时地利的原因败了,你说他服也不服?”
爸爸以前教过她,在商场上只有成功和失败,有外力可以借也是本事。所以她笑着答:“如果是我,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不可服的。”
他笑:“那是你,可有的人就不这么想,非要在同等条件下败了才能服帖。孙悟空可不就是对如来佛心服口服吗?”
铃兰收了书,把它放在书架的原位上,随后笑道:“看来还是我愚钝了。”
“你是因为目前还没有遇到心服的人罢了。”十三阿哥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上一次在庆乐园听你唱‘春风慢慢迟来’,前几天又有‘幸福慢慢到来’,看来你倒是个务实的人,不去做那今日非昨的美梦。”
铃兰笑,用一种调侃的语调说道:“人和人的命运没有相同的,以前我还有过争荣夸耀之心呢,现在见没有什么好运气,所以也就不想了。”
他呵呵一笑,“听你这样说,我就更不信了。”
随后又问她:“你怎么突然读起小说来了?我还以为你为了考状元,看的都是经史之类的书呢!”
见他也开起玩笑来,她也笑,“以前我听人说,史书中除了名字是真的以外,其余的都是假的。只有这小说,除了人名是假的外,其余的都是真的。”
“是吗?那这《史记》也是假的了?”
铃兰笑,“我倒没把它看成史书,平日里也都是当成小说来读的。司马迁自己说的‘成一家之言’,不是正和小说有异曲同工之处吗?”
他点点头,“好,算你会狡辩。那我问你,里面的人物你最喜欢谁?”
“项羽啊。”铃兰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怎么捡了一个失败的来喜欢?”
“你不是女人,当然不明白了。”铃兰抿嘴一笑,接着说,“每次我读到他唱‘虞姬虞姬奈我何’时,就仿佛看到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跑回家向母亲哭诉的小孩子一样,天真、率直又可爱,怎么会不喜欢呢?”
十三阿哥听着也笑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倒有些十哥和十四弟的性子。那……你是喜欢他们的了?”
铃兰笑笑:“这话可不能乱说。十阿哥是个率直的人,心眼儿也不多,与他交友肯定要比项羽好一些。至于十四阿哥嘛,他是有人宠的人,怎么说也比项羽幸福多了。”
“那刘邦呢?”
铃兰似乎很鄙弃他,即刻答:“那种说出‘请分我一杯羹’的人,翻过去不读也罢。”
他见她如此孩子气,不由笑,“怎么也如此褊狭起来?”
“我也不知道,不喜欢一个人也需要理由吗?不过还有一个喜欢的。”
见他询问的表情,铃兰说,“李广。不知为什么,一读他的列传我就想哭,就像听到那往虚空处流去的唢呐声,把人的心都弄碎了。幸好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要比那封侯好的多了。”
“那……里面的游侠呢?”
“为了别人,连自己性命都不珍惜的人,我可不敢喜欢。现在的我只是个先娱己、后娱人的自私人罢了……”
他笑,“看来你对这些人也有偏见。”
“也不是偏见,世上喜欢游侠的大有人在,缺了我一个也算不得什么。”
两个人一起笑。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她:“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也不到永和宫去了?”
铃兰朝他笑了笑:“去干什么?想去和需要去的人自然会去,我又没事儿,所以就不去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停了一会儿才说:“不去了也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铃兰一惊,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见她不语,他又问:“铃兰,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她想都没想,直接答:“我现在只想着回家。”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这么不喜欢这里吗?”
她点头答,“安嫔娘娘那么偏远的地方,尚且‘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更不用说这澄心斋和其他地方了。我若喜欢这里,那才是中了邪呢!”
他叹叹气,“你……想回什么样的家?”
听完这句话,夏铃兰心中犹如烟火爆炸,七色八花的都窜了出来。心想:可见每个人都是向往自由的,不然他也问不出这样渗人心孔的话来。
她笑,“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按照我们山上的规矩,改日一定请你吃顿大餐。”
他还真打蛇随棍上,“那好。我过生日时,你还没到这里来。这个月底刚好是四哥的生日,你可要做出那山上的饭菜让我们都尝尝,我真想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
她笑,“刚才还说我呢,你现在也在赶那调皮劲来了!”
他呵呵一笑,“我这是现学的。那我刚才的问题呢?你还没有回答呢!”
铃兰想了想,笑着说道:“我想要一间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屋子,哪怕是在墙上、地上或者家具上写满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人干涉的地方。”
他笑,“歪话又出来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其他的呢?比如说……感情。”
“感情?”铃兰的声音像是转了大半个弯,“感情是世上最伤人的东西,尤其是男女之间。”
“最伤人吗?”
“最伤人。昔日有一位高僧接受了别人送的一盆花木,没过几天就送回来了。因为要想照料好花草,是需要付出感情的。佛陀传道时也曾‘三不宿桑下’;那高僧,就更不用提了。这些人也都是怕情的……”
他笑着答:“他们这些高人都免不了情,何况是我们?”
“是啊。所以我想过,也经历过。”
“你经历过?”
“我爱过人,所以也才知道情最伤人。”
说着话,铃兰自己的眼中便汇聚了一层灰蒙蒙的障蔽,不过马上就又退下去了。
他脸上一怔,随即是层层的失望,下意识着问:“那么……那个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还提他做什么?”铃兰笑了笑,脸上带着无法言说的苦楚表情,忙为他早已空了的杯子添上茶水。
他停了好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要想那么多了,就算看在那君影草和红石竹的份上,也该好好的……”
正说着,敦琳和帘秀回来了,两个人就此打住,没有再往下说去……
17。…生日礼物
令铃兰轻松的是,十月中旬十三阿哥跟着康熙出去了,这澄心斋里更是清净如水,连人的心情都能照出影子来。
但她没有想到,他还能中途回家,而且还在通往紫禁城的路上和四阿哥一起算计她:“四哥,咱们去澄心斋要好东西去。”
四阿哥一脸诧异,“什么好东西?”
他神秘莫测地笑,“你去就知道了。”
谁知两人刚绕过屏障,就听到里面一阵琴声,也不知是出自她们哪一个之手。正在猜想,还听得有人唱来: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共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外面的人站在院子里,一时听的有些呆了。随后听得敦琳说话,也就更不往里面走了。
“今个儿怎么弹起这么悲伤的曲调来了?”
铃兰答,“悲倒也不悲,解脱了应该就算是喜。佛陀当日顿悟时,说不定就是这样笑着的。”
外面的两个人对望一眼,转过身出了澄心斋。
十三阿哥道:“没想到看似无情的人,说不定却是世上最有情的呢!”
四阿哥听他这么说,问道:“难道其中有什么缘故?”
十三阿哥沉吟片刻,“反正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等他们两个从永和宫出来再过来澄心斋的时候,又听到敦琳说:“这个花瓶有些碍事了。偏偏颜色图案又不好,放在这里也让人觉着生厌。”
铃兰说:“怎么不好了?梧桐是好树,凤非梧桐不落,周成王不是还有剪桐封弟的故事吗?就我所知,这也算是吉祥物了。而且这花瓶更是好东西呢!我听师父说,有个萨克森国王,竟用自己的四个近卫军队换了邻国的十二个花瓶回来。”
敦琳笑,“听你说的好,那就搬到你屋里去,送给你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铃兰说完,便抱着那花瓶掀开门帘往外走。
刚出来,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站在院子里,随即笑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十三阿哥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哦,我们回来有些事,办完就再过去。”
铃兰见他们来了,这才又退回屋内,见敦琳向四阿哥说生日的吉祥话,便也跟着说了几句。
十三阿哥在一旁问她:“东西呢?你准备了吗?”
铃兰有些不解,“什么东西?”
他一脸失望,“怎么偏偏又忘了?我们连中饭都还没有吃呢!”
铃兰这才明白过来,随即笑:“什么事哪能说风就是雨的?我的饭,那有的材料还得慢慢准备呢。这样吧,等公主生日的时候,就连你们的也一起补上,你看好不好?”
他勉强着点点头,“那……今儿个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铃兰无可奈何地笑,“这真是奇怪了,你们这些富得流油的倒向我这穷人要东西来了。可惜我没有遇上隋炀帝,这可怎么办?”
众人一脸惊奇,“这与隋炀帝有什么关系?”
铃兰低头笑,“隋炀帝那么大的家业竟能挥霍得那么快,你们说他是不是天底下最大方的人?如果遇上他,就是扫扫他的屋角,说不定也能弄出大把银票子来。”
十三打趣铃兰,“这个太虚了,不算!你手里的花瓶,不是也值上三分之一个近卫军队吗?听来也不算低啊!”
铃兰笑,转头看四阿哥,“四爷,您嫌弃这花瓶低价吗?”
没想到四阿哥却笑着说,“很好啊。”
“那我就借花献佛了。”铃兰虚虚地把花瓶让了过去,原以为比画一下就算了,没想到他还真的接了过去。
十三阿哥见他拿了花瓶,这便叫道:“我的呢?要说也应该补上才是!”
铃兰手里这一空,感觉似乎轻松了许多,即刻微微一笑,“如果整个屋子里的人今儿个都要补上,那我以后岂不是要穷的过不下去了?”
就这一句话,说的他们都笑了……
18。…巧移恩(上)
十三阿哥在京城只呆了一天就又走了,澄心斋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这天敦琳和帘秀又去了永和宫,屋里其余的几个宫女也在忙自己的事情。而铃兰也像往日一样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怎么的,她的心一刻也静不下来。
无奈地看了看小几上用坏的两根断针,她索性收了手中活计,移身下炕,准备到花房去看看那些从各处移植过来的花草。
谁知刚整了整衣服,还未及出屋子,就听见斋内的一位宫女道:“容贵人吉祥!”
等她出门一瞧,见一位身着水红披风的女子带着一紫褐色衣装的宫女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等稍稍走近,原来竟是婉容。
铃兰一时间又喜又惊,快步上前按规矩给昔日姐妹请了个安。
容贵人见她这样,忙扶了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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