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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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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知道是怎么回事,黯然地点点头,“知道了,那天也只是个意外。”
延禧宫与永和宫本就仅有一甬巷之隔,她们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现在忽然又听到那里前院传来的欢笑声,敦琳公主忙站了起来:“铃兰,我们还得过去永和宫一趟,你还要一起去吗?”
铃兰笑笑摇摇头:“那里人多,我就不过去了。你们有空时要常过来啊!”
或许是因为回忆了过往的生活场景,铃兰也没有随韵竹、翠吟她们参加晚上的穿针大赛,而是和一个当值的小宫女换了班,自愿留在延禧宫里做事。
她先是采了两把云舒草,配上一束利于睡眠的十井花,按着颜色放在一只青白相间的粗口花瓶中,随后才细心地摆在宜妃安歇的屋子里。
这两种花草都是慢慢散香的生灵,现在就摆它们出来,加上“竹夫人”笼内的各种清凉花草,等宜妃回来时,闻着整个屋子里清清爽爽的花香、草青味儿,晚上定能睡个好觉。
87。…七夕(下)
刚做完这事儿,身后就传来了小顺子的声音:“铃兰姑娘!”
她转身看见他,讶异地问:“哦?你不是在永和宫吗?怎么现在就早早回来了?”
小顺子不语,笑了笑走到正屋门口:“你看谁来了?”说完闪过一边去,原来却是碧默。
“哎呀!”铃兰惊喜地叫了一声,便快快地走了过去。
小顺子进屋:“你还是快去吧,这里的事儿由我应着就是了。”
铃兰感激地看着他,“小顺子,真是谢谢你了!”
看着铃兰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小顺子还是像以往那样笑了笑。
一轮弦月挂在天空里。为着这朦朦胧胧让人产生遐想的月色,她们没有进屋去说话,而是慢慢行走于那片亮光笼罩的花园中。走了好大一会儿,她们这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碧默拉拉铃兰的手,先开口说话,“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什么活动都不积极参加,害我在那里白白等了那么久!”
铃兰笑了笑,“哪里想到你会过来!如果知道,我说什么也会去的。哎!可能是我自己心胸不够开阔,看到别人欢笑开怀,越是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碧默轻轻捏捏铃兰的手,“看看你,这些天也不知道好好保养身子,这脸都瘦了一圈儿。愈是这样,更要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和其他人说说话,天大的事儿也就过去了。”
铃兰仍旧笑,“那是你生性豁达,在这方面我是赶不上的!”
碧默不以为然地回话:“说的是哪里话?你只是不爱凑热闹罢了!不像我,以前过七夕,就没有不欢喜的。以后想有,也是不能的……”
铃兰见她忽然伤感起来,忙笑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嫁了那么一个可靠的主儿,现在出宫了,倒对别人说起这酸溜溜的话来了?”
碧默脸上一阵热,丢开她的手嗔笑道:“你看你,没说两句,就取笑起我来了!”
铃兰没有笑,反而郑重地看着碧默:“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找一个稳定的归宿,不正是你心所向往的么?”
碧默低下头,不再言语,可能是想自己的事情去了。而铃兰也不找她搭话,抬头去找牛郎、织女这两颗亮晶晶的双星,找到后指给碧默看:“牛郎、织女虽然一年只能一见,但却真正做到了地久天长。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即使天天见面,也未必敢保证能够长久,看来……造化还真是弄人啊!”
碧默转头看抬头望天的铃兰,看着那月亮在她脸上打上一层白白的光芒,不由开口问她:“铃兰,你今后怎么想?”
铃兰听她这样问,想起那天四阿哥在茶楼问自己的话,心里暗暗低笑:他们两个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儿,连问别人的问题都一样。又想起三阿哥的话,不禁哀叹,怎么每个人都要这么问呢?
她笑了笑:“都说人的幸福是自己挣来的。放心吧,别看我现在又落了单,说不定以后也还能找到那个适合自己的人呢!”
说完,掩饰性的抬头仰望那月亮和双星。自己以后真的还有力气去寻找一个自己欢喜的人吗?她这样问自己,眼前却似又看到第一次见面时胤祥那阳光灿烂的笑容。
碧默再次侧头看铃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迷惑。她实在不明白,为何铃兰能将自己的辛酸、哀伤、温柔和隐忍化成一个浅浅的笑容来面对别人,就像轻轻拂去散落在肩头的灰尘般那么自然。突然之间,她也被这种无形的绵绵之力震撼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铃兰。直到侍女提醒自己该走了,她这才站起来,依依不舍地道别。
铃兰把碧默、灵儿送出门外,转身便到延禧宫正屋来找小顺子。见他把屋里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便笑着对他说:“小顺子,我还想托你帮我做件事儿。”
说着从袖手中掏出一张银票,“你的门路广,看能不能帮着弄一小坛酒来?”
“好的。”小顺子说完便走,却不去接那张银票,见铃兰拉了自己的衣襟,这才转身说话,“这都是小事儿,哪里还用得着这东西?”
铃兰笑,把它塞入他的衣袖:“就因为是小事儿,以后才更有叨扰的地方呢!”
小顺子听她这样说,这才收着走了……
等他回来,铃兰双手捧着那坛清酒,来到园内那几藤葡萄架下,面朝正北跪了下去: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小女子铃兰今日略备薄酒,望在此经过的各路神灵能听到我的祷告,了我心愿:一愿钱家平安,不因铃兰招致灾祸;二愿铃兰各位好友家庭幸福、生活安康……”此时想起那几个被人打破的碗,遂又说,“也祝怨恨恼怒铃兰的人心情舒畅、事事顺利;三愿上天开恩,放铃兰魂魄早早归家,不要再让凌兰之身随我遭受煎熬之苦……”
说到这里,心里一阵酸。过后用手慢慢拿起清酒,分成三次,恭敬地洒入土中,看着它们在地面上缓缓流动,她也在心里默念:让这一切都快些过去吧……
谁知这一切刚完,却听见十四阿哥的声音:“铃兰……”
她回过头看他,笑问:“你怎么来了?”
他笑,“呵呵,难道就不许我来吗?”
她叹口气,随后笑,“现在众人都是永和宫凑热闹,我想你也带着福晋她们一起过去了呢!”
他点头:“我是带她们过去了。见你不在,所以想过来看你在忙什么。”
铃兰笑,“我也想要乞巧积点儿福气,所以就祭拜了一下。”
“嗯,刚刚我也听到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祝愿怨恨恼怒你的人呢?”
铃兰呵呵一笑,“这是我的私心啊。你想想看,他们这些人心情不好时,才会想着怎么对我不利。如果他们每天心情愉快的话,也就顾不上寻我的不是了……”
他听后一脸讶异,“哦?你这么想啊?”
铃兰点头笑,“这也是我从别人处学来的。可能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豁达,而我却只出于私心……”
他摇摇头,“你是真的豁达,这方面我是真是心的服你。”
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笑,“十四爷,你也很会说好听话嘛!”
他笑,“怎么,我说的话不值得你信?”
她赶忙笑着否认:“没有没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说着,带他到前面来。因为后院儿太静了,也没有什么人,孤男寡女在那里,怎么想都有些尴尬。
一看见小顺子迎过来,铃兰忙笑着说:“你好好招呼十四爷,我到娘娘屋里再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
十四阿哥听此,也在一旁道:“不用了,我这就过去后面,随后再见吧!”
铃兰看着他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88。…贴心话
以往的夏季,铃兰都是在紫禁城里度过的。康熙四十五年五月末期,她终于沾宜妃的光,有了一次去塞外避暑的机会。
正在整理要带的东西时,翠吟从前面回来叫她:“铃兰,娘娘让你现在过去一趟!”
铃兰刚跨出门槛,就又听她笑着说:“对了,几位爷都在前面呢!”
铃兰“哦”了一声,脚步也慢了下来。到了正屋后面的穿门,侧头看去,首先见到的是宜妃身边的韵竹。看她也朝着自己望过来,这才从穿堂过来,按礼节给他们各位请安。
五阿哥是正襟危坐。八阿哥坐在椅子上,头是低着的,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听到她的声音也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去了。九阿哥和十阿哥很正常,还是平日的样子。至于十四阿哥,倒是诡异地朝她笑了笑。铃兰正在诧异中,那几位阿哥却都又齐齐地请辞了。
宜妃见他们走了,便转过头对她说:“铃兰啊,温琳这就要嫁给郡王仓津。我刚刚想过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就和敦琳一辆车。她们姐妹从小在一起长大,现在一个要离开,你可要好好地劝劝她!”
铃兰听过,明白宜妃的好意,忙连笑答:“是,奴婢一定尽心……”
什么是皇家气派,铃兰这次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从京城出发,光用来辎重、建幔帐等后勤工作的扈从就有六七百人,再加上各地驻防部选派的人员,竟然高达上万名。
铃兰所感觉到的,除了威严还是威严,除了肃穆还是肃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又为康熙生出一种悲哀的情绪来。这样被人高高抬在其上的人,除了能殷享其福、饱受危险之惊,在其他的方面,说不定还不如普普通通的百姓呢!
因为女眷颇多,出发时车子是一辆接着一辆。敦琳们的马车处在偏后方,离康熙、宜妃的位置颇有一段距离。如果真要赶上,至少也得行半个小时的路程。由于这样的缘故,敦琳、铃兰和荣儿倒觉得是个好事儿,也感觉自由得多了。
离草原越近,空气越清新。铃兰和荣儿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兴奋、愉快的心情自不必说,就连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敦琳,黯淡的情绪似乎也被净化了。她见铃兰和荣儿不时地往车外看,此时脸上也慢慢地露出了笑容:“这些花的名字啊,如果让我细说,恐怕也叫不出几样呢!等到了,我们好好问问那德玛就知道了!”
听她嘴里说出新名字来,那两人都忍不住问:“那德玛是谁啊?”
敦琳笑答:“那是我在草原上认识的朋友。前几年有一天,我们在一片森林里不小心迷了路,到了晚上还没有转出来。这时刚好遇见了她,不然我们那一干人就找不到路了……”
敦琳公主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令人回味的美好记忆,心情也出奇的好:“铃兰,我们唱歌吧!”
铃兰一路上处处照顾她的情绪:“好啊,你要唱哪首呢?”
敦琳想了想,“就《兰花草》吧,那个荣儿也会,咱们三个一起才有意思呢!”
铃兰点点头,于是首先起唱: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草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眼见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想忘。但愿花开早,能将宿愿偿。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但愿花开早,能将宿愿偿。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唱罢,敦琳又把这两句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还是这句好,去年我还把它唱给那德玛她们听呢!”
正说着,忽听得车窗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透过窗子望外。看到来人,回过身子看了铃兰一眼,见她的脸顿时一片煞白,慌忙中拉了她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声叫道:“十三哥!”
十三阿哥见敦琳伸出头来,便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阿玛刚刚说了,这次会到翁牛特部落巡视,到时你就又能见温琳姐姐了!”
敦琳一脸欣喜,“是吗?那太好了!”
“那我先走了!”他说着便准备策马前驱,没想到又听敦琳叫了自己一声。侧头看她,笑问:“还有什么事吗?”
敦琳公主笑了笑,不语。等他再看时,却意外地见到了铃兰的面容。
虽然已快有一年没有见面,但一听到他的声音,铃兰还是像以前立刻就认出他来。在敦琳和他说话时,她就像一只小小的蜗牛一样,慌乱地将自己伸出的触角缩进了那枚硬壳中。可是,又不知为什么,她还是在来不及做足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决计要见他一面,即使比预料中要早了一些。
他在马上看着她的脸,一句话也没说,接着就挥动马鞭跃到了前面去。见他走了,铃兰并没有立即转过身子,而是呆呆地看他衣服上绣着“万”字的金线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直到它们也不见了,这才在车里坐好……
此时的马车像载了千万斤的沉重一般,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说话。铃兰在情绪稳定后,看了看其余的两个人,试着对敦琳笑道:“刚刚听你说,那德玛家人都很好,等到了那里,可一定也要介绍我们认识啊……”
刚到塞外,忙的都是安置毡帐,规整行李之类的杂事。等铃兰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欣赏草原带来的天然之美时,已是第三天上午的事了。
这天,敦琳公主得到宜妃的批准,拉着铃兰就到了驯马场。两人各按所喜挑了两匹上等好马,敦琳的是纯白,铃兰的是紫红,试骑没问题后就直接出发了。
换了骑马装的敦琳,此时和平日的文静形象大不相同。铃兰也是,看起来也是英姿飒飒,颇有灵气。但在骑术上,铃兰却逊了敦琳一筹。她已经几年没有碰过马鞍了,现在突然旧课重温,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岔子。直到感觉一切上手后,才又试着赶上,和敦琳并肩前行。
行了一段路,铃兰回头望望后面,荣儿和那两个带着物品的随从已经离她们有很大一段路程了。
“要不要等等他们?”
敦琳笑,“不用,他们那是故意落后,好让咱们在这里自由说话的。”
铃兰脸上一喜,“这敢情好!”
敦琳看看她,开口说话:“铃兰,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有几句话我想说出来,希望你听后心里不要对我有什么想法……”
铃兰也侧头看她:“没事儿,你说吧!”
89。…草原人家
敦琳想了想,这才道:“我十三哥,你心里莫要怪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敢肯定,这世上对你好的人,恐怕找不到能比得上他的了……”
铃兰低头,鼻中一酸,“这个我信!”
“但是,我将周围的人看了一圈儿才发现,一个人即使嫁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一定就万事大吉。所以现在想想,你和他没能成婚,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
铃兰在马上拉了她的手笑了笑:“你不用想太多,其实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人所处的环境一旦变了,她所有的一切也都跟着不一样了……”
突然想到帘秀,这便又问她:“帘秀最近怎么样?我已经快一年没见她了!”
敦琳叹了一口气,“其余的还好,就是身体不行……”
铃兰一惊,“怎么回事儿?”
“自去年孩子没了后,精神一直就不好……”
铃兰心里大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敦琳忙停马安稳她,“是她不让。自容贵人的事后,你哪里还听得了这些……”
铃兰不语,听到这样的事,她总是想起婉容,这的确已成了她心中难以痊愈的伤疤。
“那……八福晋对她怎么样?”
敦琳长长叹气,“像她那好脾气,在八嫂眼皮底下讨生活,受气怕是也免不了的吧……”
铃兰却不这么认为,“这方面我倒不担心。她虽然脾气好,但是依我看,帘秀是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人。”
“这倒是……”敦琳还是叹气,“不管什么样子,只要是在我们爱新觉罗家,所有的日子都是难熬的。等一会儿到了那德玛家,对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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