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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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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他说宜妃娘娘也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

等她们到荫琴斋时,远远就听见里面有德妃、宜妃那隐隐约约的说笑声。

铃兰一面往里走,一面在心里暗暗发着感慨,“这古代女子果然有涵养,特别是皇上的女人,几个人围在一起也能这般泰然自若地说笑……”

忽然间想起婉容来,她的绝代容姿并没有给自己带来满满的自信,反而成了几个女人之间嫉妒、争宠的垂败者,生前在康熙面前也未必有此等融乐之景……

还有安嫔娘娘,身在皇宫,但心却早如槁木死灰,无子无女,每天除了在记忆中寻求过往的甜蜜外,对生活没有了半点的指望和奢求……

心中胡乱想着,就随翟林、敦琳公主进了康熙所在的屋子。

德妃一见敦琳,就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康熙正向坐,宜妃和德妃面向而坐,而铃兰行过礼后,就站在靠右的末座旁,没敢抬头四处乱看,只是低着细听屋里其他人说话。

康熙叫敦琳过来,果然是为了让她搬到温琳那里的事。听着他嘱咐敦琳的话,铃兰才知道她们这两位娘娘竟然都不同去避暑。

德妃平日里就对敦琳姐妹疼爱有加,现在见她对皇上的嘱托一一应允,不由想起她早逝的额娘,对她更是心生怜惜。

宜妃在这里坐着,除了偶尔喝口水,吃点水果外,几乎都很少说话,有时听到德妃和敦琳如母女般说话,也只轻轻地笑了笑。

突然间又说道敦琳练琴的事情,康熙笑着说:“敦琳啊,朕听说你这一年来琴艺大进。今天既然来到这荫琴斋,那就弹一首曲子也让皇阿玛听听吧!”

敦琳来到琴桌旁,一时之间也不知弹哪首曲子好,突然看到铃兰,想起她曾抚过的一首曲子,这便伸手调好琴弦,把它流畅地拨弄了出来。

这首曲子的乐调,用古琴弹奏出来,即使是不懂音律的人,听起来也会觉得舒服。康熙、德妃和宜妃听那音韵和谐,高低有致,让人心情舒畅,都不由开口说:“果然是进益了!”

但铃兰听到此曲,心里想的却是回京路上的那个吹箫人。这首曲子她曾在石榴树下弹给婉容听过,现在听敦琳公主将它奏了出来,想到当日的情景,不由悲从中来。痛惜过往憾事,恍惚如在梦中……

忽然间听得一个中年男声问:“你就是钱佳铃兰?这曲子是你自个儿谱的吗?”

铃兰这才知道是康熙的声音。听他问,她即刻回转心思 ,定了定神儿,把头又略略低了低,轻声笑着回话:“回皇上,这是奴婢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调子。”

德妃听了,笑着对宜妃说:“虽然如此,可也真难为了这孩子,听来的调子竟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宜妃还是没说话,只是对着她回了一笑 ,随后这才问铃兰:“这么说,这曲子竟是没有名字可寻了?”

铃兰笑,“回娘娘,这曲子名叫《红霞石榴石》。”

宜妃怔了怔,笑,“噢?‘石榴石’?可是我们平日里用来驱病的那个‘石榴石’?”

“正是,但是这儿‘石榴石’的意思不同于平日所用的石榴石……”

康熙见铃兰一直这般低着头说话,这便开口说:“你还是抬起头来说话吧,朕也想听听这石榴石在曲子里是什么意思。”

铃兰这才泰然自若地抬起头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康熙的面容,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现代社会中年成功人士的形象,没有让她很是激动。

接着是德妃、敦琳和宜妃。不知为什么,她们这三个女人看起来都有些紧张。尤其是宜妃,右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帕子,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输之入内。

铃兰不清楚康熙平日的行事作风,所以一直在想该怎么回话。现见她们的紧张劲儿,但觉得没什么了。于是转移视线,露出以前和父亲出席谈判会场的神情,双眼正对康熙,轻声解释道:“这里说的是一棵长在西北荒漠里的石榴树,原本它只长叶子的,但有天早上,突然在枝条上开满了红艳艳的花朵。人们原想着这石榴树也能,不想那些石榴花却在正红正颜时全部都变成了石头。因它们是被人寄予企盼的红光,所以才有‘红霞石榴石’之称……”

67。…跳槽

康熙好像有点兴趣,紧跟着问她,“哦?这是谱曲的人这样告诉你的?”

看着康熙,铃兰轻轻摇头:“这是奴婢听人讲来的故事。至于谱曲的那个人,他什么也没有说。依奴婢看来,应该也是一段有关希望、失望和绝望的回忆吧?”

“希望、失望和绝望的回忆?”在重复这句话时,康熙从他的座位上移步到地面上,直直地看了铃兰一眼后,这才又转身将视线投在宜妃那儿:“宜妃啊,你之前的请求……朕答应了,这个领兰,你就到延禧宫去吧!”

此话一出,德妃和宜妃都轻舒一口气。只有敦琳和铃兰大吃一惊。

敦琳之前已听十三哥说过铃兰和宜妃之间的关系,如今见她要到延禧宫去,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唯一让她有顾虑的,就是以后他们见面会很不方便。

想到这里,她转头去看德妃。德妃知道敦琳和铃兰感情甚好,现在见她脸上露出不舍之情,便慢慢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了抚她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她,又像是在示意她不要出声。直到看着宜妃带着铃兰离去,德妃才觉得自己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彻底落了地……

小德子站在荫琴斋旁的花荫下,远远地看着从里面进进出出的人。直到看到铃兰从里面走出来,这才赶忙回澄心斋复命。

四阿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此刻只有十三阿哥一个人呆在这里等消息。一见小德子回来,他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样了?”

小德子从荫琴斋到澄心斋,一路上几乎都是小跑,现在说起话来,接近气若游丝:“回爷……的……话,铃兰姑娘……已经……出来了……”

“那她人呢?”

“跟着宜妃娘娘……朝延禧宫……方向去了……”

十三阿哥听铃兰随宜妃娘娘走了,焦急的心终于慢慢踏实稳沉下来。见小德子已经喘过气来,这才又问他:“那公主呢?她一直都没有出来吗?”

“奴才一直在那里瞧着呢,确实是铃兰姑娘先离开……”

十三阿哥沉吟片刻:“走,咱们也到那里瞧瞧去!”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步出屋。

一主一仆刚绕过院内的影壁墙,迎面就遇到了敦琳公主。

坐下后,他见她手腕上戴了一串翠绿色的石榴石,这便开口笑问:“是谁送你的这石榴石手链?”

敦琳用手细心地抚了抚:“这是皇阿玛给的,说是去岁新疆进贡的上等货。姐姐和我都得了一串。对了,铃兰也得了一串,比我的还金贵,是蓝色的呢……”

这石榴石的功效他是知道的,特别是蓝色的,更是世上罕见。现在听敦琳讲了荫琴斋里的事情,听说铃兰也得了,这才真放下心来……

宜妃带自己到她那儿当差,这是铃兰前所未料的事儿。现在突然而至,反而又觉得算不得什么。

在延禧宫,宜妃对她很是和善,完全是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慈祥面容。

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后,宜妃突然问她:“铃兰啊,你进宫有一段日子了吧?”

“是。过完初八,就整整一年零五个月了……”

“噢……”宜妃点点头,“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想你额娘了吧?”

见铃兰黯然低头不语,便笑道:“明儿个上午你就把铺盖带过来,随后呢,我就再放你两天假,好让胤祺送你回家瞧瞧去!”

铃兰一听,心里当然高兴,口中不由连连谢恩。

宜妃微微一笑:“傻孩子,这算得了什么,以后机会多着呢!”

铃兰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后,这才恢复常态。

宜妃见她很是懂规矩,这才问:“铃兰啊,你可曾听别人说过非烟的事情?”

也许是有些意外,听到这问话,铃兰心里一阵惶恐,但她还是据实回答:“回娘娘,听三阿哥说过一些,除了知道她的长相外,其余的就都不清楚了……”

宜妃听过,长长地叹了一气:“哎,非烟这孩子,说起来还真是命苦。一生下来就没了娘,所以打小自尊心就特别强。我那兄弟也不争气,偏偏打起了倒卖人参的主意,结果被人参了一本。万岁爷兴许是看在我的面子,也就只是降了他的品级。但非烟这孩子,就是觉得没面子,再也不肯到万岁爷身边儿去。

万岁爷知道她的心性,于是就把她指给了太子爷做侧妃。原本以为是好事,谁知这孩子却是个死心眼儿,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我们劝的急了,她就说了不中听的话。结果,皇上生气,让人端了鹤顶红出来要她选,要么成婚,要么……我们都想着她定会答应,谁想……”

宜妃说着,连连叹气,“那孩子临死前,眼巴巴地看着我:“姑姑,您就成全了烟儿的心意吧,再让烟儿任性一次……”宜妃说到这儿,就开始掉眼泪,“其实也怪我,平日里对她太过娇纵,也没看清楚她喜欢的是谁……”

非烟的结局,铃兰是早已知道了的。现在听宜妃重新提起,真觉自己似乎也同时在场一般,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见宜妃拿着帕子擦眼泪,忙屈下身子劝她:“娘娘,这都是过去的事,您要保重身子才好。非烟姐姐当时还小呢……”

她的名字是“非烟”,而不是“飞烟”。如果死去的人,真如“飞逝的烟云”一样在活着的人的心中轻然飘逝,不留任何惆怅和遗憾的痕迹,那也很好。

但是,宜妃为什么要向自己主动提起非烟的事情呢?正在疑惑不解时,又听宜妃说道:“你们长的相像的事,胤祺都告诉我了。”

铃兰一听,心里一震,赶忙跪在地上,“请娘娘恕罪,奴婢如此妆扮,确实有隐情……”

宜妃见她脸色惶恐,忙笑着拉她起来:“这都是小事。不过你能如此,我倒是也喜欢。省得万岁爷见了想起以前的事,心里头不自在。胤祺说你们两个长的像,来,现在可方便也让本宫瞧瞧像不像?”

说完,见铃兰微微蹙眉,这便又笑问:“怎么了,可是不方便吗?”

铃兰忙笑答:“娘娘,奴婢那个改妆的面膜没带在身边,一会儿若是回澄心斋,怕是要……”

宜妃笑,“那也好,等你回宫后再瞧也不迟!你这孩子,性子倒是比非烟温多了。只是今后到了这儿,万一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执拗决绝的事,可千万不要跟像非烟学啊!”

铃兰低头答应,“是。奴婢以后在延禧宫,一定会好好学着当差的……”

68。…暖暖

十三阿哥一直在铃兰屋子里等着,见她回来,还是忍不住问:“真的要到延禧宫那里当差了吗?”

铃兰轻轻叹气:“是啊!明儿个上午就要搬过去。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在那儿,一定会‘多做事,少说话’……”

隔着窗子,面对着黄昏降临的西边天空,两人都不言语。

她忽然开口问他:“喜欢落日吗?”

“不怎么喜欢,打小看着就觉着有些忧伤。”

她微微一怔,笑,“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听起来实在有些奇怪啊。”

他轻声说:“境遇不同,自然感觉不同……”

她点点头,“这话说的在理,不过我倒很喜欢冬天落日后的那段黄昏。”

铃兰倚在他身上,柔声说,“它让人觉得温暖,很有安全感,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用害怕。不过与白天和黑夜相比,还是太过短暂了。”

他低头问:“为什么是冬日的黄昏?”

她笑:“说起来也有些好笑。我之所以开始学着细细体会黄昏的感觉,是从喜欢的一首诗开始的。”

“一首诗?”

“是。你也听听吧。

黄昏从遥远的地方走来,

走过那幽静的银色树林。

黄昏从窗间推开了冬天的脸庞,

静悄悄的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所有的人家都变的静悄悄。

老人们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绪着;

母亲们雍容如女王;

家中的女人们不再拿起针线。

黄昏在窥视着屋内,

屋里人则在疑望着窗外的黄昏!”

完后问他:“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他看着她充满柔情微笑的脸:“是很美。”

他望着渐渐沉入暮色的天空,问她:“听敦琳说,皇阿玛也赐你石榴石了?”

“在这儿呢!”铃兰从顺袋里掏出那串石榴石。

看着那串在昏暗中发出蓝色光线的珠链,他问:“喜欢吗?”

“不喜欢!”铃兰回答得很干脆,“陌生人送的东西,总觉得怪怪的!”说完,又低低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胤祥,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回答得很犹豫:“具体日子还没有确定,不过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吧……”

她想了想,“我明天到延禧宫,然后可以回家休息两天。所以就不能见你了……”

他笑:“那可不一定啊。后天我有空,到时我出宫去见你。”

她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耶?之前你骗我时,怎么就没有想想这些话?”

一句调侃,两人对笑。

第二天晨早,铃兰俐落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着宜妃派来的人一同到了延禧宫。

宜妃娘娘是早就在那儿等着的。她快眼扫过铃兰带来的全部家当:一个装着衣服的包袱,一盆翠绿石竹、君影草,还有几盆还在花期的茉莉花。便笑说:“这些花儿啊、草的,宫里哪处没有,何必这么巴巴地又从那里搬过来?只是……这平日里所用之物也太过简了些!”

铃兰只笑不语,那石竹和茉莉花是十三阿哥送的,君影草是她自己亲手嫁接的,她自然是不肯丢弃的。

等一切都安置妥当后,宜妃娘娘倒真的派了五阿哥胤祺送了铃兰回家。

对于五阿哥,铃兰之前和他相处的机会真是少得可以,还没有他的贝子弘见的次数多。所以现在算来,更不用提所谓的熟悉和了解了。好在平日两人都不是那脾气倔怪难缠之人,几句家常话说开后,便打破了满车静默带来的莫名尴尬。

马车到达钱家前门后,他却不下车,只令随从安放了马凳:“我今儿个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就不到府上打扰了。这几天你且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铃兰听他这样说,知道这是他的好意如果这会儿他到了里面,钱家老小必受拘束。于是也就不强留,便独自踏着马凳下了地面。看着那车子转头消失于街角之后,她这才换好妆,怀着激荡之情叩门入内……

钱家老少一见她回家,自是高兴非常,欢腾的情形不亚于平日过节时分。钱夫人自不必说,一听说铃兰初八才回宫,吩咐下人收拾房间便立刻成了一等一的大事。

虽然铃兰的房间平日都有人打扫,但做母亲的还是怕有灰尘味儿,坚持让人重新清扫。铃兰知道这些都是一些不必要的安排,但也不加阻拦,只是默默地看额娘对着人一一指挥,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满足,只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铃兰的两个弟弟伯健、长健,这两个小家伙一见姐姐得了空,便缠了上来。尤其是长健,拉着铃兰的衣服问东问西,嘴巴一直说个不停。

直到钱夫人将所有事宜安排完毕,这才忙命人带了那两兄弟出去,自己则带着铃兰到后面的屋里歇息。

铃兰见他们去了,忙笑着说:“额娘,这才几个月没见,伯健和长健可就又长高了!”

钱夫人笑着说:“可不是!唉,当年你随师父上山时,恐怕也才这么高,后来回家时竟也长大了!”

铃兰笑,抬头环视自己的房间:“嗯,还是老样子!”回头时,见钱夫人还在原地站着,赶忙扶着她坐下:“额娘,刚刚你忙了半天,肯定累了,兰儿帮你揉揉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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