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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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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水没有任何植被,可以直接望到对面的风景。三面是假山,对面却是一个小树林,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倒真像是个盆地,不,应该是一个浅井底。

她诧异着他捡了这样一个地方,人在这儿,倒有些像坐井观天的青蛙。想到这儿,不由轻轻地笑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咕咚”一声,一颗小石子落在自己前边的水面。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谁,因为吃不准他是否起来了,所以就是不肯去看。

“铃兰!”他叫住她。

她听声音在亭子里响起,这才站起来,转身往小亭子上走:“我今儿这么忙,你还叫我出来。结果呢,自己却躺在这儿悠闲地睡觉!”

他愕然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铃兰摇摇头。自婉容过世后,她心里一直忧愁繁生,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日子!

待两人在对面坐定后,他又问了一遍:“你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铃兰摇头,不解地看着他问:“你怎么还备了酒菜?”

他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这便说,“今天是五月十八!”

53。…生日

他这一提,铃兰这才想起今天是钱凌兰的生日。铃兰的生日是阳历7月1号,以前从没用万年历换算过,现来到这全是用阴历计算日子的年代,自然对自己的生日是无从想起,她所记的,也只有钱凌兰的生日而已。但因这几天一直在忙,倒把这也给忘了。

他带来的,竟然是红葡萄酒。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只能喝这个了。

见他为自己倒酒,她端起来笑道:“这的确值得庆祝一下。”

两人连饮数杯。也许是体弱的关系,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烫烫的,这便离座往凉亭下面走去。

他陪着铃兰坐在水边吹了一会儿凉风,随后向她提议:“铃兰,咱们去划船吧?”

她听了,忙跳了起来:“不去,不去,我可不想在今天划船!”

他见她急急推辞,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

铃兰想着钱凌兰,内心有些不安:“我不想和你有额娘他们那样的命运。”

看着他满是疑问的眼睛,她忍不住把钱夫人的记忆全部倒出:“我现在的阿玛并不是我的生身父亲……”

他听后,倒不觉得是什么家庭丑事,反而舒了一口气:“幸亏你额娘未入宫,要不然,我们现在可就麻烦了……”说完见铃兰不语,就笑着说:“现在可好,你身后有宜妃娘娘撑腰,以后即使有事,我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听他说得自己天天给他添麻烦似的,铃兰不由撅了撅嘴唇:“像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人,以后能有什么事!”

他似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恼意,忙搂了搂她的肩膀,笑说:“你现在是我亲近的人,若是真有麻烦,我自然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铃兰想起钱凌兰的童年,不由叹息:“知道吗?凌兰的童年并不快乐。”

“哦?”

“因为自小身体虚弱,每次一生病就害怕自己会死掉。”

“她也不喜欢弹琴。”铃兰继续往下说,“她知道自己如果死掉,额娘一定会很伤心。所以每次一听到额娘抚琴,她就会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不然她的琴声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哀伤呢?”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但是又忍住了,继续听她说。

“所以,凌兰不喜欢家里的那张琴,总是趁无人的时候故意把琴弦弄断。后来她发现,额娘在教自己试琴时会高兴地笑,所以总是卖力地学,即使对那琴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他听到这儿,一脸愕然,他不知道铃兰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字来叙述自己的事情。顿了顿后,才说,“如果你不喜欢弹琴,以后不要弹就是了。”

铃兰笑着摇摇头,“不,我喜欢弹琴。我母亲喜欢听我唱歌,如果她知道我还会弹琴,肯定会更高兴!”

这句话更是让他走进了云里雾里。心想着必是她有些醉酒的缘故,不由笑了起来,继续听她说话:“凌兰小时候很调皮,她喜欢看成群的蚂蚁拖着虫子入洞口。有一次看厌了,提起一壶热水就朝蚁洞里灌。过后看着那些漂浮在热水里死去的蚂蚁,突然害怕自己也会像它们那样死去,不由大哭……”

十三阿哥闻此色变,正要想着怎么安慰她两句,不想铃兰又回到亭子里,端起杯子继续慢慢饮酒。等喝够了,才又开始说话了:“可是我小时候比她更调皮。我和幼稚园的小朋友,用下雨后的泥巴盖了一座城堡,把一只黄颜色小鸭子赶了进去,然后又封了城门,想看看它能不能自己设法出来……你看,我从小就这样。现在大了,我的心是不是更坏?更恶毒?呵呵……”

他顿时全身发凉,忙用力摇摇她:“铃兰,你醒醒!”

“怎么了?不要吵我!”铃兰慢慢睁开眯着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神,刚才的醉意似乎醒了一大半。但稍后,她又慢慢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却笑着说:“你以为我醉了吗?其实我清醒的很,你还想听我说吗?”

似乎见他点了点头,她望着对面的湖水和假山说:“凌兰小时候没有荡过秋千,她羡慕别人可以将那绳链悠得那么高。可是她会幻想,在她脑海里,还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凌兰和她一起生活,在做一些自己不能做的事情。后来,师父将她带上山。虽然养病期间受了不少苦,但因为始终怀有希望,所以最后终于变成了幻想中的那个凌兰……”

说完,她转头看他:“这个故事怎么样?”

见他仍不说话,便用手捶了捶他的右臂:“怎么,你小时候难道没有过这样的幻想吗?”

他似乎被她醉酒中的问题难住了,好久才答:“没有,也许来不及幻想……”

铃兰格格地笑,拿起酒壶也为他也斟了一杯:“来,为了凌兰,为了今天的日子,我们再干上一杯!”

这虽然是红葡萄酒,但储存的年岁长了,还是很有酒劲儿的。他陪着她饮了一杯,忙劝她:“铃兰,你不要再喝了!”

等劝下来,这才问她:“你喜欢过去的铃兰呢,还是现在的铃兰?”

她的头虽然有些晕晕的,“当然是喜欢过去的凌兰!”

他原以为她会喜欢现在的自己,愣了愣后,问她:“为什么?”

“过去的凌兰只用担心自己的性命,现在的我还得顾及周围他人的安危。如果她的病半好半坏,我不会到这里来。也不用认识你们这些人,那该多好!”说着将右手肘放在桌上支起自己的头。

她看着杯子里的红红汁液,像是在自言自语,“在这里,每个人都那么精明。而我,又会些什么呢?不会算计,只能靠着本能,什么也应付不了,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如果我们能各就各位,那该多好……”

他见她说着说着流起泪来,忙夺下她手里的酒杯:“乖,你不要再喝了!”

“我没事儿!”她死抓着空了的杯子不放,随后却看着他说,“知道吗?有时候我也很讨厌你!”

虽然知道她这是醉话,但他听了这个,就像是遭了五雷轰顶一般僵在了那里。

“你不是那沙滩上随意晒太阳的渔夫,而是那只能偶尔才能想起来悠闲一下的忙人。等你要忙的事来了,你就会把那片沙滩给忘了……”

有的人醉酒后话就会很多,铃兰现在就是这样。她对什么都不加理会,也不知道在他面前忌口,“我以前在家里,享的福不比你少。如果你不是这什么阿哥,而是个砍柴的,或是个种田的,我也会愿意为你做很多事,让你很高兴很高兴,我也会高兴……但现在在宫里,看着你,我什么都不想为你做,觉得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见她越说越伤感,灌酒就像平日里喝水一般,于是忙趁着人少时把她弄回了澄心斋。

好在铃兰酒德甚高,一路中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大哭大闹。她的头沾着睡枕,身子窝在被子里,看起来真像是一只温顺可人、濒临入睡的小猫。和刚刚醉酒后话语连篇的人,一点儿也不搭边儿。

“小傻瓜,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为我做过什么呢?”他在她脸上亲昵地吻了吻,好一会儿才走出屋外,吩咐了小德子几句后,这才独自一人沿着长廊子往前院去。

54。…斗气

他想着她今天说的那番话,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容平和过。即使见到往这边行来的十四阿哥,也没了往日里强烈的排斥感。

“铃兰……她睡着了!”说完,招呼着十四阿哥随自己一起走。

十四阿哥在原地顿了片刻,想了想后,还是跟着他一起出了澄心斋……

现在正是渐入夏日的闷热午时,小路两旁的景致也都软绵绵的低垂着,没有丝毫的灵动气息。但他们兄弟两个在一起走,竟都没有觉着热得慌。

“十三哥,我们这会儿子练练身手怎么样?”

十三阿哥略略有些意外,但是对于十四阿哥的提议也没有说什么不好:“你的手臂,都完全好了吗?”

十四阿哥听他问起,嘴角露出一个嘲弄似的笑,不回答他的问题,竟直接往练功场的方向走去。

十三阿哥在后面,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便也跟了上去……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在一起练功了。十三阿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能感觉到他行为中的挑衅味道。

到了练功场,好一会儿,十三阿哥见他站在原地仍是不动,便笑着先问他:“今儿个要玩儿些什么?”

十四阿哥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半天,好容易才说了一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随便射射箭吧!”

说完,就走到一边拿了弓箭过来,递过一把给别人。

十三阿哥张开弓,连发三箭,箭箭命中靶心。之后回过头来看提议射箭的那个人,见他一手拿着弓,另一手上的箭却尚未搭弦。

十四阿哥也看了看他,将箭粘上弦,“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其实今天并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说话期间又发出一箭。

十三阿哥不语,只是等他说话。

“我们两个自小一起跟同样的人学习。除了音律,你所会的,我丝毫不比你差上半分。从来没想过要放在一起比较比较……”

十四阿哥在说最后一句时,箭随话发。他们两个一样,都是箭箭正入靶心。

十三阿哥沉吟片刻后道:“看来你的手臂的确已经完全好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儿,就不陪你玩儿了!”

他说完,即刻离开了练功场。身后十四阿哥的射箭声听着越来越淡,最后终于在他耳中如薄烟般散去了……

十四阿哥在他走了之后,把自己的满腔恼愤和怒火都发泄在了那无言无语的箭靶之上。

今天是铃兰的生辰,他知道她一向低调,所以也没有带随从就过去找她。没想到在那里,却见到趾高气昂的十三哥。

现在,没有人像平日里那样关怀、提醒他,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吃午饭。好在这里离永和宫不远,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的上。

刚到那里还未进去,就见自己的随从忙不迭的迎了上来,满脸都是焦急的模样:“哎约,我的爷,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奴才都急死了……”

十四阿哥微微一笑,不答他的话,一路进了永和宫。

德妃刚进过餐没多久,就见十四阿哥身边的随从来报,这好半天都没见主子到哪里去了。想着自己这半天也没见过他,不由得也是一阵心焦。

现在见他进来,满头的汗,就连外面的那层衣服都湿透了。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一身汗?”德妃一面轻声嚷着,一面忙令人去取了湿水的毛巾过来,又叫了几个小太监把那盛冰的箱子搬到他跟前儿。

十四阿哥擦过脸,从宫女手中拿过扇子猛地扇了一阵后,这才答:“我和十三哥在校场练了一会儿箭……”

“你们这两个孩子都疯了,这么热的天!”德妃惊呼地说了这么一句,看了看他那身衣服,便回头对身边的宫女吩咐,“快去将那冬日里化来的雪水端一碗来,免得他中暑了!”

完后又将他的随从训斥了一顿:“主子不让跟,你们自己就到一边逍遥去了?这次就算了,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儿,看我怎么责罚你们!”

十四阿哥见自己的随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忙让他们下去了。回头见有人端了饭菜过来,这才想起确实有些俄了。喝过那碗没有任何味道的雪水后,又停了一会儿,赶忙加紧进餐。

德妃满眼爱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吃饭,一边细心为他夹菜,一边笑着提醒他慢点,直到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令人撤下去。

酒足饭饱,十四阿哥接过额娘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在宫女端来的盆水里净了净手,又喝了一口热水,见屋里没有别人,便开口说道:“额娘,你一定要帮忙把铃兰给我要过来……不然,我就出不了今天这口气!”

德妃一听,知道他今儿怕是受了胤祥的气。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先呵斥了他:“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子说话?一点儿也没个顾忌!”

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之后又笑着说:“额娘,在别人面前也就罢了,难道到了您这儿,说话也要表面一套,暗地里又一套不成?”

德妃听过笑,但想起铃兰的是,她还是有些为难。

前些天,胤过来,“额娘,依儿臣看,十三弟好像很喜欢那个铃兰。您若是愿意,就帮帮忙,让皇阿玛为他们指婚吧!”

自孝懿仁皇后去世后,她这才又重新抚养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可惜每次一遇到他的眼神儿,就感觉那里面都是冷意。没想到仅仅几年的时间,她这个生母竟不如养母……

对于铃兰和胤祥相好的事儿,她之前也略有耳闻,所以每次胤祯求自己向皇上要铃兰时,她从来都没有明确地答应过。听了胤的话,倒是觉得是一个母子亲近的好机会。但今天又听到小儿子这带有赌气意味儿的话语,内心更是烦乱。

瞧着胤祯那充满期待的表情,她轻叹一口气:“胤祯啊,别的事儿额娘可以帮忙,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行!”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为什么不行?”

德妃顿了顿,“额娘打算把她指给你十三哥。这次你就委屈点儿,成全了他们算了……”

55。…决定

德妃顿了顿,“额娘打算把她指给你十三哥。这次你就委屈点儿,成全了他们算了……”

谁知话未说完,这个胤祯就跳了起来,“凭什么让我成全他们?额娘,这次我可是来真的,说什么也要拼一拼!”

德妃听了,忙按着他坐下,用柔声温语劝他道:“你这个孩子!那个铃兰,模样嘛就不说了,但是她那双眼,每次见都是阴郁郁的,看起来倒不像是那有福气的人。所以,你还是算了吧……”

她的话语刚落,十四阿哥就开腔笑了:“额娘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观相卜命?她们这些入宫的人,抛父别母,哪有可能不想家的?”

德妃却不以为然:“人的命,三分相。额娘这可是为你好……”话未说完,就见他突然起身一路脚响要往外走,不由加大声叫他:“胤祯,你给我回来!”

他听此,却真的停住了,便嬉笑了脸往德妃那里凑去:“额娘,要不这样吧。我自己来,您哪,也不要帮着他在皇阿玛那里说好话,您看好不好?”

德妃想让他安生,还真是没有办法,只好说:“算了,就随你吧!不过,我可要告诫你,事情别弄的大了。免得到时你皇阿玛生气,这姑娘连性命也保不住了……”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皇阿玛最忌讳他们兄弟为了哪个女人而生分,不然,最后倒霉的会是铃兰。

他点点头,笑着安慰德妃,“额娘,您放心,儿臣不会办傻事的!”说完就又往澄心斋来……

十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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