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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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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小愿啊,选男人不光是考虑外表性格这些东西,还得考虑这个人运气如何,有些比较特异的体质,总是有奇怪的事啊,这些都值得你思考啊……”
  “林方思。”顾二爷打断他的话,笑着冲他勾了勾手,“你跟我来一下。”
  林方思眯眼,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的顾双城,估摸了一下两人目前各自的战斗值,然后才点了点头,“去干嘛?”
  顾二爷领着林方思就进了洗手间,这叫外面的甘愿觉得相当诡异,两个大男人去卫生间做什么?
  不出一分钟,林方思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牵着甘愿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顾二爷笑得春光灿烂,“玩得开心点啊!”
  甘愿怎么想也没想通这短短的几十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上了车,林方思才泪流满面地说出真相,“呜呜呜,小愿,他连内裤都是你亲手织的,我输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于是,甘愿想,幼稚的顾二爷是去炫耀内裤了吗?!

  ☆、PART 59

  甘愿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慈善拍卖,包里虽揣着顾二爷的卡,却一直不敢下手。她总觉得这个卡就是紧急备用的,仅限于她今天出门不慎砸坏了别人的东西,被人要求索赔时不至于身无分文。所以她揣着卡,却只对着看上眼的东西流口水,一样没买。
  一旁的路雅南瞅着她的样子有些奇怪,“你这个表情,究竟是看上眼了,还是没看上眼呢?”
  “当然是看得恨不得眼珠子都贴上去了啊!”甘愿咬牙切齿地说,“刚才那张钱松喦的画,真好,真好……”
  “那你不买么!”路雅南更奇怪了。
  “我没钱啊!”甘愿相当的坦白,她现在完全穷逼一个好么!
  林蓁一把扯过她的手袋,就掏出了顾二爷的卡,“哎哟,你装个啥!二侄子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
  没等甘愿反应过来,林蓁就蹭蹭地替她举牌,飒爽的气势浑然天成。
  这么一路举下来,甘愿竟然成了当晚的拍下最多藏品的慈善家,被拉上台又是表彰又是献花,弄得她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全了。
  台下的人纷纷议论着顾家到底家大业大,这位“顾家千金”出手可真阔绰,听见八卦的林蓁和路雅南笑歪了,再想想顾二爷在家一条条收银行消费记录信息时的模样,就更乐了。
  甘愿拿着花红着脸跺脚,“回头双城可得骂死我了!”
  “哎哟,这还没结婚呢,就知道替他省钱啦。”林蓁揶揄道,“回头堵门的时候啊,我和路雅南也不玩那套要红包的把戏,红票票数得手累,支票兑得麻烦,咱们啊,就弄个POS机来,要多少刷多少,二侄子没诚意,就休想把你抢走。”
  路雅南深表赞同,腹黑地补充了一句,“浪漫点,搞个电子门,输入的密码就是POS刷卡金额……”
  “高端洋气!”林蓁立刻竖起大拇指,“回头咱俩也换个幻影当坐骑……”
  ****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去吃东西了,甘愿心里总是放心不下顾双城,吃得有点急,想早溜,却不想她今晚风头正盛,总有不认识的人来敬酒,一口一个“顾千金”,叫得她心虚极了。
  看来顾宏杰从澳洲回来,还是得商量着如何恰当地公布一下她的身世,要不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一时跑神,一口酱汁沾到了嘴角,一旁的林方思温柔地抬手替她去擦,甘愿有些不好意思地抽了纸巾自己低头擦拭。
  “顾小姐?甘小姐?林太太?还是顾太太啊?”
  这熟悉的声音一传来,甘愿就知道来者不善了,只是她好奇林蓁不是说沈瑜最近低调得很,都不怎么参加这种宴会吗?况且沈氏……
  不过她转过脸的一刹那就明白了,沈瑜亲密地挽着一旁的连乔,剧情真的朝着恶俗的方向发展了。她听林蓁说起连乔已经知道自己和顾双城的事了,便料得姐妹之间必然有了间隙。她想去弥补,却怎么也想不出办法,宋湄和她的关系夹在中间,怎么开口都不合适。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性格缺陷,遇到麻烦事往往就逃避,一拖再拖,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顾千金?别人叫你的时候你不觉得臊得慌吗?”沈瑜笑起来,“还是你这种出身的人本就妄想做千金,别人这么叫你,你再高兴不过了!”
  “沈小姐。”甘愿放下杯子,推开身边想替她出头的林方思,迎了上去,“我不想和你在这种场合里吵架,你这个沈家千金不嫌丢人,我这种出身的人还嫌难看呢。”
  “哟……”沈瑜绕着她踱了一圈,啧啧嘴,“到底是有了靠山,可是不一样了。你是不是觉得沈家快不行了,你就得意了?你别妄想了!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休想做什么千金贵太太,你的烙印洗也洗不掉!”
  甘愿发现,世界上总有一种人,可以消磨掉你的全部同情和宽容,仔细想来其实也是不坏的,起码这样你就可以彻底心安了,做什么都不会有愧疚了。
  “沈小姐,那么你觉得所谓出身名门望族的你,比别人高贵在哪里呢?事业?成就?还是礼教?”
  林蓁和路雅南已然踱步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瑜,两人踩了高跟,皆有一八〇的架势,沈瑜架不住这强烈的压迫,一时语塞。她身边的连乔一直沉默寡言,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甘愿,这会替沈瑜接了话。
  “我们高贵在不会干抢别人男友,表兄妹乱|伦的事,够吗?”
  ****
  顾双城靠在沙发上看杂志,手机又滴滴响起,他想来是小姑妈又刷卡了吧,不过这个点了,不是该回家了吗?他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宋湄发来的信息:“你觉得,知道事情的甘愿会如何呢?”
  顾双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小心谨慎地叮嘱身边的人隐瞒住甘愿,并不是怕她担心,怕她会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难过,他怕的是甘愿再一次离开。他总想着她能继续陪在自己身边,他来找赵青睿,他来解决一切,他来做那个站在她身前的人。
  宋湄的信息,像一个炸弹,轰然就摧毁了顾双城捍守的堡垒,堡垒之上,是他的公主,他的生命,他的全部希望。
  如果堡垒不复存在,守卫的将士又该何去何从?
  门铃声炸响在安静的屋子里,他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支起拐杖就走,脚下一个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左膝一磕,痛入骨髓。
  在这段爱情里,他好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把握着主导权,把小姑妈吃得死死的。其实不然,他一直都是那个最卑微的人,像一个乞讨者,乞求着一份像是奢望的爱,他用所有的霸道自信来伪装他的不安和卑微。
  门铃声止,空寂的房间里静得吓人,他狠咬着后牙,撑起身子,还是疼得几乎晕过去,冷汗沿着额角流到了下颚,却始终站不起来。
  是不是人的一生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刻,他拼了全力,忍住蚀骨的疼痛却也无能为力。
  是不是,这命运,他也该低头?
  钥匙插|进锁眼,咔哒一声,门推开,门口站着甘愿,白裙子外面披着厚实的红色羊绒外套,裹得她像是圣诞老人的小孙女似的,脸颊冻得微红,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嘿嘿,我以为我没带钥匙,结果我带了。”
  他的心轰然落下,脚下一软,又栽了下去,“啊——”
  ****
  “真是个傻瓜。”甘愿扶着他上床躺下,脱掉外衣和裙子换上了居家服,“我就觉得你一个人在家要出点事吧,还真是的!幸好没摔伤,不然二次手术,疼死你得了。”
  “小愿……”
  “顾双城。”她侧身坐在床边,捧起他疼得煞白的脸,知道他为什么会摔伤,也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一次,她主动说,“我没那么傻,也没那么狠心。她摆明了想骗人,无非是想叫我们不得安心罢了,我才不会上了她的当……”
  “那你就没担心过万一?”他拉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估计是冻坏了,急忙就塞进自己的怀里,替她暖手。冰凉的手贴上他的胸口,他反倒觉得更暖和了。
  她也不缩手,就在他怀里取暖,“我想过,可是我想,我从澳洲回来的时候,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无非就是守着一个人一辈子,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看着他,笑了起来,梨涡浅浅地浮起,“我甘愿。”
  顾双城觉得咽喉一涩,有种湿润的感觉充斥了眼眶,他急忙抱住她,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死死按着她的后脑抵在他的颈窝处。从一开始的落荒而逃,到后来的去而复返,再到如今的不离不弃,顾双城觉得自己像是个守着花盆的孩子,种下了种子,一天一天地盼着,盼着他的小花……终于开放了。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除夕,他蹑手蹑脚地摸进小姑妈的卧房,爬上她的小床。她抱着被子看着他,乌亮的眼珠在黑夜里闪着光,“双城,你干嘛?”
  他利索地躺下,又拽着她也躺下,“我就是想抱抱你,不干嘛……”
  “那为什么要抱抱我呢?”
  “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
  “哦,抱抱就不寂寞了啊。”
  如今他也是这样乖乖地抱着她,抱着她就足够了,没有亲密的基础,这样宁静的纯洁也是那样的美好。
  “这样抱着,真暖和。”甘愿往他怀里钻了钻,“双城,只是这样抱着,算不算违背道德,算不算犯罪?”她虽然有坚定的信念,却依旧免不了有小女儿家的纠结心思。
  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点点摩挲着那头顶的涡旋,“不算。”
  “哦。”她点了点头,“那就好。”
  “你怕吗?”他问,怕吗?怕和他一起下地狱吗?怕一生活在阴影里吗?怕这一辈子都要背负风言风语和指指点点吗?
  她思忖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我怕,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她抬手扬起无名指的戒指,“因为你没给我其他选择。”
  “这个赵青睿,一定会找得到的。”她靠着他静静地说,“命运,不该如此苛责我们……”
  *****
  清早吵醒一夜絮语到天擦亮才入睡的两人的是林方思的电话。
  “沈氏突然有了一笔强有力的资金注入,眼下我们如果强制收购,只会两败俱伤,毫无意义。”
  “哪来的资金?”顾双城狠眨了几下朦胧的睡眼提神,按说沈氏自黑户资金后一直惨遭撤资,他又借林方思的公司高调收购,眼下谁会公然注资沈氏和林家作对呢?
  林方思沉默了一会开了口,“是顾氏。”
  顾双城彻底醒了,身旁的甘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表情凝重,像是挺严重的样子,她轻扯了一下他的手腕,“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要回一趟顾家。”顾双城说的顾家,是顾家大宅,他总是分得很清,别院是他们的地方,大宅是顾家,就好像他是个外人一样。
  甘愿想着顾家大宅的,就肯定不会和赵青睿有关,那么其他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便乖乖地睡了下去。不过双城在腿脚如此不方便时都要赶回大宅,也应该是不小的事。“那你小心点。”
  他起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睡吧。”


  ☆、PART  60

  顾双城到了顾家大宅的时候,顾宏杰也回来了,顾氏一笔可移动资金不翼而飞,顾一鸣傻了眼,公司下周就要交付澳洲的工程款,账户上却所剩无几,天大的烂摊子铺了一地。
  顾宏杰勃然大怒,递来水杯被他狠狠地砸向了茶几,顾双城来的时候,一地狼藉。
  顾一鸣挠着头,自责里还有不解,“我看到你签名的啊……”
  “我走之前有交代你这笔资金吗?!”顾宏杰盛怒之下难免口不择言,“我从来都知道你不是那块料,我会不和你交代吗?双城一不在公司,你就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你妈还妄想你来继承顾氏!她可真是妄想!”
  “我本来也没想啊……”顾一鸣被骂得有几分冤枉,但也不敢反驳。
  顾双城轻咳了一声,顾宏杰转身看见他,长吁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顾双城看了看大哥,顾一鸣瞥了一眼父亲没看自己,才一点点移动到弟弟身边,“是奶奶啊,竟然模仿了爸的签名……”
  沈艳秋,果真是沈艳秋,顾双城一点也不吃惊和意外。以她的本事,拉拢几个股东合伙干这事太容易了,顾宏杰是她的亲生儿子,即便知道她伪造签名,也无法真的去起诉她,她摆明了……倚老卖老。
  ****
  此时的沈艳秋在公墓,顾怀山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例行公事的跟着所有人一起来这里,她从未单独来看过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起他。仿佛想起他,都是对自己的一种□。
  对,是□。
  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那是建国后第二年的春天,一切都朝气蓬勃。因为她是从马来西亚远嫁过的,所以她有一件那个年代罕见的婚纱,纯白的颜色,蓬纱的裙摆,她烫着时髦的卷发,带着华丽的首饰,引得所有人都驻足观看这位与众不同的美丽新娘。
  而她的丈夫却不愿意看一眼,就醉倒在床上。沈艳秋也不喜欢这段婚姻,但是她默默接受了,而顾怀山却带着抗议接受了。
  他们一直都是如此,她忍受,他反抗,但是婚姻继续。
  “你一定想不到我会这么做吧?”她用枯槁的双手摸了摸墓碑,手上的玉镯敲在青石上,尖锐的碰撞声里夹杂着玉石俱焚的气势。这只手镯是顾怀山的母亲在她敬茶时送给她的,顾怀山接了过来,却不为她戴上,最后未免尴尬,还是她自己给自己套上了这只玉镯。
  其实在那一刻,她给自己套上的,还有这场不幸婚姻的枷锁,她接受这场婚姻,并且要把它扮演得很美好,所以从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我这么做还是为了沈家呢。”以前很多次,她一直用顾氏来帮沈家,顾怀山从一开始的不闻不问,到后来的颇有微词,再后来大力撤资,若是他去世后沈艳秋压着顾宏杰来维持顾氏和沈氏的合作,她简直不敢去想那个结局。
  而如今,她明知不可为,依旧为之。她想顾宏杰这会儿,顾氏这会儿,怕是天下大乱了吧。
  她终究是为了沈家可以付出一切的,在她一生不幸的婚姻里,她用帮助沈家来作为唯一的支撑。
  家族使命感大于一切,或者说,因为这段婚姻太过不幸,她的一生都了无希望,不拿家族使命支撑,她该如何活下去?
  她可以牺牲儿子的公司,也要坚守她的使命,这个使命存在的意义,已经是一种精神的力量了,沈家在,沈家千金就在,沈家败,她的一切尊严都烟消云散。
  她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为他生下儿子,她想日久生情,却发现他另有真爱,他为另一个女人付出了全部感情,而她连求得一份不爱的亲情都得不到。凭什么两个人同时是家族联姻的不幸者,他却可以找到真爱得到精神的寄托,而她却只能一辈子空寂地活着,她想要抓一份寄托,却找不到,她最后只能把家族使命,作为寄托。
  一个女人,只能用这个做寄托,多可笑,多可悲。
  她想相濡以沫,可她的丈夫却和另一个人相忘于江湖,他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就输了。
  她输得毫无颜面,她没有办法直面那个找上门来的女人,那个女人牵着孩子,来找自己的爱人,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幸福?沈艳秋不知道,因为她从未体会过,跋山涉水来找寻爱人,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继续彼此思念,这种感觉是不是浪漫?
  这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能胜过那个女人的,只剩下头衔了,她是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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