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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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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医院急救后她送入病房,看着周围雪白的一片,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觉得有一种陌生的冰冷。甘愿的脑海里还停留着这样三个问题。面对前来做笔录的警察,她也只能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摇摇头。
  “头部受到重创,这个孩子失去了记忆。”医生这样说道。
  “那还有办法治疗吗?”警官问道,医生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没办法治疗。”
  “这可麻烦了,车祸里没几个幸存者,总得知道她是谁啊……”
  “她叫甘愿。”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响起,甘愿扭头,第一次看见了雅南。或者说,丢失了十年记忆的她,以全新的记忆,第一次看见了雅南,那时候,她叫宋雅南,跟甘愿的外婆姓。
  她的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过肩的长发有些凌乱,脸颊上几道擦破的血痕遮挡不住清秀可爱的面孔,相比甘愿的茫然无知,她显得稳重多了,“她叫甘愿,我叫宋雅南。领养我的奶奶是她的外婆,奶奶去世了,阿姨来接我一起走,然后,然后……车子就翻了……”不知是还在后怕那惨烈的车祸,还是身上撞伤的疼痛犹在,她说着说着就啜泣了起来,然后再也抑制不住放声痛哭,泪珠流到脸颊的伤口上,火燎般的疼。
  她一哭,甘愿也就糊里糊涂跟着哭了起来,两个小女孩在医院的病房里呜呜的哭了一整天。第二天,眼睛全部肿成了小核桃。
  宋雅南自小是孤儿,甘愿的外婆外公晚年孤寂就收养了她,两位老人相继过世,甘霖带着甘愿回国,打算一起带她一起回伦敦,结果大巴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甘霖丧生。因为联系不到任何亲人,两个小女孩一起被送去了T市的阳光福利院暂住。三周后,甘愿被顾怀山接走,从此就断了和雅南的联系。
  ****
  “真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路雅南淡然一笑,一如记忆中那个纤弱却又稳重的小女孩。“世界可真小啊。”
  “是呢,有十二年了吧。”甘愿也笑了起来,他乡遇故知的心情很微妙,有欣喜却又有怅然。
  “你爸……”路雅南迟疑了一下问道,“我听说他去世了。”
  “嗯。”甘愿轻轻点头,“所以啊。”说着耸了耸肩,释然一笑,“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孤儿了。”
  “哪有……”路雅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顾家那么多人,你哪算孤儿。”
  “那你呢?”甘愿转而问她,“这几年在路家如何?”
  她笑而不答,只是像一个调皮的公主,微微拎起裙摆,优雅的一个旋转,尔后一个欠身,“你看呢?”
  甘愿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雅南,看到你真好,心里都好像不会那么寂寞了呢……
  在甘愿离开福利院后没多久,雅南就被路家领养了。说来颇有戏剧性,路家老夫人病重,得一高人指点说路家男丁旺盛,阳气太重,冲煞了体弱的老夫人,须得从西南面领养一位少失怙恃的女孩,还得是阴历七月中到八月底出生,才阴气重一些,这么一转悠就找到了九月出生的孤儿宋雅南。路老夫人一直希望能有个孙女,如今来了雅南,也不知是心里欢喜还是真有那么几分玄乎,这病倒还真的好起来了。如今一晃也过了十来年依然健在,路老夫人把她捧在手心,比对那几个亲孙子还疼得很,雅南在路家自然过得舒心了。
  加上她生性聪慧,随路家从医,此番来J市负责“安仁”新开业的医疗鉴定中心。
  这样的久别重逢让甘愿难以抑制心中的欢喜,直到宴会人都散了,才恋恋不舍和她道别。林方思送她到进了家门,看她仍是藏不住的满心欢喜,“小愿,你笑起来真叫人欢喜。”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脱下外套就要还给他,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又把衣服披到她肩上,小心翼翼地拉紧,“天冷,别受凉,改天见面再还我。”他说着看着她低眉垂目的小模样,心头一个激荡,俯身凑过去,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飞过一吻,“晚安。”
  甘愿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看着他爽朗地同自己挥手作别,她内心所向往的那种平淡的爱恋,是否就是这样的感觉呢,没有那种惊艳时光的激情,却多了一分可以融化寂寞的温柔。
  她莞尔一笑,目送他离开,转身从包里拿出钥匙,钥匙才插|进锁眼,她还未使劲,门却哗啦一下向内打开,她一个踉跄栽了进去,鼻头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酸溜溜的疼。
  屋内未开灯,窗帘半拉,月光微明,门咣当一声关上,她心里一个咯噔,急忙去摸索开关,身上披着的外套就“唰——”地被人一把抛开,暴露在V领礼服外的肌肤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寒凉,就被环抱进一个火热的胸膛,怒火中烧的吻就狠狠落了下来,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丝毫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许是喝了不少酒,他口中醇香的酒气还带着辛辣,刺激着她的口腔,这个吻比以往更狠,他大力吮着她的舌尖,吸得她舌根酸楚,连耳根都生生的疼。
  他毫不留情地钳住她反抗的双手,拉高过头顶抵在墙上,好让自己能更贴近他,他火烫的胸膛不断磨蹭着她,几乎要把她也点燃,酒气上头,他的吻愈发狂躁,撞破了她娇嫩的唇瓣却还不松口,仿佛一个抽身她就会消失不见。
  “小愿,小愿……”他一边焦躁地齿咬着她一边有些醉醺醺地叫着她的名字,她以为他有了几分意识,奋力地挣扎,声音被堵在口中,只能发出嘤嘤的呻|吟,白嫩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扭动磨蹭,噌地一下就点燃了火把,他的眼眸里闪过令人战栗的*。
  “刺啦——”领口被一把撕开,几乎撕到腿根。昏暗中她白皙的皮肤透出幽蓝的光泽,像是一汪宁静的山泉,他喉结耸动,身上的那把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的手掌抚上那股清泉,心头就像烧得通红的铁淬火一般“呲——!”的一声,他闷哼一声俯身就欺上那两团软雪,大掌霸道地揉捏,她先是惊叫,接着屈辱的求饶都没能让停下来,他火烫的吻一点点燃烧起她的身体,冰凉透心的水也沸腾了起来,两股热浪纠缠在一起,皆是薄汗淋淋。
  漆黑长发贴在她湿润的脖颈处,黑白相间,她不是那种性感妩媚的人,那份青涩稚嫩反倒更加香艳撩人,他低吼一声无法抑制在她肩头深深的吮吸了一口,恨不能留下一世的印记。
  冰凉的液体滑落,滴在他的眉尖,像是一滴水落入火堆中,刺的一下就化作了白烟,他心头一动,抬眼看她,满脸的泪痕蜿蜒而下,滚落在她纤细的锁骨上,她的声音嘤嘤无力,眼底的惊恐和绝望让他一下凉彻心扉。
  在看她一身狼藉,他懊恼低叹了一声,急忙脱下外衣盖上她,失去了支撑的甘愿顺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他伸手小心地擦拭她的泪水,坐下来紧紧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喃喃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甘愿渐渐平复,靠在他怀里有些惊魂未定的失神,他周身浓烈的酒气让她蠕动了一□躯,“好熏……”顾双城急忙扯下自己满是酒气的外套,放眼看去,手边就是林方思那件不沾酒气的外衣,他抬手勾起那衣服,远远地抛到角落,起身从卧房里拿过一条毛毯,把她一裹,打横抱上了床,小心的盖好被子,自己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乖乖地坐在床边,满眼歉意地看着她。
  其实她哭只是因为太过害怕,并没有责怪顾双城,她知道,他一定不是故意的,这些年来,他何曾想过要伤害自己呢。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她轻轻的开口问道。
  他低下头,抚着额角,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声音里落寞大于欢喜,“谈了这么大的项目,自然是高兴才喝酒……”
  “你以前不喝酒。”她笃定地回道,“起码……不喝这么烈的酒。”她的口中还才残留着那酒精的味道,烈得烧人。
  他抬起头,勾起一抹悲凉的笑,目光清冷的像天边的星辰,有着亿万光年的遥远距离,“我以为我能做到,其实……我做不到。”
  “我不想你对着别人笑,不想别人牵着你的手,不想你靠在他的怀里,更不想……另一个人取代我的位置……”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竟有几分哽咽。
  在他忍辱负重二十多年的今天,他谈下足以撼动“顾氏”年终利润十个点以上的合作项目,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即将迈上人生另一个高点甚至从此立于不败之地,然而他却哭了。在孤独无依的童年,在母亲上门时卧病在床,在那么多个应该哭可以哭的时候,他都没有哭,然后此时他却像一个无助的孩童一般抓着她的手,哽咽失声。
  “不要那么快,不要那么快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让我慢慢忘记你,再多陪我几年,不、几个月行不行?我只有你……只有你了……”他赢了全世界却发现自己仍然也输不起一个她。
  甘愿听见自己心头一个闷声,然后像是薄冰般一点点碎裂,她也想问一问老天,是否时光可以研磨掉这份不该有的感情,如果是,那么她愿意等待它一点点随风消逝,然而答案是否定的,两年都不能,再多一个两年,就可以了吗?她不敢想,也不敢去猜测,如果不能,一个又一个两年,只会让他更加折磨。
  她一点点艰难的抽回手,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调轻松,“那是双城你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也许你可以尝试着去接触别的女孩,或许一切没有那么难……”
  他抬眼看着她,她强忍着那抹淡然的笑,他的眸色一点点暗下去,最后暗淡无光,“原来这些年,只有我一个人在煎熬,对你来说,一切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23 PART 23

  “小愿?”坐在她对面的林方思正侃侃而谈;甘愿却神游太虚了一圈,嘴里的牛排嚼了太久;味同嚼蜡;她干涩地咽下去,并没有听清林方思在说什么;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刚说到哪了?”
  “说到我给酒店大堂安排的吊灯设计了……”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好像搬回了别院后你就一直没精打采的;是收拾屋子太累了吗?”
  “嗯……”她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其实应该是最近出现的事太多了吧,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不能运转了呢。自从那晚争执后,甘愿彻底搬回了别院,下定了决心要去忘记一个人,接受另一个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彼此死心。
  “不过你住在顾双城那里也确实不合适了。”林方思说道,“最近他和连家小姐同进同出的,打得十分火热呢。”
  甘愿低头沉默不语,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是滋味。这种感觉一定是她没有吃饱饭吧!像她这样头脑简单的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事了,从来都避之不及,怎么会因为麻烦走了而矫情呢。如果不是被他逮了回来,这会儿她应该各种逍遥自在呢!
  “我想吃烤鸭了!”想到这里她把最后一块牛排填进嘴里,一边擦嘴一边说道。
  “啊?”林方思一愣,这牛排吃了两份已经叫他很是吃惊了,怎么才刚吃完就想着下一顿要吃什么了呢?
  当然,吃着上顿想下顿这样不好,所以甘愿说,“现在就要吃!”
  烤得金黄焦脆的烤鸭被推到了桌边,厨师利索地片着鸭肉,酥脆的烤鸭夹着京葱和面皮裹着酱,一口咬下去油汁填满了口腔,十二分的满足。林方思饱着肚子,只吃了一块就搁了筷子,看着甘愿左右开工,一个人吃掉了一整只烤鸭,撑得靠在椅子上直打嗝。
  他忍不住啧啧嘴,“小愿,你真是……太好养了。”别的姑娘家要名包名车豪宅,而她呢,只要吃饱就可以如此满足。
  好养么……是的,大家都说她好养,顾怀山这么说,顾双城这么说,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是她明明这么好养,为什么养她的人,都离开了呢?
  “对了,我月底去澳洲,你真的不去嘛?”林方思有几分失落,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她撑得难受,换了个姿势趴在桌上瞥着他的衬衫袖口,不像是顾双城那个变态的袖扣那么笔挺。他的袖口总是紧贴着手腕,他手腕一动,不是捏得她哇哇叫,就是把她紧揽进怀里,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摇了摇头,一个吃货连吃撑了都会感到失落,她一定是生病了才会这么难受。
  看吧,顾双城,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煎熬呢?人呐,不是不会爱上另一个人,而是累了,怕了,重新接受一个人的全部,一点点彼此了解,是多么漫长的一个过程。我与你走了十二年,现在要和另一个人开始一个新的十二年,哪里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
  顾氏二少爷和“百连”千金高调约会的新闻几乎霸占了这一个月来J市各类报刊杂志的八卦版面。顾双城自顾氏和“安仁”合作以来,在J市大斩头角,不少人揣测顾氏未来接班人恐有变动,在众人以为顾二少爷会趁胜追击再创辉煌时他突然沉溺女色,倒是让人大跌眼镜。
  甘愿抽出一张报纸,今天的八卦头版拍到的是那个叫连乔的小姑娘踮起脚尖,举着一碗冰点喂衣冠楚楚的顾双城,他温柔地俯身品尝,两个人构成一幅极美好又浪漫的画面。
  吃冰……现在是吃冰的季节么,风寒刚好,有美人喂冰,就啥都不管了,他还真是绝、世、情、种啊!
  记得高中那会学校组织去福利院慰问孤儿,午后两点,是孩子们午睡的时间。整个福利院里寂静一片,只有院子里几声秋蝉的鸣叫,还有甘愿窸窸窣窣忙碌的声音。
  因为擅长美术,所以她和林蓁被安排在院子里画黑板报,吃了午饭,饭前无力饭后瘟的林蓁就哈欠连天,几乎要把甘愿也给传染了,她只好让林蓁进去分担哄孩子睡觉的活,虽然孩子没哄睡着林蓁自己先睡着的可能性相当大。
  金秋午后的阳光还是很毒,薄薄的T恤被汗水浸湿了一片,粘在后背,她抬头擦了一下汗,灌了几口已经晒得温热的矿泉水,好想吃冰啊……
  “傻瓜……”
  甘愿闻声回头,顿时眼前一亮。顾双城一身清爽的站在她身后,晃眼的日光照得他的轮廓有些不真实的模糊,唯一清晰可见的就是他手里那支——冰、棍、了!
  “双城,我好热啊……”白痴小姑妈两眼放光,目光灼热得几乎能把冰棍看融化。
  体贴的二侄子立刻关切地说,“哦,是么,那你休息一下,我来帮你吧。”说罢一抬手,就把冰棍递到了她眼前,“拿着。”
  小姑妈激动地接过冰棍放在眼前,干裂燥热的嘴唇已经能感觉到那冰冰凉凉的气息而微颤起来。
  呜呜呜……还是她最喜欢的桃子味呢,双城真是她的亲侄子!
  贝齿微张,还没来得及咬下去,顾二爷冷冷地丢过来一句,“冰棍是我的,叫你帮我拿着而已。”
  “……”小姑妈僵化了,“双城……”
  他扭头脸来,佯装要搁下粉笔,“那要不你还我,我回去了。”
  “那还是我替你拿着吧……”好歹闻闻味道也不错啊,没骨气的小姑妈死死攥着冰棍,狠狠地嗅了一大口。
  “吧唧……”
  即便她躲在了树荫下乘凉,地表蒸腾起来的热浪,还是让冰棍表面一点点软化,终于融化了一角,滴落在火烫的地面上,迅速挥发掉了。
  “双城,它化了……”小姑妈的心都要碎了,几乎带着哭腔。
  他扭头看过来,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那你帮我舔一口呗。”
  “哦哦哦……”原来可以舔一口啊!她立刻来了精神,舌尖从冰棍底部舔上去,软软的表层像冰沙一样瞬间就融化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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