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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嫁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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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就不信了,那柳氏一个低贱的姨娘,手得有多长,竟还能害了这云家长房长孙不成!有种她就来使绊,我不信我斗不死她!”
罗氏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柳姨娘在苏氏怀孕期间,曾听了薛婆子的教唆,差点使坏害了苏氏的孩子。
苏氏信得过罗氏,也确实是累极,听了罗氏的话,便微微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那边柳姨娘听说苏氏不但产下一名男婴,而且还母子平安,不但如此,那二房的罗氏竟然还一直守在大房不肯走!柳姨娘气得牙齿直打颤,嫉恨之心油然而生。大女儿韵娘不见自己,小女儿画娘进了宫自己见不到,她现在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了,可偏偏那苏氏身边就有子有女!
柳姨娘气得挥手便打碎了一个茶杯,心里恨道,那苏氏运气怎生那般好?老爷这一打仗,也不知何时才能够回得来,可即便老爷现在回来了,也不见得会为她说话撑腰了,想到此处,柳姨娘便寒心,她什么都没有了,此生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小女儿画娘身上。
画娘,她的画娘,她可爱的女儿,可一定要争点气,要在太后身边好好侍候着,争取将来嫁入世族之家。一定要嫁入世族之家,一定要嫁得好,一定要让为娘的扬眉吐气一回。
柳姨娘抑郁成疾,时间久了,竟是卧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这半年多以来,画娘每月都会差出宫办事的太监给自己姨娘带一封书信,同样,柳姨娘看了书信后,也会立即再书上一封,给了银子,再请那公公给女儿捎回去。
可七月底的时候,给娘写了信娘却没有回,画娘私下问了那公公,公公说她姨娘已病入膏肓,躺在床上下不来床了。
画娘一听自己娘竟是病成了这样,急得跪倒在太后脚下,哭道:“画儿求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了,我姨娘她病了,画儿想要回家一趟,求太后娘娘恩准。”说完了使劲磕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上,一声一声地响。
太后老人家喜欢她,赶紧命小权子跟臻仁将她扶起,又拉到怀里轻哄道:“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哀家给你做主。”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却见眼泪越擦越多,不禁心疼道,“可别哭了,你这一哭,哀家的心都要碎了。你那姨娘,不是之前还一直好好的吗?怎生会突然生了这么大的病?”
画娘拼命摇头:“不知,画儿不知!姨娘一向身体健康得很,我爹在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生病,可爹一走了,姨娘竟就病得卧床不起了。”言下之意,定是府里有人害了姨娘。
太后虽喜欢画娘,可怕麻烦,不想管人家内宅的事情,只装糊涂道:“你也不是采选入宫的宫女,你是大将军的女儿,家里出了事情,哀家自然准你回去。不但如此,哀家还会让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跟着你回去,你姨娘不会有事的。”
见有了太医院里的太医,画娘这才放下了心,又跪下磕头:“臣女多谢太后娘娘厚爱。”
画娘领着太医院的太医回去给柳氏瞧病,太医把了脉,只道柳氏这是心病,没有大碍。太医开了方子递给画娘,然后起身道别。
柳姨娘见到了女儿,病瞬时好了一半,只一把将女儿搂抱在怀里哭。又将苏氏产了一名男婴的事情跟女儿说了,完了还不忘再次提醒女儿,让她在宫里一定要好好侍候太后老人家,将来一定要给娘争气。
又向小女儿诉苦,说她几次出府想去东宫见云昭训,可云昭训此番得了太子宠爱又将要临盆,竟是连亲娘都不肯见了。又说那曼娘真是好运,竟然与新科状元郎有婚约,现在苏氏生了儿子,苏氏又抢了她身为太子宠姬的女儿,若是曼娘再与那张状元成亲,那以后这个家,她柳氏还能有什么地位?还不得被欺负死啊,呜呜呜呜呜……
“娘,您先别哭了,身子不好,可别再哭坏了身体。”画娘心疼柳氏,抽出帕子给她擦泪,安慰道,“娘,不管大姐怎么对您,可女儿永远爱您。大姐不要您了,没关系,您没有儿子养老,也没关系,等女儿以后出息了,您就来享女儿的福气。女儿好好待您,您别哭。”
听了小女儿的话,柳氏心里暖暖的,可就是呕着一口气,咬牙道:“画娘,你说若是当初曼娘没有生病,韵娘是不是就不会做太子妾氏,那么现在做状元夫人的,就是娘的女儿了?”
太子宠姬虽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可毕竟是妾,在整个大兴,尤其是皇室贵胄世族大家,若是有所出能得主子宠爱还好,否则,妾的地位连个奴婢都不如。况且,妾氏所出之子,将来继承不了皇位,继承不了爵位。
而状元郎么,虽然开始也得自低层做起,但升值空间很大,开皇元年的状元郎,早几年便做了正一品大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那张笙还是寒门高中,二圣既是想要打压世族势力,少不得要大力提拔寒门之子。
张笙啊张笙,你生得逢时,这是注定要发的节奏。
画娘哼道:“娘,即便是大姐做了状元夫人,可您觉得她又会如何待您?”
柳姨娘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登时醒了,画娘说得对,打韵娘落地起,自己就没有好好待过她,想来她也是恨自己的。
画娘微微蹙了秀气的眉,眼珠子直转:“娘,您这么一说,女儿倒是有了办法。”说着便凑了过去,在柳姨娘耳边低语几句,说得柳姨娘眼冒金光。
画娘临进宫时,一直将自己姨娘的话字字刻在心里,也暗暗告诫自己,将来一定要比婉娘有出息!一定要比婉娘嫁得好!
而此时的婉娘,正逗弄着摇篮里还不到一个月大的小弟弟,见小弟弟比刚出生那会儿好看多了,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碰碰他的脸,点点他的鼻尖,逗得小郎君咯咯直笑。
孩子刚刚生下没多久,苏氏便给远在西南的丈夫修书一封,将好消息告诉了丈夫。云盎很快便回了信,信中也给孩子娶了名字,大名叫云梓穆。信中还提到了曼娘的婚事,其实这些日子,苏氏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张家一再推迟婚期,苏氏心里已是明白,张家想悔婚。
苏氏在信中也一并将张家的意思给说了,云盎只回道,让苏氏全权做主。苏氏觉得那张笙确实是不错,生得好学识好,如今又被二圣点为状元郎,自是前途无量,况且他为人品性皆好,确实是佳婿人选。
但苏氏不喜那张家一大家子,尤其是张家那大嫂二嫂,一个精明一个蛮横,若是女儿真跟她们成了妯娌,还不得被欺负死了。再者,此番张家已是将话说得这般明显,他云家虽不是高门大族,可也不是下等落魄户,云家的闺女,还由不得他们糟践。
纵使退婚会对曼娘之后的婚事有些影响,甚至也会影响到下头的几个妹妹,但苏氏下了决心,这婚便就退了,京城里好男孩子多得是,闺女又是生得水葱一般,难道还愁嫁不出去吗?也不稀罕他张家。
苏氏让婉娘推着弟弟出去玩,却将曼娘留了下来。罗氏识趣,起身也想要出去,却被苏氏叫住了。
罗氏快人快语,见此番只剩三人,便问道:“大嫂,可是为了曼娘的婚事?那张家的意思,你都知道了?”
苏氏点头道:“都知道了,但你们瞒着我也是为了我好,我便就装作不知。此番也得了老爷的话,老爷信中却叫我拿主意,我也是想问问弟妹的意思。”
罗氏拉住曼娘的手,拍了拍:“曼娘,婶母知道你的心思,你中意那张家小公子。那状元郎虽是乘龙快婿,为人学识品性都不错,但你嫁过去不是只跟张公子一人生活的,他那一大家子,除了张小公子以外,又有哪个是正常的?依我看,这门亲事不成也拉到,那些个穷亲戚,我看都看够了!”
曼娘微微垂着头,细密的贝齿紧紧咬着红唇,手指紧紧攥着袖口,不言语。
罗氏瞧着曼娘神色,心里叹息,嘴上又说:“曼娘,且不管那张小公子在官场上如何,但他在家里,绝对是不比他两个哥哥有地位的。他们住在云府的这些日子,婶母也算是看出来了,那张状元孝顺得很。倒不是说孝顺不好,但很明显,那张家自居甚高,不想娶云家闺女了,你若是嫁过去,他们能给你好脸色么?自是不能!到时候,那孝顺的状元郎,就算心里有意帮你,也自不会拂了他父母兄嫂的意思……婶娘的意思,你可明白?”
罗氏说的这些,正是苏氏想要跟女儿说的。那张笙,太孝顺,就算死皮赖脸缠住这门亲,女儿婚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曼娘心里苦得很,当初太子瞧中了她,她为了不嫁给太子将来能够嫁给张笙,深秋季节一大盆冷水往身上泼,她好好的身子,到现在还带着病。可终于等到韵娘替嫁,张笙高中,现在却说,婚事不能成了?
这不是她愿意接受的,她对张笙一见钟情,初次见他时,他坦坦荡荡不卑不亢青衣磊落的样子便就吸引住了她,她此生认准了他,她不想黄了这门亲。
该讲的都讲了,奈何这曼娘性子刚烈,认死不肯退亲。
曼娘这边在闹着别捏,苏妈妈却自外面得来一个消息,说是那张家竟然在京城里四处散步谣言,诋毁二小姐。那张家想要退亲,奈何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便说云家二娘子病卧床榻,生死一线,竟还瞒着张家。
那曼娘自生了一场病后,身体一直未有调理得好,可也未到生死一线的地步,此番听得苏妈妈这般说,只道那张郎好生薄凉的性情,竟真是气得卧床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有赶到6000+,就先写到这儿,明儿继续o(∩_∩)o
第43章
张家的无赖之举,着实激怒了苏氏,苏氏觉得他们这样做,毁的是曼娘的一生。且不论曼娘此时是否真被气得病卧床榻,但即便曼娘现在还如以往一样活蹦乱跳,她被张家这么一闹,在京城的名誉算是毁了,以后谁还来提亲,原本张家无意结亲,云家也有悔婚之意,若是两家能够坐下来好好商谈一番,找来媒人退了那亲,以后张郎另娶,曼娘他嫁,相安无事也就算了,可偏偏那张家欺人太甚,竟是闹出这么一出。
这么一出无中生有,损人却不见得就利己的荒唐事。很显然,若是张家只因云家闺女卧病一事便就执意退亲,怕是会给张笙得个不仁不义的骂名。
苏氏平日里虽软弱了些,可她很是疼爱两个女儿,若是有人胆敢欺辱,必是拼上性命也不会相饶。苏氏当日听得苏妈妈的话,气得恨不能立即挥着菜刀便去张家剁了那张笙的头,好在被罗氏给劝住了。
罗氏回去后将大房的事情跟丈夫云傲说了,云傲心思及细,想得也多。他觉得就算张家三郎中了状元,可眼下二圣还未封其官职,张家还是一介平民,不可能敢对云家如此。
即便那张笙此时已是得封大官,可云家兄弟一文一武皆为朝廷命官受二圣器重,他们多少也该畏惧的,又怎生敢这般绝他人后路?
思来想去,怕是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张家背后有人撑腰。
这个念头一旦蹿入脑中,云傲再坐不住,便立即命府中得力小厮去张家查看一翻。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便还真如云傲所料,张家背后确实有人撑腰。且撑腰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刘太后所出次子,汝南王杨植清。
而汝南王身为皇室贵胄,却给张家撑腰,支持他们毁了云府亲事,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汝南王府想要与张家结亲。
云傲打听得到,这汝南王只有一个独女,闺名唤作尚舞,人唤长宁郡主。
长宁郡主打小就贞静娴熟,聪慧冷静,很是得二圣跟汝南王夫妇的喜爱。只是这个长宁,已近双十年华,却还一直待嫁闺中,无人迎娶。长宁郡主,貌随母,面相生得黝黑,四肢粗短,世家之子皆不愿迎娶。
圣上不是没有想过为这个侄女赐婚,但一来,若是强行指婚给贵族之子,必然引起贵族不满,影响朝堂安稳,二来,这长宁虽貌丑,可心慧,况且,她也想要找一个能够接受自己容貌的夫君。
她初见张笙,是在殿试之上,为他文采及气度所倾。而张笙初见她,是在汝南王府,她先是隔着帘子与他吟诗颂词,谈论古今,后着婢女撩开帘子与他对视时,她在他眼中瞧出的是赞许欣赏,而非鄙夷失望。
长宁先是对张笙一见倾心,后来才得知,他已与云家小姐有了婚约。而且听说,云家二娘子不但貌美,性情也好,还曾入得过太子的眼,她自知生得丑陋,难免自卑。
汝南王疼爱女儿,况且那新科状元郎非但不嫌弃女儿长相,反倒很是欣赏女儿才华,若是女儿下半辈子能够幸福,汝南王也就不管那张家是否寒门出身了。只是,骠骑将军云家,他不想得罪,便叫张家自行处理。
不料,张家竟是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如此一来,他汝南王府与云府这个梁子,不结也得结了。
长宁得知京中传闻,也惊骇于张家的手段与做法,甚至开始怀疑,那张笙瞧中自己,是不是为的名利。她曾暗中着府上高手暗探过张府,才得知,张家的那番作为,全是张家大哥二哥所为,张笙毫不知情。
张笙确实毫不知情,自打他高中之后,便时常被二圣招入宫中,一天倒有大半时间是呆在宫里跟翰林院中的。也曾受汝南王之邀,去过王府几次,长宁郡主的才华他确实赏识,可他从未有过与之结为夫妻的想法。
很简单,云家待他不薄,他不可能在此时抛弃云二娘子而另娶她人,不厚道。
原先在他高中之后,就该按照云盎出征前所说,三月份完婚的。可父兄说,云父出征,云母身怀六甲,此时拜堂成亲怕是不吉利,他听了,一直等着。
后来,自己高中,二圣于京中御赐了府邸,举家搬出云府,他也在等着,等云母生产后便可与云二娘子成婚。奈何,等来的却是云二娘子病重不起,而自己父兄想要退亲的消息。
张笙听得父兄的意思,气得竟是拍案而起,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爹,你们瞒着儿子这般做,实为陷孩儿于不义!云将军于孩儿有恩情,即便云二娘子身子不好,孩儿又怎会毁亲?想都不要想的。”气得袖袍一甩,背过身子,又道,“还有,孩儿与长宁郡主间并没有什么,孩儿不过赏识她的才华,仅此而已!”
张父见一向听话懂事的小儿子,竟是为了云家那丫头这般与长辈说话,气得暴跳,桌子拍得比儿子还响。
“你敢不听!”张父见到嘴的肥肉儿子竟然不吃,气得要死,伸出手指教训,“咱们张家穷了那么多年,此番好不易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你怎生那般拧?那可是汝南王府,汝南王啊,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岂是他云家比得上的?儿啊,你可别不识好歹!”
张家大哥插嘴:“是啊,三弟,云府跟汝南王府一比,可是差得远了。你可得识相一点,也得考虑考虑哥哥们,你是高中了,自有高官厚禄等着你,可哥哥们为了你可是辞官入京的,若没有汝南王府那般的亲家提携,又怎能在这京城繁华之地站稳脚跟?你可不要这么自私……”说完用手肘直拐张二哥。
张二哥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大哥说得是。三弟,你可别忘了,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赚银子给你进最好的书院念书,我跟大哥也不会点中秀才后就不去考举人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张笙薄唇紧抿,转头瞧着两位哥哥,努力抑制怒气,道:“当初就劝大哥二哥不要擅自辞官,你们在杭州做官做得好好的,跑来京城做什么?好,你们辞了,打算在京城谋发展,我也答应过你们,等我安定下来,自会想办法给你们谋个一官半职,可你们此番又是怎么做的?你们在陷我于不义!”
张二哥不高兴了,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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