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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叶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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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央很为难,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王巧筝是个极好姑娘,脾气好模样好,不料一发火也这么凶巴巴的。
“巧筝姐,我同你相熟,多嘴问一句……好端端的,干嘛动怒?”叶央把她引作知己好友,不止是因为她性子平和,更重要的事论教养规矩,叶央都做得不很地道,她却没有半分鄙夷的感觉,在外头提点叶央,在家里也不介意这些,是个不拘泥规矩又有教养的真正闺秀。
王巧筝闻言,本来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考虑着要不要说,最终道:“跪的那个……是我父亲的妾室所生。”
楼下隐约传来哭声,而后消失,看来那人走了。叶央匆匆瞥过一眼,记得哭的那个人长得同王巧筝有三分像,眼睛红得像兔子,王巧筝的柔弱是凡是礼让三分的淡然,总体还是端庄大气的嫡女范儿,而那人还更妖媚些,楚楚可怜透着让人怜惜的无辜。
听王巧筝不肯称她为妹妹,叶央了然的点点头,又说:“毕竟看着还小,有什么……非得训斥的?”
王巧筝立刻嗤笑一声,“小小年纪就想着傍上外院的男人了,她自己坏了名声,家里的其他姐妹还怎么自处!”
……叶央,理解的很困难。定国公家里就一个女儿,她只要不和后院的那些个小厮私奔,干出大逆不道的事,小打小闹的错误犯了就犯了,跪祠堂的时候还能和二哥聊聊天什么的,没有姐妹的清名被她带坏。
王家就不一样了,巧筝的爷爷有意以世家之名获得帝宠,就要适当迎合一下皇帝的口味,家里的规矩削减不少,毕竟曾经枝繁叶茂,这么多子女,还有庶子女,没严厉的规矩是管不过来的。王家的嫡孙女可以出门赴宴,那都是从小受过了严苛的教育,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庶女却不行,嫡庶有别,主母只要不随意打骂她们,只消到了岁数给份嫁妆,传出去名声就很好了。
什么教养,乃至吃穿用度,除非是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女,或者贵妾生的女儿,才能得到和王巧筝差不多的待遇。
一个女儿在外争光,人家也就是夸赞几句,一个女儿在外头丢人,别人就说王家的女儿没什么修养了。
“让我认她做妹妹?笑话!母亲教我凡事要容忍,可也不能自甘下贱!”王巧筝有了听众,越说越来气,一拍桌子,鹅蛋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半分规矩都没有,身份卑微,带到怀王的宴席上不是给家里丢人么!到时候怀王该如何看待王家,我们几个女儿又该如何自处?前几日还往外院跑了一次,故意在我爹爹门下的几个儒生面前走过,她怕我母亲把随意许给别人家,便想着自谋出路了!”
叶央把茶碗一推,急忙给她顺气,“喝茶喝茶,别骂了。”
王家人口不少,巧筝她母亲生了嫡长子,有个得宠的妾生了庶长女,林林总总算起来,王巧筝竟有六七个兄弟姐妹。在此之前,那些人于叶央的印象不过是一个符号,只有亲眼见一次,才知道嫡庶之间的差别不大。
若是贵妾也就罢了,刚刚那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她的生母不过是巧筝父亲的侍婢,那时年轻貌美又有从小侍奉的情分,就这么纳了,还始终没抬姨娘,没入良籍,真算起来,简直是个不能再贱的贱妾。
贱妾生的女儿自然也贵不到哪儿去。在高门大院里,嫡子女能被带出去经历各种场面,家底深厚的如叶央还能没事入宫,庶子可以读书,庶女就只能在家守着,论谈吐见识,远远不如嫡出,除非天赋异禀,庶女的竞争力几乎为零。
所以并不止生母身份低下,考虑一下个人能力,有些考虑的夫人也不会为儿子聘个庶女回来,再加上府里的主母不爱关心非亲生的孩子,高门里的庶女往往是低嫁。
王巧筝一番话说出来,心里舒畅了不少。她除了将那个妹妹骂哭,其实也不能做什么,有叶央作倾诉对象再好不过,说得没词儿了才觉出口渴,咕咚咚将剩茶一饮而尽,学着叶央的豪爽样子抹了把嘴,“……总算明白你平日为何好此了,果真痛快!对了,来找我做什么?”
“就是回家路过时惦记你,顺便来看看。”叶央不好直说来意,打算绕一圈再旁敲侧击。
王巧筝轻啐她一口,“怀王府在东边,我家在西南边,你是怎么个路过法?”
叶央强笑了几下,把问题含糊过去了。她心情有些发沉,倒不是觉得王巧筝对着庶妹大声训斥,在外彬彬有礼,表里不一。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巧筝做的没错。
只不过……叶央想到了一个人。
西疆定城,先叶国公兄弟的女儿,她的堂妹叶晴芷,那个被原先的叶大小姐鄙视了小半辈子,没过一天好日子就死掉的小女孩,也是婢女生的。
如果她不够幸运,投胎到了庶女身上,或者平民身上,那么遭受这些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王巧筝从小受到的教导跟叶央不同,巧筝善良平和知书达理,可是她也有根深蒂固的贵贱有别观。
在大祁,以王巧筝为首的一干贵女都没有错,只是叶央如今才认清这个事实罢了。
想得越多,头脑越乱,深深吸气后叶央定了定神,发现王巧筝脸上红晕还未消,想让人送几条凉帕子进来,却被她打断了。
“哎……阿央,你看怀王摆宴,连几位皇子都来了呢。”王巧筝欲言又止,瞧模样脸上的酡红不是气的,倒像是羞的,“能不能回去问一下你二哥三哥,皇子们大约都是个怎样的人……千万别说是我问的。”
叶央惊得连茶杯都端不住了!
她今天过来就是打听一下未来嫂子的情况,怎么是王巧筝先入为主呢?问皇子做什么,他们又不熟,莫非是打听未来的……夫婿?
对!王巧筝已经及笄,到了说亲事的年纪,以老肃文侯的清誉和朝中影响力,配个皇子怎么也够了……等会儿,配的是哪个皇子?
“你家里要给你说亲事了?”叶央追问道。
许是没被人这么直白地点破过,王巧筝的脸刷的通红,掩饰地急急喝了口茶,又把自己呛着了,连声咳嗽辩解道:“我!父母之命,咳咳,哪有我说话的余地……”
“跟我还玩虚虚实实!”叶央坏笑着凑上去,“你就说到底是不是,别说谎,我才帮你这个忙。”
王巧筝佯装生气,背过身不去理她,过会儿自己先憋不住了,闷声道:“那天给祖母请安,听祖母和母亲说这事儿来着……”
那时父亲也在场,提到的世家男儿名字她都略有耳闻,最后一个名字让人吃了一惊。
“是哪个?”叶央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最后一个选择应该就是某位皇子了,皇帝有五个儿子,老二夭折,除太子以外都没娶妻呢。
王巧筝不语,半晌后默默转身,伸出右手的三个指头。
三皇子。
叶央心里又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了想说:“那你以后可就是王妃了,日子怎么也不会差的,那还担心什么!”
“这不是……还没见过三皇子么。”王巧筝羞羞答答地低头。
少年贵族的群宴,她能远远地看看各家公子的模样,再对几回诗考考才学,可皇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毕竟其他几个儿子不像商从谨这么悲催,每年都得出宫几个月。
“阿央,你两个哥哥都做过皇子伴读,我的事就拜托你了!切记,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婚姻大事再怎么由父母决定,要嫁的女儿心里也不免对未来丈夫好奇忐忑,王巧筝说的郑重,眼中的期待让叶央肩上沉重了不少。
脑子一热,叶央便满口应下来,“好,包在我身上!”商从谨看起来长得很正常,人品也好,不代表他哥哥们质量也这么高。三皇子没什么才名传出来,在朝中默默无闻,叶央回忆一番,还没怎么听大哥和三哥提起他。
看来是要打听一下了。
王巧筝有了她的承诺,长长地舒了口气,提在心口的事总算落在了心里,又差人拿来幅山水图,教起叶央如何鉴赏画作,可算露出个轻松的笑来。
☆、第49章
从肃文侯府出来,叶央满腹心事,若有所思地琢磨该怎么跟哥哥开口,回到清凉斋的时候才觉得有哪里不对。
“今日不是该我旁敲侧击地打听未来大嫂的情况吗!”她终于反应过来,一拍额头后悔不迭,“怎么倒给巧筝姐帮起忙了?”
大小姐一向脑子挺好使,如今犯了回糊涂,云枝看得直笑:“罢了罢了,都这个时辰,您还能回肃文侯家问问筝娘子吗?改日再去也不迟,况且您这边得了消息,去找筝娘子提个要求,也更好说话。”
简而言之,情报等价交换,叶央帮王巧筝打听有可能成为夫婿的三皇子,她帮叶央介绍一下中书令家的娘子到底怎么样。
王巧筝凡事只说三分,想知道些实打实的内容,不先让她欠自己个人情是不行的。叶央一琢磨,觉得很有道理,踏踏实实地进屋了,随口道:“也不知今天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连怀王的宴席都没去,想来忙得很。”
清凉斋的一干小丫鬟见主子回来,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或点头或行万福礼,云枝逮了个不太忙的人吩咐道:“打盆水来,要温温的,再把娘子换下的那套浅杏色胡服浆洗了去……今日大家不忙的早些睡,我呀,熄灯了给你们讲讲怀王府的风光,听听人家的婢子是如何干活儿的。”
叶央的大部分丫鬟都是最近才入府的,还未经磨练,本来就没怎么见过大世面,活泼的很,听云枝一说马上雀跃起来,兴冲冲地烧热水去了。
“娘子,来洗把脸。”云枝准备好了干净的毛巾,温温热热的在叶央脸颊脖子上擦了一把,接着转身进盆里投洗,又说,“咱们院里那些新来的,眼皮子又浅还沉不住气,再不开开眼界,日后出府办事也不牢靠,谁知道会不会让人用几钱银子就打发了。”
居移气,养移体。哪怕她们不是正经大小姐,在叶央身边呆久了也沾染到几分大家威势,偏偏叶央是个不讲究的,“开阔丫鬟眼界”的任务至今还未完成,只好由云枝替她教教手底下的。
“这事儿给你办,我放心。”叶央乐得当个甩手掌柜,擦干净手脸,闲的没事做,打算把在王巧筝那里学到的再巩固一遍,提升一下文化内涵。
于是取来笔墨纸砚,在书房里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她的字结构开阔,笔锋犀利,和名家书法不沾边,但也算工整。
“巧筝姐说了,字如其人,画表其心,你看我怎么样?”叶央说着,在那张宣纸上画了个圈,填上几道波浪纹,“你家娘子是不是特别豁达的一个人?”
云枝把她的大作翻来覆去地研究,摇了摇头道:“您画的是什么,云枝愚钝,猜不出。”
叶央面露不悦之色,指着那个墨迹晕染开的圈儿说:“我画的是海,这都看不出吗?”
“……呃,娘子赎罪,云枝从没见过海呢。”云枝告饶地福了福,又帮她把毛笔架好,歉疚地一笑。
毕竟还是府里的佣人,哪怕升做了管事娘子,家主不说出门踏青,恐怕连江河都不常见。云枝老家在山里,并非水边,自是没见过的。叶央一眨眼睛,想了几句话来宽慰她:“以后若我能出府,定不会忘了带你,不就是个海吗,放在那里又跑不了,会见着的。”
“多谢娘子!”云枝高兴起来险些弄翻了笔架,讪讪地收敛了动作,拿出张新的宣纸,把那幅画了海的叠起来收好,“那这个就赏了我罢,若娘子哪一日忘了,云枝便拿着它来讨承诺。”
叶央满口应下,伸了个懒腰,察觉她眉间还是有股郁郁之色,却想不出缘由,便拉云枝同自己一起写字,“你原来是在我祖母跟前的,肯定学过几个字。得空儿也教教那群新来的,咱清凉斋可不能养出一群文盲,等我的武艺再有进步,还能教你们一招半式。”
“您还要进步?”云枝见识过叶央的弓箭准头,除了力气小点外,已经没什么进步的空间了,她取了支稍小些的毛笔坐在叶央旁侧,又问,“娘子要我写点什么?”
“随便,写出来我品评一番,你看说的合不合适。”贵女平日应酬交际,适合宴席的娱乐方式就那么几种,要么联诗,要么行雅令,速成太难,王巧筝索性教她如何评诗鉴画,这样自己做不来,也能夸夸别人的好。
有了吩咐,云枝利索地在纸上写了首《清平调》,叶央背感想背的很熟练,末了还道:“巧筝姐说了,这种意境悠远闲适的鉴赏词,能用在大部分贵女的诗作上。”几大状况一个对策,叶央记的省事又省心。
反正贵族的眼界也就是悲春伤秋,没有民间疾苦,挖掘不出什么内涵来。叶央最爱气势磅礴的诗,对那些腻腻歪歪的不感兴趣,其实王巧筝也不爱闺怨诗,两人对大部分贵女的诗作都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疏远感,品味相投。
“云枝,你呢?”说起这个,叶央又问她的贴身丫鬟。论见识谈吐,长在祖母跟前的云枝恐怕比某些小家碧玉还强些。
想了片刻,云枝的眼瞳逐渐幽深,不多时恢复常色,“我那说得出什么喜欢哪家的诗词,不过前几日听了一句‘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觉得分外感伤罢了。”
她声音有几分哀切,叶央虽疑惑她为何对这句颇有感触,却没问,只是心里一直嘀咕。
那明明,是首情诗呀……
晚饭时叶安北没来吃,说有事要忙,叫人给送到屋里了。
中午的宴席上好酒好菜太多,叶央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些清粥,并一叠香醋拌的小菜,她跟三哥聊了几句,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免有些失望。
桌上陆续撤了饭,叶央打算跟祖母道个安就回去歇着,在两个哥哥走后,叶老夫人却独独把她叫住了。
难道是中午穿胡服赴宴的事露馅儿了?
叶央心里突突直跳。
“你跟我回屋一趟。”叶老夫人面色看不出喜怒,也不像知道了她在外头做的事,不然第一反应该是留下二哥训斥,然后请家法之类的。
叶央战战兢兢地跟祖母回了屋,又哆哆嗦嗦地坐下来,“祖母,您有何事……孙女还要回去练字呢。”
做出爱学习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让叶老夫人消消气。
“说到你读书的事。”叶老夫人坐在软榻上,屏退了众人缓缓开口,“你比二郎多一分上进心,这是好的,但有些做法到底不妥。”
果然是穿胡服的事被知道了!不对呀,祖母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居然没有一上来就罚她。
“……知道你不爱顾那些细枝末节的,又倚重云枝,可每次去你大哥那儿,借书也好问事也好,只派她毕竟不大合适。每日去一趟,外头现已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不如换个小厮罢。”叶老夫人皱起眉头。
叶央有时从大哥那里借了书,看完便还回去,这没什么,只是回回都是云枝跑腿,大小姐的贴身丫鬟频繁进出内外院,难免招人闲话。
“每日……去一趟?”叶央也皱眉,困扰的样子和祖母如出一辙,“云枝都是什么时辰去的?”
叶老夫人白她一眼,“真不知该说你糊涂还是精明,连几时派丫鬟出去都不晓得。大约是你大哥回来后,问过他的意见,便去书房取东西了。你下次还是找个不识字的小厮罢。”
“是,是孙女考虑不周。”叶央磕磕巴巴道。
祖母只是提点一句,见孙女知晓便点了点头,让她回去了。可叶央心里这事儿还没完,绝对没这么简单!
她只是三五日让云枝去一次大哥那里,为何祖母说是每日?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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