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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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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童机灵地跑至身侧:“姑娘。”
  卓云釉看着他期待的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应了一下:“走吧。”紧了紧披风的帽檐,小心地遮住了脸上的白莲,并没有再多看身侧的两个男人。
  一路上她依旧不多话,小正则无比的感伤,嗫嚅了半天终是开了口:“姑娘这次不会离开公子了吧?”
  “恩?”她回神,见到了面前小人皱起的脸。
  “为什么要走?”他有些疑惑,“你和公子从前那般好,为什么这回见面都是冷冰冰的。公子刚刚问我你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他抬头看向卓云釉,焦急地等着答案。
  她摇头:“没有啊,我没有生他的气。”
  “可是公子说是他惹你生气,把你给气跑了。我们找了你很久,很多的人寻城又搜山,动静大的不得了,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公子落寞得一点生气都没有了。你总也不回来,老夫人和夫人日日念叨,公子才说是他把你气跑的。老夫人多和气的人,不知道多疼公子,阿莫姑姑打他的时候,她连劝一下都不曾……”
  正则越说越难受,简直要落下泪来。他自小便跟着明崇乐,这么些年,公子便是他的天,现在天要塌了,他觉得自己也要完了。
  小孩子说话总是无心,直来直去。正则的话就一直在卓云釉耳边徘徊,她的心头乱糟糟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到了,你回吧。”她拍拍他的头,“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原谅公子真的那么难么……”
  她对他笑了笑,摇头进了屋。
  原谅别人容易,只是,原谅自己太难。
  如果说以前的卓云釉配不上明崇乐,她心重她自私,她从不相信别人,那么现在的她,为什么可以接受他。
  一直以来都是她配不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终遇

  及至房中,叶均却是候着已久,卓云釉微一皱眉,猜到他的来意:“不顺利?”他点头默认。
  茶会将闭,收势却不是很好,有人在暗中与他们默默较劲,重金相砸,宁愿自损也要在零陵地界上击垮他们。这么财力雄厚又不择手段地打压,卓云釉不是傻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有些欺人太甚啊……”她伸出两指轻抚眉骨,语气是少见的狂妄。
  叶均见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小姐处事自有分寸。”算是默许了她反击的打算。
  卓云釉得到他的同意,手指扣了扣桌面:“出来。”黑衣应声而至,立于桌前。她慢条斯理地给叶均和自己添了茶,方悠悠问道:“那些人如果还在,便替我送一份礼给他们主子。”
  ****
  裴意婵从未放弃过对她的纠缠,简直是在时刻关注她的举动。卓云釉知道她必是心中多有愤懑,先前的无礼言辞她只作女子争风吃醋并未细究,而今裴六小姐倒是动真格的了,当真要给她好看。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挑衅,再不回应就确不是她的作风了。
  亏得陈游白,她最喜欢这种一招致命的做法了。
  所以,当裴意婵入夜进入自己庭院的时候,看到悠然坐在石桌前饮茶的卓云釉,那一瞬的表情简直只能用惊悚形容。终归是久处商场,所以也只一瞬,很快便镇静下来:“你如何在此?”
  “找姐姐谈生意啊。”她细声细语,笑得极甜。
  “呵。”裴意婵一声轻笑,对着卓云釉她倒是没有遮掩的必要,摆摆手支开身边犹自震惊的侍女,安然地坐在了她对面:“妹妹要怎么个谈法?”
  两人俱是心怀鬼胎,面上依旧姐妹相称,亲热的不行:“自然是请姐姐放我一条生路。”
  “撑不下去了?”裴意婵语气中难掩自得。
  “也不算。姐姐以本伤人实在不明智,不如及时收手,双方面上也都好看嘛。”
  裴意婵笑,忽地阴冷:“如果我不愿意呢?”
  她的目的本就明确——她就要卓云釉输得一败涂地。说是嫉妒,不如讲是不甘。以她的骄傲,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看中的东西,绝对势在必得,正因如此,才能在百年商贾之家占据一席之位,赢得精明父亲的赞赏。明崇乐的存在是个异数,难以为她掌控,但是她很喜欢这样的未知。就像是少时看中漠北的一株红花树,那般耀眼的颜色,绝不适合这样的土地,花费重金,耗时数月才得一直江南,颇费工夫那又怎样,世间与它相称的只能是自己,那些凡夫俗子便是看都不可多看一眼。
  卓云釉闻言微微弯了弯唇。裴意婵的不让步的确在意料之中,不过她怎么还是这么嚣张呢,骨子里带出来的高傲就是难以摆脱。脸色一变,有些寒意:“那妹妹只能以全部身家同姐姐一搏了,倒是希望姐姐最后不要被拖垮。”
  “你当真要和我斗?”裴意婵有些惊讶,在她看来,卓云釉的做法无异于负隅顽抗,明明她一开始便挑明所求,只需如她所愿,她自会放她生路,何必这般以死相拼。另一个念头却不可遏制地涌入脑海:“还是说,你就是不愿意离开他?”
  零陵的茶叶生意她已经和裴攸宁达成默契,助他取下,与其被卓云釉或是裴映照夺了,不如顺了裴七的心意。永宁不在她的掌控,只得大批售进茶叶来压低市价,虽是以本伤人,但照她所料,不出半月定可拖垮卓家,如此一劳永逸,倒也值得。
  她知道卓云釉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要江堰的耶律助她,这几天裴家已经感受到这股子压力在拖着,如若继续下去,当真是会吃亏。但是,卓云釉不就是依赖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关系,也是好意思。怒火几乎攻心,这样的女人就是喜欢同别人不清不楚,凭什么在她面前还是一副清冷高贵的样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明崇乐的态度,如若只是他单方有意,只需赶走这个恼人精,她裴六小姐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赢得他的目光垂青。但是倘若妾也有意……想到这里,不觉溢出一丝冷笑:“你以为就凭你的伎俩,真的可以撑到最后?”
  “走着看喽。”卓云釉也点到即止,悠然起身,“我得先走了,姐姐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坐得我都乏了。”
  “我话还没讲完。”裴意婵一开口,凭空闯出了两个人拦住了卓云釉,“你不要以为自己来去自如!”
  身形健硕的男子收到裴意婵的眼色,不客气地上前要抓卓云釉,被她侧身闪过,不待动手,暗卫已然跃下,电光火石间刀尖抵上了那两个无礼的大汉,连带着一同扔下两个被缚着堵住口的人——正是她安排的悄悄潜伏跟着卓云釉近半月的小厮。
  裴意婵尚未从变故中回神,卓云釉已经无谓地走近,右手从腰间灵活地抽出纸刀,冰凉的刀刃贴上了她的面颊。“你要做什么!”裴意婵大骇。
  “退下吧。”卓云釉悠悠一声,暗卫鬼魅般闪离,她依旧云淡风轻,不过晃动的刀刃让身侧的几个人都胆寒,“让他们也走啊。”
  裴意婵简直被这个疯女人吓到了,咬着唇并不愿意动作,强作镇静:“你不敢的,你不敢对我怎样。”
  卓云釉笑,无谓地用指尖拨了拨缚面白莲,裴意婵离得近,看到内里狰狞的红色刀疤,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她一瞬间失了言语。“想和我一样么?”她笑得刺眼,“你看我敢不敢。”
  裴意婵失声叫了出来:“退下,快退下!”两个男子不敢再有犹豫,拖起地上被绑挣扎的人,连忙撤开。
  卓云釉瞥了瞥撤得极快的几个人,轻声对着裴意婵的耳廓:“知道我为什么让他们走么?因为他们在,我不好动手……”
  “不要!”她的手猛地贴近,刀锋晃眼,下一瞬就要划破她的面颊,月容即将不再!裴意婵仓惶后退,不管不顾,被绊倒在地。
  反观卓云釉,倒是站在原地,竟是若无其事地把刀收回了腰间,望着她在笑:“你说对了,我好像当真不敢。”
  她忽地明白自己是被这个女子戏耍了,只差将一口银牙咬碎。
  卓云釉却是慢慢蹲在了她身前,语声清冷:“我当然可以来去自如啊,你现在相信了?我只是不愿意同你玩这些小女人的把戏,不过如果你实在喜欢,我也乐意奉陪。许多事情我不做不代表我不敢,只是我不想去做。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么?因为在我眼里,你连一个对手都算不上。”
  裴意婵并未反驳,听得愣愣,卓云釉默然起身,却见得她眼中忽然盈了泪,声音娇柔:“二公子……”
  卓云釉猛地一僵,转身便看见了明崇乐,不知道待了多久。刚刚一通脾气着实发得畅快,她也觉得自己很有气势,但是眼下这个情景,让她再强作镇静实在是有些难了。
  明崇乐就这么面容难测地站着,唇线抿得极紧。
  裴意婵刚刚是被吓怕了,此时的泪珠子极有分寸地流了下来,带着一两分抽噎,无损那张精巧小脸的风流标致,倒平添了一段我见犹怜的风姿。
  明崇乐走过来,掠过卓云釉身侧,轻轻扶起了地上的裴意婵,柔声安慰道:“你不要怪她。”
  裴意婵委委屈屈的拉扯着他的衣角,弱不禁风地倚着他:“二公子,意婵好怕。”
  卓云釉确信,她在刚刚那一刻看见裴意婵,窝在明崇乐怀里对着自己挑衅地一笑。
  她卓云釉当着明崇乐的面欺负了他的爱慕者,明二公子护短来了?
  她冷冷瞧了眼明崇乐,再瞧了眼裴意婵,脸上倒是一个真心实意的笑,附和道:“是了,我便是这么可怕。”
  裴意婵泪蒙蒙的眼中嘲讽更甚,明崇乐的面色倒是寒肃上了几分。
  “不打扰你们了,我便先走了。”卓云釉依旧事不关己,跟着陈游白那么些年,练的不就是这种不近人情的本事么。
  “等等。”明崇乐叫住了她,慢慢推开怀里的裴意婵,袖中取出一方白帕,递给了楚楚可怜的她,后者则是羞怯地接下。
  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暗自捺下心头酸涌的邪火。
  明崇乐眼神深幽,表情是她所不熟悉的正经严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声音很轻:“卓云釉,你的确可怕。你心重,你绝情,你表里不一,所以你才会对人下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裴意婵的脸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瞬间由阴转晴,眼中渐生得意之色,瞬时活泛起来。
  卓云釉没有讲话。
  “但是在我面前,你不必这样。”明崇乐冷冷的声音却依旧淡淡地响起,“有我在的地方,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后就好了。”
  他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熟稔地把她带进怀里,转身两人一同对着裴意婵。
  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晰:“裴小姐,你不要怪她。云釉不好,万幸我明二也不是什么善类,管住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要是实在生气,便气我好了,只是请你不要欺负她。她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我,见不得她不好。”
  裴意婵的一张脸瞬时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轰轰烈烈打小三!

  ☆、迷途难返

  “你怎么会在这?”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卓云釉才轻声开口,声音有些低不可闻。明崇乐并未讲话,让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我知道你在这里。”他语气无波无澜,并不能看出情绪,“你本事通天,我也不想知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说得带着几分赌气的意思,但是比先前的凉淡给了她几分自在。明崇乐那般毫无缘由地护着她,的确令她心头溢着甜意,却不免仍是看向他英俊的侧脸,有些无奈:“其实你不必这么对她,也许我也有错。” 
  对方的声音堪称凉淡:“无所谓,我本就是非不分。”
  他们的生活不受纲常束缚,万事只管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法则度量万物。
  而明崇乐的法则,一直都是唯云釉首是瞻。
  况且,他是真的要断了裴意婵这单方面的相思,这种方法对一个女子虽是太过绝情,但不可否认是最有效的,哪怕依旧断不了的心思,也能杜绝她对云釉的骚扰。
  这般下去,卓云釉也没有什么话好讲了。
  “云釉。”既将分离的时候,明崇乐却还是叫住了她,“纵是变故诸多,我从未想过要同你分开。我此番到零陵,真的只是想要接你回去,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生我的气,但是,至少不要避着我,好不好?”
  卓云釉站在原地默了很久,未及开口,便听到明崇乐带笑地声音:“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摆摆手,“快回去吧,外头冷。”
  近日事情实在是太多,明崇乐自己都有些烦闷,晨起更是没来由地更加疲惫,以至于和裴七一起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莫不是负心人做得,连自己都有些心虚?”裴攸宁一双桃花眼灼灼熠彩,“我怎么听说裴意婵闭门不出好几日,谁都不见,你当真绝情啊……”
  花花公子摆出一副情圣的样子,着实没有说服力。明崇乐手指轻按眉心,有些淡淡:“我没耐性让她再纠缠下去了。”
  “那你自己又在纠缠些什么?”裴攸宁就知道明崇乐一定会在卓云釉这里,看他的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楼梯,眸中的期待怎么都掩饰不了。适才无非是在调笑,他与裴意婵虽是姐弟,绝迹是完全不亲厚,或者说他对于整个裴家都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只是便这么一瞥的功夫,却见得一个模糊的影子行色匆匆:“那是……”
  明崇乐有些茫然:“什么?”
  裴攸宁微微眯了眯眼,凭借他的性情,对着女子的样貌确是有些过目不忘,刚刚的那个人绝对是见过的,不过是谁呢……想了好一会,明崇乐等得都没了耐性,却听得他的声音有些严肃:“如果我没记错,刚刚那个是裴意婵身边的人,叫青荷。”
  她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莫名感到一丝不妙。
  “正则。”明崇乐唤过小童,“上去把云釉叫下来。”正则自是听从。
  不多时卓云釉也下来了,穿着荷粉衣裙,甚显清雅动人,不过比从前更为清瘦,倒是有些怜怜。她记得明崇乐之前的话,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来见他,下来却见得两人愁云密布的脸,一时有些疑惑:“怎么了?”
  “裴意婵又来找你?”明崇乐有些担心。
  卓云釉对上他的眼,有些莫名:“不曾啊……”的确,如她所想,裴意婵不该如此毫无反应,谁想这几日非但没来寻她,反而连生意上的阻挠都收敛了,着实不似裴六小姐的性子。怀疑归怀疑,但是:“的确不曾。”
  裴攸宁也觉得自己担心有过,推过一杯茶水:“不过寻常问问。”
  他们不说,她倒也没有多问的打算,只是对着杯盏摇摇头:“适才服药,实在不便饮茶。”
  明崇乐悬着的心终究无法放下:“服药?什么药?”
  自然是治伤的药,卓云釉觉得他应该知道,只觉得他的担心毫无来由,不觉安慰道:“我的药没有问题的,与往日并不不同……”说着自己都有些警觉,因为的确面颊传来一丝痒痛。
  “云釉!”明崇乐瞧着她忽然起身,闪过慌张。
  卓云釉已经明显感到不适,右颊的感受越来越不对,完全不该有的热烫,难以忽视的隐痛让她骤然惊醒——被人算计了!如果说让明崇乐知道自己受伤已是意料之外,那么现在绝对不会想让他看到自己不适的模样,所以她选择逃离。
  不仅明崇乐站了起来,裴攸宁的脸色也变了。
  一阵尖锐的刺痛自右颊伤口漫出,有种骨肉撕裂的感觉,疼得卓云釉来不及反应,尖声叫了出来。
  “别过来!”她含糊着怒喝,几个人都被震住了,并未上前。右手悬着不敢触碰,颤抖着咬牙拿下缚面的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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