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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绝色医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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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发现小患者睡着了,脸色比先前好了一些。

谢林说道,“药效上来了,孩子的状态稳定了许多。”

她点了点头,手放到小患者的脚丫上一会,“半小时后进入下一个治疗阶段。”又对白树说道,“白大夫休息一会儿,我来。”

白树立刻让出位置让她接手。

避开小患者身上余下的几条管子,把人从头摸到脚,顿了顿,问道,“送医院时有没有出血情况?”

这事儿谢林和白树还真不知道。谢林是凌晨三点钟被请过来的,而白树只比苏画先到了半个多小时。

谢林立刻叫来护士询问,又让人送来小患者的医疗记录查看。他重点看的是入院记录,这才说道,“有,但不严重,也及时处理了。”

苏画心里有数了,倒也没说什么。

半小时后,小患者状况稳定。小患者身上的所有管子撤下来,留白树、医院的一名主治大夫及一名护士待命。苏画已经准备妥当,重症监护室清场,任何人不得随意闯入。

一排银针整齐铺开,在灯光下闪着白色流光。旁边摆着一只玉瓷小碗,一个玉瓷小药瓶、一个奶瓶。

看了一眼赤条条昏睡的小患者,调整到最好状态的苏画拿起第一枚银针。

门内,白树三人六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苏画的动作,不自觉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门外,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站满了以宋老爷子为首的宋家人及医院领导。

宋宇凡更是额头贴着玻璃,从国人信仰的佛、神、道到外国人信仰的各路神,只要能想到的,他都挨个儿祈求保佑他的儿子。

时间变得难熬,无论是对门内人还是门外人。

宋宇菲抓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提示音,但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惊动,就连宋宇菲本人也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人,却突然对上那么多双情绪各异的眼睛。她吓的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我没玩儿手机。这是画姐的手机,画姐让我帮忙保管。”

听了这话,宋家人集体转开视线,再次专注地盯着里边的情况。

宋宇菲松了口气,挪到旁边,举起手机查看,这才发现是一条短信。她不确定短信是不是很重要,但苏画交待过,来电什么的由她帮着接,让她转告对方稍等,过后本人会联系。

她点开短信才注意到,发送人显示的是陆教官,内容是问苏画晚上有没有时间。她立刻回复一条,【画姐在出诊,不方便回复,稍后再联系。】

陆子航发出短信也没指望苏画当时就回复,因为苏画是个大忙人。可今天苏画立刻就回复了。他倒也没多想,点开查看回信内容。在出诊?这个时间?他立刻拨通苏画的手机,“你是谁?”

宋宇菲已经走到走廊拐角处,“陆教官,我是画姐的室友宋宇菲。”

因为苏画的缘故,陆子航记得司琴和宋宇菲,“你好!苏画不在学校吗?怎么这个时间出诊?”

“我家有小孩子病了,家里人一早到学校请来画姐出诊。我们现在在医院,画姐正在救治病号。”

别人或许不会多想,但陆子航不是别人。宋氏家族家大业大,不仅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还有家族开办的开济医院。宋家小孩子生病,什么时候轮到请外边的大夫了?尤其是请苏画这样在元市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大夫!

在大家族眼里,只有成名的、称得上大家的大夫才有资格被请。这个请还有个前提,家族重要人物得了疑难杂症,自己人解决不了。

他立刻说道,“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宋宇菲不想说,“陆教官,等下画姐就出来了。画姐一出来,马上给你回电话。”二堂嫂再不好,现在也是宋家人。若被外人知道二堂嫂摔了自家八个半月大的孩子,那名声就臭了,而且他们宋家脸上也不好看。

陆子航可不知道这些,他只担心苏画会吃亏,因此语气就冷了几分,还带上命令口吻,“地址。”

宋宇菲被震慑住,不由自主地报上地址,“开济医院……”等报完她反应过来了,一脸懊恼却又无法挽回。

陆子航放下电话,换下身上的家居服,带上钱包和车钥匙下楼。

聂芸坐在客厅,怀里的聂宝正抓着奶瓶喝奶。见到儿子下楼,明显要出去的样子,她问道,“去哪里?”

陆子航和聂芸亲近不起来,可面儿上的事儿还是会做的,“出去走走。”

聂外婆刚好从厨房那边过来,看到外孙子要出去,顺口说道,“子航啊,才休息几天?你又开始张罗成立公司了?别急,慢慢来,千万别累到自己。”

“外婆,我没忙公司的事。小画那边有点事儿,我过去看看。”陆子航解释道。

“小画怎么了?”聂外婆一听是苏画的事,可上心了。

“具体的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宋家有小孩子生病了,宋家人一大早去了学校,请她出诊。”

陆子航能想到的问题,聂外婆怎么会想不到?她诧异,“这真是个事儿!赶紧的,你赶紧过去看看,别让小画挨欺负。要是情况不对,赶紧来个电话,让你外公去接你们。”

陆子航答应一声,也不耽误,赶紧出门。

聂芸这次回来,表现很老实、做事也很靠谱儿。父母这边确实吃她这一套,也不给她甩脸子了。因此,她说话倒是少了顾忌,“妈,宋家这是出事了?”

聂外婆也没心情做点心了,因此没回厨房。她坐到了女儿身边,“别乱说话。”

聂芸拿手一比划,做了个缝上嘴巴的动作。

聂外婆看的乐了,随后不由叹气,“大人生病还好,换成小孩子……”看宋家这架势,情况怕是不好。

聂芸想了想,说道,“动静闹这么大,生病的孩子应该是本家的。不过,子航的女朋友真有那么厉害?爸的病,明面上是子航的女朋友治的,但谁都知道真正治病的人是躲在后边的大国手谢老。”

聂外婆摇头,“瞎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你爸的命是子航的女朋友救回来的就成。你和她初次见面就犯浑,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妈也不追究了。但有一样,以后见到人,你给我客客气气的,再不许犯浑。以后他们结了婚,有自己的小家,也不跟你住一起,你别给我整事儿!”

“妈,你说什么呢!子航本来就和我不亲,他想娶谁就娶谁,我不干涉,我不当破坏儿子姻缘的坏人。”

“你别光嘴上说,必须说到做到。”

“是,是,说到做到。”

医院这边,平常很快就能完成的一次针灸,苏画只完成第一阶段就花了二十多分钟。小患者醒了,哭声细细小小的,小手小脚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医生和护士正用巧力控制着小患者的小身体。

苏画退开一些,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冲外边人比划了一个倒水的动作。

因为提前有约定,外边人立刻意会,送进来一个保温杯。保温杯里装的开水,是按照苏画的吩咐,在针灸开始时才开始烧的。水开了,护士立刻装进了这个保温杯里,随时准备递进去。

开水拿到,苏画立刻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往准备好的玉瓷小碗中注入开水。和先前一样,水只有半碗的量。半枚药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浓郁的药香散逸开来。

白树突然出声,“快,快,孩子在抽搐。”

苏画闻声过来,果然看到孩子在小幅度地抽搐,“按住了,千万不能让银针移位。”说话间,她抓过空奶瓶,拔下奶嘴。一捏孩子的下巴,孩子被迫张嘴,她把奶嘴送进了孩子的嘴巴里。

她看了一眼正在融化的药汁,一手探查孩子的脉象,神经绷的死紧,“冰块儿,谁去拿冰块儿,药汁必须快速降温。”

这时候可不是摆架子、摆谱儿的时候。白树果断跑了出去,喊着要冰块儿,喊着十万火急。

医院院长立刻吩咐左右,“快,冰块儿。”

有人快速跑走。

等在外边的一群人也不好过。宋老太太直接软倒,好在被身边的孙子一把抱住了。

苏画这时候快速从镯子的暗格里抽出一枚银针。这枚银针和她平时使用的不同,闪着金黄色的光泽。她没有迟疑,以古怪的手势一针扎在孩子的人中穴上,另一只手两指顺着孩子的脖子往下按,一直按到心脏位置。

因为她的动作太快了,医生和护士都没看清具体是怎么回事,更没看清她不是简单往下划,而是在划过三处穴位时以不同的力道轻点了一下。

几个眨眼间,孩子抽搐的情况消失。他整个小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了。

医生和护士吓坏了,以为孩子没了。

苏画却立刻把扎在人中穴的银针取了下来,顺手插入镯子的暗格中。

外边又软倒了一个,孩子的奶奶,宋宇凡的母亲。

宋宇凡没有软倒,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扶着玻璃墙才能勉强站稳。

里边。护士不由自主地松开孩子的两只小手,抖着手去探鼻息。在感应到孩子微弱却又温热的鼻息时,收回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医生也是紧张地不行,一直关注着护士的举动。他盯着护士,见到护士点头并做了个“活着”的口型,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出了一身冷汗。

意外状况来的太快,预知不到,避免不了,让人们情绪起起落落的,很是难熬。

宋老爷子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里边的情况,屹立不倒。

冰块儿送到。白树接过迅速回到监护室。

已经顾不上那许多。苏画一把抢过装冰块儿的器皿,打开盖子,把玉瓷小碗坐到冰块儿上。

冰块儿与空气相遇,还有一小碗冒热气的药汁,表层立时起白雾。

苏画盯紧药汁的降温情况,还要盯着孩子的情况。她也急,心里不停在念叨,“小宝贝,坚持住,很疼,但一定要坚持住。”所谓的非常手段,当然不是平常所指的针灸。正常的针灸不疼,但现在她为了救人使出的针灸却会很疼。

在千盼万盼中,药汁的温度终于到了适宜的程度。

苏画心里着急,但还足够冷静,手稳稳地把药汁倒进了奶瓶中。

她轻轻取下孩子咬在嘴里的奶嘴,奶嘴安回奶瓶上。呼了口气,再次把孩子强行弄行,奶嘴递过去。

孩子抽噎着却不由自主地含住。药汁流进嘴里一点点,眼睛都睁不开的他立刻吸了起来。

护士抹了一把眼泪,笑着低语,“吃了,他吃了。”这个药汁发挥过一次神奇的作用,她相信现在一样会发挥神奇的作用。

孩子把药汁吸的干干净净,头微微一歪,再次陷入昏睡状态。

苏画立刻捏起银针,继续未完成的下一阶段。

十几分钟后,苏画扎下最后一枚银针,一脸疲色地扶住旁边的架子,缓缓坐到了地上。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

白树看着被扎成小刺猬的孩子,看着那些不该下针的地方立着的银针,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震撼。

没有传出不好的消息,里边人的表现也没有事情不好的意思。可他们发呆的发呆,坐地上的坐地上,谁也不说话。

这算怎么回事?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简直能急死人。

白树盯着被扎成小刺猬的孩子呆了片刻,转过脸想和苏画说话,这才发现苏画一脸虚脱相地坐在地上。他要上前扶,眼角余光看到玻璃窗外的人正在向他挥手。他看过去,通过对方口型大概猜到在问“情况怎么样”。

这个事,他没有发言的资格。他把苏画扶了起来,让苏画靠坐在了某个矮小的仪器设备上,“怎么样?”

苏画闭了闭眼,感觉到手在抖。她抬起发抖的手,看了看,淡淡地一笑,“不辱使命。”

------题外话------

卡文卡的疼痛

T

☆、第106章我是游医

最关键最艰难的部分完成,剩下的事情倒没起什么波澜。苏画歇了两三分钟就恢复过来了,这时候觉得口渴的厉害,转头找水,视线意外和玻璃窗外的人对上。她愣住,陆子航怎么在这里?

陆子航其实来了有一会儿,那时苏画正紧绷着神经往小患者身上下针。他从宋宇菲这边了解了个大概,知道苏画在抢救人的关键时刻,因此没有打扰,站在外边等。

宋宇菲跟家人介绍陆子航说是苏画的朋友,姓陆,其他没提。宋家子弟和陆子航一直没有交集,因此没人认出来面前这个姓陆的会是聂大将的外孙。不过,想到陆子航是苏画的朋友,他们给陆子航让了个位置出来,好让陆子航看到朋友。

这会儿苏画终于发现了陆子航,有心出来打个招呼,但小患者这边还不能放松,于是她冲陆子航笑了一下,没有别的表示。

陆子航冲她点点头,也没要求她出来。

这么一打岔,苏画忘了自己刚才是想找水喝的事,走到小患者身边,一会儿摸摸他的小手腕,一会儿又摸摸他小脚丫,如此往复。这当然不是无聊之举,她在时刻关注小患者的脉象变化。

小患者的情况还算稳定,白树也摸了三两次小患者的脉象,心里有数,于是不动声色地移到旁边苏画放置东西的桌边。先是拿起玉瓷小药瓶摇了摇,发现里面是空的,根本没有其他保命丸,虽然没抱多大希望,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失望之色。好吧!他也想的开,迅速“借”了玉瓷小碗离开了。

等在外边的谢林看到他,立刻眼睛一亮,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一起离开了。五分钟后,两人一起回来。当着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白树跟没事人似地走进重症监护室,玉瓷小碗放回原位。

“洗干净没有?”苏画眼睛盯着小患者,头也不抬地问道。

白树僵在当场。医生和护士赶紧转过脸,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苏画转过脸,神色如常地盯着白树,“第一次收集的洗碗水还有点用,不嫌弃的话喝吧,对身体没害处,益处倒也不明显。第二次收集的洗碗水,估计没什么用。”

白树立刻追问,“为什么?”

“你们应该注意到了,我把药丸一分为二,每次使用都要用新烧的开水现融,却不是提前准备好晾上。不为别的,药丸在开水中融化的过程,空气中弥漫的药味就会很浓,彻底融化了,药味就开始淡了。药汁晾温,药味基本就散的差不多了,但却正是药性发挥全效的时候。这时正好给病人服用。”她一指玉瓷小碗,“之后,也就是这里残留的药性,会迅速挥发,消失干净。”

白树木着一张老脸,“……”所以,他豁出老脸收集到的样本就是普通的水!

“师傅不肯透露它的药方,我也想过背着师傅研究。”她难得俏皮地一摊手,“结果是一无所获,反倒还被师傅嘲笑了足足一个月。”

白树继续木着一张老脸,“……”当初你师傅嘲笑你,所以,你现在是在嘲笑我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爱老敬老的觉悟都没有,简直太……好吧!你嘲笑你的,我研究我的。就算什么收获都没有,但难得我高兴研究啊!他活到这个岁数,第一次见到这种药丸,就算是没用的洗碗水,他也要拿回家当成宝贝收藏起来。

时间到了,小患者依然在昏睡。

苏画一枚一枚取下银针,消毒,再放进针包中,收入药箱。

这时,等在一旁的医生和护士迅速把医疗设备上的各种管子接到小患者身上。仪器打开,检测小患者身体状况的各种数据陆续显示出来。他们不懂苏画治病的手段,通过仪器设备了解病人身体状况才是他们所擅长的。看着那些数据,医生和护士面露喜色。

连带的,外边一直注意里边状况的人们也受了影响,提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苏画已经完成了她所肩负的部分,剩下的,就不需要她操心了。她背起药箱,一脸轻松地走出重症室。

在她迈出重症室门的那一刻,陆子航伸出大手,接过她的药箱提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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