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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绝色医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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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好的转,我成了那个多余的人被送回乡下老家。那时我才多大?一下变成没爹没妈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帮忙烧火,还得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天天还要听老太太的数落。我大姑心疼我,时常拽我到她家吃饭,嘱咐我饿了就去找她。老太太还不满意,说丫头没用,要把我送人。”

陈启阴沉着脸安静地听着。

她以云淡风轻的口气叙述往事,“老太太的提议苏家没人反对。只有我大姑替我出头,跟老太太吵了几回架。事情闹了半个多月,我的日子越来越不过好,在我准备干傻事的时候,大姑说要养我。”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了,一脸讽刺地说道,“事情到此皆大欢喜。老太太高兴了,苏涛和他相好的高兴了。我被过继给了大姑,几天后我的户口迁到了大姑的户口本上。我不会讲大道理,我只知道从那天起我跟苏涛、跟陈芝再没有关系了。虽然没改口,但我心里只有一个妈,大姑就是我妈。”

陈启哑口无言。

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往事影响了,定了定神,觉得心态平和了,这才继续说,“曾经发生过的事,谁也不必觉得抱歉,尤其是你,三舅。你能记得我,回国后特意找我,我很高兴。你被苏涛利用,我不会觉得抱歉,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以后你约我见面,聊些家常,我很愿意,因为你是念着我的三舅。但是,任何人以我为借口下什么决定或达成了什么协议,都与我无关。”

陈启觉得嗓子眼儿堵的厉害。他听出外甥女的言外之意了。外甥女很聪明,说话不算太难听,却已经明确地告诉了他:休想以亲情、照顾、为你好之类的借口绑住她牵制她,她不需要,更不会卖任何人面子。

虽然他的本意不是绑住她牵制她,但他把手底下的项目给了苏涛,何尝不是想让外甥女对他这个舅舅产生好感和亲近感!时间长了,他再稍做安排,从中调和,顺势修复妹妹与外甥女的母女感情。

没想到,他一开始就做错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外甥女不仅没得到应有的父爱,还被苏涛这个父亲给过继出去让别人养了。他居然眼瞎,把那么大一个项目交给了愧对外甥女的苏涛,简直不可饶恕。

“……你妈……当时你妈得了抑郁症,离婚后直接出国去治病……她……一直在国外……”他替妹妹辩白的话,自己听着都苍白无力。

出国治病了,不能回来看女儿确实有情可原。但病好了之后呢?病好了也没有回国看女儿,留在国外组成了新的家庭。十一年,整整十一年,真想回国看女儿,怎么会挤不出时间?

前几天通话时,听妹妹话里话外的透着想回国探望女儿的意思。他还挺高兴的,正想着把这个好消息透露给外甥女,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你妈很想你,就要回国看你了”这种话他再也说不出口。

苏画不开口,陈启没办法开口,气氛瞬间变得凝滞沉重。

苏画其实并没有迁怒陈启。本来嘛!生她的是陈芝和苏涛,丢弃她的也是陈芝和苏涛,跟其他人无关,跟陈启这个舅舅同样无关。而且,她并不知道陈启的真实打算。

按正常的逻辑,男女双方离婚,男方赢了女儿的抚养权,男方无论是否再婚肯定是要把女儿养大成人的。谁会想到,苏涛却是个卑鄙的烂人。他抢赢了女儿的抚养权后,回过头就把女儿送人了。陈启在国外呆了多年,根本不知道实际情况,犯这样的错误也情有可原。

所以,最后还是苏画开口打破了沉重凝滞的气氛。

“三舅,你不用觉得难受,这些年我过的很好。”

陈启笑的勉强。过的很好?怎么可能会过的很好?一个孩子,若是在不记事的年纪被父亲送人,因为不记事,她会无忧无虑地在养父母身边长大。而苏画被送人时已经九岁了,九岁的孩子已经是半个大人了,什么不懂?

分开时,陈启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包,不由分说塞进苏画手里。

苏画不要,推回给他。

“这是三舅给外甥女的新年红包。你要还认我这个三舅,那就拿着。”

苏画不想收,可三舅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就是她的不对了。而且,红包抓在手里不是很厚,大概装了十来张钞票的样子。看三舅的穿着打扮及请客的派头,肯定是有钱人。有钱人三舅给的一千块左右的红包她还是可以收的。

她在会馆前与三舅挥手告别,之后钻进陆子航来接她的车里。陆子航安静地开车,她无聊,掏出随手塞进羽绒服衣兜的红包,打开口子往外一倒,立刻呆住。

别怪她没见识,因为她就是个只知草药医术的乡下土包子,哪里见过这么多种花花绿绿的纸钞。

等红灯的时候,陆子航分心看过来,然后讶然看她。

她一脸无辜地说明情况,“三舅给的红包。”从里面挑出一张红票子,“其中我只认得这张。”这时候,从其他纸钞中间掉出一张银行卡来。她的表情更呆了,“……”。

她此刻心里想的是:原来有钱人的红包是这样的,她果然是个乡下土包子,这下终于开了眼界。

陆子航咳嗽一声,以此掩饰被她的呆样逗笑的事实,“嗯,我大概都认得,回头告诉你都是哪国纸币。”

☆、第45章交锋

到火车站的时候,时间还早。

陆子航说要买包烟,下车找商店去了。

苏画则挪到车后座倒腾东西。带出来的皮箱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空间还很大。她按原计划,把昨天采购的年货一个一个码进去,把皮箱塞的满满的,就连打架时划坏的羽绒服也塞进去,勉强合上皮箱拉好拉链。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重新整理过,像日用品类的零碎东西都装进去。

一个大皮箱,一个背包,一个药箱,再加上陆子航拎回来的一大袋子水果零食。带着这些东西,苏画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被陆子航送上火车。

第二天中午,火车上熬了近二十小时的苏画在榕城下车。为了早点回家,她没进饭馆,直接赶到客运站,买到了四十分钟后发往青县的客车票。

花了十块钱,她把行礼物品存到车站寄存处,空着手出了客运站,往客运站西侧鱼龙混杂的批发街走去。因为她一直低头走路,所以没人发现她此刻的眼神有多冷。

这时,一个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正保持一定距离跟在苏画身后。因为这人把自己裹的太严实了,个子又不高,所以,不注意他脚上穿的男鞋的话,很难让人分辨出他的性别。

年底了,批发街里不仅人挤人,还很噪杂,场面看着十分混乱。榕城的普通百姓都喜欢到这里买年货,因为这里卖的东西比大商场、大超市里便宜。

苏画看着就是个很文静的姑娘。当她走入拥挤的人群之后,大家才会发现,她很能“挤”,基本没有和旁人发生明显的冲撞,她就已经从人群中“挤”出去了。

后头的人几次差点跟丢她,心里恼的不行。

不多时,苏画左转右拐的,很快就找到位于批发街死角的一处烧毁的三层小楼。这里以前是卖场,一楼卖副食粮油蔬菜,二楼卖服装,三楼由老板一家三口居住。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人为纵火案,老板夫妻遇难。他们唯一的儿子因沉迷游戏泡在网吧一夜未归,从而逃过一劫。这个案子当时轰动一时,破案后老板的儿子离开榕城不知去向,烧毁的小楼就这么摆着没人管。

她停在了损毁严重、墙壁灰黑的这橦小楼下。很快,尖利的东西抵在她的后腰上。同时,身后传来男人压低的声音,“别动,进去。”

她面不改色地问道,“你确定要这样?你不觉得,是我故意引你来这儿的吗?你不怕这是一个陷阱,进去就出不来吗?”

“少废话,给我进去。”男人不耐烦地说完,推着人进了破损的小楼。

一楼里面到处都是垃圾或无用的废弃物、玻璃渣,杂乱的很,却没有任何木制品或铁制品。他把苏画押到四处灌风又显空旷的二楼,匕首挪到苏画的脖子上,人慢慢转到苏画的正面,三角眼里透着阴翳的邪光,“要想活命,就把解药交出来。”

苏画不恐惧、不紧张,神色平静地直视只露出一双三角眼的矮个男人,“你若是个聪明的,就应该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不招惹我。那样,我会放任你自生自灭。不过明显,你并不聪明。”

“少在这里虚张声势,老子不是吓大的。你有什么本事?你也就能装神弄鬼地糊弄那些怕死的大人物。也就那帮怕死的傻逼误把你当成了医术高明的神医,我可不上你的当。你拿出来救命的神丹妙药从哪里来的,没人比我更清楚。”

苏画一脸无所谓地来了一句,“哦,那你说说它哪里来的。”

“除了臭老道元一给的,还能有什么解释。别废话,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说话间,男人伸出空着的左手去抓苏画胳膊。因为右手的匕首还按在苏画的脖子上,他不认为苏画会反抗。

不过明显,他想错了。他伸出去的左手刚抓到目标,苏画已经在瞬间完成了两个动作。她的身体往右撞,一是撞开了男人抓过来的手,二是躲开了按在脖颈左侧的匕首。与此同时,她两手齐发,两枚银针插在了男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部。

惨叫声起,匕首落地。男人捂住双眼跌跌撞撞地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声音刺耳之极。

一击得手,苏画提着的心终于落地。她松了口气,缓了缓紧张的情绪,走过去把匕首踢开后,和男人隔着四五步远的距离说话,“想不想重见光明?”

“想,想,想。姑奶奶,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奶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姑奶奶发发善心,求姑奶奶放过小的,放小的一条生路吧!求您了!”男人捂着眼睛跪到了地上,冲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一通求饶。

苏画:“……”她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怎么感觉她是古装剧上的匪类,而男人是受她欺压的良民呢!她抚额翻了个白眼儿,之后不耐烦地问,“叫什么名字?说真名,骗我试试!”

“劳冲,小的叫劳冲。劳是劳动的劳,冲是冲锋的冲。”

“偷进我宿舍,翻我药箱的人是你?”

“是,是,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想拿颗解药。”说到这里,他心中愤恨。若当时拿到了解药,他早把这臭丫头解决了,哪里还有后边的这么多事!

“你哪儿来的钥匙?”当时门锁没坏,宿舍里没少任何东西,可她的药箱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否则她也不会起疑,更不会留意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要不然,她哪儿那么容易就能发现张岩李艺的跟踪?之后还有这个劳冲。

“没钥匙,就是会点儿开锁的本事。”这会儿他意识到,眼睛不疼了,只是还不能视物。

“致人昏迷死亡的毒是你制的?”

“是,是,我无意间偷看了一个古方,背下了大概,之后自己研究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古方被人毁了,不能完全复制,我只能摸索着做了些改变,这才得了现在的沉睡丸。那个,沉睡丸是我自己取的。”

“雇老霍绑架我的老五是不是你?”

“不……”

“说实话,敢编瞎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她打断他,冷声警告。

☆、第46章到家了

“是,是我。”先前还想否认的劳冲立马承认。眼睛到现在都不能视物,他还不敢乱来,知道暂时老实点比较好。

苏画想起当日付芯的描述。矮个儿、长相猥亵这两样特征跟眼前的这个劳冲吻合。再加上今天的对话内容,以及她连蒙带诈得到的信息,可以大概确定劳冲的身份了。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她还没有确认,现在还不是下最终结论的时候。

她盯着劳冲带皮手套的双手,“手套摘掉。”

劳冲不知道她要干嘛,但确实不愿意摘手套。天气这么冷,不带手套怎么行?“姑奶奶,太冷了,不摘行吗?”

她厉声斥道,“少废话,摘掉。”

劳冲有所忌惮,眼睛又看不到东西,只能将恨意埋在心底,把双手戴的厚手套摘了下来,紧紧地抓在手里。此时,他的十指暴露于空气之中,那青红相加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诡异吓人。

她仔细看过,终于确认这个劳冲就是替周家卖命,用毒害人的那个歪门邪道。

他哆嗦着请求,“姑奶奶,太冷了,让我戴上手套吧,求您了!”他长年研究沉睡丸,最后研制成功了,却无所觉地自己也中了某种毒。当他发现中毒时,已经晚了。他看过不少大夫,自己也时常研究解自己身上的毒。但遗憾的是,一直找不到正确的方法。这两年,体内毒素蔓延明显,他变得比常人更畏寒。春夏秋三季还好,冬天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他的手套是定做的,外层是纯皮的,里层是厚厚的动物毛。

“嗯。”她应了一声算是同意,盯着他哆哆嗦嗦地戴回手套的模样,“有那么多人追捕你,你是怎么逃脱的?”据她所知,不仅是顾聂两家要弄死这个劳冲,还有其他两个大世家也加入了进来。而且周家似乎也想灭口劳冲这个重要人证。只是劳冲太狡猾,这种局面下居然还能逃脱,不简单。

感觉到自己被冻僵的双手回到温暖的皮手套中终于有了点知觉,劳冲吸了口气,“胡斌被救后我就有了被灭口的预感,做了些准备。那个,狡兔还三窟呢,何况我是人。就,就多留了两条后路给自己。”具体的,他当然不会傻的讲出来。

“就这样跑掉多好,非得回过头来找我麻烦。”

“姑奶奶,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我中毒很深,活不了多久了。求求您,赏我一颗解药吧!从今而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救救我吧!”他一边喊,一边循声往苏画跟前爬过去。

苏画果断躲到另一侧去,一边走动一边问,“沉睡丸的秘方都有谁知道?”

他看不见,只能循声找人。意识到苏画在移动,他只能停下来,头动来动去确定苏画的方位,还分心回答,“只有我,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的保命符,被人知道了哪还有我的活路。都在这里,都在我这里。”他狼狈地趴在地上点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别看他现在对苏画示弱,又表现的一副狼狈又狗腿的模样,其实心里另有打算。

他认定只要自己保住沉睡丸的秘方,谁也奈何不了他。在他看来,苏画和其他贪婪的人没什么区别,都想把沉睡丸的秘方据为己有。这样正好,他可以以沉睡丸为饵,让苏画给他解毒。而后,他自有办法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苏画。

五分钟后,苏画从烧毁的小楼背面的缺口独自离去。在她走后不过十来分钟,警笛声起,几名警察冲入此楼,将一个口眼歪斜、吐字不清又疯疯癫癫地嚷着“窝实尼,窝实尼”地挥舞匕首的男人制服并押走。

与此同时,走了捷径一路跑回客运站的苏画取了寄存物品,赶在最后一刻检票并坐上了回青县县城的客车。

夕阳西下,天色暗沉下来。客车缓缓驶入县城的客运站,停稳。

车门打开,正要走下车的苏画听到“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的喊声,于是循声看过去,就见一脸傻笑的张正正在向她挥手。

姐弟俩个会合后顾不上叙旧,赶紧拿上行礼物品出站。张正一手拽着皮箱,一手提着药箱,带着苏画到客运站外边的停车场。那边停着他们村村长儿子的金杯车,是张正雇来县城办年货顺便接站的。

村长的儿子叫苏长河,是个沉默寡言又能干的青年。他上前接过张正手里的皮箱,安置到车上。

走在后头的苏画喊了声“长河哥”,算是打了招呼,上车后在唯一的空座儿上坐好。她随意往车上一扫,笑了,“买了这么多东西?”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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