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凰谋天下-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立的安悦,狐狸般地笑道:“三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悦儿身子不适,失陪了。”安悦苍白着脸色,保持着自己端丽的笑容,屈膝一福,告退。

司空久也未阻拦她,只是看着她远走,俊美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厉色。他想要的,能逃出去极少,极少!

风更大,雪花也跟下瓢泼大雨般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不多时间的功夫就是厚厚一层。避风的廊下,鱼璇玑弹了弹身上的雪花,问道:“殿下,前天夜里天上出了赤星,皇上是怎么办的?”

“你懂天象?”司空凌虎躯一震,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

鱼璇玑摇头,嗤道:“天象这东西很多人都说他懂,可真的懂的人却从不说他懂。这颗赤星寡居中空,并不难发现。”

“上次炎京出现孛星,异象传言传得沸沸扬扬,官府还张贴了告诉不准百姓谈论,反过来将事情烙印在了百姓心中。这次什么消息都没有,看来皇上应该是下了严旨不准这件事传出去。”为君王者,忌讳因各种无端的事情动乱了民心。上次异象的事给襄惠帝来了个措手不及,才有了这回赤星消息没有流传出来。

司空凌敛着眉目,严肃道:“你的聪慧用不着别人点拨就这样卓著,天下还有你看不到的事情么?”

“我只是个普通女子,又不是神。”她要是能无所不知,怎还会出现前世的事情?

他抽抽嘴角,僵硬一笑。“你这个女子心思通透,就是本殿都觉得在这点上不如你。你猜得不错,司天监发了赤星,翌日早上上朝就跟父皇禀报了,介于上次异象的传言,父皇下旨封锁了赤星的事,命司天监寻出破赤星灾劫的办法。”

“天生异象,人间有祸,自古皆如此。”帝王过分迷信避未来的灾劫,却忽略了要用心解决已经出现的灾难,最后亡国灭种。此类者,历史上不胜枚举。

司空凌正色道:“今年冬夏的天气都异常,像今天这样的大雪几乎是年关时候才下的,再如此下去本殿担心寒冬会冻死大量的人畜。”冬天时候大面积冻死人畜的情况很少,不过还真是发生过的,有前车之鉴他的担心也不算多余。

“与其担心不如早作准备。”她也曾经历过严寒中饥寒交迫的日子,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要是他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届时只需跟襄惠帝请命去处理,一旦事情做好不仅是在百官和帝王面前赢得了认同支持,还得了百姓的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防患于未然,好计!”司空凌不吝啬地赞美了一个。

鱼璇玑坦然受之,道:“替主君打算,未寒积薪,这本就是幕僚臣下该做的事情。”

“伶牙俐齿!”他皱眉,忽道:“你不是说父皇答应安、林两家联姻有问题么?现在看出什么来了?”

襄惠帝的手段他是了解的,对于丞相的势力忌惮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的。当年他纵容丞相做大,后来却超脱了控制,想要再压着已经太难,唯有毁掉再扶植个新的傀儡。安勇一个庶子成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日后恐是只能落得凄凄惨惨的下场了。

“得到的越多,将来只会一无所有。现在站在云端,以后摔进泥里。”她还不清楚襄惠帝会怎么做,但他们的下场她已经是预料到了。司空凌很是赞同,都跟他想到一块儿了。

风越大了,雪势也没有减小的样子。化了的雪沾湿了衣裳,鱼璇玑低头摸了摸身上湿哒哒的披风,道:“殿下,安陵先回去了。”

“站住!”她脚上才走了一步,司空凌突然伸手拦住她的去路,鱼璇玑莫名地将眉头一挤,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甚理解。司空凌又把脸铁着,道:“你是不是该跟本殿解释下在花园里,你和桐封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脚步一顿,冷笑:“有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事归结于殿下怎么看。”推开司空凌的手臂走开两步,她又把步子停下,补充了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殿下睿智,定会明白。”话说完毕,大踏步转入另一道抄手游廊里。

是的,眼睛看到不一定正确。不管怎么说,她身上已经标注上了“司空凌妃子”,他不会放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097 突来奇祸,满门白纱

翌日晨起,雪已经停了,积雪堆砌的世界一片银装素裹。天,还是阴沉沉的,阴霾如厚重的棉絮笼罩在炎京上空,看不到一丝晴天暖阳的痕迹。

辰时已过,守在新房外面的丫鬟们朝屋内喊了好几声,偏就没人应承。婆子们想,新婚之人大抵夜中贪乐身体疲乏,所以至今还沉沉睡着,便没进去继续在外面等着。只要屋内主子喊话,她们再进去免得惹了主子不快。伺候梳洗的丫鬟婆子聚在房檐下唠嗑闲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夫人那边派人来看他们怎么还没过去请安敬茶。

伺候安勇的小厮赶来,朝屋中喊:“大公子,该起了,相爷夫人那边来人,您和大少夫人该去敬茶了。”

回声荡在耳边,就是没听到里面的回话声。狐疑着跟其他人对视几眼,朝内又喊了声“大公子,大少夫人,小的让他们进来了”,扇了扇手几个伺候的下人们就推开门朝里面走进去。小厮笑得好不勉强地朝大夫人派来的人道:“叮当姑娘,实在不好意思,他们可能是睡过头了。大公子昨夜新婚,难免……”

叮当刚双十之年,也没嫁人,听小厮那般说也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地臊红了脸,撇开头道:“知道了,快请新人去敬茶请安。”

“啊——”

“啊!”屋内突然传来两声女子的尖叫声,跟着又有铜盆落地的哐当声响,把正要回话的小厮吓得一抖,刚进去的几个下人满带惊恐地跑出来,活像是见了鬼的模样。

“你们怎么了?”堂堂相府又是一早清早的,怎么能这般嚎叫?叮当是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见了这状况当即就板着脸教训起来。

“死……”一个丫鬟惊魂未定地瑟缩着身子颤颤地伸手朝屋内一指,其他胆小的都抱在一起低声哭了出来。

叮当被她们的哭声弄得满心烦躁,不耐烦地瞪了她们几眼,腿脚就朝屋里走。火盆中炭火已灭,高高的红烛已经燃尽在烛台上堆了厚厚的蜡泪,满目皆红中到处可见奢华,两个婆子跌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咬着牙关,双眼死死地瞪着床上。床前满地桂圆花生,红纱轻扬,依稀可见床上的凌乱,昨夜的战况定然是激烈得很。本该脸红的,但瞧了这么多人惊惧的模样,叮当只觉得有怪异,慢慢走上前伸手挑开了纱帘。

天,她看到的都是些什么?

偌大的喜床上,鸳鸯被被提到床位,两具光裸的身体长腿交叠在一起,安勇背对外面侧卧,新娘则平躺着。他身上遍布着青青紫紫,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新娘子面容扭曲鼓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床顶,双手死死地抠住身下的褥子,凹凸有致的身上多见啃咬后的痕迹,女子私处红肿流血沾得满床单都是,再细看安勇那里也满是干涸的血迹。满床秽物,狭小的帐内弥漫着淫靡的气息,还有不算浓重的血腥味。

叮当脸色惨白,惊恐万分地拉着纱帘,嘴巴一咧就要哭出来了,颤颤地伸手往安勇鼻端一探,好像感觉到了细若游丝般的气息。再转到新娘鼻子前,竟感觉不到一丝气息的出入。新娘死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叮当哇一声哭出来拔腿就朝外面跑。

“叮当姑娘,里面怎么了?”小厮看她进去后出来就变了个样子,心里担忧得不行。

叮当脚下一软,双眼茫然地看着他,缓慢说道:“大少夫人死在了床上,大公子还有气。”说完,人咚地一下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这阵势一见就是出了大事的样子,小厮扶起叮当,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新房这边连连传来惊叫声,惊动了管家刘文,探听了事情的始末后,刘文不敢有片刻延误一面吩咐人去请大夫,一边派人去通知安禄和大夫人、卫姨娘。相府的护卫将新房这边围起来,待安禄他们得知消息匆匆赶来时,安勇已经被送到了客房,大夫正在为他把脉。

“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安禄又气又怒,昨日风光大婚这才第二天新娘就死了,他的儿子竟也昏迷着。红绸还挂在墙上,转眼就要换上白纱,老天爷这是在跟他安家开什么玩笑?

老态龙钟的大夫将安勇的手放回被子里,面对盛怒中的安禄,不由忐忑地弯起腰道:“回相爷,大公子房事过甚,身体极度疲劳又伤了身子,所以才导致昏迷的。”

房事过甚!极度疲劳!伤了身子!这九个字如同响雷般炸响在耳边,随后跟来的大夫人和卫姨娘也被惊得愣在了原地,面色异常尴尬!

“新娘呢?快去看看新娘子?”安禄老脸怎么也挂不住,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几乎是爆吼出话来。

刘文心惊地垂头道:“大少夫人还在喜房内。”实则是因为她已经没气了,刘文就只让人用被子裹了安勇送到客房,至于新娘就还留在床上。可那死相太过惨不忍睹,就弄了块纱搭在她身上。即使死了,她还是相府的大少夫人,不能让别人给看了去。

“还不快去!”安勇又是一阵吼,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刘文不敢慢了,快速搀着大夫三步并做两步跑,很快到了新房。大夫连椅子也不坐了,直接跪在床前拉起新娘的手腕,又仔细看了她的眼及没有遮到的地方,瞧见满床的狼藉,就算他不是大夫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还是被震惊了一把,心里慌得不行。

慌着用床单覆好她的身体,颤巍巍地走到门口,迎上铁青着脸的安禄,心里顿时生出种天要亡我的感觉,硬着头皮道:“大少夫人是承受不住雨露恩泽,所以才去了。”

“庸医,你没有诊断错?”听了大夫的话,安禄气火攻心,险些喷出一口血来。身子摇晃着有要倒下去的势头,被刘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站在一边的卫姨娘脸上再也没有了温和慈祥的样子,面上带着冷意冲进新房几步跑到床前,一把拉开了新娘尸体上的薄纱。当那刺目的痕迹混着血渍出现在眼前,那双眼撑得圆圆大大的,不禁地倒吸了口凉气定在原地。

迟了一步赶上来的李姑姑本来想安慰她几句,乍一见到那尸体的惨样,霎时就说不出话来了。同为女子,新娘的死法实在太过……

这大公子也是的,他不是有通房丫鬟的么,往常也没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偏偏对新娘子这般害得她芳魂早去?

大夫人让碧青去看了下新娘的状况,在门口拍着安禄的背给他顺气,劝慰道:“相爷,现在也不是追究大公子过失的时候。林尚书要是知道她女儿才嫁过来就这样死了,定会不依不饶,咱们得想个对策才是。”

经大夫人这么一提醒,安禄才从大怒中抽回些神智来,狠厉朝那大夫说道:“大少夫人突染恶疾,但她现在还活着,三朝回门的早晨突然吐血,就那么去了。”

“是是,草民明白!”有生还的机会,大夫忙不迭地磕头,抓起药箱准备快点离开。安禄给刘文递了个眼色,刘文点头尾随大夫而去。

“夫人,府中人多口杂,你要好生处理!”这话含着严厉又有着无奈和不甘,大夫人也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当即点头保证。

安禄颓然地叹了口气,像是突然老了。大夫人稳稳地搀扶着他,宽慰道:“相爷,这边的事你就交给妾身来处理,现在回去休息休息。”

“也好也好。”他们等了一早上,没等到新人敬茶,却等来一死一昏。眼见着各处红绸喜气洋洋,昨日帝王亲临,皇子祝贺,百官羡慕的一幕还在脑海中晃悠,却不得不接受新娘已死,还是因跟他儿子行房而死的事实。古人常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短短两日的时间就把这句话应验了。

两人步履缓慢地走到院门口,刘文刚好赶来,回道:“相爷,都办妥了。”那个大夫已经见不到今晚天黑了,知道这事的丫鬟婆子都被关在了柴房里,没人会把这事泄露出去。

安禄很慢地点下头,大夫人看他面露疲态的样子,心知他是为安勇的事操心够了,也不多言扶着他朝主院走。一路上跟着的丫鬟们都沉默着不敢看身边人,主子们脸色难看,就是管家也样子凶狠。大家心里都在才猜新房那里出了什么事,但又不敢问。

回到主院,大夫人服侍安禄休息了,就把刘文叫到厅中,想要吩咐他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林佩佩的事。外面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道:“夫人,夫人不好了,林大人和林夫人带着人闯进来了。他们说大少夫人死了,要相爷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打了门房,一路朝新房那边闯,现在怕是快到了。”

“什么?”大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又惊又怒。碧青过来扶住她的手臂,着急道:“夫人,大少夫人死的消息没人传出去啊,林大人他们来得也太快了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碧青我们赶快过去拦着。刘文,相爷在屋内,你去把相府唤醒,告诉他林大人来了。”大夫人简单地吩咐两下,急急忙忙地又朝新房那边跑。

此刻,新房那边卫姨娘让李姑姑打了热水来,动手拧着帕子给死去的新娘擦身子。见她毫不避讳死人,李姑姑不忍地道:“大小姐,还是让老奴来吧,这事儿不适合您做。”

“这孩子昨天跟勇儿拜了堂,又是因为勇儿才这样死去的,我就算是为勇儿赎罪吧。”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风光成婚的第二天她竟然亲自给儿媳擦尸体。她还没享受到媳妇的孝道就……

眼眶里泛着泪光,温和被凄楚所取代,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也是极难过的。她不愿假手他人,李姑姑只好去衣橱里取了事先准备好的衣裙放在一边,等着她把尸体擦干净了好换上。同时,心中也在喟叹着好事总是少之又少。

接连换了五六盆水,新娘身上的污渍才干净了,可那触目惊心的痕迹着实灼痛人的眼。李姑姑端水出去准备倒,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哐一声门被踹开,华丽装扮的贵妇人快步奔进来直朝喜床的方向。为方便她做事,李姑姑将床帘用金钩勾起来了,贵妇人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双眸合不上满身被虐伤痕的女子,顿时扑上去抱着尸体大哭起来:

“佩佩啊,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娘亲就去了?我跟你爹都欢欢喜喜地等着你三朝回门,这才一天啊你就走了,你要娘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悲戚的声音不含一点做作的伪装,满目伤悲的贵妇人紧搂着光裸的尸身失声痛哭着。

“佩佩,佩佩?”门外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跑进来,看见悲哭的爱妻和她怀中不忍目视的女儿,泪水纵横跌坐在床前的矮凳上。“我的好女儿,爹娘都上了年纪了,你怎么忍心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呜呜,小姐,小姐你不要丢下萍萍。”后面来的小丫鬟站在旁边,大把大把地抹着眼泪。屋中哀哭声一片,可那女子却再也活不过来。

“丞相家怎么养了这样的畜生!我好好的女儿竟被凌虐而死,这身上一块好的地方都没有……”

眼见着这一家痛失爱女的悲伤模样,卫姨娘眼中流下泪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林大人,林夫人,请你们节哀!”

一向骄傲的主子跪在了被人面前,李姑姑吓得一慌就要去扶她,卫姨娘推开她伸来的手身子跪得笔直,咬紧牙双眼凄哀地看着他们。林佩佩的死的确是她儿子造成的,丞相和大夫人都准备掩藏消息了,可林尚书夫妇还是来发现了。她要是再袒护安勇势必会激起他们的愤怒,为了她的儿子也为了相府,她情缘用自己一跪换取息事宁人。

可惜,心想事成大多只是吉祥话,成不了令人信服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