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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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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自行补脑了许多东西,旋而惊道:“爷,您不在此坐镇,我们……”
“办不到回去帮垂月看守摄政王府!”赫连烬脸色极冷,扭头大步走出门外,顺着曲折的回廊消失在深深雨幕之中。赤焰哀嚎了一声,叫苦不迭地悔恨着,叫你不懂得看爷的眼色,吃亏了活该!
而那被书堆淹没的桌案上,庸医撅起脑袋,若有所思地瞅着漫天大雨,眼神飘忽。
傍晚时雨停了,天空澄岚如洗。暮色阑珊伟岸的男子站在阳城高大的城楼上,远眺着前方徐成军营中扎起的座座密密实实的帐篷。神色冷冽如旧,殷艳的唇抿紧,流畅隼利的弧度宛如刀锋。
“烬小子,你真要在这时候走?”庸医摇晃着身体,手中还提着个小酒坛,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打着酒嗝问道。
他毫无掩饰,直接点头,那气势颇有种破釜沉舟般的意味。
“璇玑丫头很机灵的,你就别瞎操心了……”他慢吞吞地扯唇,缓缓道。
“她就是太聪明了!”赫连烬赫然打断他未说完的话,双瞳侵染上了悲伤之色。“三国虽局部战争,终究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她那么设计就是要给帝月和陨圣楼一个出兵的机会。可那些人是何等精明之人,若她真毫发无损这场战争就打不起来。所以,她必须制造出自己重伤不治或是已死的迹象。星池国师巴图狼子野心,他和楚帝不和局面已经昭然若揭,他要借本王的手对抗楚帝,同样也是想铲除强势的陨圣楼。仓稷山之乱,他怕也不比天诀三人出力少。”
“我百般布置,就是不想她出一点意外。岂料不是敌人伤了她分毫,却是她自个儿设了陷阱自己跳下去,我的人连救都没机会。”想到暗卫回报的消息,纵然没有亲临现场午夜梦回他都觉得自己徘徊在那座断崖上,亲眼看着她毫无顾忌地就跳下去。仿若当年她被当成妖孽流放在黄泉落骑马坠崖,同样的事竟重复发生在她身上。
作为个男人,赫连烬在这方面很痛恨自己,好像他就不曾保护过她周全。
庸医捡了重要的,问道:“包括她有孕的事情也是布局之一?”
他默了,没有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他本意是想借有孕的事情让她多顾及自己的安全,哪知她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当做了耳旁风。几时他掩耳盗铃般地自我安慰,她是个聪明有分寸的女人,不会在自己自己有孕还让危险伤害自己,后来想起都觉得可笑。那个聪明过头的女人,什么时候在意过她自己的生死。
这次,他没有了她的消息,就是陨圣楼那边也说,主上没有出现过。
鱼璇玑,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哎,老头子太老了,想不动事情了。”见他这样沉凝,庸医兀自叹息着,灌了自己两口酒,抱着酒坛摇摇晃晃地走下城楼去。
赫连烬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更改,就是眼前十万火急他也懒得理会。十二骑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瞧着爷最近都神情低迷的样子,约莫想是思念王妃了,却没想到主子会临场撂挑子,无声无息地就不见了。
眼看徐成大军进攻在即,爷怎么能挑这时候走了呢?内忧外患,十二骑将急得跟火上烤的蚂蚁般,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赤冰突然出现,还给他们带来了爷临走前的“吩咐”,这群乱哄哄的人才找到各自该干的事情去做。
远在千里之遥的平州城,正是月上柳梢头。大渊军队以极快的速度攻克了几座大城,以伽罗关未靠后的屏障,迅速朝周围扩大势力,在西南一带很有名头。在快速扩张的过程中,有些问题也就凸显出来了,最主要的就是民心所向。
襄惠帝无道,凌王桐封王各自为政,但战火都没有蔓延到这些地方来过,很多百姓在心里都是念着旧主的。大渊的横空出世,让他们心底惧怕时也起了抵触情绪,在那些百姓眼中他们跟强行攻占天诀的帝月人没有什么区别。
短短时日就发生了几件不小的百姓和军士的摩擦,有的甚至都演变成了流血斗武事件。
以暗养的军队为刃,洗去江湖气,自持替天行道解救万民于水火,摇身一变成为雄踞一方的大势力,其势力令之前畏惧陨圣楼的人更加心惊。陨圣楼以“渊”为号,建立起严明的军队体系。为帅者便是被鱼璇玑看中的周城打铁匠周梓,手下猛将有陨圣楼邢思阁阁主铁锤,清风山十八枭和一些潜龙阁提拔起来的人物。
白钰,被拜为军师,而白家便是大渊强大物资补给的后盾。
陨圣楼向来人才济济,此次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无数人眼红妒忌。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多少有他们的“功劳”。
“军师,大军明日就要向砀州一带进攻了,您这次有什么好主意不妨早点说出来,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儿,到战场上才好杀个痛痛快快。”清风山十八枭之一的图蛮子,现在是大渊右军中的一员副将。自从被鱼璇玑以血腥手段震慑后,他们又被关在清风山后面的山谷中练兵,感觉有那么几十年不见阳光般。一下被放出来,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没地儿撒,都用在战场对敌上了。
图蛮子说完,范沥跟着站起来拱手,自信满满:“军师之才我等心悦诚服,主上设了这么个好计策让大家能在乱世中建立功勋,如若有什么好法子,军师可不能藏私。”
“就是,就是。”下面有人跟着起哄,对于砀州之战,经历了前面战争势如破竹的胜利,大多数人都有些意气昂昂了。
白钰一身青蓝色的镶玉片绲边长袍,衣着简朴又潜藏奢华。此刻他人端端坐在上首右侧,嘴角挂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望了望左边正襟危坐的周梓。眉心跳跃着,眼帘一垂很快变成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无论怎么看,他就是个文弱温和的书生,不见半分戾气。
“军师,你怎么半天都不说话?”铁锤是个爽直的人,瞧出他眼底的晦暗神色,直截了当就问了出来。
莫非是不赞同他们这么快去攻打砀州?
砀州位处江南富庶之地,白家以前做生意时,那里的米粮丝帛可以六成都是他们的。攻下砀州,不仅能多一个提供粮草的地方,还能一挫凌王的锐气,打压天诀皇室。一举多得,还有什么不好的?
“大渊扩展太快,并不是件好事。”向铁手在清风山十八枭中心思算是最细腻的,纵观大渊一路的发展壮大,太快太过总会埋下隐患,再者,他们现在在这些地方站得还不够稳,要是突然有人强攻占领了他们曾经的地盘,想要借民心收回只怕是难上加难。
军师大概是看到了这点,是以希望他们能循序渐进吧。
“向将军有何高见?”终于有人提出他所想了,白钰煞有介事地询问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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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陷于被动,局势微妙
纵然相处时间只有两三月,白钰此人温文儒雅,智计高深,大渊一路过关斩将除了将士们的勇猛,他也是功不可没,在一干武将心中极是有分量。现下议事,许多人都有了种下意识观望军师如何决策的举动。
向铁手出列抱拳回道:“末将只是觉得,大渊兵力虽不多得与一国抗衡,但尽数精锐。只是,这里的百姓都少经战火,大渊的统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强行的压制,日久必然引起动乱。大军远赴砀州,若敌人在背后捣乱,只怕行事不利于我们。”
白钰眼露赞意,心忖他们大渊的武将也不全是武夫之流,笑道:“将军之虑正是白钰所担忧的,本来咱们出兵的日子还要往后延迟些许的,但是敌人设下陷阱,明知有炸也不得不跳进去啊。”
“主上早就料到今日局面,早时便有了布置,岂料星池楚帝从中作梗,才是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厚重的铠甲着身,周梓高大的身形宛如镀上了肃杀寒光,他眉目间自有沉稳透彻,经过战争洗礼,浑身上下的血性之气更加浓厚。说到主上,周梓不着痕迹地朝白钰瞟了眼,旋而道:“主上的本意是挑拨这几方起义首领让他们自相残杀,大渊才后续出兵镇压。然而,楚帝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并将其散播,让那几人有了防备。”
原本的计划被打破,陨圣楼自是不甘。星池万俟楚既然能有通天本事知晓他们内部的计划,在孙淼和骆惊虹白钰等人的算计下,他们放弃了先收服那些小势力的举动,转而攻打没有防备的伽罗关,并趁机阻断了星池救援伽罗关的军队,这才有了这个滔天势力以拯救者身份堂而皇之出现在世人眼中的第一战。
首战告捷,其后之势更是狂戾嚣张,堪比破竹占据了天诀西南位置,震惊了三国。
“星池楚帝不就是个小白脸么,怎么还有这么毒辣的计谋,不会是那个国师搞的鬼吧。”摸着放在膝盖上的流星锤,青龙满腹狐疑,没听说过那个什么楚帝的有那么厉害过。
深知内情的人俱都失笑,马上变神情严肃。自座上下来,白钰踱步于堂中,说道:“星池楚帝绝非传言中那么不堪。”陨圣楼的消息他还是很信任的,若说巴图是一只野心勃勃的恶狼,那么万俟楚便是天下最狡诈的狐狸,他们两人严格说起来不过是半斤八两。
而他担忧的并不止当前已经出现的矛盾,而是大渊锋芒太露,根基却又不稳。天诀出现这样强劲的力量,纵然相互仇恨提防如凌王和襄惠帝,以及桐封王三人,必然会联合起来将大渊绞杀。星池自然趁机于大渊后方举兵而起,皆是前后夹击,就算他们是神兵怕也要元气大伤。以主上和帝月摄政王的关系,他们两方势力是在一条线上的,大渊腹背受敌帝月不可能坐视不管。
由此,六方势力混战一处,不死也伤,那么最后受益的是……
骤然警醒,身后已然是汗湿了衣衫,白钰脸色由白转青,最后沉沉道:“大将军,最近暴雨连天,许多桥梁路段都被冲毁了,百姓流离失所,以大渊仁心为民扶困苍生之心,他们应该安然地渡过这场天灾的。”
他话音落下,许多人还是莫名其妙地摸着头表示对此话不解,唯有周梓和少量人明白了他话中深意。接着,周梓以大将军的身份宣布道:“由今日开始,左右军各派人……”
星池简水一带,因暴雨之故,河水水位上涨,导致河堤决堤一夜之间淹了几十座村落,数万人在顷刻间沦为难民,流离无处。楚帝闻讯,下令开放周边城郭的粮仓,并派遣大臣带着赈灾银两速速赶往灾区尽快缓解灾情。
天上小雨已停,阳光灿烂明媚,四面山野绵延,绿树青朗鸟转莺啼。泥泞的道路上,一辆破烂得只剩下竹子编造的顶棚的牛车缓慢行进。
“大军向东消息已出,左右军却在修桥铺路,以军饷赈济难民?主上,你说白钰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长途飞行,白云雀耸搭着翅膀站在赶车人的肩膀上,一身粗布麻衣面容苍老,双手却生得细致白皙,眉目中揪着深深的狐疑,不是骆惊虹是谁?
简陋的牛车中,黑衣少年打扮的人慵懒地躺在车板上,从竹编顶棚的缝隙中看着头顶上湛蓝的苍穹,不冷不热道:“他们做得极好。”
“主上?”骆惊虹动作懒散地朝拉车的大牛身上抽了一鞭,大水牛尾巴一扇赶蚊子似得也啥太大的动静,拖着不算沉重的车子慢吞吞走在道路上。
“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车内人语气微凉,带着几分不屑道:“万俟楚和巴图两人决不可小觑,本座此次来星池,就是要会一会他们。”能看透自己的布局并将之打乱,再牵局中局将大渊困如其中,这样的人怎么能够不引起她的重视。
而且柳屹也回报过消息,万俟楚将会是个意外之人,越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这回不仅是要一探他们的真正目的,也要把多年来心中那些猜测都证实了。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却一点也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咦,摄政王怎么不管黑甲精骑独自南下了?”摊开另一张纸条,骆惊虹当即惊讶出声。
黑影晃过,纸条已经不在手中,没等他诧异地感叹什么,就听里面人惊诧沉声:“他怎么会离开?难道没有看到我留下的消息?”
仓稷山那处山崖她早就让人勘察过,下坠的速度力道也早就计算过,甚是在断崖哪一处停顿也是有安排的。柳屹亲自守在山崖下,纵然那处高深她跳下去也没伤着。为了演戏逼真,被野兽撕咬过的新鲜碎尸也备好了。但怕赫连烬担心,她留下过记号表示自己无恙。按计划,他应该率黑甲精骑进攻天诀的,怎么半路上悄悄溜了?
“主上,咱们要不要跟摄政王那边通个气儿?”想到那张铁血冷酷的俊脸,骆惊虹忽然觉得后背发凉,心有余悸地朝车内人询问。
被人皮面具遮掩了真容的鱼璇玑蓦然起身,语气严厉:“不行!”
她好好的计划被无端打破,若是那人太聪明了还好,要是不然就是陨圣楼中有内鬼。如今形势,她在世人眼中已是个死人,况且此刻亦不到露面的时候。哪怕是陨圣楼人,除了骆惊虹和柳屹,其余人都认为她下落不明了。本以为赫连烬是知道真相的,可看来有人扫了她的痕迹不想让赫连烬发现。事态陡然紧急,他们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怕是会全盘皆输啊。
摄政王妃遇难仓稷山,是星池和天诀的过错,帝月和陨圣楼有理由有资格跟他们兴兵动武。可若人还活着,那就另当别论。想来,有人要逼她现身了。
她眸色沉暗晦涩,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温热的手心冒出汗珠来,嘴畔牵出苦涩而释怀的笑意。或许,老天爷是帮了她一把吧。
“主上,那我们要怎么做?”骆惊虹满脸纠结之色,有些怕日后被那个手段强硬的男人给劈了。
将纸条收敛到手心,内力一震顷刻间化作细小纸沫从指间缝隙落下,在她黑衣上铺了块薄薄的白色。眼帘阖上又翕开,如此往复了几次后,从怀中掏出贴身收着的同心锁。小巧的锁上刻有两人的名字,赫连烬曾命人打造了一根于同心锁相同材质的锁链将两个锁串起来,准备哪一日将其挂在月老祠的。她想了些许后,用内力将其中一环震下来,掏出靴子里的匕首在那尚且完整的锁链一环上刻下如米粒般小的字,安。
“白云雀,把这个送给赫连。”小心包好塞进白云雀脚下的小竹筒中,她感觉自己的心此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跳动着。
前途,当真是有千难万险无法想象,更不知相见是何期。
赫连,你我各自珍重,相见之日必然许你万千惊喜!
骆惊虹见白云雀扑着翅膀飞走了,便又再问了一句:“主上,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去永宁城?”
“去,当然要去。”她面上几多冷厉,双瞳更有杀机,一句话冷冰如雪。
派去星池的柳屹无故消失,她非常好奇那个统领着陨圣楼几十年的厉害人物,怎么也会阴沟里翻船。
但是,她更好奇的是那布局的人。枉她自诩聪慧绝伦,但想到竟让自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多少还是有怨怒和杀意的。不能为友,留下来就是自己最大的绊脚石。为防止将来吃亏,她可得好好把路给轻扫干净才是。
“那咱们还真是得千小心万谨慎了。”骆惊虹默默地赶着牛车,嘴边喃喃低语。苦着脸心里有万千悲叹,怎么这次主上会挑上他呢?希望顺利地回去后,烬王能给自己留个全尸,他就得感动得泪流满脸了。
029 流沙之故,渊源颇深
星池国历楚帝二年,这场罕见的洪灾可是奇袭了整个大陆,永宁城的绵绵大雨更是下了一个月之久还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长街上行人披蓑执伞行色匆匆,简陋的车马于寂寥雨幕的长街喁喁而行。唰唰大雨中,哒哒的马蹄声自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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