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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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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玄九的指示，翠燕麻利的收好扇子。用手绢包好玄九选好的两个，下去了。
玄九在凉亭里坐了许久，一来她早就练得百毒不侵，油灯这点小物，她根本看不上眼。二来院子里清风徐徐，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景色十分的美。而且因为油灯里面加了料，蚊虫竟然都不敢靠近。玄九忍不住都想多搞些毒药来点灯了。
红云虽然有些惧怕灯火里面的毒，但是看到玄九独自坐在凉亭中，感觉自己不在跟前伺候也是不好的。就拿了件薄披风上前给玄九披上。然后站在玄九对面，上风口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八章 永明公主
玄九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说“你不用在这里伺候。去给我找些吃的吧，回来还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我去吩咐厨房熬些羹汤，再要些可口的点心给姑娘可好？”红云询问。
玄九点了点头说“可以。你去吧。”
红云得令去给玄九准备吃食了。临出院子唤来另一个丫鬟朝露到玄九跟前伺候。并嘱咐她，站在玄九看的见的地方，才放心离去。
玄九当初选了四大丫鬟，其中就有朝露。但是后来翠燕插了进来，除了红云其她三个人都很少到玄九跟前伺候。近身的活都让翠燕给揽了去，然后转头再吩咐她们三人做。三个丫头虽然对翠燕有些怨言，但都是本分人，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偶尔私下抱怨几句而已。时间长了，她们也习惯了。
这回朝露临时被叫过去伺候，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上前拘谨的给玄九行了个礼就僵直的站在玄九眼前。
玄九记得这个小丫鬟，也是家生子，不过老子跟娘都在郊区的庄子上干活。老子还是个小管事。这丫头擅长绣花，也识得几个字。还跟老子学过几天记账，算是个多面手。这丫头性子绵软，但面相有些冷硬，到让人容易误会。
玄九看她拘谨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想自己也不是个凶狠的人，怎么一个个丫鬟看见自己都像见到洪水猛兽一般。其实这是因为玄九是见过血的人，手上也有不少人命。不知不觉身上就带有一些杀气跟几分煞气。
这些丫鬟都是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姑娘，自然受不了她身上的气息。但是也无从分辨，最后就都变成敬畏了。而姜守业皮叔那些见过大世面的人，对玄九身上这点子小煞气倒是不觉得什么。因为对他们来说太轻微了，反而容易忽视，也就是所为的灯下黑。
不多时红云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食盒。看见朝露点了点头。朝露看见红云回来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上前帮着红云把食盒里面的羹汤，糕点都拿了出来。因为红云有意引导，她跟朝露俩个人始终站在上风口。
食物都摆好了，玄九微笑的看着朝露说“朝露先下去吧，日后跟红云一起多到我跟前伺候着。”
朝露没想到，自己几乎没在玄九跟前伺候过。玄九竟然能记得她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微颤的说“朝露以后定然会认真跟红云姐姐学习，好好伺候姑娘。”
玄九笑着点了点头说“很好。我相信你。”转头看向红云说“给朝露包些点心吧，当个零嘴吃食。”
红云见玄九喜欢朝露，心里也是高兴。拿出手绢，包了几块点心递给朝露说“这是姑娘的恩典，你收着闲来无事吃吧。还不谢谢姑娘。”
朝露接过点心，给玄九行了个礼，口中连说“谢谢姑娘”
玄九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去休息了。朝露很识趣的退了下去。玄九让红云站远了些。自己开始用餐。刚喝了两口羹汤，翠燕就回来了。一脸的喜气，看来是得了不少赏赐。
翠燕看玄九在凉亭中用羹汤，一脸惊讶的问红云说“姑娘在这里吃食容易喝进风去。怎么不进屋用膳？”
红云笑着跟她说“这里十分凉爽，姑娘喜欢在这里。而且我还站在这里给姑娘挡着风，没关系的。”
翠燕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言语。站在一旁等玄九把羹汤都喝完了，才上去回话。
玄九用丝绢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向翠燕问“扇子给如烟小姐送去了？她可喜欢？”
翠燕眉眼带笑的看着玄九说“如烟小姐看了姑娘给的扇子。非常的喜好，赞不绝口说姑娘的字写的好看，像画一样。还说有时间要跟姑娘好好讨教。”
玄九点了点头笑着说“喜欢就好。那灯油？”
翠燕听玄九提起灯油，有些遗憾的说“我跟如烟小姐说姑娘很喜欢她送的灯油，如烟小姐当时就高兴的乐了。我问她还有更多的灯油没。她说那是南方的管事送来的，她用了几天。剩下的都给姑娘送来了。”
玄九听完点了点头说“你做的很好。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这里让红云伺候。明天还要早起。”
翠燕笑着给玄九行礼，乐呵呵的下去了。她走之后玄九就陷入了沉思，如烟为什么要给自己送来这有毒的灯油？是想毁自己的容，还是想让自己出不了门？难道是因为皇宴？如烟不想自己参加皇宴？自己跟她好像没什么冲突啊。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孤女，怎么能跟她这个姜府的嫡系二小姐相比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就在玄九苦思冥想的时候。如烟这头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狠狠的看了一眼玄九送的扇子说“我看你毁了容貌还怎么在大公主眼前露脸。”
大公主就是永明公主，是跟姜守业要求想在皇宴上看到玄九的人。京城里有三大悍妇，其中永明公主排名第一。当初她私自出宫，认识风流才俊的探花郎毕荣。一见倾心用尽各种手段将毕荣招为驸马。婚后公主府里所有未婚年轻的丫鬟全部被她打发了出去。就连毕家的丫鬟也被她用各种手段发卖了出去。但凡有雌的靠近毕驸马三米之内的，先是警告，不听就上鞭子。当时是京城中一大笑料，相传公主府的猪狗鸡鸭都是公的，不是公的也是阉的。
探花郎本来风流，婚后被永明公主看管的一点都风流不起来。几次要离合都被皇上压了下去。时间长了，毕荣跟永明公主感情反而越来越浓，对于她的看管反而习惯了。有时跟好友小聚，他们都是些王公贵族子弟。偶尔提出要给他个美姬，都被他拒绝了。拒绝的话也直白“永明公主管的太严，不忍心美娇娘活活被打杀。”朋友们哈哈大笑几声也就不再为难他。
婚后永明公主接连给毕荣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毕荣对永明公主更是好上加好。永明公主的大儿子毕小侯爷受父母熏陶，自小也立誓只娶一个夫人，坚决不纳妾，不填房。而且毕小侯爷面容俊美，气质温和，家境更是富贵。是京城贵女梦寐以求的好夫君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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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公主，毕荣驸马爷，由毕荣荣，王永明夫妇反串！大家热烈鼓掌欢迎！
第一百二十九章 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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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是京城老牌的贵族，跟皇家走的很近，王爷侯爷都是座上常客。如烟第一次见到来府里做客的毕小侯爷就倾心了。发誓非君不嫁。但是以她的身份实在有些配不上人家。虽然也是嫡系，但是有姜娟这个大小姐比在那里，实在没有她出头的机会。所以她恨不得姜娟死。之后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本以为除了姜娟，自己应该是京城里最有可能嫁给毕小侯爷的人。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九妹。竟然不生不息的引得永明公主的注意。如烟从母亲口里知道了，大公主邀请玄九的事，就如同被雷击一般。回来之后几天都睡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花高价偷偷的搞到一些灯油，送给玄九。
听到玄九派人说很喜欢灯油，如烟几乎忍不住当时就笑了出来。大方的赏了翠燕一只贵重的金头钗。翠燕走后，如烟睡梦中都能笑出声。
夜深沉，玄九看灯油也烧的差不多了，吩咐红云回去休息。院里的丫头都知道玄九从来不要丫鬟在屋里伺候。红云给玄九行了一礼。柔声说“姑娘也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才离开凉亭。
看红云走远了，玄九一口气将油灯吹灭。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才踏着月光回屋休息。
次日，玄九天还未亮就起床了，夜里她睡的并不好。梦到自己在皇宴上被抓了起来。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来玄九对皇宴还是有些企盼的，因为这是一个突破口，一个接近贵人最直接的方法。如今看来玄九不是那么肯定了。皇宴上肯定会有什么大动作。
本来觉得自己这个小虾米，不会引起什么人物的注意。可从小七嘴里听说玄八也进到了宫里。玄九觉得这事复杂了。自己身上背负的任务开始沉重了。琢磨了一大清早，玄九心情有些浮躁。忍不住到院中溜达，走到凉亭看见桌上的油灯。突然玄九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将计就计。
不管如烟因何送这灯油，其目的就是让自己不能参加皇宴。如今的情景看来，自己若是不在皇宴上露脸，肯定会安全许多。虽然这灯油对自己没什么作用，但是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它起作用。越想玄九越兴奋，她开始觉得如烟简直懂事到家了。
回到屋里，玄九唰唰唰写了两个方子。吹干墨迹之后，小心的揣在袖笼里。这时翠燕跟红云敲门进来伺候，身后跟着朝露。翠燕是不想朝露来的。但是红云说。玄九让朝露多到跟前伺候的。她也就不好阻拦，说了几句别惹恼姑娘牵连到别人的小话，就不再理会朝露了。
三人进屋后。看见玄九已经起床。都有些惊讶。行礼之后。红云赶紧上前伺候玄九洗漱。翠燕将早餐摆在桌上。朝露上前收拾床铺。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新的一天。
换衣服时，玄九背着翠燕，朝露将方子递给红云，红云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玄九在方子上写的很明白，那个是给红云驱毒的。那个是要红云买回来给自己的。
忙活完一早上。在玄九吃完饭后，红云上前请假说“表姑娘，我身体有些不适，请姑娘能恩准，让婢女去看看郎中。”
玄九一脸担忧的看向红云问“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今天你就休息一天吧。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这里还有翠燕跟朝露呢。一定要找个好郎中看看。”
红云感激的看着玄九说“谢谢姑娘恩典。”
玄九摆了摆手让她下去。红云施礼告退。看着红云离去的背景，玄九觉得红云如今越来越上道了。再多磨练磨练以后定然是个好帮手。
红云走后。玄九带着翠燕和朝露去的女校。坐在马车上朝露显得有些拘束紧张手足无措，玄九微笑的看着她。玄九的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朝露渐渐平复了下来。
到了女校。青娥嬷嬷早已在门口等待。见玄九来了，荡起一脸的微笑。看见朝露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翠燕上前跟青娥解释说“红云姐姐身体不适，姑娘准她休息了。只好由朝露跟来伺候姑娘。嬷嬷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先跟我说吧。朝露对女校不太熟悉。”
翠燕虽然是上前跟青娥解释，但是话里话外都有些对朝露不信任的意思。青娥早就知道翠燕的性格。冲她笑了笑说“今天翠燕姑娘可就要多担待一些了。”转头看向朝露说“翠燕姑娘做事麻利，你要多跟她学学。今天就先看看她怎么做事，少做多看。”
朝露立马福身，一本正经的说“朝露明白。朝露要好好跟翠燕姐姐学习。”
玄九已经上了软轿，转头看向青娥柔声说“青娥嬷嬷，我今天想去茗园，可能安排？”
随着皇宴的逼近，个个贵女都在苦练才艺。像是茶艺课这样的课程，去的人很少了。青娥不知道玄九要干什么，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却照实回话说“茗园今日去的贵女较少，姑娘若想去，随时都可以。”
玄九一听很是高兴，笑着看向青娥说“那我们今天就去茗园坐坐吧。”
青娥一点头说“随姑娘意。”说完一打手势，轿夫将软轿抬了起来直奔茗园而去。
到了茗园里面沁人心腑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玄九一路走来竟然发现，贵女们都还没来。茗园只有几个仆人在院子里忙活。
蔡氏独自坐在凉亭里品茶。看到玄九来蔡氏感到很惊讶。最近贵女们都忙着练习才艺。就连小一些的贵女都被带着使劲往才艺园子跑。来茗园的贵女都是练累了之后才过来坐坐。所以这段时间上午她都很清闲。
玄九笑着冲她施了一礼，她也冲玄九点了点头。玄九坐在她对面。蔡氏拿了一杯茶递给玄九。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品茶，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玄九其实只是临时起意想到茗园坐坐。但是这里舒缓的气氛让玄九一时不舍离去。喝完一壶茶。蔡氏冲玄九一颔首，离开了凉亭。玄九看她有些急切的步伐，想来是茶水喝多了，准备去解决一下。
不多时蔡氏就回来了，脸上有一丝窘迫。玄九始终保持开始时的微笑。蔡氏坐下歇息了片刻，看向玄九说“姑娘没选茶艺课，怎么今天有空来此？”
玄九笑了笑说“我今天也是临时起意。想起这里宁静的气氛，就过来了。”
蔡氏听玄九这么一说，微笑着端起茶杯，很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说“风起了，这里确实是个平静的地方。以后你可以常过来坐坐。我这里有些好茶。”
第一百三十章 送饭的
蔡氏像玄九示好。这让玄九有些受宠若惊。蔡氏是个很低调的人，可能因为她孀居的身份，也可能是性子使然。
玄九冲她微微一笑说“蔡先生的茶有不好的吗？以后我肯定会常来坐坐，蹭蹭您这的好茶，享受一下宁静的气氛。”
蔡氏听玄九这么痛快的答应，很是高兴，她孀居的身份，贵女们多敬而远之，像是怕她传染一样。虽然上课的时候，那些贵女们看起来对自己很尊敬，但是眼中不时流露出的鄙夷，或是怜悯都让蔡氏感到不喜。只是碍于身份不好甩手就走。
其实蔡氏也是个性格开朗外向的女子，只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开始学的内向，开始沉默。她也想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但是自从孀居之后，儿时的闺蜜也都渐渐的远离了。虽然也有个不曾嫌弃自己的好友，但是她远嫁它乡。自己跟她联系一回要十天半个月实在困难。
玄九的出现让蔡氏第一次产生出想结交的*，不是因为玄九有什么霸王气之类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臣服。只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蔡氏觉得很自在。玄九没有用有色的眼睛去看她。
俩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有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玄九呆在茗园整整一个上午。直到吃饭的时候，玄九才离开。蔡氏本想起身去送送玄九，却突然顾虑起自己的身份，仅是站了起来。玄九不知她所想甚多。笑着告辞。
看着玄九远去的背景，蔡氏突然觉得有些孤单。刚沏好的香片也不是那么有味道了。
回到栖园，青娥几次欲言又止，急的抓耳挠腮。玄九看着好笑，柔声问“嬷嬷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焦急？”
青娥看玄九终于问她话了，好似松了一口气。走到玄九身旁一脸严肃的说“姑娘。我不知您今天是怎么了。皇宴将近，您怎么突然泄了气了。您看看其她贵女一个个恨不得觉都不睡了，在练习才艺。姑娘怎么就突然……”
玄九听出青娥确实是为自己着急，抓过青娥的手拍了拍说“嬷嬷我懂你的意思。你就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虽然青娥现在是玄九的人，但有些话玄九仍然不方便跟青娥说。
翠燕将饭菜都摆好了。叫玄九用餐。青娥也不好多问什么。而且她深知玄九是个有主见的人。既然她心里有数，自己也用不着瞎操心了。
午后突然变了天。上午还阳光明媚，下午就阴云密布。眼看着就变天了。玄九突然有种前途未卜的惆怅。站在窗口，看着天边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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