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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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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程踮脚望了望,见两人不见了踪影,终于放下心来。他“呼“的一声叹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了结了,真是吓死我了。”回想刚才的凶险形势,再望眼看向地上三名大汉的尸体,尤其是那个老三死的最是惨不忍睹,他如今想想都不觉发毛。心道:“我会不会太残忍了,第一次杀人就一下杀了三个,这会不会有伤天理呢?”他不由低头沉思,自他从地牢脱困至今,为了救人,先是在树林里将黑风寨的薛半更打成重伤,再到客栈将永安堂的堂主刺得半死,但是这两人都没有被他当场杀死,到得如今,他竟然都敢连杀三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竟慢慢成为一个杀人狂魔了?虽说是为了自保,但是以后呢?难道为了求得生存,就要不断地杀伤人命吗?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只听得后面“嘤咛”一声轻响,王祺悠悠醒转,刚恢复心智,便大声叫喊:“少爷,少爷,你在哪里?”
商程惊醒回神,转头看去,正好见着王祺绷直上身,着急的四顾寻找,待得和她目光对上,见她娇俏可爱的面容激动异常,大喜而泣,犹自还担心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商程心中一动,心想:“管他对还是错,要是我死了,谁又来在乎我的感受。我只要好好活着,心安理得,无愧于天地就行。”脸上一笑,抬脚走过去,道:“我没事。”
王祺扶着商程伸过来的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道:“那几个贼人呢……”正说着,突然看到地上的尸首,尤其是大道左边那具肠子内脏撒了一地的尸首,不由吓了一跳,尖声叫了出来,脚下踉跄后退,一个不稳,向后便倒。商程忙伸手扶住,道:“别怕,那些人都死了,不用担心。”王祺捂脸闭眼的身体一扭,缩进商程怀里,口中颤声道:“那人……那人太恐怖了。”
商程轻拍她后背,道:“别怕,别怕!你不要去看他就行。”王祺在商程怀里点着头嗯了一声。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咳嗽声:“咳!”商程转头看去,原来向单谷云追去的奚汉升已折返回来。王祺一惊,抬头望去,见到一个不知是歹人还是好人出现眼前,叫道:“少爷,快跑!”
商程伸手按在王祺双肩,道:“不用怕,这是自己人。”
奚汉升道:“这位少爷言重了,老头子我和你可不是一路人。”
商程也不在意,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我们两人才得以脱离危险,我还是要谢谢你施手相救。”
奚汉升摇摇头,道:“我并没有想过要救你,这湘西四鬼本来就是老头子我要找的。我自四川开始追拿他们,经云贵、两广,到得这江西境内,因为老头子我一时酒瘾犯起……”说着望向商程,继续道:“……还多得少爷相请,老头子我才得以过足酒瘾,因为贪杯,误了时间,竟被这湘西四鬼得了空子在老头子我眼皮底下逃走。想不到这湘西四鬼贼性难改,终究是遭了报应。”
商程有些惊讶,心道:“从四川就开始追人家了?还经过云贵两广江西?这得多大的仇恨啊,连追人家六个省不放!我被永安堂那伙人连追九条街都已经累得跟条狗一样,那湘西四鬼不得吐血啊!这么一说,我杀了他们还相当于替他们解脱了!”看着眼前的奚汉升,他无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暗想:“这可得离这个老头子远远的才行,要是被他缠上,这辈子都别想安宁了。”他脑里瞬间便转了几个念头,口中道:“啊,你说的是在县城酒楼那件事啊。没什么,尊老爱幼嘛,反正也是举手之劳。”
原来这奚汉升就是商程昨天中午在新安县酒楼门口遇到的那位老人家。当时他酒足饭饱之后,才没走多远便发现奚汉升被势利的店小二推倒在地,便出手喝住,还拿出一个金元宝请奚汉升吃喝。这也就是刚才商程一看见奚汉升就露出惊讶不敢置信的表情,随即便放弃了手中制造出的两小包泥土灰粉,这可是他用来代替他认为是行走江湖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超级利器石灰粉的简易暗器。
奚汉升道:“这位少爷,老头子我有一件事想向你打听,不知能否?”
商程一愣,道:“老前辈客气了,您请说,只要是晚辈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
奚汉升道:“不知永安堂与你有何瓜葛?”
商程一惊,随即身后衣角被拉扯了一下,转头回望,见王祺听闻“永安堂“三个字便惊恨交集,双眼里却是甚为忧惧。他明白王祺的意思,知道王祺在担心奚汉升与那永安堂群贼是一伙的,永安堂堂主被商程刺伤,所以王祺担心此人寻来是要为那永安堂堂主报仇。商程轻拍王祺手背,让她安心,便对奚汉升道:“我和永安堂那伙贼子并无瓜葛,不知老前辈为什么有这么一问?”
奚汉升眉头微皱,道:“今早我找寻湘西四鬼下落时,打听得知,永安堂堂主蒋峰副堂主石康天及其手下爪牙两百余人一夜之间全被人悄无声息的灭了口,据传是一个不知名的富家少爷所为。老头子我见少爷你似有相似,因此才有此一问。”
商程惊愕不已,回头望向王祺,见她也是大为吃惊,但更多的是得报大仇的兴奋喜悦之情,大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商程笑道:“这绝不会是我干的。老前辈,你也看到了,我武功稀疏得很,不然也不会被那什么湘西四鬼单谷云追得连连逃跑大喊救命。至于地上那三人嘛,嘿嘿……”说着,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继续道:“……我那是用这里另辟奇谋的。”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却翻起了大浪,心想:“这明显是有人想嫁祸于我啊!两百多条人命啊,一夜就全都被杀害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还处心积虑的布下这个局呢?”
奚汉升哼了一声,望向地上斑白点点的石灰粉不置点评。
突然,商程想到另一件事,问道:“老前辈,我问你个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个专门拦路打劫强抢民财的山贼团伙,好像叫什么黑风寨的?”
奚汉升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商程,点头道:“黑风寨有五个首领,大首领薛半更,二首领严庆斌,三首领马成,四首领李行彪,五首领叶安及其一百多个山贼喽啰盘旋在九岭山附近一带,可是……听说昨日在九岭山脚下的树林里与九岭山玉泉寺济源大师的一个小徒弟起了纠纷,这黑风寨五个首领及其手下一百多号人都被其杀了个精光。这是当时现场还活着的一个山贼被经过的路人所救而诉说出来的。这山贼后背本来已中了一掌,可能下手之人认为那山贼还没死,又在其左胸刺了一剑,可是那山贼天生异相心脏长在右边,没有死透,虽然被人发现,却因为后背一掌的掌力早已将他五脏六腑震移位,来不及救治之下只说了几句话就绝气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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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猜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商程只听得膛目结舌,合不拢嘴。所谓的玉泉寺济源大师的小徒弟,不就是他当时为了救王祺她们临时所编的身份吗?此刻,他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变得扑朔迷离,极为严重了。黑风寨一百多人,永安堂两百余人,这加起来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竟然全都因为商程一时好奇多管闲事而死,而且这笔账还全算到毫不知情的商程头上。要不是他听闻奚汉升说起永安堂的事,心存疑虑问起,怕是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头。
只听得“啊”的一声响起,原来王祺又听得另一个仇人被人杀死,心里喜悦至极,禁不住呼出声来。但是发现商程眉头紧皱的深思入神,心里甚是奇怪,黑风寨和永安堂等贼伙与他们只有怨仇,没有半点其他关系,这些贼人全都死了,这不是值得高兴的好消息吗?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忧愁不安的神情呢?她转念想了想,突地全身一震,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不由抬头看了商程一眼,便低下头去,默然无语,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她想到了什么。
商程看向王祺,见她低头沉思无语,以为她闻知杀害她父亲的两大仇人全都死了正在为她父亲默默哀悼,便不打搅她。商程心里想着要不要将黑风寨和永安堂的缘由全都向奚汉升说清楚,可是看了一眼王祺后,他便绝了这个念头。
但是玉泉寺那个骗了所有人的济源老秃驴的事,他是决意要说的。因为他刚才曾听奚汉升说那四个大汉叫什么湘西四鬼,都称为“鬼”了自然是邪派人士,后面还说有“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八个字,而且还想对他们两个劫财劫色,那就更是坐实情况。或许奚汉升就是武林中所谓自持正义的正派人士,不然也不会对这四个恶贼连追六个省。眼前不是正好揭穿济源老秃驴真面目的好时机吗?当即主意一定,便望向奚汉升。
奚汉升哪里知道面前两人心思百转,只听得商程道:“老前辈,我跟你说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于是,商程说了九岭山后山中地牢里面崔匡师的事,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牢里,他自然不敢将半年前与洪守成到过玉泉寺的事说出来,因为洪守成当时可是被人当做穷凶极恶的魔头,他要说出来,岂不是徒惹麻烦。他便撒了个谎说自己无意中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渡厄才跟过去发现地牢,可是行迹被渡厄发觉,便也被他关在了地牢里,幸得崔匡师舍命相救,这才脱身;至于崔匡师为什么会被关在地牢五十多年,他当然也不能说出《归元秘诀》的事,因为崔匡师就是因为这本秘诀而被囚困五十年之久,他可不想因此而被有心贪图秘诀的人盯上,只含糊说他们可能因为极为隐秘的事结下深仇。
奚汉升听得大为吃惊,玉泉寺方丈济源大师可是天底下路人皆知的以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而且身具上乘武功,在武林中的声望也是只高不低,没成想竟是一个披着假面目的卑鄙小人。转念又想起一件事,心想:“听说上个月济源大师被人偷袭受了伤,日前正在扬州普渡寺休养。可是济源大师已有十余年不参与江湖事,只在半年前有个叫洪守成的魔头在玉泉寺大闹一场,最终被武林黑白两道的人杀退,而后那个魔头就在江湖上失了踪影。那就是说除了那个魔头与济源大师有些仇怨之外,在江湖上可就没人与济源大师结下梁子了。而今济源大师突然被人行刺受伤,难道说与这位少爷所讲的事情有关。”怀疑归怀疑,维护正派武林的名声却是他应尽的分内事。当即道:“不可能!济源大师乃是天下万民敬仰的得道高僧,小少爷,这些话你可不能乱说!”
商程道:“好,事实胜于雄辩。那山腹地牢就在九岭山后山菜园底下,我们大可以一起去看个究竟。但是,我先要去一趟崔家村。我曾在崔爷爷临死前答应过他,要在崔家村找一个叫崔宏文的人。”
奚汉升想了想,道:“也罢。老头子我先暂时相信你,可要是发现这些事情是你胡说乱造,我可要拿住你向济源大师磕头赔罪的。”
商程自知那是明摆的事实,而且玉泉寺里又没有人,那个叫渡厄的秃驴被他囚困在地牢中,心道:“这只一天的功夫我就不信那个地牢坍塌或者消失,除非老天没开眼,突然发生地震,那我就无话可说。”想到这,便挺直腰板,手束腰后,慷锵有力的道:“我以我血荐轩辕,去留肝胆两昆仑!为了正义的伸张,别说什么磕头赔罪,就是死又有何妨。”
奚汉升闻言,眼露精光,大叫一声:“好诗!”但觉两句诗中有一股视死如归、浩气凛然和慷慨悲壮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叫他胸中热血腾腾。他看着面前正在装笔的商程连连摇头,只可惜这两句诗是从一个小孩子口中念出来,倒是缺失了意境。要是这两句诗是从一个正直的壮年大汉口中念出来,那当真就是犹如莽莽昆仑一样的浩然肝胆之气,只要是我辈正派人士必定也是听得热血沸腾,向往之至。他体会着这两句诗的意境,脑里不由得忆起往事,神情悲愤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口中禁不住的喃喃念道:“我以我血荐轩辕,去留肝胆两昆仑……”
再看王祺,却见她眼放异光,妙目连连的望着商程,想起他两次不畏生死的冒险相救,这两句诗不正是他行动的写照吗?可是随即想到她爹爹的不幸逝世,还有她爹爹临终时的遗训,双眼的光芒不由黯淡无光,低下头不敢面对商程那虽然矮小但是却光耀四射的背影。
商程面上正义慷慨,心里却发虚,他硬将两句不同的人而作但是意思却甚为相近的诗句合起来念倒也有些合适,心想:“那么多人都不以剽窃为耻,我自然以有两位大文豪为荣的借用一下。这老头子应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就在这时,一股大风刮来,吹的三人衣服咧咧作响,商程自以为此刻自己定是牛气冲天。可是,“啪”的一声,面上被一张飘过来的纸张挡住。不由暗叫晦气,伸手一把扯下,正要发泄怒气撕烂,却发现那竟是一张银票。他一愣,突地大叫:“啊,我的银票!”但见空中四处飘荡着一张张银票,正是刚才商程被逼取出放在地上的银票。
奚汉升被叫声惊醒,望着商程不断追逐并跳起的伸手去抓飘在空中的银票,哼了一声,道:“朽木不可雕!”突觉脚下被一件东西飞来磕了一下,低头看去,竟是一本书,面上由阴转晴,道:“看来这位少爷也不是无可救药。”弯腰去捡,可是一阵风吹来,地上那本书迎风翻页,他身体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住,一把无名火升起,飞起一脚将那本书踢掉,恨声道:“呸!污了我的眼睛!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拂袖转身,怒气冲冲而走。
商程又捉住一张银票抬头正好看见奚汉升离开,忙叫道:“老前辈,老前辈!先等一下,等我把银票捡回来先!”但是无论他怎么叫喊,奚汉升都没理睬他。他不由奇怪:“我哪里得罪你了,干嘛不理人呢?”突听身后王祺尖叫一声,回头看去,却发现王祺满脸通红的如同烫手芋头般将手中的一本书丢弃。
王祺见商程望了过来,脸色更加红得直透雪白的脖颈,急忙低下头来跳开去捡飘落在地的银票。商程疑惑不解,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本书是他从混混身上抢夺来的春弓图书。他不禁老脸一红,一声不吭的跑将过去,捡起塞进怀里。他终于明白奚汉升为什么不理睬他的喊叫快步离去的原因,没成想自己刚刚装笔成功,转身就被别人发现心里那猥琐心思,这真是猜到个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待商程把银票全都捡了回来已过了大半天,不知奚汉升去了哪里,马车也不知道跑到哪去,路边却还留下敌人的马匹。他不会骑马,只好望马一叹,道:“只可惜我不会骑马,唉,阿琪我扶着你走罢。”王祺迟疑了一下,道:“少爷,我会骑马。”
商程便拉过一匹棕色马,道:“行,你带着我走。你在前面还是后面?”突地商程面色诡异起来,眼珠子转动,看看棕色马,又看看王祺,嘴角一弯,露出甚是猥琐的笑容,生怕王祺发觉,急忙转过头去,再转回头时已经板着脸,面无表情。心中暗自告诫:“忍住忍住,就你猥琐,人家女孩子纯着呢,你怎么能亵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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