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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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假，叫我天打雷劈！”

　　　　商程闻言，心想：“看来还得要去街尾找那小乞丐，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话一落音，转身就走。

　　　　贾海见商程就这么说走就走，不由愣住了，这算什么事啊，就几句话的事，用得着又打又是什么见阎王爷的么？不过，要是这小杀神不这样做，我们俩个怕也不会轻易告诉他。想到这，不由摇头苦笑，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刚才还说什么撞上好运道，却没想如今无端无故的就受此无妄之灾。

　　　　他赶紧爬起，走到远处不省人事的何江旁边，叫道：“哥哥，哥哥，你……”却没想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顿时叫他觉得毛骨悚然：“喂，你们两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他下意识的就由下蹲着的身体变成双膝下跪，惊惧不已的慢慢回过头来，只见那小杀神慢悠悠的又走了回来。

　　　　原来商程走了没多远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在钱庄那换银子时，连用银票换成银两都被收了一点手续费，那我这十多两金子在何江贾海身上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也应该收点利息才行啊？当即又转了回去，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们俩也拒绝不了，要是敢唧唧歪歪，就一人赏一拳。

　　　　商程站在何江贾海两人旁边，见贾海惊恐的看着相望，眼睛一瞪，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赶快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不然一拳叫你见阎王爷去！还看！”

　　　　贾海慌忙将自己身上不管值钱不值钱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放在地上，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商程，可是被他一瞪，急忙又在何江身上一阵乱掏，地上又多了几张银票。

　　　　商程蹲下身来看地上一小堆的东西，眼睛一亮，竟然有两张一百两和四张五十两，还有一些散乱的碎银，哗，又发一笔小财了。立马抓起放进怀里，见贾海可怜兮兮的看着，于是道：“看什么看！连存放在钱庄上的钱都要收利钱，我的金子放在你们俩人身上那么久难道不收点利息么？”

　　　　贾海苦着脸，道：“可这……这……”

　　　　商程道：“这什么这！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咦……这是什么？”他口中骂着，手还在地上乱翻，却没想翻出一本书来，书上的字他认不得，于是拿在手中翻开一看，眼睛更亮了，连连叫道：“哗哗哗，好东西啊！咦，这姿势，啧啧，难度挺高的，怎么做……”突然想起贾海还在旁边看着，“啪”的一声急忙合起，往怀里一塞，装着咳嗽两声，恶狠狠的道：“还看！信不信我把你两对招子给挖出来。嗯，不过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就算了。”说着把地上的碎银一股脑收拢起来，装进自己的钱袋里，这才站起身来，想了想，掏出一小块银子，丢在贾海脚下，道：“呐，我可是很讲人性化的，这块银子给你们买瓶跌打药酒搽搽，嗯，现在物价只升不跌，再多给你一块，够意思了吧！就这样了！”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贾海哭丧着脸，欲哭无泪，什么人啊？你拿回你的钱袋也就罢了，干嘛还回来说要什么利息不利息的，这不是明抢么？这下可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又跪了许久，见商程没再转回来，这次怕是真的走了，赶紧扶起何江逃离此地，暗想：“先回总堂禀告堂主，连收上来的常例也被他拿走了，我不是他对手，难道我们永安堂就没人治得了你么，等抓住你后，看你怎么死，还敢踹我，你个天杀的小王八蛋。”

　　　　此时，商程心里那股被偷去钱袋的郁气一扫而空，真是天降横财，没想到这也能顺手发一笔小财，最重要还得了一本宝书，啧啧，虽然前世那种高清**看得多了，但是如今这年代能有这么一本看得上眼的宝书也是不容易。等我身子骨长齐了，看我不一招一招慢慢试。高兴之下不由胡乱哼起曲调来：“啷个里个啷，啷个里个啷，我得意的飘，我得意的飘，得飘，得飘，得意个飘……”

　　　　刚走出巷子，却见前面走动的人群中走过一道甚为眼熟的身影，那瘦小的身材，那用旧棉布包扎着头发的小脑袋，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

　　　　商程正要大喊站住，陡然想起我又不是捕快，每次捉贼，人还没到就生怕贼人不知道有人来捉他们一样老远就“呜呜呜”的鸣笛，你当贼人傻啊，都有人来鸣笛示警，还不赶紧跑，难道坐等人家来捉吗！

　　　　心想：“我喊站住，难道他真的就这么傻傻的站住让我捉了？看来还得出其不意才行。”

　　　　商程想了想，见那小偷转进了一条巷子里，赶紧从另一边绕了个大圈，在前面的转角处埋伏着。

　　　　过了没多久，只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永安堂的人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我耍了！你以为我会把金元宝全都给了你们么？嘻嘻，看，我这还有两个！真笨！还有那小少爷更是个大笨蛋，这都被我逃了！说起来还真是多亏那挑梨的大叔，要不是他刚好走出来，怕是会被那个笨蛋少爷给追上了，真没想到现在的少爷公子跑得还真快，他们不都是弱不禁风，没走两步都觉得累的精贵人么？嗨，管他的，反正元宝在手了。哗，金元宝啊，看来奶奶的……啊，谁？谁抢走我的金元宝？”

　　　　商程正要跳出去捉那小偷，没想听到他还暗自藏下两个金元宝，就在墙角偷眼往外看时正好看见那小偷得意的抛起两个金元宝，当即想也不想的窜了出去，一把就把飘在空中那两个金元宝捞在手里头。

　　　　商程转回身面对着那小偷，笑眯眯的道：“怎么？不认得我了？那个笨蛋小少爷啊！”

　　　　小偷惊得双眼睁得老大老大的，不自然的呵呵笑着，边后退边说道：“呵呵，呵呵，呵呵呵！怎么会？少爷您英俊潇洒，精明过人，就像闪闪发光的金子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那么的引人注目，我怎么会不认得……”得字一落音，他转身就跑，可是这次他没法跑了。这条巷子太长了，又没有遮掩闪躲的物体需要人绕过，没跑两步，商程已追上来出现在他前面。他又转身逃，眨眼间前面又被商程堵住，如是几次，他终于认命了，颤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好狗不挡路！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挡住我，不让我走。你再这样，我……我可要喊救命了！”说着他作出要大声叫喊的姿势。

　　　　商程笑道：“喊啊，叫啊！现在这里地方僻静，也没有突然走出来的挑梨大叔，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是没人来。要不要我帮你喊，或者和你一起叫啊？哎，破喉咙，破喉咙！”

　　　　那小偷惊愣的看着商程，道：“你神经病啊，什么破喉咙不破喉咙的，你赶紧让开了啊，我……我可是学过两招的，小心我揍得你连你家人都不认识你啊！”说着那小偷又摆出一副动武的架势。

　　　　商程叫了两声，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神经质了，对方不懂这些冷梗，简直是对牛弹琴，只得装着咳嗽两声，道：“要动武么？”说着伸手握拳对着墙壁运劲击出，“砰”的一声，墙壁陷出了一个洞。

　　　　那小偷大惊失色，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商程慢慢抽出的拳头，喉咙“咕咚”一声禁不住的咽下一口唾沫，许久才惊恐得颤声说道：“呐，我们都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粗呢，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再说打人是不对的，官府知道了，可是会捉你去坐牢的啊！你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啊，啊，救命啊，杀人了……”

　　　　商程不理会那小偷的啰嗦，只是一步一步的迫了上去，直到把那小偷逼迫得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了，就一拳打了过去。

　　　　那小偷紧紧的闭着眼睛，心里都快要崩溃了，满天神佛都被他念了一遍又一遍，只觉一股凌厉的拳风冲向面门就什么动静也没了。等了许久，觉得自己身上没有被人打中，也没有哪里不适的，四周除了隐约可以听闻巷子外闹市的嘈杂声叫卖声，就没了其他什么声音响动。他双眼偷偷开了一条缝，却见那个一拳打穿墙壁的小少爷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赶紧又闭上眼睛，只觉胸前的那颗心脏因恐惧越跳越快，仿佛都快要蹦出去一样。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喊大叫道：“啊……你干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又没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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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算是我的错
　　　　商程有些吃惊，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那小偷还敢胡说，于是道：“嘿，嘴挺硬的。你偷了我的钱袋，还说没犯什么事？脸皮真厚，这么看来你是个惯犯了。”

　　　　那小偷叫屈道：“谁偷你钱袋了？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可别乱冤枉好人？”

　　　　商程冷笑道：“还好人？哼哼，要证据是么？好，我这就拿出……”商程正要掏出钱袋，猛地想起：我要是把钱袋拿出来，这反而不是证明他没偷么？因为钱袋要是被他偷了，那肯定在他身上，怎么反而还在我自己身上拿出来，那不是成了冤枉他的证据？难道我说这是从别人手里夺回来的？可那两个人又被我放走了，这岂不是没法证明我自己了么？真是头疼，绕来绕去，这证据还不利于己了。

　　　　瞬间商程转了数个念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呐，这两个金元宝就是证据，这下你狡辩不了了吧，这可是我从你手中拿回来的，钱袋要不是你偷的，我的金元宝怎么会落在你手中呢？还敢说你没偷！真是黄河不到心不死！”

　　　　那小偷抬眼望去，见商程手上亮出的两个金元宝，只见他眼珠子滴溜一转，理直气壮的道：“那是我在地上捡到的！刚刚我闲着无事到处瞎逛，在前面不远处走路的时候，见到地上有东西闪闪发光，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两个金元宝。怎么？没见过有人捡到金子么？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因为不小心而掉落东西，就不能容许有人运气好捡起来啊？我告诉你，我正要去上交给官府呢，我可是拾金不昧的好人，说不定官府还因此嘉奖我呢。呐，你赶快把这两个金元宝还给我了啊，不然我可要去告官了，告你强抢民财，这可是要坐牢地。不过呢，我这人有个优点，我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计较你的无心之过，说到底你也是个受害者，我理解你被人偷了钱的心情，只要你把金元宝还给我，这件事呢就这么算了，怎么样，够仁义了吧？”

　　　　商程听了那小偷巧舌如簧的说了一大堆，看着他直发愣，心想：“这还是个高手啊！比之那不要脸贱兮兮的梁顺可是还要高出百倍呢！哼，幸好我也有绝招，对付贱人就要用更贱的法子。”于是先不急不缓的把手上的两个金元宝放进怀里放好，然后看着那小偷，道：“那没办法了，江湖事江湖规矩办。你偷了我钱袋子的事是铁一样的事实，可是因为你死不承认，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又没有冤枉你，我只能把你的衣服脱光，检查检查你是不是藏起来了。如果你身上没有，那说明我错了，我只能把这两个金元宝还给你，让你离开。如果有，那就说明我没冤枉你，你也就安心的像这堵墙一样被我一拳打个窟窿出来。”说完，就伸出双手抓向那小偷的胸前。

　　　　那小偷听得又是惊慌又是害怕，隐隐中还有一丝羞愤，他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想后退却被后面的墙壁挡住了退路，逼迫之下只得慢慢蹲下身体来，口中带着颤音喊道：“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别过来，把你的脏手拿开，快拿开，救命啊，救命啊……”

　　　　商程理也不理他的喊叫，只听得“嘶——噗”拉长的声响，却见那双手护胸，双脚乱踭的小偷的胸脯上竟然裹着一件月白色的女孩子抹胸，商程一怔，顿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笑死人了，你一个男孩子竟然穿着女孩子的抹胸，真是变态，笑死我了，哈哈……”可是随着他渐渐看清那小偷护胸的双手露出的空隙中呈现出那凸出的跟个小馒头似的隆起时，他的笑声越来越小，越来越低，直至没了声音。

　　　　商程隐隐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信的伸过头去仔细瞧看，那小偷身材虽然瘦小，面容也是特意抹得黑脏的瞧不清，但是那脸型轮廓却是清秀端正，双眼秋波灵动，而且胸前暴露出来的肌肤也是白如霜雪，滑若凝脂。他看得一愣，不由问道：“那是真的？这么说你是个小姑娘了？”

　　　　那少女双手护胸拼命遮掩，通红的大眼睛里盈满泪水，神情又羞又恨，死死盯着商程，心里直恨不得扑上前去撕咬，口中骂道：“看什么看！你卑鄙无耻，死淫贼，大坏蛋，我……我要挖了你眼睛，还要砍了你双手，呜呜……死淫贼，臭淫贼……是我偷的怎么样！反正也被别人抢了，我得不到，你也休想拿回！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个死淫贼……”

　　　　商程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收回双眼不再看她，道：“谁知道你是女孩子呢，你又没讲。再说了，这可是你自找的，你要是早点承认，这事也就结了。呐，出现这种情况呢，大家谁也不想的，你以后可要记住这个教训了。”说着，把背在身后的小包袱拿下来，取出一件衣服，递了过去，道：“嗱，这是我赔你的，这事两清了，我也不追究你偷我钱的事了。”

　　　　那少女一把抢过，披在身前遮掩住暴露的肌肤，双眼还是死死盯着商程，恨恨道：“你休想两清！从来没人这么……这么对我，你别落在我手里，不然……不然……”说到这，她突然语塞，因为她想起刚才商程一拳就把墙壁打出一个窟窿来，想要报今日被他羞辱之仇，以她这副小女子弱小的身躯，怕是这辈子也难以做到，想着想着，突觉悲从中来，伏在膝盖上抱头大哭。

　　　　商程听得她哭得凄凉，心里也觉过意不去，虽说这小姑娘和如今的他一样，也就十三四岁，但是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却没有那么开放，记得前世看过的一本书，上面好像说古代的一个女子因为自己在河边洗脚时被一名男子不经意间看到了，回家后就上吊自杀了，可见古代的封建思想是何等的保守。更何况现在这小姑娘那么隐秘的部位被自己看见，心中更是羞耻难耐，要是她因此就这么自杀而死，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商程想了想，道：“好罢，算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先别哭，这事可以……”

　　　　那少女闻言猛地抬起头，打断商程的话语，道：“呸！什么叫算是你的错？这就是你的错！”

　　　　商程一时语塞，心道：“这什么跟什么啊！你偷我的钱袋在先，我捉住了你，你还死不承认，那我只能搜身了，谁知道你竟然是个小姑娘呢！这事要搁在我的前世里，穿着透明衣服露出三点式的比基尼女孩满街都是，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子，矫情个什么啊！”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的，就算说出来，在这个时代中也没人相信。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只好道：“那你想怎么样？这事不发生也发生了，况且你也不能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你自己想想，难道你真的就认为你自己没有错么？”

　　　　那少女张口就要反驳，可是小嘴动了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见商程直勾勾的望着她，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和羞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