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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落月流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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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分隔线……
杏花林中,片片花瓣轻舞飞扬,在空中打着漂亮的旋儿,然后缓缓落下来。
夜白一袭胜雪白衣,站在落月面前,眉毛恬然的舒展,唇间漾起温暖的笑意,落月呆呆的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夜白笑了,像他刚出生时那般对着她笑,清澈温暖。
“落月,你喜欢我吗?”夜白挑起一络她耳边的发丝,修长的指尖绕着她的头发打着圈圈。
“喜……喜欢。”落月的思想已经跟不上她的心跳了,这是夜白吗?这是那个一向孤高寡淡的夜白吗。
“我也很喜欢你。”夜白用额头抵着她的额,轻轻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落月这时才惊觉,她竟然长高了,而且已经到夜白的肩。
“从我出生时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夜白的声音柔和清越,带着淡淡的慵懒闲适盅惑着落月的心神,一字一句都十分缓慢,慢得像一面小鼓,咚,咚的敲着她的心脏,
“我……夜白……”落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从小一直喜欢的夜白,她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夜白,对她说他喜欢她!她伸出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在他的颈窝间,夜白的体温透过衣衫缓缓渗透出来,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满心的喜悦快要溢出来,突然冒出来的幸福,让她快乐得想要晕掉!
他将她轻轻拉开,漆黑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那温柔浓得似乎要低出水来,落月眼睁睁的看着他如画的脸一点一点低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落在自己的唇上,温暖,柔软,带着淡淡的清新,像魔法一样瞬间抽空了她的所有呼吸和思想……
……
咚的一声响,将安静得奇异的空气划破,夜白的额头猛的一磕,然后睁开眼睛来,漆黑的眼睛温润如玉,却没有一丝暖意,他揉揉额角,脸上浮出奇怪的表情。
“夜白大人。”一个宫女听见声响走了进来,夜白大人从昨晚开始在这里看书,到现在天亮还没有出来,这是第一次,而且,刚刚似乎有什么响声。
夜白扬扬手,那宫女愣了一愣,福身退了下去。
心念一转,夜白伸出手在空中结了个奇怪的印,他眼前的空气中缓缓浮出水纹,然后像镜子一样浮现出落月的景象。
落月愣愣的坐在床上,一张小脸蛋红得快要滴血,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然后她抱住头,十分抓狂的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夜白的手抖了一下,那空中的图象也因此而被震得动了动。
晨殇冲了进来,一把扳住落月的肩膀:“丫头!丫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落月这么失态,除了前两次她想要哭却没有哭出来,这是最失态的一次。
碎玉也闻声进了屋。
落月松开抱着头的手,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盈盈的水气,那不是眼泪,像是一潭春水,水汪汪的,随时要滴出来似的,她的脸上仍然很红,红得吓人。
“殇……我做梦了……”
晨殇一脸关切:“做什么梦了?做恶梦了?不怕不怕,有我在,丫头什么都不用怕!”
他十分男子汉气概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做梦而已。”
“殇,你还记得那个游戏么?”
晨殇愣了愣:“游戏,什么游戏?”
“就是……”落月两条眉毛拧在一起,把他的头一把抓过来:“就是这样……”
“唔……”晨殇被她十分霸道的封住了唇,碎玉惊了一跳,手里的扇子啪的掉在地上!
夜白眼中漾起浅浅的波纹,撤去了空中的景象。
碎玉十分后悔,非常后悔,他只记得教晨殇男女受授不亲,却忘了这里还有落月这么个混世魔王!
落月终于放开了晨殇,一张小脸十分沮丧:“还是没感觉啊,可是为什么梦里会……”
晨殇俊朗如玉的脸上浮出可疑的红晕,他眨眨眼睛,看了看十分苦恼的落月,再看了眼旁边已经石化的碎玉,然后他突的跳起来:“我我我……我饿了,我去吃饭!”
碎玉的脸也红了:“咳咳,我也去吃饭。”
英雄救女娃
论剑大会如期举行,四处蜂涌而来的各方剑客将会场挤得满满的,当然,还有很多不会使剑的人也挤在人群里面,无圣宫的仙人数百年都没有下过山露过面,如今既然有机会,肯定是要来看上一看的。
落月披着白色狐裘,神情安静的坐在看台之上,晨殇在左,碎玉挨着晨殇,城主吴刀在左。
说是论剑大会,实际上就是剑术比试大赛,最后胜出的人,落月要向他学习剑术。
今天是第一天,许多对剑术根本一窍不通的也混了进来,在场中间拿着剑挥来挥去的耍着宝,不时引来阵阵大笑之声。
落月看得十分专注,尽管现在场上的确没有什么看头,但她还是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场中相争的两个人,这些人都冲着第一名来的,得了第一名,便可以和无圣宫的少主切磋剑艺,就算不能胜出,在场上出出风头也是好的,所以,他们心中皆有所求,有所贪。
晨殇看得昏昏欲睡,他本来对什么剑术什么的就没有兴趣,可是丫头喜欢,他只好跟着喜欢。
碎玉仍然一脸温雅清和,静静的看着场中打斗的人,唇角挂着淡淡的笑。
城主吴刀已经睡着了,一张嘴还微微张着,能听见轻轻的鼾声。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看台后面溜了进来,看台周围的守卫都已经看得没了兴趣,站着打瞌睡,偶尔有守卫看见她,也没有为难她。
“晨殇大人,晨殇大人!”晨殇回过神来,左右看看,才发现那个娇小的姑娘一脸羞怯的扯着他的青色衣袖。
“这位姐姐,有什么事么?”晨殇扯出他的招牌笑容,一脸阳光迷死人不偿命。
那姑娘一张小脸更红了,低下头去:“多谢晨殇大人治好了我的母亲,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晨殇大人不要嫌弃。”
她将手里的东西往晨殇怀里一塞,便匆匆低着头走了。
晨殇看着手里玄青色的长袍,精致细密的绣纹,俨然是他一惯最喜欢穿的样式。
碎玉挪谕的看着他手中衣衫轻笑:“想不到我们的晨殇,如今也是招蜂引蝶的翩翩公子了。”
落月也收回看台上的目光,看了眼晨殇手里的衣服:“绣得挺好的,殇穿上一定很好看。”
晨殇的脸红了。
还没完。
“晨殇大人。”
三个人的眼光齐唰唰落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姑娘身上。
她红着脸:“多谢晨殇大人治好了我的弟弟,这是小小心意,还请晨殇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一篮子洗得通红透亮的大苹果摆在他们面前,那姑娘福了福身,又退了下去。
晨殇抬起手来抓抓脑袋,嘿嘿的笑:“这个,这个挺不错的,丫头,你尝一个?”
“晨殇大人!”一位大娘乐呵呵的钻出来。
“晨殇大人你真是菩萨心肠啊,果然是山上下来的仙人啊,要不是你我的儿子一条小命就没有了,这是我们一家的心意,晨殇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她将那篮鸡蛋放在晨殇面前,虔诚的拜了拜,然后迈着小碎步走了。
人影穿棱,来了一个又来一个,走了一个再来一个。
一把青菜。
一包熏肉。
一束鲜花。
一张绣帕。
一筐核桃。
一撂烧饼。
一束青丝……
……
看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山,碎玉已经笑不出来了,纤薄的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吴刀城主已经醒过来了,看着那果篮毫不客气的抓了一个苹果:“嗯,味道不错,晨殇大人你还会变东西啊,跟真的一样。”
落月看着晨殇一直对着来人和气的笑,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再加上一脸亲切阳光,所有来送东西的人都十分尊敬他,而那些姑娘们,一律都是一脸羞怯满脸通红。
“殇,你都帮他们看过病?”
晨殇抓抓头,呵呵直笑:“是啊,他们有的请不起大夫,有的大夫又治不好,我就帮他们治了。”
一个送米的老大爷笑呵呵的接过话:“晨殇大人生得一副好心肠啊,无圣宫的仙人真是救苦救难啊!”
说完又像拜菩萨一样拜了拜晨殇,又对落月拜了拜。
落月哭笑不得。
……妖孽分隔线……
论剑大会第七天。
这是最后一天,也是决胜负的一天,许多剑术高手经过数轮淘汰之后留了下来,许多人碎玉也认识,都是名扬天下的剑客高手,只是这群最后留下来的人中,有一个人,却是碎玉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也不认识,那个人,从头至尾戴着一张面具,没有人能窥见他的真貌。
晨殇今天没有来,他每次来都会把这个看台变成一个市场,什么农家特产,什么女儿绣品,什么奇珍异果,什么珠宝古董,应有尽有,碎玉的下人每天搬这些东西搬得都快虚脱了。
论剑场中人影翻飞剑影渺渺,今天这场是真正的高手决斗,许多围观的群众看得目不转睛喝彩连连,碎玉也认真的观察着场中的动向,他自小习剑对剑术爱好可谓痴迷,不过见识过落月的剑术之后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加上他对名利什么并不热衷,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名扬天下,所以,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参赛,但这些高手之间的对决,却仍是有许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场中的焦点,便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白衣胜雪衣袍翻飞,已经击败了数名早已扬名立万的剑客,精湛的剑术修长的身形飞扬的白衣,尽管未窥其面貌,但其风采早已压倒全场。
碎玉看着场中面具男子飘逸不俗的剑法与身形,总觉得有丝不对劲,却又偏偏理不出个头绪来。
落月的目光也落在那男子身上,但她却不时看看那男子,再看看碎玉,面露疑惑。
面具男子长剑轻挑架开对手疾快无比的一刺,身形翻飞间,手中长剑已稳稳当当的停在对手喉间一寸处。
被击败的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沮丧的垂下头来:“我输了。”
全场欢呼。
有人开始吼着:“摘下面具!”
“对,摘下面具来看看!”
那面具男子收剑立身,唇角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负重望的伸手缓缓拿下脸上面具,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碎玉失声脱口道:“是他!”
所有的群众都沸腾了:“是晨殇大人!晨殇大人是天下第一剑!”
落月愣住了,怪不得她刚刚怎么看他使剑的手法怎么像碎玉,原来晨殇每天借故离开一会都是跑去参加比赛了。
晨殇一手长剑指地,一手拿着那张精致的面具,白衣翻飞风姿玉立,脸上阳光的笑容像暖阳融化一切,他冲着看台上的落月灿烂的笑,拿着面具的手挥舞起来:“丫头!我赢了!”
碎玉叹息,他知道晨殇为什么要去参加比赛,因为他赢得第一,落月就不会跟别人学剑了。
晨殇那孩童般清澈透明的心思,碎玉又怎会看不懂,自从那天清晨落月大咧咧的一吻之后,晨殇看落月的眼神就变了。
两岁的晨殇,喜欢上十二岁的落月,而十二岁的落月,在八岁时就喜欢刚出生的夜白,这一切的一切,纷乱而又复杂,而且,不知是对是错。
“丫头!我赢了!”晨殇十分开心的在场中挥舞着两手,脸上的明媚感染在场的所有人,一些围观的人开始冲上场中央,把晨殇抬起来,向上高高的抛起,事先安排好的歌舞妓这时也曼妙的挥舞着水袖,将场中沸腾的一堆人围在中间。
落月没有笑,她的脸色沉静得不同寻常,碎玉感受到她的异常,诧异的看着她:“落月,怎么了?”
她的手缓缓伸向背后银勾,唰的一声银勾出鞘,尖锐的剑吟之声并不突兀,因为场中的喧闹实在太大了。
碎玉收起唇角的笑意:“落月,怎么了?”
落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场中被不断抛起来的晨殇,他胜雪的衣袍在抛起落下间翻飞如蝶翼,落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碎玉,你先走,离开这里!”落月沉声说道,她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碎玉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场中的晨殇,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晨殇的眼睛起了变化,碎玉发现了这一点,惊讶的张大嘴,晨殇漆黑的眼珠,开始泛出莹莹的紫,如果不是碎玉目力极好,根本发现不了。
“碎玉,走!”落月厉声喝道,银勾在空中划出一道圈,勾出银亮的剑气,剑吟龙啸。
碎玉没有走,因为来不及了。
场中突然刮起铺天盖地的大风,漫天的尘土被卷起来,形成龙卷之势,把中央的一堆人都隔在风墙里,外面的歌舞妓纷纷吓得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逃开来。
落月小小的身体腾空而起,长长的头发像海藻一般在空气里飞扬舞动,银勾划出无尽剑虹流光溢彩向那场中劈去:“无——月——流——影!”
庞大的剑气化作无尽炫目的炽眼光华,场中风柱被剑气劈中顿时散开来,场中飞出几十个人来,却在转瞬之间,那风柱复又合拢,卷起周围一切不着地的物件,剩余的剑气被震荡回来,诺大的看台顿时轰的一声巨响化作无数碎片。
碎玉抽出了软件,虽然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但倏然而来的危险气息让他屏气凝神随时待发。
场中风柱中突然蹿出一道白影,晨殇身形快速如电般向落月袭来,他目中泛出欲赤的紫,脸上一惯明媚的和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冽与嗜杀之气,他十指如勾快如闪电抓向落月。
“半——月——撕——穹!”落月身体一转,上身后仰,手中银勾由下至上划出绚色银虹,真如一道半月划破天穹,剑气倒劈直指晨殇疾驰的身形。
“扑——”一口鲜血从落月口中喷吐出来,晨殇的身形只是被剑气抵得滞了滞,炫雪的衣袍间落红点点,转瞬又扑将上来。
碎玉软剑抖出无数剑花,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晨殇泛赤的紫瞳满含无尽杀气,直欲取落月的性命,落月剑法虽然卓绝,但毕竟年幼,难以抵挡这庞大的力量。
晨殇俊逸的脸上浮出阴戾的笑意,只一挥手便轻松化解了碎玉的剑招,另一只手疾快无比的抓向落月的面门。
落月闭上了眼睛,她自从出生以来,从未见过邪魔,所习御剑术法如没有祭司的辅助,在邪魔面前她只有等死。
一只手揽住了落月欲坠的身体,殷红的衣袍飞扬,漫天纷扬的红影笼住了晨殇,落月睁开眼睛,夜白右手结着印,一股祥和柔劲的光华撒开漫天幻影,有如温暖的朝阳初升,将晨殇眼中戾气逐渐化解。他如画的眉目间一片静怡,即使面对着邪魔,也没有丝毫惊慌失措,而是无尽的淡然慵懒与从容自若,仿佛天下运筹于他指间。
晨殇眼中紫气褪去,身体一软跌倒下去。
夜白来救我了!落月内心突然像烟花炸开一般,她紧紧的抓住夜白的袖角,小小的嘴角扬起来,头一歪晕了过去。
夜白低头看了看落月,声音清越柔和:“带上晨殇大人回宫。”
两个宫女低头应是,搀起晨殇,夜白抱着落月,眼神淡淡扫过捂住胸口受了重创的碎玉,弹指射出一枚药丸:“服了它。”
碎玉吃惊的看着夜白面色无波的转身,抱着落月像乘风般缓缓而去。
易碎的瓷
无莲长袍曳地,与一身黑衣的流风站在预言石面前,落月夜白站在他们身后,晨殇垂头丧气的搭拉着脑袋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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