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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落月流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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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这些准备,并不是近期才开始,而是从她十二岁起,便已有了足够缜密的策划。
无华池灵气冲天,隔得很远都能看到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华似巨大的光柱一般直上云宵,落月从袖中掏出晶杖,给守池的宫女看过之后,便走了进去。
预言石上萤化流动,一片莹白。
守池的千木跟在她身侧。
“预言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落月看了看预言石,随口问道。
千木低了低头:“宫主,预言石在近几年之类一直没有异动,属下一直命人日夜监看,只要邪魔出世,预言石定会第一时间反应出来,属下自当马上禀报宫主。”
落月疑惑的看了那预言石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开。
既然预言石没有反应,也没有邪魔,那么夜白在担忧什么,在顾忌什么?
落月一直从无华池走到玉池台,一路上不断有宫女向她行礼,她却仿若未见般,眉目恬淡如水,胜雪的裙纱行走间如轻云浮动,漫无目的的在整个无圣宫内穿行。
抬头望去,落月突然止住了脚步,高高的玉池台上,站着一个宛如黑点的人影。
借着极好的目力,落月看见晨殇静静的站在台上,夜风撩起他乌黑的发丝,玄青的衣袍如清浪翻飞,平常总是孩子气的笑容此时已经全然褪去,脸上是与平日全然不符的成熟与稳重。
今天的人,都有些奇怪,落月想着,没有出声,只是远远的看着他。
晨殇看了看脚下高高的玉台,他就那样迎风而立,俊逸的容颜上突然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落月心里似乎有什么奇异的东西浅浅的浮了上来。
从未见晨殇这样笑过,他的表情,与夜白简直如出一辙,淡然,高雅,从容,还有着不明意味的,不屑……
他将双臂轻轻的伸展开来,宽大的袖袍在夜风中被吹得鼓了起来,似是随时要乘风而去,落月突然伸出手,然后滞在空中,她在想什么,她竟然认为他随时都会离开。
自嘲的笑了笑,落月正要转身,却看到晨殇闭上双眼,乌黑的发丝在他耳际狂乱的飞舞着,然后他直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一声惊呼,落月御剑冲了过去,晨殇已经被火长老禁了掠影,数丈高的玉池台,倘若落下去,就算摔不死也会摔成半身不遂!
奇异的情形出现了,晨殇的身体宛如轻无重量的羽毛,在急速的下坠中缓缓收住了冲势,然后宛如巨大的青鸟一般渐渐腾空而起,与平日的掠影不同,掠影纯粹是藉着绝快的速度而保持身体不落地,而他现在,却分明是飞了起来!
落月站在银勾上面,呆呆的看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晨殇,他就那样闭着眼睛伸展双臂,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恬淡,乌黑的发丝散乱的飞扬着,将他俊朗如玉的脸衬上一丝邪魅的阴柔诱惑。
晨殇轻笑一声,睁开双眼,不料与落月惊诧的眼神对了个正着,他怪叫一声,顿时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飘坠下来。
总算没有白冲这一趟,落月接到晨殇急坠的身体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晨殇抓住她的衣袖,眨了眨眼睛,飞快的掩住眼里的异色,夸张的叫着:“丫头!你想要吓死我啊!”
邪魔出世
伏珠带着几个宫女匆匆走进了冰焰窟,那个红袍男子静静的闭目盘膝坐在冰焰床上,宛如画卷的容颜,眉如远山,鼻若悬胆,唇似妍花,只是没有丝毫血色。
他的神色很安静,也很淡然,与出生之时一模一样。
伏珠静静的看着他,只是自从他脱稚之时,当初那个一脸温雅的少年便凭空消失了,落月的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慢慢的封闭起来。
也许一切都是孽缘罢了,伏珠轻叹一口气,微微福了福身:“祭司大人,宫主请你出关到无华池一叙。”
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眸里幽黑如潭深不见底,淡淡的笑意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宫主不是让我在此思过吗?如今才短短十天,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
伏珠平静的恭声回道:“预言石显示,一月之后,邪魔出世。”
夜白一愣,漆黑的眼里如云翻卷出汹涌的暗潮,他静静的坐着,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笑意有些僵在唇角,脸上划过一闪而逝的痛楚。
伏珠低着头等着他回话,却迟迟没有听到声音,不由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平日总是一脸从容淡泊的男子从未有过的失态,虽然仅仅是眼眸中的情绪交错,却仍然能感觉到他的忧伤。
邪魔出世并非好事,只是,他的忧伤,从何而来?
夜白眼中的暗潮汹涌翻滚也只是一瞬之间,他微微笑了笑,如画容颜舒展惬意:“原来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
他的忧色已然褪去,似乎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伏珠实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好,早早的处理了,也省得日夜担忧。”
伏珠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缓缓从床上起身,优雅无比,乌黑的发丝散乱的滑了下来,与殷红的衣袍衬出妖冶的颜色。
他缓缓走了出去,伏珠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身形,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抹血丝从他嘴角浸了出来,只因他走在最前面,没有人看得见,夜白用袖角轻轻的拭去血迹,笑得更慵懒从容,似是最逍遥的仙人驾鹤而游。
无华池内一改往日的冷清,数十名素衣宫女垂手而立,在队列的尽头,可以看到白衣胜雪的落月,青衫飘摇的晨殇,夜白在看见晨殇的瞬间脸上表情瞬息数变,然后悄然掩在淡然的笑意里。
这回,他终是真正舒展开眉宇来。
千木和数名宫女拜了下去:“祭司大人。”
夜白轻轻的点头,微笑着让她们起身,然后眼神转向落月。
“宫主近来可好?”
落月静静的看着预言石,没有回头:“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只是邪魔将出,血色映世,想不到姑姑刚走了,就出现了这么强大的邪魔。”
“哦?”夜白淡淡的挑了挑眉,看向千木,“是什么样的邪魔?”
千木回道:“祭司大人,这个并不是普通的邪魔,而是四大长老在五百年前合力封印的邪魔尊王紫煜。”
紫煜,一千年前世间最为瞩目的美男子,为了他最心爱的女子,倾世成魔,几乎摧毁了整个世界,他心中怨念至深,魔性蒂固,以至于四大长老不得不动用自己的元神,才合力将他制住,却仍不能杀了他,只是将他封印了起来,没想到仅仅五百年的时间,他便又要苏醒,这一次不知道又会带来多大的毁灭力量。
落月转过身来:“紫煜乃邪魔之王,实力不容小觑,看来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做准备,如果不能压制紫煜的煞气,不仅是凡世之人,就是这个无圣宫,也会断送在我的手里。”
夜白略为憔悴的容颜倏然撞入眼帘,只短短十日,他的面色又苍白了许多,似是已然经过数年的沧桑。
尽管落月已经强压下对夜白的情绪,却仍然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夜白勾起纤薄的唇,慵懒笑意浅浅的漾开,却料峭如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有劳宫主挂心,夜白无恙。”
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对于任何人的关心,似乎都一片漠然,他的眼里,装不下任何人,甚至,装不下自己。
落月淡淡的勾起唇角,她已经在他面前失态过许多次了,而如今,大敌将至,她更不能表现出一丝软弱,更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乱了自己的心神。
“即是如此,就请祭司大人准备一二,与我合修驭魔心法。”
“夜白不用准备,现在即可开始。”
落月没有看他:“那好,伏珠,将无圣宫的素衣探遣下山注意紫煜的动静,千木,预言石有任何异动,记得随时向我禀报,其余人都先散去吧,”
伏珠千木恭声应是,其余宫女纷纷行礼退出了无华池。
落月转身欲走,却被晨殇一把拉住了手。
“丫头。”他将落月耳边的发丝顺了顺,笑着说道,“虽然那紫煜十分霸道,但你也不可为了修术而劳累过度,否则伤了精神反倒对你不利。”
落月点点头,对他笑了笑。
“那么,让我给你一个鼓励。”晨殇突然顽皮的勾起唇角,然后将头凑过来,在她额上轻轻的烙下一吻,很轻很浅,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楚,落月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她与晨殇虽无夫妻之实,但举行成人礼却是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的,如今他这样做并无不妥,可落月却觉得身体僵了起来,夜白在旁边,夜白还在旁边看着,她心里涌上一股小小的异样。
夜白淡然的笑着,似乎对他们的亲密毫不在意,他的眼眸清澈如水毫无波澜,可就是他这股模样,却偏偏让落月觉得无比的失落。
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吗?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落月抬起眼帘,看着晨殇笑得十分灿烂的脸,握了握他的手,从未有过的柔和:“好。”
晨殇抽开身子,眼里快速闪过难以察觉的失落,却笑得十分阳光:“你们去吧。”
落月转身向无华池外走出去,手心紧紧的攥握成拳,晨殇,还有晨殇,他永远都默默的在她身后支持着她,所以,她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难过什么。
“夜白,你也要注意身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受到重创,但你是我哥,我不希望你和丫头有任何的闪失。”晨殇看着落月渐远的身影,对夜白说道。
“我知道。”夜白温声应道。
他们是出自同一个元晶的兄弟,甚少有相近的接触,但是,心灵的相通却让他们有着难言的默契,夜白的身体状况,只有晨殇最清楚。
所以,晨殇心里最担心的,并不仅仅是落月,也如同夜白心里所担心的,从来就只有晨殇。
看着夜白殷红的衣袍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晨殇对千木点了点头,然后便轻如鸿鹄般飞了起来。
偌大的禁宫里比外面的白昼还要透亮,但是却静得没有一点声息,殿中的半月闪着温润晶莹的光华。
“火爷爷!火爷爷!”晨殇深吸一口气,以狮子吼般浑厚的嗓门在大殿里叫了起来。
“娃娃!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火长老从墙里面走出来,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怒气,“还知道叫我一声火爷爷,却不知道我这个老人家在睡觉么?吵死人了!”
“老怪物,还不带着你的宝贝徒孙滚到外面去!”打雷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耐。
火长老愤愤的向墙上砸了一记空拳,有形的气波带着丝丝火焰飞了过去,雷长老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说晨殇吵?你那声音也好不到哪去!”
晨殇拖住火长老的手,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扭着:“火爷爷,紫煜快要苏醒了,你们出宫去帮帮丫头吧。”
“紫煜?”水长老曼妙的身形从墙里移了出来,她姿态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他醒得这么快,五百年前榨干了我的元神,现在还要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我不去!”
火长老点点头,很认同她的说法:“对啊,娃娃,别看你火爷爷现在精神得很,但要叫我们去抓邪魔,未免太不体贴老人了吧!五百年前为了压制他,我的元神到现在还没怎么恢复过来,再说了,你的丫头年纪虽小,剑术可不差,又心智沉稳,能独挡一面,那夜白更是天赋异禀,无圣宫数千年以来,他是最有天份的祭司,区区一个紫煜,难不倒他们的。”
晨殇有些急了:“可是丫头从未见过邪魔,没有对敌的经验,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纸上空谈啊!”
火长老哼了一声:“正因为从未见过邪魔,才更加应该历练一番,再说了,你就对你的丫头这么没信心?”
晨殇抓抓头:“可紫煜是邪魔之王,以前你们四个合力才能将他封印,而如今……我只是担心她……”
火长老不悦的眯起眼睛:“你是说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没本事喽?”
晨殇忙摆手,眨了眨眼睛:“不是不是,四大长老法力过人神勇无比,又岂是紫煜能比得上的!”
他这一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火长老的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这就对了!既然四大长老的法力过人,教出来的徒弟又会差到哪去?就算落月与夜白挡不住,不还有你嘛!”
将晨殇一把扯了出去,火长老头也不回的吼道:“你们几个都不要装死人了,都给我滚出来做事!到时别让人笑话我们四大长老教出来的娃儿是个窝囊废!”
素衣探未央
未央带着数十名素衣女子走进了小道旁的茶水棚,十余位容颜秀丽的女子清一色素色衣裙,腰间别着细剑,眉间沉稳不惊,只是眼中仍然压制不住些许的喜悦。
她们都是第一次出无圣宫,对于山下的一切都抱着好奇又新鲜的感觉,未央虽然上次跟着夜白下过一次山,对山下的了解也并不多,但是,她的心情此时却轻松不起来。
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总感觉似乎要发生点什么。
店家肩上搭着一块细软麻布,殷勤利落的将桌子条凳擦了擦:“几位女侠,要喝茶还是要打尖?”
未央坐了下来:“各来一碗清茶,有什么吃的都端一些上来。”
“好咧,几位稍坐,马上就来!”店家热情的吆喝一声,然后忙着去倒茶准备食物。
他们常年在路边摆摊卖茶,武林人士也见过不少,特别像这种有组织有纪律的,出手肯定十分大方。
热呼呼的白面馒头端了上来,还有带着葱花的花卷,几盘牛肉。
那些从未在山下吃过东西的宫女们都兴奋不已,尤其是馒头和花卷,无圣宫里没有这种食物,以至于她们十分好奇的研究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掰下一块放进嘴里,轻嚼慢咽之后,脸上浮出一抹满意的表情。
并不是十分美味,却另有一种不同的风味。
未央的心里越来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向棚外望去,被来往行人走得平硬的小道旁,绿树葱郁,微风轻轻拂过,风吹柳梢,扬起万千青绿丝绦。
比起无圣宫的杏花林,这里没有那种馥郁浅香的清美,却让人心旷神怡。
尤其是,中间那一抹紫色。
紫色……
那抹紫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每走进一分,未央的心便上提一分,不自觉的,手渐渐摸上了腰间的剑。
那是一个紫衣男子,长长的衣袍宽宽松松的垂落下来,腰间垂落的缨穗行走间轻摇慢摆,一头乌黑的长发被轻风拂得有些稀薄散乱,在那一片翠郁的绿色中,卷如一幅静怡的画卷。
他走到一棵柳树面前,便缓缓止住了脚步,长指轻轻拂上树干,眉目间有些迷茫之色。
那是一个绝美的男子,比流风甚至夜白更胜之,剑眉斜飞入鬓,眼眸灿如星子,高挺的鼻梁划出一道坚毅之色,薄唇轻抿,棱角分明的脸精致得如同玉琢,颀长的身形斜斜倚在树干上,黑发纷乱的飞扬起来。
未央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缓缓向他走了过去。
紫煜?
未央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却很快被她否定了,紫煜是天生的紫瞳,而且额角有紫色的图腾,眼前这个男子,却有着蕴着墨玉一样的眸子,面颊光洁如玉,除了穿着紫衫,没有一丝和紫煜符合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尤其在看到他以后,这感觉更重。
未央缓缓的走到了他面前,男子侧过头来,眼底的迷茫之色清晰可见。
“你是谁?”未央的手垂在腰间,她对他抱有莫名的警惕,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那男子却对她的突然接近毫不在意,似乎对她没有一点戒备之意,眼中即没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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