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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绮梦-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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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雾都山灵隐峰上这座九层高塔那张沉重的大门就再关上。云成轩、弥月博文等三人走出高塔之后,就全都身负着各自的使命悄悄的离开了雾都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宗派坐镇。
灵隐峰上的一切又都好像回复到了从前的宁静,除了院主和极少数几个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在这里,就在这座关上了大门的九层高塔之内多出一个整个无寂院都要为之俯首的人。
这个人正是君使之一的向允之,而另一位与他一起随同信阳真君而来的君使鸿东,也没有随着信阳真君一起回到真武大殿,而是一路北上朝着北域的方向去了。
这位君使大人的北行目的地,正是红绸等人处在的金翅族领地苍澜城。
在苍澜城内的族长府邸内一个有着一双灿烂金瞳俊逸的男人。正坐在一张雕床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床上躺着的少女,一刻也不离。这正是沙椤与陷入了某种奇怪境界之中的红绸。
忽然,一直深情注视着少女的沙椤头不没回头,不悦的道:“枳,什么事?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或是任何事来打搅我们吗?”
“主人,刚才那边来了一位自称为鸿东的人要见主人,他是信阳真君麾下的君使。而且那些聚集在边界上的那些人族修行者好像也都开始撤离了。”随着这个声音,一个黑色半跪的身影从沙椤的背后渐渐显现出来。
沙椤依然还是没有将眼睛从红绸的身上移开,不无嘲讽的道:“他们还不算愚蠢得太过彻底,虽然我还是觉得有些晚了。你代我去见那个鸿东,就说有什么事让你代为转告就成了,我还有事要忙,没空招呼他。让他们有工夫还是放在怎么找到宗昊,将他彻底解决的正事上。
还有,让风火亲自去一趟那外边那个小镇,告诫他们,红绸他们三个人被我带回了城中一事不得向外人透露。”
“是。”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再也没有了枳的身影。
沙椤很快抛开了脸上的嘲讽,一只手紧紧的与红绸十指相缠,另一只手则从交叠的移到了红绸的脸上。他先是轻轻的抚了抚她光洁如玉的额际,然后又颇为心疼的摸了摸红绸一直在微微发皱的秀眉。然后俯身轻轻的在她不时发出细碎轻吟之声的红唇之上,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安抚性的轻吻。
接着有些恋恋的将那自己的薄唇移到她的耳畔轻轻的道:“醒来吧,红绸。回来吧,玉儿!”
其实这时的红绸的意识早已脱离了那个血腥山谷,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沙椤刚才所说的、所做的,包括刚才落在自己唇上的那个轻吻,她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现下的情形并不是她想在要装作失去意识,躺在这里任沙椤恣意对待,而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她无论如何就是迟迟无法真正的掌控自己的身体,但又与前世那次死前离魂的情况并不相同。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囚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想要与沙椤说些什么,但却无法吐露出一个字。从她嘴里溢出后的话语,全都成了毫无意义的破碎轻吟之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自己现下的状况,红绸很是心急,却又完全没有办法。在她发现自己的状况之后,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想试着联系玉花境内的宗昊,但最后却并没有做这样的选择。
她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他或是别的什么。虽说自从宗昊脱困之后与她之间的关系莫名的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但是他在她的心里依旧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她并未做这个偿试的原因是现在正守着自己寸步不移的沙椤。沙椤提及宗昊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渗人杀意,以及他对宗昊那毫不掩饰的憎恨言语,都让她只是想想都感到心悸。
虽然从前她与宗昊的神识联系从未有人发觉过,她也从来都对宗昊的实力有坚定的信念。但是面对让她同样感觉深不可测的沙椤,她第一次失去了那种信心,不敢也不愿冒这个险。因为她没有忘记沙椤之前所说到的,还没有得到实体的他,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也绝对绝对不能让沙椤发现宗昊的其实一直就在她的身边,就在自己身上那个奇妙的玉花境里。
对自己得回身体控制做出几番偿试,都以失败告终的红绸终于决定暂时放弃。先将自己刚才所“见”到的那些内容想想清楚,因为自己现在的状况也许就与那些内容有关。
对于弄清先前“看到”的那些“内容”,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总有一种下意识的逃避念头。与其说是没有去想,到不如说是不愿意去想。仿佛那些“内容”若真是真相的话,自己就会受到无法想像的伤害,失去现在所有的宁静一般。
刚才那一幕幕对她心有触动的场景,应该都是“某人”的记忆。而这个“某人”,极有可能就是漱玉真人。不过这并不是她不愿面对这些的原因之所在,真正让她不愿意仔细考虑这一切的,是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又为什么会在看到那一幕幕时,总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感?
番外 第一百九十一节 残魂
第一百九十一节 残魂
是真的不知道吗?红绸在心中自问道。不,是她不敢也不愿有那样的想法。得以二次重生的她,按说应该比常人更能接受传说中的“转世重生”。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得到的人生第二次机会也是属于“转世重生”中的“重生”。
比起自己的“重生”经历,要让她接受自己是那个给自己隔代授业的师父,神奇的玉花境的原主,与宗昊和沙椤都有着某种纠缠不休关系的那个传说的中漱玉真人的“转世”,还真是有些困难。
因为她下意识的有着一种想法,觉得一但确认了自己是漱玉真人的转世,那么“江红绸”这个人就会完全的失去价值。“江红绸”为之挣扎了两世的人生,其实都毫无意义。甚至更为可怕的是,极可能“江红绸”本身就只是为了“漱玉真人”而存在的,是“漱玉真人”再次与他们重逢的一件工具罢了。
就像那些传说故事里所说的,那些所谓之“转世重生”的人,大都是背负着某些特殊“使命”的。那些特殊的“使命”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存在的全部意义。如若自己真的是“漱玉真人”的“转世”,那么“自己”或者应该说是“漱玉真人”所背负的“命运”极有可能就是与此次人、妖两界即将爆发的这场自己避之不及的大战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可以想像得到,当她体内可能存在的“漱玉真人”的那一部分苏醒之后,“江红绸”便结束了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意义。只得在这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了。就像是这次再见到的沙椤,他已经不再是她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天真纯厚的少年族长了。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外一个人。一个在追索着另外两个与之万年宿命纠缠之人的灵魂。
也就是说,她是承认与漱玉真人的这种关系,那么就将全盘否认了自己人生存在的价值!
这是种多么可怕的想法,光只是想想就让她无法接受。更何况从之前的种种来看,这种想法并非不可能存在。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了宗昊与沙椤看向自己时的那种复杂眼神。他们那种穿透的眼神,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与他们有着那种剪不断,理还乱关系的漱玉真人。而这一点又洽洽是她所最难接受的。难道“江红绸”这个人对他们来说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的价值么?
“红绸……玉儿……”
身陷黑暗之中本就因为这些纷乱想法而渐渐思绪混乱的红绸,听到沙椤的这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不但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反而因为这两个名字的交替出现而更加的混乱起来。
“我是江红绸,不是什么玉儿。我是江红绸,不是什么玉儿……我是……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沙椤那温柔深情的声音,就像是一种魔咒般的渐渐影响了红绸的思考与判断。混乱的她开始有些迷失了起来。这声音引导着她,让她对自身的确定认知仿佛像是走入了一个迷宫一般。
“无论是江红绸还是漱玉,对你来说你就是你。也仅此而已。”
就在她越来越迷失,越来越混乱不清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如同绽雷一般的在她的脑海之中响起。
是宗昊!这个清冷的声音她再是熟悉不过了。随着宗昊这句既浅显又深奥的话,红绸混乱的思绪就是注入了一丝清明,让她对心中有某些东西渐渐的确定了起来。
是的,我就是我而已。即便真如沙椤所盼望的那样,自己确实是漱玉真人的“转世”,那又如何?就像是自己作为“江红绸”的“重生”一般,无论从前的命运是怎样,她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走自己的路,她就是她而已。
虽然确认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但是红绸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有个明确的答案。而能给她这个答案的人,就莫过于给了“江红绸”第二次生命,影响了“江红绸”第二次人生的宗昊本人了。
迫切需要答案的红绸正想问出心底的疑惑的时候,却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对她来说更加重要的问题,于是焦急的道:“宗昊,你这样做不会让沙椤发现吗?现在的你若是让他发现了,可就危险了!”
“时间短一点的话,我自信还是能瞒过他的。”宗昊平静的道。
他那低沉的嗓音如同一股清泉般,奇迹般的安抚了红绸心头的燥郁。红绸也明白他会这么做是为了自己,这个结论让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了几分愉悦。
“那就好。”因为感觉到宗昊的存在而平静理智了许多的红绸这才问道:“那,宗昊,你告诉我这底到是怎么一回事?我与漱玉真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宗昊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从某个方面来说,你确实是漱玉的转世,但又不算完全是。万年前的玉儿他们为了我,举行了传说中的禁忌的祭献仪式。除了玉儿因为真武神君的插手而保下了一抹不完全的精魂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神形俱灭的下场。玉儿残留下的那抹残缺的精魂,就是现在的你。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你的精血能开启玉儿留下的玉花境,将我从中解困出来。”
这个不并算意外的答案还是让红绸有些吃惊,她有些艰难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将你从玉花境中解困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样。”宗昊那似是毫无感情的回答的让红绸的心里莫名的一痛。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还有你和她,也就是你和那个漱玉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你和沙椤之间又有什么过节,让他如此的恨你?”不愿去正视为何自己在听到他的那句话会心痛的红绸,又换了心中另一个疑问。
宗昊再次沉默了片刻,才道:“在万年前我与玉儿认识的时候,我是当时统领整个妖界的妖王,正带领着妖界大军反攻人间修行界。而沙椤则与玉儿一样,都是上界的真君。不过玉儿是在真武神君麾下,而沙椤则是炎西神殿之属。他与玉儿之间的关系,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说得清楚。不过他对玉儿的深情却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会愿意为再次与她相逢而脱离西神殿,并且甘愿忍受分魂之术的万年煎熬之苦。”
说到这里时,红绸好像感觉到他的似是平常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苦涩之意。
“与他相比之下,我与玉儿之间,却是我伤害连累了她。若不是遇到了我,相信她现在一定是在上界的她的领地、那个美丽的玉花真境里过着快乐逍遥的日子。而不是……”宗昊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这也是沙椤恨我入骨的原因,他完全有这个理由。”
宗昊的话让红绸既是心痛又是心酸,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再接着问下去。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他一定能有所察觉的。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不能现在就将自己的命送给他。而你也差不多是时候恢复了。”宗昊道。
听到他的话红绸忙道:“那我能使用玉花境了吗?你还会与我联系吧?”
“还是和先前所说的一样,近来最好不要开启玉花境,也不要找我。你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就行了,时候到我自然会再找你的……”宗昊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再也感觉不到宗昊存在的红绸,心中好一阵惘然所失。刚才宗昊的话虽然为她解答了不少疑惑,但是也还是留下了不少颇为关键问题。不过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现在的自己就是自己。不管体内的灵魂与万年之前的那个漱玉真人有着怎样的关系,到了如今却就只是“江红绸”了。现在的她,不是残缺不全的漱玉,而是全部的“江红绸”。
这样想着的红绸,尝试着睁了睁眼,然后就感到了一阵亮光。沙椤那担心的俊彦就这么清晰的倒入了她的眼界。
“红绸玉儿,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吧?”欣喜的沙椤又一次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额头道。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段他与漱玉真人的记忆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她得知了自己与漱玉真人之间那种奇怪的关系的缘故,沙椤的这张脸现在看在她的眼中有了几分之前不有曾有亲切之意。就连对他抚在自己的额上的那只手,带给她的感觉都只剩下了温暖。
仅管如此,红绸还是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眸道:“我是红绸,不是玉儿。”
红绸的话让沙椤的眼神黯了黯,然后很快又恢复了。
他用一种温柔而不失坚定的语气道:“我知道。无论你是玉儿,还是红绸,你都是你。”
“谢谢。”红绸也不知道为什么,沙椤这句与宗昊相似的话让她的脸上露出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灿烂的真心笑容。
番外 第一百九十二节 鸿东
第一百九十二节 鸿东
也许是受到了红绸脸上的那发自内心真诚笑意的影响,一直没有将视线从她脸上的移开过半分的沙椤脸上也有了颇为欣慰的笑意。
“你……可是记起了什么?”沙椤有些眼神复杂的问道。
红绸看着他眼睛里那种既盼望又担心,似是希望她记起又像是不想她起的那种复杂神情,只得在心中暗叹一声。
然后她眨了眨里为眼中的水气而显得分外清亮的眼睛,道:“并没有什么。刚才我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
听到红绸这样说,沙椤脸上的表情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红绸感觉到从被他一直握在手中没有松开过的手上传来了一阵收紧的力量,那力道大得都有些让她微微泛疼了。不过她却没有半分提醒他的意思,仅管她并不算太了解他与漱玉真人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但仅从之前“看”到的那两幕场景来看,他对“她”的感情绝对比她所能想像、所能理解的还要深还要重。
仅管她到现在为止,都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什么来“了却前缘”的漱玉真人。至少她并不认为自己与她有着什么相同的情感,对人对事会有什么相同的感受。但这一刻看着眼前这样的沙椤,她依然还是打从心底里无法抑的升起一种想要安抚这样的他的冲动之情。在她的理智回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回应的捉紧了与他交握的那只手。
等她的恢复理智的时候,沙椤已经用一种惊喜的眼神看着她,难得的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轻声道:“你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是不是让你记起了什么?”
红绸刚想下意识的否认,可当看着那双金瞳深处一丝极淡的脆弱时,这些并不算是事实的话便全都卡在喉咙里,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能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得放弃。不过她也依然还是不愿意承认,因为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现在若是承认了便再也无法摆脱漱玉真人的阴影,将无可逃避的陷入那所谓之的某种“命运”。而这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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