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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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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出声,将头枕在门上,目光淬入银白的月色里“快出来看这趟月,本王看着愈发像你的脸型,你是月饼脸么?”
初晴不做声,楼诺煌懒懒斜依着门,单薄的眉峰微挑起“哎,又看见某些人哭鼻子了。”
大门被人顺势拉开,楼诺煌稳住差点栽进去的身子,初晴冷眼瞪视他“谁哭了?”
她俏脸干涸,双眸盈亮,并不见半点泪痕,楼诺煌自然知道她没哭。
他轻笑,大脚跨入里头,还未坐下,初晴便启唇“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方才路过,见你屋内点着灯,便来坐坐。”
楼诺煌慵懒坐下,月色正浓,为她漆黑的屋子亮起一把天灯。
初晴别他两眼,“尽胡说!”
她从回来就一直倚门坐着,屋内从原先的光泽渐退至墨黑,若不是楼诺煌进来,她还不准备把大门打开,哪里有什么烛火?
楼诺煌眼见她点燃桌上烛灯,坏笑下“你不就是最亮的那盏灯么?本王实话实说而已。”
他端起跟前的茶碗要喝,被初晴两步过来拍掉“这茶得换换,不新鲜了。”
楼诺煌放下手,目光噙到她搁在旁侧的斗篷,初晴走过去将它挂到衣架上,折身过来时,正好听见他出声。
“看来本王还得想个法子将你斗篷拆掉。”
初晴懒得理他,不过还是出去为他换了壶新茶,楼诺煌这才发觉她右手裹有纱布。
他皱眉,执起她玉手询问“怎么了?”
白布已然变成红色,初晴还来不及换药,楼诺煌将她玉手摊在掌心,湿润的裹布有血迹染在他手心。
初晴欲抽手,楼诺煌不让,她只得开口“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
“怎这么不小心?自己还是大夫呢,亏得你一身绝世武功!”
他似有不悦,起开身取来药箱在里头翻找出药瓶,初晴紧锁他一系列动作,烛光将两人折断在墙角的影子融为一体,他解开纱布的动作很温柔,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她伤口,初晴睇眼过去,楼诺煌浓郁的睫毛下,神色异常认真,那模样好像兵临城下时的严谨。
她掌心的伤口颇深,纱布松开只见血肉模糊,楼诺煌眉梢拧成‘川’型,往日无赖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肃然。
“疼么?”
他抬眼,发觉她睇着自己出神,楼诺煌有片刻惶然,直到再度出声询问,初晴才有所反应。
她忙挥头,拂开一脑思绪,“不疼。”
“都这样了还不疼?”
“真不疼,不信你按按试试。”
她要放手上去,被他硬生生制止,楼诺煌瞪她两眼,这才耐下性子为她一边敷药,一边呵气。
“还疼么?”
“都说了不疼。”
今夜的月色格外亮堂,寒王府各个角落也能睇个仔仔细细,帝婉君闲来无事,正欲往初晴这边过来坐坐,借此询问她嫁衣之事。
自来寒王府之际,慕容允澈温柔相对,她开心之时,却总归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好像缺点什么似的。
直至再度遇上千冷寒,她飘忽的心才见落地。
他枕在树梢,衣袍坠在半空,月色从空隙处洒来,与他那一身银白交相辉映。
她嫣然一笑,大步杵在大树跟前,仰起脖子唤他。
“你在呀?”
千冷寒纹丝不动,手臂搁在脑后,似是睡着了。
帝婉君一顺不顺盯住他,俏脸曲起把娇笑,她记得初晴那日所言,帝婉君更加坚信眼前之人就是另一个慕容允澈,只可惜她不能时常见着他,若是这个人能如温柔的他一样时刻出现,那该有多好?
她不打算打扰他,径自抵住树杆,选个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地方依着,唇角扬起满足的笑,好像这样守着他心情也很好呢。
夜晚的风有些嗖凉,她抱住自己双臂,以此借取些暖和,月光将她身影拉在地面,比愿身材要欣长得多,千冷寒两缕沐发随风轻摆,孤傲冷峻的轮廓淬不见丝丝暖意。
约莫半柱香时间,他才见些微挪动,帝婉君凤眼炯亮,“你醒啦?”
千冷寒坐起身,一条腿曲起踩于枝干,另一条修长的腿坠下,样子稍显寡冷。帝婉君见他睇来眼锋,交叉相扣的十指深陷,朱唇抿紧,千冷寒复又折开眉眼,帝婉君不免有些失落。
他深邃的目光染过墨灰,睇向缝隙处的月色,圆月皎皎,把黑漆的暗夜罩层朦朦薄辉,他如夜的眼锋空洞而薄情。
纤掌往树杆一撑,千冷寒咻然跳下,稳当杵在当前。
帝婉君挽住嗓口心跳,小步上前,本欲开口,他薄凉的俊脸只见黯墨,擦着她身侧离开。
帝婉君随他身影折去,“你去哪儿?”
“最好离本王远点!”
他冷冷道出,步伐不见放缓,雪色身影步入前方那片葱茏的树林,欣长冷冽之姿转瞬在月色下失尽。
帝婉君杵在当口,挽起的朱唇渐沉,凤眼满是失落。
好不容易才见着他,竟这样走了,她有那么讨厌么?精神分裂之人,怎这样奇怪?前一秒还能对你无尽温柔,后一秒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
她努唇,再无心思去找初晴,旋身往回走,满脑子都是千冷寒绝冷完美的身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次日,初晴一大早便去料理帝婉君婚事,帝婉君信得过她,所以将一切都拜托给她,初晴也并未推辞。
后天便是寒王大婚,这趟婚事与两年前相仿,备受关注。
她照常戴上斗篷,楼诺煌昨夜把她右手包成粽子,今早起来右手不仅僵硬,还麻了,血流不畅反倒让她恼火,只得解开重新换药包扎。
这算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
想来,她轻笑下,才踏入附院,就有丫鬟拿着喜烛过来“离落姐姐,你瞅瞅这对喜烛还成么?”
初晴细看两眼,“在大个号,这边喜字不够正。”
“离落姐姐,这是皇上送来的布匹,奴婢照着你的意思让裁缝做成喜被,你瞧瞧。”
初晴手背往喜被上轻抚“这个送去新房吧,记得让贴窗的丫鬟们动作快些。”
屋内忙个不停,初晴张罗一整天,帝婉君的婚礼她全权上手,半点不敢怠慢。
她记得昨夜告诉楼诺煌要帮着料理婚事时,还被他嘲弄句。
‘还未嫁过门,就想着帮本王皇妹忙了?你这王嫂真称职。’
当然,这话自是惹来她不满,他就图个嘴贱。
“离落姐姐,你手怎么了?”
直到半下午,眼尖的丫鬟见她疲惫的依着柜子,才敢过来多舌。
南蜀国长公主钦点之人,她们自然都得敬畏,其实初晴也不严厉。
初晴俏脸上忙出不少汗,她取来白帕从面纱底探入拈拈汗水“没什么,一点小伤,都弄完了么?”
丫鬟点头“姐姐吩咐的事都做好了。”
“那成吧,都先下去歇息,今日辛苦大家了。”
她最后一个才走,锁上附院大门,初晴这才得空舒口气,总算忙完了。
回去路途,不曾想冤家路窄,又遇上伤她的冷王,两人相对而走,他眼锋亦如往常孤傲,见不得她半分影子在他黑眸里头。
初晴加快脚步,不打算与他有过多交集,腰间浅洛送的玉佩却猛然坠地,初晴忙屈身去捡,手才刚要碰到,一只脚赫然从玉佩上踏过去,被他踩成两片。
她蹙眉,倏地抬眼,千冷寒直给她个单薄的背影,他像个无事人一般离开。
她倾起身,“站住!”
千冷寒步伐平稳矫健,视她之言为空气,初晴渐眯起眼,执起两片玉佩拦住他去路。
他这才驻足,冷视面前女子,凤眼寒意逼人“有事?”
初晴将玉佩摊在他眼前,双双眼锋皆是幽深而探不到底。
“道歉!”
“找死。”他声色不见起伏,拂开她径直往前走去,初晴再度挪步挡住他伟岸的身影,她身材只及他肩处,这点,她趋于弱势。
千冷寒幽暗的眼锋渐眯起,薄凉的剑眉微挑“需要本王说第二遍?”
初晴丝毫不给退让“道歉!”
千冷寒睇来寒冷,折身欲往回走,初晴忙扣住他肩膀,霎时,他凌眸一凝,出拳反击,两人在寒王府茂密葱茏的树林里交手。
树上茂密的枝叶在两人内力间蝶落,千冷寒蛇影术以练就第十式,武力要比从前更具威力,要想伏拜他几乎不可能,初晴内力深厚自然也是人尽皆知。
两人过完三招,心里皆知对方功力深不可测。
初晴倒也惊悸,眼前之人论武功,绝对比慕容允澈高太多了,千冷寒俊脸除去冷色之外空无一物。
她右手受伤较重,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说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加之她不想在帝婉君婚前生出事端,毕竟此人乃寒王亲弟弟,她出手多少把握些分寸。
浅洛的玉佩嵌入她左掌深处,她连侧翻三个空心跟斗才躲过他的攻击,初晴借助两片飘落下的绿叶为暗器施力过去,千冷寒侧身躲过。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武功难见高低,双方皆是有所保留,并未全部出手,在不知晓对方的实力前,断然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底。
“我敬你乃良国冷王,但这并不是你嚣张的资本!”
千冷寒斜睇来冷色,薄唇紧抿,并不打算接话,现在的他,似乎多说一个字也费劲。
月头不知何时探出来,两抹素雪,千冷寒在明,初晴在暗,至始至终,他都看不清她的长相,他也毋需去看清,因为这并不是他所要关心的。
他态度过硬,初晴握紧粉拳,地上落叶突飞,在两人之间盘旋。他们相距不过三米之远,煞气四横,后天便是帝婉君大婚之日,她不想节外生枝。
两人交手时她有些晃神,本欲能抵住他那招,却硬生生被他拍在腹部,初晴受到重力,惨叫一声撞住粗大的树干,她单膝跪地,张口噗出一口腥红。
千冷寒知道她乃一时失手,站在远处冷眼旁观,初晴腹部传来剧痛,她咬牙强撑住身体倾起,他眼锋冷然如冰,没有丝毫怜悯。
初晴睇去冷眼,拇指抹掉嘴角腥红,千冷寒漠然掬她两眼,银月下,一道强劲的风刮过,她白纱打起层层叠浪,有股冷沿锥背淬入骨血。
能在受他一掌之后站起来,她也算功底深厚。
千冷寒掬来冷漠,面纱下她是何神情他不知晓,也毋需知晓。
倏地,他折身离去,独留重伤的她滞留原地。
士可杀不可辱,初晴明知自己肝肺受重伤,却咬牙撑到他走。
直到那抹欣长的身影消失不见,她这才合眼倒地,完全失去意识的昏厥过去,罩脸的斗篷也随之滚落一旁,任由劲风将它越刮越远……
☆、026。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月色染过银白,有几名丫鬟提着灯笼经过。
“艾,你们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啊?”
“好像是哎,走,过去看看。”
走在前头之人将灯笼凑近初晴,霎时,她惊恐的瞪大铜铃般的双眸,惊呼“晴、晴姑娘!”
其余人皆是一脸茫然,“晴姑娘,谁是晴姑娘?”
丫鬟捂住煞白的双唇,她灯笼坠地,整个人被惊悸充斥得说不出话来,她曾侍奉过初晴起居,自是对她再熟悉不过。
晴姑娘不是消失了么?怎么出现在寒王府里?
有人出手去探初晴鼻翼,复又对着方才那丫鬟道“小柔,她还有气儿。”
小柔这才回神,忙使唤旁人“我守着她,你们快去叫人来。”
奴才们将初晴送到客房,慕容允澈正与楼诺煌在帝婉君房里闲聊,小柔过来禀报说晴姑娘受重伤,楼诺煌与帝婉君一时还未反应,楼诺煌就先一步箭步出去。
她面色惨白,额上布满密汗,柳眉痛苦的拧紧,大夫为她诊过脉,才刚起身,楼诺煌陷紧他手腕“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沉下眼,叹了口气,迎上楼诺煌腥红的凤眼“恕老夫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大夫挎上药箱,与随后赶来的慕容允澈擦肩而过。
楼诺煌晦暗的眉峰冰冷如剑,他陡然转身,目视慕容允澈时,凤眼阴鸷且幽暗。
“是谁将她伤成这样的?”
慕容允澈过来时,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小柔打听清楚,他断然料不到,离落就是他弟弟心心念念的女子,难怪她不愿让别人看见她那张脸。
如今,她却早已陪在另一个男人身旁。
慕容允澈敛过眼,“你放心,她不会有事,有人一定会救她。”
说话时,他喉咙干涩,俊脸徒增一袭悲凉。楼诺煌左眸微眯,浓眉挑高“是他干的?”
他早听闻良国多出个冷王,先前在良国楼诺煌的确不知事情真相,自从来到寒王府,与慕容允澈接触这几日,从他言行举止里,楼诺煌能够断定,这个慕容允澈不是原来那个!
两兄弟被对调了,冷王才是当年伤害她之人!
慕容允澈不作正面回答,只稍稍解释“除他之外,你我二人的功力都无法救她。”
“本王不会让他知道她在这里!”
若是楼诺煌没猜错,千冷寒到目前还不知道他打伤的是谁,否则,那个男人绝不会下如此狠手。
慕容允澈叹口气“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楼诺煌一震,眉目转瞬拧成‘川’型,他费了那么大力气才肯让她接受自己,如今怎能因为一个千冷寒而全军覆灭?虽然他清楚初晴再也无法原谅他,可他还是担忧。
慕容允澈拍拍他肩膀,楼诺煌渐合凤眼,内心挣扎好许,方才点头答应。
天色越来越晚,小柔掌灯找好些时候才在寒王府最角落荷花池找到千冷寒,眼见远处男子冷视那一汪池水出神,小柔碎步上前。
听到有脚步声,他冷然回头,小柔没敢直视他凤眼“王爷。”
千冷寒不语,目光再度挪回原处,小柔咽咽喉咙,“王爷,奴、奴婢见着晴……”
她抿紧朱唇,盈亮的目光睇过他欣长的背影上,月色从斜处打来,他的影子将她整个藏进墨色里。
“奴婢见着晴姑娘了!”
她提股气在胸口,千冷寒赫然回眸,小柔被他眼锋那道凌厉唬住,脸色转瞬煞白。
这名字,他似乎听不得。
小柔陡然跪地,“王爷,奴婢方才在树林真的见着晴姑娘了,她穿着一身白衣昏迷不醒,旁边还有斗篷,奴婢听人说,晴姑娘是随长公主从南蜀国来的,先前一直叫离落。”
银月下,他空洞的凤眼终于见着暗色,绝俊的脸染过粉白,还不等小柔作何反应,千冷寒风也似的往树林方向跑。
“王爷,晴姑娘被送到客房去了!”
小柔冲他疾驰的身影大叫,等四周宁静下来,她摸摸自己眼角满是泪。她曾见证过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如今两人再度相遇,不管是合是离,或许都不会再有遗憾了。
去客房的路途,千冷寒再不是那个冷静沉稳的男人,眼锋不知撩有什么,才能让那一对眸子凄绝而悲切。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初晴的脸,过去他伤她心,现在他伤她身,总而言之,遇上他,她只会伤痕累累,见不到半寸完整。
那一路的狂奔,却在客房门口驻足,屋内灯火通明,仅一扇门,他便能够看到她,可千冷寒发觉自己没有勇气进去,他害怕看到她惨白的脸,害怕看到她痛苦昏迷的表情。
因为这一切全是他的杰作!
纤手缓缓探出去,千冷寒眼锋晦暗不明,直到五指贴住冰冷的门板,随着琴弦拉断的声响,他欣长的影子淬入里头。
除烛火在桌上摇曳,屋内掬不见其余人影,他缓步往里走,脚下像是灌有铅般重。
越往里,床幔愈发清晰,朦胧里勾勒出初晴的影子,他明明就在眼前,却发觉伸手触及不到她的脸,他们之间早已隔有千山万水。
直到爱消失,他才懂得去珍惜枕边人,可惜,她已经对他不再留恋。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连她站在眼前都认不出?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做出伤害!
纤手拂开幔帐,时隔一年,他不敢相信自己还能与她再相见,她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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