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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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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怪物,冷死人了。”
小叶抱怨着,拿着礼盒便往回跑,待一切硝烟散尽,树丛间陡然走出帝锋凌欣长的身影,阳光从树叶镂空间淬下来,在他俊脸上打下斑驳的暗影,晦暗不明的眼锋愈发深沉了。
仔细一看,他寡淡的唇角挽有一丝藏不住的笑颜,在大好的天色间盘旋。
……
☆、009。不是友便是敌
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皇宫准备在内殿举办中秋盛会,随处可见树梢上挂满的灯笼,单是这样也能想像明晚的胜景。
还不等初晴出门,帝婉君便随人一道送来月饼。
“离落,快来看看,本公主给你带了些什么。”
身旁的宫女将盒子打开,里面是各色糕点,御膳房的手艺果然不错,做的这样美。
初晴本要欠身道谢,帝婉君先她一步扶住她“你治好本公主的病还没谢呢,何须如此多礼?”
她左右仔细瞧了初晴两遍,忍不住说道“若不是这双眼睛过于寡淡,本公主还真以为皇兄画的就是离落你呢。”
见着帝婉君笑得柔美,初晴心中稍有警觉,面不改色,“怎么了?”
她与帝婉君一道坐下,话语随意,也不像是刻意要问。
帝婉君自然察觉不出初晴的异常,“前日本公主去拜见过皇兄,眼见他盯着一副画像发呆,画中女子貌若天仙,一身水泽,额上还有颗极好的梅花印。”
凭借着对画像的深刻记忆,帝婉君笑不露齿“对了,背景好像还是御花园呢,起先本公主还以为皇兄画的是面具下的你呢,不过那梅花印不像是点上去的,倒像是自个儿长得,后来想想,谁会那么巧合的长梅花呢?铁定是皇兄胡编乱造的仙女。”
说完,她掩嘴挽起一抹笑。
初晴未动声色,垂首理顺腿旁的裙脚,样子冷淡,嘴角也不见拉伸,不过那道清秋之词却恰到好处传入帝婉君耳里。
“近日皇上一直莫名其妙追问我是不是那个女子,我原还不知情,今日听长公主所言,算是明白了,想必此人真的在吧,不然皇上也不会对我穷追不舍。”
帝婉君凤眼掠过惊悸,“真有此事?”
初晴轻叹口,眼锋有意无意朝她睟来“若我真有皇上找寻的女子那样美,那倒也罢,谁不希望自个儿沉鱼落雁,可惜……”
帝婉君掬见她眼睑那团哀怨,心生同情,忙拍着初晴手说,“改日本公主劝劝皇兄,离落也别太过伤怀,样貌不好没关系,本公主知道离落心美,就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初晴沉下眼帘,打下的睫影正好藏住她慧眼里的暗色,连帝婉君也没能瞧个仔细。
送走帝婉君后,天色已经不早,明晚中秋盛会她也被邀请参加。
外头天色渐沉,初晴点燃烛光,今日也不知浴火飞鹰跑哪儿玩去了,一天见不着影子。她从一个小夹子里取出从池塘里找回的面具,目光透过烛火睟来,面具银白的光线难免有些刺目。
初晴如此谨慎,又怎会容许自己的面具遗落在池塘而不找回来呢?
帝锋凌找了也是白找。
她略施掌力,只见面具在她手中逐步化为粉末,从手指的夹缝中敛着晶莹散落一地。
风一吹,便再无踪影。
西所。
李灵月才刚住进来,没想到帝锋凌这么快就登上门。
她领着小叶跪在堂前,只能睇见他一双明黄的靴子,帝锋凌慵坐着,眉目间隐然有股藏不住的倨傲,眼锋直逼她的脸,久久不言,气氛免不了怪异,让李灵月浑身不自在。
皇上亲临,这本是件喜事,可周遭的氛围没有想象中好。
小叶不经意的抬眼,发现帝锋凌正朝她睟来杂色,那一眼让她慌张颔首,脸色霎时转白。
沉静良久,他的声音增添一道懒散,却不失浑厚“朕怎么没见着你另一个丫鬟?”
李灵月一震,不经扬起脸来,与帝锋凌对个正着。
他方才的话语不缓不慢,不轻不重,倒也像是无意间才问起的。
她还算镇定,“小莹的卖身契到期,奴家将她遣送回老家了。”
呵,这么巧?
他不动声色,随手拈来一盏茶呷上一口,不过杯子再放回原处时,主人手力过重,让杯盖跳来厉色。
李灵月随声而颤,却见帝锋凌嘴角荡起温润,眼锋藏得深沉。
他栖身,一片暗影罩上李灵月,帝锋凌执起她的下巴,使她被迫迎上他狭长的凤眸。
“是这样吗?”
清冷的眉宇淬来单薄,他的嗓音在她听来异常雷霆,可他还能这样意味深长的掬着笑。
她莫名拉直自己的脖颈,不忘赔笑,“皇上似乎对奴家的丫鬟特别感兴趣。”
这话原也是想避开他凌厉的眼神,却不想惹来他一记瞪视。
帝锋凌松手,敛紧眼底的戾气,李灵月刚喘口气,他便站起身。
“你好好呆着吧。”
“皇上刚来便要走?”李灵月话语尽是失望。
帝锋凌铁面过冷,也不答话,修长的腿直往外跨,很快便从西所消失。
李灵月望着门外抽不回眼,身旁的小叶若有所思问道,“小姐,皇上真的相信小莹回老家了么?”
李灵月这才回神,斜眼睇来凛冽,“你说呢?”
“可皇上不也没继续追问么?”
对于小叶的困惑,李灵月并未解释,甩开她的手径直往里屋走,月色正从半掩的窗口闯入,将她的身影拉的特别长。
小叶想将外头的烛火拿进来,李灵月不让。
帝王的心思,能猜懂的人又有几个呢?
她端坐在床沿,小叶借着月光进来为她换张床褥。
自帝锋凌走后,李灵月呆坐着已经有一会儿了。
小叶忍不住开口,“小姐,皇上该不会是看上离落神医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难怪李灵月要这样瞪视她。
男人有几个不爱美色的?离落惊为天人的美连她也不免要嫉妒,更何况帝王?
召她进宫,也是为了她吧?
若是让帝锋凌知道,他口中所谓的丫鬟其实就是治好他妹妹的离落,她李灵月还能在皇宫保得一席之地么?
这些扰得她一阵烦闷,挥手让小叶退下,月光担在肩头,难免给她多添一丝惆怅。
现在帝婉君也站在离落那边,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何斗得过那个女人?
她侧脸,迎上洒进来的月色,哀怨自眼睑逸出。
明晚便是中秋盛宴,她难免要与离落碰头,送去的礼物被退,明眼人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愿与她为伍。
既然不能成为朋友,那便是敌!
……
☆、010。怎么会是他?
宴会设于皇宫后殿外那片空地,前来参加的朝中重臣陆续而来,月色如炬,掩映生姿拉下来,与树头的灯笼交相辉映。
帝锋凌端坐在中央,两旁摆出供大臣吃喝的桌子。
帝婉君坐在他身侧,另一旁是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即便上了年纪,眉目间的姿色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光。
皇太妃的目光时不时往帝锋凌这边睟来,眼底的灼华借着月色异常炯亮。
小叶刚扶李灵月坐上前排的位子,初晴冷清的身影便在众人眼中出现,她与李灵月正好面对面而坐,却至始至终不愿与李灵月目光相碰。
她恨得咬把牙,凌厉的神色落在初晴肩上,恰到好处的被一旁的帝锋凌揽进眼底,他朱唇斜勾,眼里盛着什么无人知晓。
皇太妃扫了眼众人,将目光停在身旁,“皇上,人差不多到齐了,不如宴会就开始吧?”
“急什么?”他眼锋微眯,食指有意无意在桌上轻敲,甩给皇太妃的侧脸太过冷峻,她眼底滑过一袭难懂的晦色。
帝锋凌对皇太妃向来冷淡,帝婉君自是见怪不怪。
她侧头,“难不成皇兄还在等什么人?”
他一声冷笑,狭长的凤眼在帝婉君眼里异常深邃,帝锋凌笑得太过沉了。
没等到期盼中的答案,只见帝锋凌执起面前一杯酒,一口饮尽,刺辣的感觉从喉咙处流下去。
帝婉君不免皱眉,“宴会还未开始,皇兄还是少喝些。”
她转身,身旁宫女递来一杯解酒茶,帝锋凌掌背轻挥开,锋芒这才柔和。
“这点酒,还醉不倒朕。”
皇太妃脸上也露出担忧,看他样子似乎并不见好。
“是不是朝政操坏了身子?明日哀家叫御膳房多弄些进补的给皇上,好生补补才是。”
他并未答话,目视前方,也不知目光究竟落在何处,总之不曾给过皇太妃正眼。
这样的态度她不是第一次见,这些年他一直介意她的存在,毕竟先皇最宠的还是周盈盈,她虽为先帝妃子,后来却一直遭到冷落,帝锋凌又何须这般生厌于她?
皇太妃微叹口,眼角荡时温热,无意间,初晴便掬上这抹晶莹,两把目光相触,皇太妃轻易挪开,并不想其余人见着她扫兴。
“太妃娘娘起风了,奴才为您披上衣服。”
还是身旁伺候的公公周到,一件雪绒貂狐披风搭上来,她嘴角这才挽起笑意,抬手捋了捋衣裳。
宴会久久不见动静,难免惹来朝臣私下非议,而帝锋凌一直不动声色,薄唇撑起意味深长的笑,秋风瑟瑟而过,莫名就让人心头有些发紧。
李灵月扫过如坐针毡的大臣,嘴角扬笑,她倾起身,朝帝锋凌福礼。
“不如就让奴家献舞一曲,为大家助助兴。”
帝婉君先他一步开口,“也好,就让我们见见李姑娘的舞技。”
李灵月莞尔,目光又朝初晴这边睇来。
“不知离落神医可否赏脸伴奏一曲?”
她斜眼过来,小叶已将那把七弦琴拥在怀里,只等初晴一句话。
在异世,初晴也只为那个人弹过。
李灵月一记眼色,小叶将琴硬塞在她面前,众人喜色顿开,李灵月这是要赶鸭子上架。
她纤长的睫毛投来暗影,盯着那把琴竟出了神,眼睑溢出的东西太难捕捉。
结痂的伤口被人再度掀开,这是多么残忍的事。
难得她生了一双这样凌厉的凤眼,却看不清睡在身旁的男人。
直到此刻再敢回首过往,她才赫然发现,他有一张好陌生的脸,好陌生的眼!
奋力将眼角的温热逼回,她的瞳孔漠然而冷冽。
“我不会。”
李灵月早料到她会这样推辞,忙笑说,“女子家哪有不懂弹琴的?神医是觉着小女子配不得你的琴技?”
初晴的脸,转瞬阴鸷。
宫斗的戏码,一向不会在她身上上演,没有谁想自讨苦吃。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
她声音陡然阴兀,朝李灵月斜视过来,寒光撕得她生疼。
李灵月本来想说些什么,初晴先一步答口“若是李姑娘听不懂,我有耐心说到你懂为止。”
帝婉君自然知晓离落的脾性,忙起身笑劝,“李姑娘别误会,离落从小习医,自然少些女子家该懂的活儿。”
长公主明着说好话,摆明偏袒,李灵月不傻。
她心头固然有气,可帝婉君得罪不得,再看帝锋凌,他俊颜寡淡,凤眼深的淬不见杂色。
这个角度,李灵月正好能见着他若有似无的笑。
她藏住眼底锋利,对初晴笑道,“既然如此,刚才对神医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初晴细瞧她两眼,“希望李姑娘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也能求得一世安生。”
李灵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只能轻笑几下,不敢再咄咄相逼。
李傅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明知离落不好惹,她非要去摸摸虎屁股,真是嫌皇宫住的太舒坦了!
经这一闹,看戏的也看够了,终于能听见帝锋凌浑厚的嗓音。
“你们都入座吧,朕没心情看什么跳舞。”
碰了一鼻子灰,李灵月更是无地自容,只得乖乖回坐,半天不言一句。
皇太后也在心底叹息,到底是过来人,女人间的争斗到最后又有谁落得个好呢?
不过李灵月还算适可而止,虽不太聪明,但某些地方还是把握的恰到好处。
见风使舵,才是女子家该学的本事。
正这时,一名侍卫来报。
“启禀皇上,王爷回来了。”
帝锋凌凤眼又见锋芒,左唇轻飞,俊脸并不见惊悸,似是早有所料。
帝婉君到显得激动,“王兄回来了吗?还不快让王兄进来。”
皇太妃眼锋晦暗不明,搭在腿间的双手润出些汗,嘴角想笑又不能笑。她起身,单手放在公公手背上轻颤。
老远,就见一个欣长伟岸的身影靠近,他俊脸藏在斑驳的树影下,在月光间隙里忽明忽暗,眉峰的阴冷却不胫而走。
男人的脸走出阴罩,初晴紧锁于他,凤眼猛地瞪大。
怎么会是他?
楼素晚不住快步过来,身旁公公忙劝慰。
“太妃娘娘,您慢些走。”
……
☆、011。看见她面具下的真面目
楼诺煌担上一肩月色,在众人盼首间,他挺拔的身姿上来,打下的暗影罩在帝锋凌脸上,突起的微风将他们眼中的黑曜拉得欣长。
楼素晚只这样默默站在一旁,隔着那模糊的眼睑怎么也看不清楼诺煌的脸。
母子二人,相别已有五年。
宴会上霎时宁静,只有摇曳的树枝沙沙作响,纵使五年后再度回首,年纪稍长之人也依然记忆犹新,当年那个叱诧风云的晋安王。
帝锋凌朱唇挽过若有似无之笑,“晋安王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朕好为你接风洗尘。”
他修长五指提上一壶酒,似水的晶莹笔直如线坠入酒杯,满满斟上两杯酒,递给楼诺煌时,帝锋凌嘴角的笑才见拉深。
虽与楼诺煌乃同父异母,但帝婉君对这个哥哥甚是喜欢,掬着他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她这才忍不住唤了声王兄。
她声音难免哽塞,倒底是血脉亲人。
楼诺煌并未答腔,他将杯子往桌案上放,帝锋凌恰好施来臂力挡去他即将落下的杯子。
楼诺煌仍一片淡色,握紧酒杯,在外人看似平静的气氛已变得有些紧致。
帝锋凌挽来的笑透过月色递进楼诺煌眼锋,他掌力一施,两人连过三招,帝婉君面前酒杯里的酒水也忍不住上下翻跳,几个回合下来,还是帝锋凌占了上风,紧要关头他瞬间收力,才避免楼诺煌当众落败。
这场切磋,懂武之人都该明白谁胜谁负!
“来人,赐坐!”帝锋凌放下酒杯,笑颜中难见晦色,只是嗓音过于沉冷。
谁都知道,当年大皇子楼诺煌乃庶出,故而失去皇位的继承权!
楼诺煌不发一语,转身时目光无意中与初晴碰上,她想从他眼底淬出什么东西,却最终无功而返,他只在她脸上停留数秒便挪开了,仿若根本不曾认识她。
“煌儿。”
直到那一刹,楼素晚的声音才从嗓子口挤出来,那个角度,她正好睇见他僵硬的背脊。楼诺煌只停片刻又执步往前,自始至终都未曾与她对视一眼。
相见陌路,时隔这么多年,他还在怪她。
楼诺煌的位子正好在一棵老槐树下,月色透不过茂密的枝叶,将他俊脸藏匿在阴暗深处,没有人能瞧见他凤眼里的神色。
他一出来,当初帝婉君中毒的谜团便迎刃而解,他是有意要帮初晴,即便不惜伤害自己的妹妹。
为什么?
宴会这才算正式开始,宫女们奉上早已备好的各色月饼,宫廷歌姬百花争艳的出来,观舞赏月,听歌赏曲,在惬意不过。
帝锋凌的目光时不时朝楼诺煌这边淬来,明明睇不到他的脸,也不知帝锋凌究竟在笑些什么。
帝王心,当真是海底针。
几番烈酒下肚,能撑着不醉的也不见几个,初晴滴酒未沾,面前糕点佳肴也不见动过,这样的热闹她不是很喜欢,自然不比寻常人有闲情逸致。
正有心想走,不想会迎上帝锋凌深邃的凤眼,那黑如墨斑石的眼锋闪过难懂的流华,让初晴脊骨莫名僵直,她刚倾起身,只听浅风里一声‘哐当’,一面银色面具直撞桌案,发出的绘响惹来无数双注目。
本还醉意朦胧的十几双眼睛,在掬上她没有面具遮掩的脸时,转瞬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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