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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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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身旁的慕容允澈早已不见踪影,初晴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下身传来一阵阵的不适应,以往欢爱过后她还能走,可她现在竟没有力气站起来,慕容允澈整整要了她一夜!

“晴姑娘,您醒了么?”丫鬟算准时间,在门外敲门。

初晴稍微皱眉,撑坐于床头,用被子盖好自己一丝不挂的肌肤。

“进来吧。”

丫鬟端了脸盆进来,靠近初晴时,她露在外头的肩膀一块青一块紫,丫鬟见了赶紧低下头,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

“奴、奴婢为您、为您……”“你扶我起来吧。”她的全身都好酸,根本动弹不得。

丫鬟的头快贴上胸脯“是……”

初晴撩开被子,丫鬟赶紧拿亵衣为她穿上,而后又进来两名丫鬟进来收拾屋子,她们将床单被褥重新换上新的。

“晴姑娘,王爷说他今日有事,就不回来了。”丫鬟一边为她梳着那头长发,一边将慕容允澈的话原数告知。

初晴点点头,笑说“知道了。”

现在慕容允澈离开她一步都要让丫鬟通知,他是怕她等自己等的急吧。

将一枝步摇插在她侧鬓,丫鬟又道“晴姑娘,听说今日有姻缘会,晚上还能赏花灯,不如奴婢陪您去瞧瞧?”

初晴从凳子上站起来,思忖一会儿,“也好,整天呆在王府也怪闷的。”

还记得上次慕容允澈带她去姻缘树旁,那次没有为他们求得姻缘,这次她便去买些红绸,写上他们的名字,把红绸抛到最高处。

出去的时候,外面热闹非凡,姻缘树的枝干载满了各方姻缘,初晴唤丫鬟也买来一支,写上她和慕容允澈的名字,她的凤眼一下掬上最高的枝头,莞尔笑起来。

“晴姑娘,抛得越高,两个人会走的越远呢。”丫鬟娇羞着解释,只是姻缘树太高大,顶端的枝干还没有几个人扔上去。

可初晴不同,这对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丫鬟将红绸递给她,初晴略施内力,红绸便如直线挂上最顶端的枝头。

丫鬟乐的双手直拍“晴姑娘好厉害,您跟王爷一定能生生世世在一起!”

初晴也笑得开心,猛地,一阵突起的大风刮过,正巧将枝头最高处的红绸刮走,初晴抬袖挡住脸,目送着红绸远去,只消片刻,风便停止了。

丫鬟脸色骤变“晴姑娘别急,奴婢再去买,那只是个意外。”

可初晴却垂了眼睫,姻缘都是能替代的么?

不一会儿,丫鬟又买来写了名字的红绸“晴姑娘,这次一定不会出意外了。”

初晴有些心神不宁,一时失了刚才的激情,将红绸随手一抛,它依然上了枝头高处。

丫鬟提心吊胆等了一会儿,却发现风和日丽,她这才舒口气“奴婢就说嘛,王爷与晴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您就是我大良国最受宠最受王爷疼爱的寒王妃。”

初晴一声轻笑,丫鬟的话也让她刚才的低落褪去不少“走吧,四处看看。”

“是。”

那两抹身影逐渐消失在姻缘树下,只是初晴并不知道,她走后不久,写有她与慕容允澈红绸的姻缘条缓缓的落了地,被微风吹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落入旁边的池塘。

或许一切,早就命中注定,谁都无法改变!

……

☆、047。有所察觉

楼诺煌将兵力转移,初莫淑也算唇亡齿寒,初家的大仇报不了,现在寒王得势,浴火飞鹰一出,就算天皇老子也不能奈何他。

初清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初莫淑悄悄潜入御史府,与其商量下一步对策。

话才刚言尽,书房大门砰然俱裂,慕容允澈清朗的笑声不见人的传来,初清鸿与初莫淑大惊失色。

慕容允澈这才跨入内堂,修长伟岸的身影异常冷冽,眉峰如剑,扫过两人,拉直他们的脊骨。

“微臣、微臣拜见寒王殿下。”眼下,初清鸿也只得胁肩谄笑。

初莫淑并不伪装,自知世态炎凉,形势败裂,她冷然侧身“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慕容允澈掬上三分笑,一把坐上镂空椅,“死还不容易?”

初清鸿凤眼聚闪,睇过慕容允澈邪魅的俊脸,心口都在紧,初莫淑手心转凉,却依旧摆出一副誓死不屈的姿态,既然大仇报不了,死有何惧?

只是慕容允澈的后话让他们两人浑然一震“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爷!”初清鸿连忙下跪,拱手做拜“微臣自知有罪,可晴儿毕竟是将来的寒王妃,请您看在女儿的份上饶过微臣。”

慕容允澈冷笑,都不正眼瞧他“这些年,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

对于初晴之事,他多多少少也算了解。

初清鸿双眼晦暗,自知有愧,没敢往下说,倒是慕容允澈冷然的笑提在耳际。

“我慕容允澈的女人,跟初家没有任何关系,懂?”

这话说的很明显,初晴本就不再是初家的一份子,她只不过是初清鸿用来遮风挡雨的挡箭牌,可如今,这个挡箭牌根本不管用了。

初莫淑大势已去,德妃不过是个头衔,楼诺煌明哲保身,将她至于风口浪尖,就算慕容天再怎么宠她,慕容允澈一句话,她便俱无遁形。

多年的等待,到头来,唤来的不过是这样的局面。

“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起来,眼里灌满眼泪,看在初清鸿眼里,难免有份酸涩。

“没关系,反正这些年我也作恶多端,你要为自己母后报仇……”她闭了双眼,声音嘶哑干裂“那就报吧……”

或许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慕容允澈的替罪羊,她更不会知道,眼前男人的真实身份,因为慕容允澈就是慕容允澈!

他微微一笑,左唇扬起的半片没有丝毫同情,声音懒懒散散“怎么?是准备让本王亲自动手?”

“王爷……”初清鸿咬紧牙关,极力控制自己最后一袭气“德妃娘娘她若有事,您怎么向皇上交代?请王爷三思呐。”

慕容允澈显得有些不耐烦“本王可没那么多耐心,难得今日有空,就将你们欠晴晴的那份一块儿要回来!”

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而那深邃的黑曜里,也正印证着他的决绝,该除掉的他绝不留情,捏死这些人如捏死一只蚂蚁,谁让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砾?

初莫淑这才发现,今日的天空一望无垠的蓝,原来她也能看到蓝天……

这是初晴第一次逛灯会,繁闹的景象一点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烛火四处通明,自与慕容允澈在一起以来,初晴的心情每日都非常好,红润都染上俏脸,恋爱里的女人都如她这样滋润吧。

“晴姑娘,河里有许多人放灯船呢。”丫鬟提醒道。

微风拂过她的眼角,初晴的眼眸特别亮,嘴角曲起雅致的笑,即便在灯火里,也难掩她的美。

倏地,耳旁淌过一袭类似鹰般的啼叫,她胸口一紧,仿佛闭上双眼就能感受到一只巨大的飞鹰在冲击封印,让她有片刻的喘不上气。

“晴姑娘,您怎么了?”丫鬟及时扶住她,初晴的脸色转瞬煞白。

在浴火飞鹰还未认定主人之前,是与天命贵女心灵相通的,初晴能感受到它的那份狂躁,十分正常。

那只鹰具有强大的内力能与她抗衡,若是认定慕容允澈为主人,那初晴就再不能制服它!

那种强烈的冲击感稍纵即逝,她很快恢复那种不适的感觉,对着丫鬟摇摇头。

“我没事。”说这话时,她低头陷入沉思。

因为她能够感觉到,浴火飞鹰快要出世了,而解开封印的钥匙就在她身上。

她的心头多了些疑云,无意间,初晴眼锋里引入一个身影,楼诺煌站在烛光曜不到的暗黑里,与初晴对视两眼,他起步离开。

初晴眼疾手快,跟了上去。

“晴姑娘?晴姑娘您要去哪儿?晴姑娘?”

丫鬟本想跟上,奈何初晴很快消失在人堆里,无论她如何唤都无果。

她的步伐紧凑,楼诺煌将她引了很远,那里属一片荒野,初晴孤身一人立在黑暗里,凤眼凌厉往四处观摩,却并不见楼诺煌的影子。

她沉声一喝“既然将我引来,就别躲躲藏藏,有什么话出来说!”

四处除了风声,初晴再听不到任何动向,只是不远处的烛火吸引她的目光。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有人?

带着满心疑虑,初晴悄然前往,她站到一株大树后,目光越过远处,发现一座大山下聚集许多安营扎寨的官兵,其中一人一眼闯入她眼底。

是御鹰!

他正冲着并列于两排的官兵说话。

“我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时刻守住罔山,若敢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人头,你们的妻儿,还有你们的老父老母,都听明白了吗?”

“都听明白了!”官兵一跺手里的长矛,喊声齐天。

初晴眉目一紧,低头思韵。

允澈叫来这么多人守在这里,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她还在疑惑里,御鹰冷然的声音再度随风飞进她耳里。

“浴火飞鹰出世在即,若是王爷得势,你们通通都是功臣!”

浴火飞鹰?

初晴心头一惊,难道浴火飞鹰就在这罔山?

她怎么从未听允澈提及过?莫非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按耐住心头那莫大的不安,初晴悄然往他们靠近,想借助拉近的距离将他们之后所说的话听得更为仔细些。

“晴晴!”

猛地,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初晴回头,正好对上慕容允澈冷冽的黑瞳,他危险的眯紧眼锋。

“你到这里做什么?”

仔细一听,他的声音是如此寒冷、决然!

……

☆、048。想要孩子

初晴断然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慕容允澈,他黑眸里的阴霾如天空悬挂的明月,让人瞧不见底。

两人都担了一肩的月色,欣长的身影打下暗影,风有些刺骨了。

初晴迎上他深不可测的凤眼“是楼诺煌引我来的。”慕容允澈缓缓靠近,想用手拥住她,初晴却退离两步,两人的距离明明很近,却又仿佛隔得老远。

“怎么了?”难见他俊脸上有什么神色。

初晴淡如清秋“允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稍愣片刻就笑起来,目光睟入远处的罔山,从侧面看,初晴根本探不出究竟。

“这么说,楼诺煌有意挑拨离间的诡计,你是信了?”

初晴敛了眉眼,唇色捏把苦笑“我说过会相信你,所以你别骗我。”

他转过身,俊脸异常深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围着他走。那种眼神太深了,深到她害怕掉进去就再也起不来。

微风拂过,牵起那缕缕青丝,有一种信任是不可以被践踏的,不要轻易去抹杀别人对你的信任,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失去一个相信你的人。

他叹了口气“晴晴,浴火飞鹰是只困兽,若是本王不将它守住,有朝一日它出来为祸人间,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还是骗了她,只是没法跟她开口,难道让她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他最初的原因,的确是利用她成为浴火飞鹰的第一男主人,从而得到它!

真相有时候太残忍,那还不如永远不知道得好。

初晴狭长的凤眼微眯,从里面显露质疑的光茫“真的?”

“你不信本王,本王又有什么办法?”他背过身,脸色起些氤氲,似乎生气了。

初晴沉下眼睫,藏住眸中晦暗,上前两步从他身后搂住她,将脸贴上他温热的脊骨。

“我只是害怕被欺骗,你别多想,允澈,我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

女人是心口不一的动物,初晴独身来到古代,她身上没有安全感,一次的风吹草动都可将一块完璧逐渐撕裂成碎末,那悄然的裂缝从这一刻便在心头滋生,总有一天,它会山崩地裂!

慕容允澈并不知道,初晴心头对他悄无声息的隔开一道浅痕,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慕容允澈牵她往回走,初晴有意无意将目光睇向罔山,她能够感应到浴火飞鹰的狂躁,仿佛快要破茧成蝶,就如那蓄势待发的活火山。

初晴还不知道,她的人生正在发生着悄然变化……

德妃自刎!

这是今日晋州城最惊天动地之事,传言初莫淑悬梁自尽于御史府,她写下的遗书认了自己曾经陷害凌孝皇后的罪行。

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也有人说她是被凌孝的冤魂纠缠,总之所有的流言蜚语传来,慕容允澈还有闲情逸致在寒王府凤亭湖优雅的品茶。

初晴坐在前端抚琴,眼锋掠过对面的男人,他斜靠在躺椅上,单腿半曲,凤眼轻寐,修长的食指往着茶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敲,又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闲人。

德妃是慕容天最宠的妃子,她自刎,打击最大的当然是皇帝,虽然初晴早就知晓慕容允澈与慕容天不和,但毕竟是血脉亲情,可此时他竟瞧不出一丝悲鸣。

她抬起青葱十指,轻放于琴面,琴声戛然而止,慕容允澈这才缓缓睁眼,睫毛刷开他黑眸那一瞬,初晴睇见他眼底有阴戾。

“累了?”他的语气松懒,笑意藏住阴鸷“那就歇会儿吧。”

慕容允澈将茶盏放于一处,初晴今日的性子变得愈发淡了。

“德妃娘娘的死,跟你有关吧?”听口气,她只是在散着家长里短,慕容允澈唇角的笑意褪去不少,他坐了起来。

薄凉的唇轻启“怎么了,难道你还顾念旧情?”

她搭下脸来苦笑“根本无情,何来念旧之说?”

只是初晴现在才发现,她对他许多事根本不了解,甚至慕容允澈这个人,她都看不透。

他笑了笑,重拾茶盏,浅抿两口,淬上她寡淡的脸“那就是在担心本王与慕容天关系破裂?”

初晴眉眼清冷,目光谦和复杂“允澈,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未过问你的事丝毫,可如今你能否告诉我,你与你父皇究竟怎么了?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有些伤,受一次就够,有些伤疤一旦揭露,才赫然发现,原来茶色的疤痕下面,依然有浓郁的鲜血在涌,他吃过的苦,是常人无法理解。

或许他性格的确扭曲,从小就变得扭曲,谁都矫不正!

初晴第一次睟见他眼里滑落的凄凉,那种哀伤的眼神不该属于他的,或许慕容允澈心底也有一块谁都闯不去的禁地,那里一年四季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被亲生母亲抛弃的滋味,是那些终日围满母爱之人无法体会,更何况,那个生育她的女人想至他于死地!

呵。

“允澈……”

还是那依附阳光的嗓音挥去他沉睡的记忆,慕容允澈过快的掩饰自己的脆弱,戾气的俊颜纷乱复杂,根本看不透。

“等时机成熟,本王自会告诉你。”

谁不知道这话是敷衍?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勉强。

“昨日我去姻缘树下抛姻缘绸了。”

她话锋一转,不忍在看他晦暗的神色,嫣然笑起来。

慕容允澈这才有所好转“嗯?抛到多高?”

初晴低笑两声,嘴角难掩幸福“最高的那枝树杈。”

慕容允澈冲她招手,初晴过来后,他一把将她搂入发烫的胸膛,她软绵绵躺倒在他怀里。

他单薄的唇色在她耳边喘气,声音嘶哑“天底下,能配得上本王的只有你,晴晴。”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脸颊朱红,喝斥的口气不见分毫。

慕容允澈搂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薄唇不安分在她脸上啄,弄得她俏脸一阵瘙痒。

“晴晴,为本王生个孩子如何?”

他突如其来的话拉直她的锥背,凤眼睇上他炙热的瞳仁,她竟有片刻呆愣。

“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么?”他不悦了。

“允澈喜欢孩子?”

面对她惊悸的质疑,慕容允澈笑如洒在天边的七彩。

“本王只喜欢跟你生出的孩子。”

她算是真的笑了。

……

☆、049。绝无二次

月光如银,在寒王府罩上一层薄雾。

初晴被慕容允澈打横抱在怀里,她脸颊微红,身上只一件单衣薄纱,身上散着玫瑰馨香,他刚从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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